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b:失控的玩具》大禄禄

13、孙怡死了！？

　　“六子？”
　　张梁刚到家，六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队长，我下飞机了。手机没电了，刚充上。”
　　难怪一直打不通。
　　“你那边有结果了吗？”
　　“宁江公安局这边帮忙调了机场、道路等地的监控，我看了一天发现死者进了一家酒店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同恒？”
　　“对！他没有登记信息，显然是有人提前打了招呼。我拿着监控录像去调查，但同恒的员工都说没见过。”
　　张梁想起什么，“你先回家休息，把你查到的东西发给我。”
　　他立刻拨打了局长的电话，“领导，同恒的法人刘晓燕你认识吗？”
　　局长是本地人，跟不少惠西的商界人士都很熟。
　　“怎么了？牵扯到什么案子了？”电话对面的声音有着明显的睡意。
　　“嗯。”
　　“哦，这人我还真认识，她是锦绣国际学校的大股东……”
　　张梁眉头一皱，“她跟孙怡什么关系？”
　　“孙怡？”局长想了一会儿，“有些耳熟，想起来了，她老公前妻的女儿。”
　　“好，我知道了，领导早点休息。”
　　张梁挂了电话，严肃着脸给毛婷打电话，“毛毛……”
　　“队长！孙怡死了！”

　　张梁赶到案发地的时候，刚过零点。
　　“队长！”毛婷看到张梁下车，立刻上前汇报：“法医确认是车祸致死，那是肇事司机。”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呜呜警察同志，我不知道这是个人啊呜呜。”不远处，司机正在哭诉。
　　若江望在这，定会认出他来。
　　“司机名叫薛诚，京市人。据他所说，他是送客人来惠西旅游的，而他的客人，正是死者孙怡。”
　　张梁听到这，走了过去。
　　“队长！”
　　“队长！”调查问询的众人纷纷招呼。
　　“这位领导，警察同志！我真不是故意的！”薛诚像是发现了什么救命稻草，哭着就要扑过来，被其他警察按住了。
　　“你刚说，不知道这是个人什么意思？”
　　“对对对，警察同志，我是中邪了！我是中邪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今天送乘客去黑苗乡，本来约好再送他回去，结果他没联系我。我看这村里今天很热闹，就想着也凑个热闹，到时候再载两个乘客回去。结果我也不知道怎么着就睡着了，再醒来时就觉得不对劲，车外全是雾，什么也看不到。我打开车灯，雾里突然就出现好多鬼脸，还有一个在拍我的车窗，吓得我一激灵，一踩油门就跑，谁知就撞到了她。”
　　张梁眼神探了探四周，深夜的山里雾确实很大，警方的手电也照不远多少距离。
　　“领导，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中邪了！我神志不清，我不是故意撞她的，我这应该判不了多少年吧？”
　　张梁睨了他一眼，“关于死者，你知道多少？”
　　司机愣了一下，扫了眼围着他的众警察，咽了咽口水道：“了解不多，网上不是有很多那种打车旅游的博主吗，我以为她也是，结果她来这好像是找什么人。”
　　“找谁？”
　　司机摇头。
　　张梁又问，“同恒酒店，你送她去过吗？”
　　“没有。她让我送她到黑苗乡，到了目的地她给了我返程的钱就走了。”
　　“没有了？”
　　“没有。”
　　张梁直觉向来又毒又准，司机还瞒了些话。
　　他面无表情，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司机，司机被他顶得十分心虚，张了张嘴道：“她进了村，跟人起了冲突。”
　　“什么人？”
　　“是个老太太。”
　　小冯对黑苗乡印象深刻，“是不是墙上有花草那家？”
　　“对对对！”
　　小冯眉头一皱，“队长，是谢老太太，就是以前进村调研的时候最不待见我们的那个。”
　　听到姓谢，张梁下意识想到谢柠。
　　看来这谢老太太就是谢柠婆婆了。
　　想到晚上还跟她婆婆见过一面，张梁皱眉，是什么冲突会把老人家伤进医院？
　　张梁对孙怡的印象差了一分。
　　说到这，司机突然眼睛一亮，“领导，我知道了，她肯定是得罪了村里人，遭了道，不然大晚上她一个人在这做什么？那前面有个墓，她从墓里蹿出来，大晚上谁不害怕啊！”
　　张梁瞥了眼司机，他说话条理清晰，也没有他表现的那么慌张。
　　什么人撞死了人不害怕？
　　有恃无恐之人，或者……
　　早有准备之人。
　　“领导，我没撒谎，你不信可以去看看，真的很吓人……”司机被张梁的眼神看得十分不自在，不敢与他直视。
　　张梁面色一冷，接过小冯做的笔录翻看，道：“你们先带他回警局，再审审。”
　　“领导！领导！我说的是真的，我没有撒谎，你们本地人不都知道这黑苗乡很邪吗……”
　　“闭嘴！上车！”
　　车门一关，隔绝了司机的声音。
　　“队长，这司机说的有几分道理，死者大晚上在这干什么？黑苗乡今天虽然有祭祀活动，来了不少人，可他们从不让外人留宿，十点不到村里就把进村的路口封了。孙法医说，死者死亡时间是一个小时之内。”
　　那就是十一点左右。
　　“大概率是躲我们。”张梁看了眼时间，　“孙怡的尸体呢？”
　　“刚送上车。我刚确认过了，就是被车撞死的。”孙法医走了过来，递给他一份自己手写的初步验尸报告。
　　“老张，怎么说，什么叫躲我们？”
　　张梁不过三十岁，被大他一轮的孙法医称呼“老张”，听在毛婷耳里十分怪异违和。
　　“孙怡很有可能就是杀害蒋瀚的凶手，现在缺少关键证据。”
　　“这个？”毛婷拿出一个物证袋，“这是孙怡的手机。”看到张梁的白眼，忙解释道：“我不是在一样一样跟你汇报嘛。”
　　“今晚上再加个班，你速度拿回去让技术科的同事调一下数据！小金鱼，跟我去前面看看！”张梁招呼实习生跟他一起去看看司机所说的墓地。
　　“队长，雾很大你小心些！”毛婷走之前提醒他。
　　“知道了，快去忙吧你！”
　　张梁二人打着手电，走了有两百多米才看到一处墓碑，墓碑上没有字，也没有堆起来的坟茔，若不是墓碑附近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没有杂草，隐约还有祭祀过的痕迹，否则初见之下根本不像坟墓。
　　“你去那边找找还有没有。”
　　“是。”
　　张梁视线随着手电仔细在附近探查，夏日的山里多水汽，很容易在泥地上留下脚印。
　　张梁看着脚印的方向，孙怡是走向墓碑，根本不是像司机说的那样从墓碑后蹿出来。
　　张梁下意识皱眉，手电打在墓碑上。
　　这是谁的墓？
　　孙怡为什么要来这？
　　“队长，这边没有！”
　　“知道了。”张梁起身，“让大家保护现场，天亮了我们再来看看。明天你再跟我进村去问问。”
　　“是！”

　　“嘟嘟——！”
　　谢柠被手机铃声吵醒。
　　一看来电显示，是蒋瀚的母亲。
　　谢柠将手机扔到一边继续睡觉，不知道对方拨打了多少遍，才坐起身点了接听，预料中的辱骂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谢柠你个贱人，你不要脸！你害死我儿子！”
　　谢柠没有扔手机，而是安安静静听她骂。
　　“你个臭不要脸的婊子！你跟女人搞，又跟男人搞！你把我儿子骗得好苦啊……”对方骂着骂着开始嚎啕大哭。
　　“谢柠，你把你的东西搬走！我家容不下你！”蒋母的手机传到了蒋爸手上，“公司你也不要去了……”
　　“公司是我的。”谢柠淡淡地打断他，“忘了告诉你，早在结婚之前，蒋瀚就把公司大部分股权转让给我了，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查查。”
　　“你……”
　　“还有，我跟蒋瀚是合法夫妻，他的财产有一半属于我。我跟他住的那套房子是婚后买的，你们无权赶我走。”
　　“啊！老头子你怎么了……”
　　就这点战斗力？
　　谢柠挑眉。
　　她挂了电话，时间已是早上九点。
　　谢柠起身，打算去医院看谢老太太。
　　“嘟嘟——！”手机又响起。
　　“阿里？”
　　“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阿里的声音有些急。
　　“哦，我以为那家人打的，怎么了？”
　　“孙怡死了，一大早警察就来村里调查了。”
　　谢柠皱眉，“怎么死的，你干的？”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不是我，被车撞死的，就在村口不远。”
　　“你做了什么？”谢柠语气凝重，显然不信阿里的话。
　　“我怕她说出你的秘密……”
　　“你做了什么？”谢柠又问了一遍。
　　“我本意是想让她在你的墓前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