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我从来没觉得你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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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顿饭吃完后，林西很快就把公司地址选定，同时还有陈二把存的零花钱都打给他，说是要入股，投资在他身上不亏之类的话，他估计陈二是怕他不好意思收，不过心意他领了，现在处处要用钱。原先X娱乐的助理也跟着他一起过来，跟着他忙前忙后的，年末了他给助理发了一个大红包回去过年。
林西不打算回家，跟老爷子吵得太厉害，肯定要做出点成绩才要回去，不然肯定得被一顿骂，今天工作的事情谈得差不多心情好，买了许多食材准备犒劳一下自己。
拎着大包小包走出电梯就闻到一股烟味，看过去一个人影蹲在自家门口，瞧见马上又站起来朝着他喊了一声“小西”，旁边地上还放着一个矿泉水瓶，里面装满了烟头，应该是在这里挺久的。
林西走过去，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霍居北把嘴里的烟伸到矿泉水瓶里掐灭，脸色看起来很糟糕，头发也乱糟糟的，睫毛感觉都打结了，“你要做饭吗？我帮你。”他伸手想帮林西拿过东西被躲过后有些不知所措的缩回手，“我......”
“千悦要倒闭了吗？”林西不满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去按指纹锁，门叮的一声打开，他回头一看霍居北还跟着，“？”
霍居北踌躇地说：“交给唐棠了。我现在没什么事。”
“工作不是你的命？”
林西把东西放在地上，自顾自换鞋子，根本不想理他，帮他做饭？他可记得以前霍居北从来不进厨房，只会在外面坐着等，吃完了也不夸一句好吃，现在说这些干什么？
他走进去后听到后面的声音回头，不满道：“谁让你进来的？！”
霍居北缩回脚退了两步，他望着房间里的陈设，跟家里的练歌房很像，不同的是东西都堆放在客厅，吉它摆在沙发上，还有许多张纸洒落在旁边。
想起最早时家里是没有练歌房的，林西也是在客厅里练唱写歌，他才准备了专门的练歌房，那时林西还表示了不开心来着，说他嫌弃他吵，其实他只是想送一个练歌房给林西，没有其它意思。
林西从厨房出来看见门口的霍居北一脸忐忑觉得甚是新奇，啧啧啧，竟然有朝一日他能从霍居北脸上看见这种神态，“你怎么还不走？”
霍居北拇指搓了搓食指，低声说：“我可以跟你解释全部。我不是故意要去相亲，而且每次去都是跟对方说清楚就分开了。其实我能拒绝的基本都拒绝了，但偶尔是客户，我去的话也不是相亲，只是谈一下生意。我没有出轨，也没有跟别人怎么样，你说我找鸭，我也没找过。只是......”
他抿了抿唇，“只是当时你说的话有些不太好听，我才赌气承认，我也没想到你真的相信了还过来送避孕套。我没有闝倡，跟你第一次发生关系其实也是我第一次。所以......”
他搭在门把手上，深吸口气对上林西冷冰冰的双眼，语气温和地说：“我们不要分手。”顿了一下又加两个字，“好吗？”他望着林西，却从林西脸上找不到什么多余的情绪，像是他解释这些完全不重要一样，他心口有些发闷，尽量用最平常的语气，“你不相信？我现在也找不到什么证据，但是相亲过的那些客户我都有联系方式我......”
“老霍。”林西出声打断，他坐在沙发上咬着一根烟，睨着门口的人，“你以为这些是原因吗？”霍居北有没有找鸭，他不还是跟霍居北在一起了？相亲更不是主要原因，也不是第一次，他不至于前面都能接受，那一次就接受不了。
他也知道以霍居北的性格不会出轨，玩腻了只会让他滚。
“我不是故意沉着脸对你，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的时候你.....”
“停。”林西不想跟他谈这种没有用的事，他叼着烟起身走到霍居北面前跟他平视，他仍然可以看见霍居北卷翘漂亮的睫毛，即使有些打结了还是不影响观感，“你记得你把我关在门外一晚上吗？”
霍居北惊疑：“什么？”
林西轻笑一声，带着讥讽：“看来你不记得了。”
大约在交往的第一年，林西去谈合同，喝了许多酒有些醉，打电话让霍居北接一下，霍居北说没空他就自己叫车回家，回家后门从里面反锁，他电话打不通，叫人也没人应。
冬天雪地里，他在醉醺醺的在门口睡了一夜，隔天霍居北开门去上班，看见他在门口说了什么？
——“喝酒了你不是应该知道会这样吗？还回来做什么？找个酒店睡就行。”
霍居北脸色非常差，林西踉跄着起身，霍居北也没有伸手扶的意思，抬脚离开，林西头晕眼花的进屋，当天就发烧了，躺在床上的时候，有人给他喂水，他就觉得霍居北嘴硬心软还是心疼他。
睁开眼睛看见的是霍居北面无表情的脸，生病时总归脆弱一些，林西揪着霍居北想讨点好，没想到霍居北说“你以后喝酒别再回家，臭死了，找个酒店睡，等醒了再回。耽误我的工作”。
是啊，他去谈生意喝酒回来被关在门外发烧了，到头来变成他影响工作。
很多时候不是他小肚鸡肠，什么都记着，如果霍居北给他的甜蜜比这些多，他怎么会记得这些伤他的事？
“我.....”霍居北疯狂回想。
“还有你说过，你只喜欢我的脸和身体。像我这样的，你多花点钱找鸭也不是找不到，或者你去大学里找干净的，总能找到。”
这又是在什么情境下发生的？
霍居北脑子里突然掘出一小块记忆，依稀记得那是他跟林西因为上床次数太过吵架后的第二天，他看见林西跟谁走得很近，心里不爽，把林西干哭了，然后还逼着林西一直说爱他，只爱他，不然不会停下，那应该是他为数不多没有克制的情况。
完事之后，他看见林西后背突出的肩胛骨，发现林西瘦了很多，应该是熬夜打游戏，就说：“你要是不好好保养脸和身体，天天熬夜，长痘了我就不喜欢了。”
林西眼神里涌起奇怪的神色，问他：“你只喜欢我的脸和身体？”
他说：“当然，你除了这个还有什么？不务正业只会打游戏，天天搞那些没用的。”不如把自己照顾好再去想其它的。
“想起来了吗？”林西盯着他问，手里的烟烧了一半。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其实......”
林西打断他，“你其实什么？都是成年人，要对自己说出的话，做出的事负责。如果你记性好的话，我曾经跟你说过，我会给你三次机会。”
“什么三次.....”霍居北刚想问，马上就想起，他当时对林西说‘试试’的时候，林西笑着说‘霍小北，如果以后你让我不开心了，我会给你三次机会，机会没用完之前，我都会好好爱你’，当时他说了什么？
——‘随便你’
“我说我会好好爱你，你说随便我，其实早就预警我了。但我林西做到问心无愧，那四年，不，那十六年，我都在好好爱你。你想开公司，我尽力帮忙，你说不想跟我做太多次，我后来也只会跟你做两次。你说不想身上留痕迹，我没留，你说不想抱着睡，我没抱。你说留个客卧出来，不需要整天睡在一起，我也同意了。”
林西每说一句，霍居北的脸色就白了一分又带上许多惶恐，林西退到沙发旁又点了根烟，“当然，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不怪你。但我也有决定分手的权利，你说对吗？”
“小西。”霍居北急着想往前迈了一步，又被冷冽的视线定在原地，“不是的，我不是不爱你。”
林西轻敲着烟灰，“是，但是你本来很多时间好好爱我。”他轻挑着眉眼，把左腿搭在右腿上，慵懒的靠坐着抽烟，“所以你现在是想来弥补我，公司也不要了？”
霍居北身材高大，站在门边显得非常局促，还莫名其妙多了一些可怜，“公司的事唐棠可以做好，我知道你想自己开娱乐公司，我帮你...吧？我可以做得很好，我认识很多人，海城虽然业务不多，但这边大多数的老总我都认识。”
林西低笑了一声，吸完最后一口烟，“现在工作又对你不重要了？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贱呢？”
霍居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我从来没觉得你贱。”也不觉得你不重要。
“也对，你是既得利益者。而且，我为什么需要你帮忙？我的人脉，可比你广太多了。”
“我知道，请帖我看见了，还有你以前在大学时，我没去在意的那些过去，其实我不是不想管你，但那个时候我真的很忙。”霍居北好似还想证明什么，“卡不是还在你那儿么？你可以用那些去开公司，应该是够用的。”
林西斜他一眼，把烟灭了站起身，“换上鞋子去厨房把菜洗了。”他刚说就看见霍居北速度非常快的脱掉鞋子从柜子里拿出一次性拖鞋穿上，快步进厨房了，看起来准备了很久的样子，行云流水不带一丝停顿的，给他整乐了。
行，反正有个免费保姆送上门，他能用就用。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我从来没觉得你贱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