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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姜烨与江翊 ...
青楼的女子活得极是辛苦。
季悠潋挂了头牌,便决定为自己寻一个冤大头。第一个送上门来的就是煜王姜烨。相传煜王极得鑫王宠爱,却只会寻欢作乐惹事生非。
季悠潋“出阁”那天,穿了身艳红的长裙,广袖博带,却未配半件饰物。她把长发盘起来,仅以一根金钗固定住。那枚金钗是剑自鸣所赠,长约六寸,外为黄金,内是精钢,拔开外套便是一枚钢刺。以她之能,凭这枚钢刺便可保自身不被人占分毫的便宜。
带着这根金钗,季悠潋不禁要想起剑自鸣,不知他在阴山过得可好。
于是,季悠潋端坐在琴前,玉指漫扬,信手弹了一曲《忆江南》。
阴山就在江南,奉夜教在江南,剑自鸣也在江南。
她离开了江南才知道,剑自鸣的意愿不是顺利接手奉夜教,而是毁掉它。剑自鸣尚不是教主,所以只得利用另一个身份。奉夜教教主以下、七位门主之上,有一个人——“月影”。月影所司,只有处决。起初,季悠潋想要自己担起这个位子,剑自鸣不允,告诉她:“你的剑,为守护而学,为守护而挥,最是温柔。月影所需的煞气,我有。这个位子就交由我磨剑吧。”
那一刻,季悠潋才想过为什么剑自鸣留下翠袖,将碧漫送来陪她。比之翠袖,碧漫聪明伶俐,武功也好些,最重要的是——碧漫更加尊敬她。
回忆一发不可收拾。
那一天,季悠潋一举赢得“天下第一美人”之名,也许不是时因为她才貌双绝艳压群芳,而是因为煜王为她奉上了一千两纹银的银票,并对她说:“我用这些,换你一个笑脸。”满座皆惊。
煜王姜烨,英俊倜傥,风流入骨。她与他对饮了一夜,却都未发一言。
季悠潋知道自己生得美丽,也知道如何诱惑男人,只是不屑。
有“天下第一”的名头又如何?她既然亲眼见了剑自鸣,便知道这世上有一个比她还美的人。那个人不光美丽,还勤奋睿智,温和宽容。即便真有人的姿容天下无双,那也该是他。
次日,原“紫”的门主令被送到她手里。来的人不是门主谢豫,而是他的妹妹谢岚。
季悠潋还不知道“赤”的门主有权干涉“紫”的人事,紫的门主就不肯亲自见她,只把妹妹遣了过来。季悠潋又想起剑自鸣的话——“我一直想有个妹妹”。于是,她安静地坐着,等一个解释。
谢岚说:“我哥说,既然赤门主是女子,紫的也换女子好些,可以多帮姑娘分担些事。将来有什么事情,矛头也不会只冲着姑娘。”
季悠潋自从到了敛香阁,便叫手下的人就都叫她“姑娘”。因而,悠潋觉得不快,绝不是因为一个称呼。他们因为她是女人而小看她。小看她便是小看剑自鸣。季悠潋于是说:“希望真正的理由可以让我接受。我不喜欢无谓的计较,却也不是不会。”
谢岚神色不变,说:“不关我的事。我哥说,既然能力没差,门主谁当都一样。他要没有那么多的公务缠着,才有机会多见姑娘。”
季悠潋知道以往教中有人垂涎她的美貌,碍于教主积威不好下手,不然,剑自鸣不会安排她杀死姜奉先。然而,被人明确地说出来,终究是第一次,她有些不习惯。这种感觉很难描述,既不是厌恶,也不是喜欢,却又带着一点点喜悦和排斥。最终,季悠潋说:“你把令牌捎回去,门主还是谢豫来做。我没功夫搭理他。”
谢岚忽而笑了,道:“那谢岚斗胆一问。奉夜教历来就是赤负责奖惩,紫负责信报,为何姑娘身为赤的门主,却对情报格外关注?”
“如果情报本身有误,根据它做出的奖惩必然不对。我关注情报,难道有错?”悠涟从容地问。
谢岚嗤笑道:“原来姑娘信不过我们。”
悠涟怔了片刻,慢慢笑了。她已然确定对方没有恶意,便说:“原来,谢豫是觉得你我交流起来更容易些才派你来的。”
谢岚点头:“正是。”
“我喜欢剑自鸣,一直喜欢,现在也是。他为了保全我,给我一个门主的位子坐。我为了能保全他,需要足够的信息。如果你们同意,我和谢豫换个身份,也不是不可以。”悠涟说得真诚。她现在只有十五岁。一个十五岁的孩子会有多少心机呢?可惜谢岚没有这样想。谢岚退了半步,说:“你真正要的,如果我说出来,可能马上就没有命了。”
“那换我来说,”悠涟轻声道,“几乎整个奉夜教都是在‘紫’获得的信息的基础上运作的。”
谢岚的眉头渐渐皱紧,许久才问:“说这话的,是你,还是剑自鸣?”
“他或我,都是十几岁的孩子,有什么不同呢?”
谢岚攥紧拳,手臂跟着手簌簌地抖,却还是说:“我们七个门主,历来以‘赤’的功力最高。姜奉先再大意,也不可能被旁人一招就砍了头。你露了这一手,不管是十五岁还是五岁,都不会再有人把你当成孩子了。”
“谢豫派你来,是他自己怕死吧?”悠涟轻声问。
谢岚立即否定:“不是!”继而跪地,道:“谢岚不该揣度姑娘的。我哥的意思,只是让我来确定该效忠哪个主子。”
悠涟微微频眉,无声地催促她说下去。
谢岚继续道:“我们紫门掌管收集和处理情报,因而知道教主剑觞已经与夫人莫秋红一同死于胫山。只是自鸣公子身体欠佳,且赤、橙、黄、青皆全力反对,故而不能表态。望姑娘体谅。”
季悠潋心头大震。剑自鸣退婚的时候怕是已经知道他的父母已故了,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告诉她。如果谢岚是在剑自鸣的授意下揣度她的用心,如果剑自鸣不再信任她,如果……不、不、不!剑自鸣比谢岚值得信任,而且,就算他要对她怎样,悠涟也决意承受,绝不怨愤。于是,她对谢岚说:“有他,才有我在。只要他需要,刀山火海,百死不回。”
送走了谢岚,碧漫立即送茶来。悠潋端着茶杯,出神许久,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
怀疑竟然是这样恐怖的东西。怀疑剑自鸣,怀疑自己,怀疑两个人长久以来未曾被证实的信任……季悠潋忽然不确定起来,谢豫的用意究竟是什么,谢岚的目的与他的相同么?
“姑娘,煜王来了。”
碧漫通报的时候,姜烨已经掀起门帘。悠涟满脸的焦虑犹豫一览无余。悠涟不很在乎,掩饰的方法有千种万种的时候,不掩饰反而是最好的。因而,姜烨问她为何伤神的时候,她答:“想起了儿时的一个玩伴。”
姜烨没有追问,只是问她:“想不想出去?”
“不,”悠涟笑起来,答,“出不出去我都是我,没有不同。”
“为了我出去呢?”
悠涟惊讶了。她以为煜王碍于身份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这样的要求无疑让她为难了,可是,她却不烦恼,甚至可以说有点点感动。原来,只要有个适当的契机,改变原则和信念并不是太困难……然而,使她可以这样存在在这里,赢得他人的赞叹钦慕的人,是剑自鸣——季悠潋不会忘记。所以,她笑了,说:“我以为,煜王没有把我当作可以用金钱随意衡量的物品。”
“你以为?”姜烨笑笑,说:“算了,我包下你来吧。”
悠涟再也无法克制震惊。她在颤抖。她用右手紧紧握住左手手腕,以免自己问出口——为什么?可是,她的眼睛已经在问他了。
姜烨叹口气,回答:“我喜欢你。你根本就不是这地方的人。这样,也好。”
不多久,煜王姜烨倾心于“天下第一美人”悠涟的消息不胫而走。那时候,季悠潋已经收拾好心情,侍宠而骄。
姜烨喜欢由着她胡来,品酒赏月、吟诗弄画。季悠潋直到此时才知道,自己竟然是不会放肆的。她不会像别人那样偎依进男人怀里,用甜腻的声音搬弄是非,也不会佯装贪念痴嗔,来要求价值不菲的礼物,更不会用自己的姿色为饵,钓取情报。看得久了,季悠潋终于知道,姜烨为什么断定她不是这地方的人。同样的,她也知道姜烨为什么只要她。
那个男人累了。他不在乎她是谁,他只需要一个安静的场所,等一个结局。是输是赢,是生是死,谁都做不了主,因而,他只要一个不讨厌的地方,和一个足够漂亮的女人。
时间仿佛停滞了。这一停,就是三年。
转变,总是奇特的,无法预料,无可避免。
那一天,悠涟无意间往窗外瞟了一眼——其实也不能算作无意,毕竟,姜烨在她这里被暗杀过七次了。于是,她看到了这次的人,一个男人,和剑自鸣有些相似。
瞬间,那个男人抬起头,和她的视线对到一处。她看到了他的脸,很难得的英俊面容,与剑自鸣没有分毫相似。可是,她觉得他像他。因为那男人的眼睛安静、沉稳、孤寂——是已经看到了死亡、却毫无畏惧的眼睛。
季悠潋忽而警醒:最近一个月,没有厉害的江湖人进入炎。她的情报不会有错,也就是说,眼前这个人,不在江湖。那么,他是从哪里来的?
姜烨在悠涟近旁,见她看的专注,免不得好奇。
姜烨凑过去看了。悠涟几乎是在他靠近时就发觉到自己的失态。但姜烨已经看到了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就站在那里,与周遭的繁华淫靡格格不入,因而格外显眼。
姜烨失了神。或许不该说是失神。但凡见过那种表情的人,都不会在认错。
那个表情,专注到蜕去所有伪装,认真到近乎愚昧,深刻到疼痛,焦灼、热切,却又温柔和满足。
季悠潋不知道自己是否有用这种表情看剑自鸣,却可以肯定:剑自鸣没有用这表情看过她。他果然不爱她。
煜王姜烨竟是这么容易动情的人么?
那毕竟是来要他命的刺客,不多久就奉贴进来行刺。他的剑干净利落,造诣非凡。季悠涟只看一眼就可确定,姜烨的护卫挡不了他。
果然,他只用五招就解决掉两人,剩下的那一个反应不及,只得和身扑上去。
季悠潋怔怔地看着他。他马上就要得手了,眼中的死气却丝毫未散。紧接着,有什么东西挡住了视线——居然是姜烨。
“逃,或者躲起来。”姜烨对她说。
瞬间,她想哭。
姜烨不爱她,剑自鸣也不爱她,却都会自以为是地对她好。
姜烨怎么会不是个容易动情的人呢?他第一次见她便以千金买一笑,之后更是不遗余力地维持她和他的关系,成就她的名声,让人不敢轻易动她。
季悠潋曾对剑自鸣一见钟情,喜欢上姜烨亦用不了三年。
刺客一步一步走过来,挥剑。
姜烨很是安定。
季悠潋深吸一口气,拔出金钗。
三年没有动武,季悠潋的招式生疏了很多。她以为可以轻易挡开他的剑,却只是将之挡住。剑刃切进柔软的黄金中,陡然增大的阻力令金鞘自钢刺上脱落。幸而这一刻的阻挡改变了剑的走势,姜烨只在脸上被划了一道。
季悠潋越过姜烨,与刺客斗在一起。尘封三年的武艺随着武斗逐渐复苏,季悠潋感到畅快。是的,畅快。只是为了剑自鸣而学习的东西,一旦学成,便不再是只能为剑自鸣用的了。
当年,姜奉先算得上一流好手,只一个大意便被她一招取了首级。现今,那身功夫已被她荒废了三年,点点滴滴重新拾起来,收拾眼前的刺客,也用不上百招。
这之后,刺客挥剑自刎。姜烨握住剑锋,像被魇住了一般,丝毫不介意淋漓而下的鲜血,用几乎可算是诱惑的语调问他:“如果你不要,就把命给我吧,不会用很长时间的。”
这一刻,季悠潋从那双同剑自鸣极为相似的眼睛中看到了惊讶、疑惑、疼痛以及一点点的认命——没有分毫喜悦。这一刻,姜烨有了江翊。
江翊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季悠潋看得分明。江翊是一个不存在的人,或者该说,他是一个等死的人。
煜王姜烨是王子,储位之争没有成王败寇,只能胜者为王败者死。
江翊先是做姜烨的护卫和幕僚,然后在炎都领了闲职。他一边按姜烨的部署一步一步往上爬,一边明着暗着解决掉姜烨的绊脚石。做到这个程度,已经不必奢望功成身退、隐居保命了。
季悠潋问江翊:“需不需要我帮你,不留痕迹地走?”
江翊回答:“我六岁的时候,该随着父兄被赐死的。想不到之后学的东西竟真的有用,而且,可以帮我想要帮的那个人。所以,该要我死的时候,我便死了吧。”
此后不久,诚王下毒害王,被判入狱。王病故,煜王继位。登基的前一天,姜烨去敛香阁听季悠潋弹唱,而后问她:“愿不愿意入宫,做我的妃子?”
季悠潋笑了。她回答他说:“我若嫁了你,至多三年,便会被你厌弃。功名财富于我何益?况且,我爱江翊。”
姜烨怒而离去。次日登基,他封江翊为右相,令其奉旨娶悠潋为妻。
季悠潋接过圣旨,转身便往阴山发了密函。她可以逃,只是,她想见剑自鸣阻止她成亲。可是,回答她的只有五个字——只要你愿意。
剑自鸣的字,隽秀挺拔,一笔一划都刻在她的心上。季悠潋这才知道,时至今日,她仍会为这么一点小事心痛。时隔七年,她竟一直未曾死心。
奉夜教的赤门主季悠潋喜欢剑自鸣。敛香阁悠潋姑娘喜欢煜王姜烨。鑫王姜烨想要娶的女人喜欢江翊。
既然如此,便嫁了吧。
新婚当夜,江翊奉密令入天牢暗杀诚王,整夜未归。
次日,季悠潋在一条不起眼的巷子里寻到了江翊。她早就得到了消息:黯阁出动了七位一流好手。这些人来炎,绝不是为了入宫探秘。七个人中,只有一个死在天牢附近,其余六人都埋伏在天牢到他们新婚居所的路上。
江翊赢得很辛苦。季悠潋找到他的时候,他几乎站不住了。
季悠潋看到了他的疲惫和挣扎,于是,她问他:“你还要见他吗?”
“我不知道,”江翊说,“这不是第一次了。我以为……”
季悠潋走过去,用拥抱的方式支撑住他摇摇欲坠的身躯,说:“那就忘了吧。他肯定早就忘记了。”
“如是真的,我就再撑几年,等他根基稳固,堂堂正正地赐我一死。”
此后三年,季悠潋见识了什么才叫呕心沥血殚精竭虑。她甚至觉得,江翊或许活不到姜烨将他赐死的时候——他会把自己累死的。因而,姜烨把江翊从翯的床上揪起来,判他一死的时候,季悠潋松了一口气。然而……
陈虓带来消息,暗示有人会把江翊整死在牢狱中。
季悠潋看着自己的双手,叹气。七年了,江翊没碰过她一根手指。她知道他是喜欢她的,只是他对姜烨的感情更为深刻复杂。而她,也早已喜欢了他。
既然他只有那么一个愿望,她是一定要成全的。
季悠潋打点好东西,进宫找姜烨。这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季悠潋甚至不能确定,逼迫姜烨回忆七年前的事情,是否会令事态更加糟糕。她甚至做了最下乘的打算:实在不成,她劫鑫王去牢狱。
这一刻,奉夜教也好,剑自鸣也罢,她都没有去想。
然后,她成功了。
姜烨把江翊从牢里带出来,却没有送他去刑场。他把人扣在了自己的床上。
季悠潋在一旁看。也许,七年前他们初次相遇的时候,如果姜烨不是煜王,江翊不是刺客的话,他们早就是那种关系了也不一定。可是,一切都没有如果。七年,姜烨从远离王位争斗的闲散皇族成为了国王,江翊则从一枚任人随意丢弃的棋子一步步当上了丞相。他们之间的关系,从来没有单纯过。
于是,某个夜里,季悠潋潜入鑫王的寝宫,封住姜烨的穴道,问躺在他身边的江翊:要不要我带你走?
江翊拒绝了。他依然在等死,只是在姜烨身边度过这被拉长了数倍的时间,对他而言,是享受的。
这一刻,季悠潋再次想到了剑自鸣。那个漂亮得过了分的男人,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起,就在等死。而自己,竟然一直看不懂,以为他不需要什么人来陪。
然而,剑自鸣怎么可能不寂寞呢?季悠潋知道剑自鸣身边的每一个人。她知道唐素韵,人若桃花,用毒的功夫出神入化,同剑自鸣打赌输了便陪在他身边当丫鬟。她知道臧青弦,武功不错,长得也漂亮,为了剑自鸣一步步爬上青门主的位置。她知道叶杳雨,憨厚朴实,带着杀意冲入鸣剑阁后,竟与剑自鸣认了亲,为剑自鸣只身杀入阴山奉夜教总坛,一剑剑将程门主削成了骷髅。
他的身边一直有人,只是不再是她。
已经十年了。
季悠潋再次决心好好地做奉夜教的赤门主。
不多久,她收到一份情报——黯阁的杀手入炎。她不在乎这个杀手是谁,被谁请了来,要去杀谁。她只是知道,有那么一个可能是杀手的目标的地方,可能要被暗杀的人,她不希望他出事。只是,她不能提前行动。她不可以因为自己的事情,令奉夜教和黯阁开战。于是,在得知杀手出动了的时候,她去了王宫,见到了江翊。
那个时候,她刚刚跃上宫墙,就看到他正慢慢地往墙边爬。
他赤裸着,血在身后淋淋沥沥地洒了一路。他抬起头来,看见了她,原本一片死灰的眼睛中燃起了渴求和希望。
她认识他七年了,所以看得分明:他求得不是生,而是在姜烨不能寻到的地方死。
鑫国右相江翊,殚精竭虑呕心沥血,生、死,为的都不是这天下,而是姜烨一人。
很突然地,她舍不得他死。她不仅舍不得他死,也舍不得见证他死以后姜烨是什么样子。
江翊身上,有个自前胸穿透到后背的伤。伤口狰狞翻卷,显然是利器贯穿后又翻搅过。
季悠潋第一次以内力为人续命。她几乎是不管不顾了的,不吃不喝,不休不眠。即便如此,江翊依然在死。死亡是一个过程,她只能让它变得缓慢,却无力阻止。
她内力耗尽的那一刻,他必死无疑。她没有向任何人求助。因为救他只是她一个人的希望,与奉夜教无关。身边有心帮她的人只有碧漫,可是,碧漫没有助她的能力。
就在她将要绝望的时候,剑自鸣来了,还带来了唐素韵。
季悠潋知道,如果剑自鸣没有遇到难解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来找她的。可是,看到他的那一刻,她没来由地安心,仿佛所有的委屈苦楚都已过去,不知觉间,泪水已经涌出。
无论何时,只要剑自鸣在,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江翊活了。
这之后,剑自鸣才对她说明来意:“小悠,做奉夜的教主吧。”
这一部分我写得很——糟。最近工作太累,卡文卡得厉害,于是把炮灰拉出来磨一磨(季悠潋马上就要在《杯酒》中登场了),果然写得味同嚼蜡。或许,实在想要写文又没有灵感的时候,我会将这一部分返工吧。
关于姜烨和江翊的故事,就是《鸿毛》。鸿毛贴出来的时候,HX尚未猖獗至此,于是,现在六章的文有三章已被锁定,HJJ又不在了,汗……想看的姑娘可以去百度文库搜(不是我上传的哦)。
另外,我一直想要写《鸿毛》的番外,就是有关江翊回去找姜烨的故事。可是,现今已然写不出那个故事的感觉了。好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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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姜烨与江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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