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许配给了反派》石人一笑

4、王府有鬼

　　沈如凡和霍万是在老肃王被贬到到边疆时，一同受牵连而来。霍万的父亲是老肃王战场上的干将，沈如凡和霍万也是一同长大的手足。沈伯则是在老肃王过世后，圣上从京都派来的军师，协助沈如凡接手镇守边疆的任务。肃王在边疆立府八年，用五年的时间慢慢平复了边疆的纷乱，每个月驻守边境的将士换班的频率是不定期随时随时更换的，更换的频率就是由霍万，沈如凡，沈伯定义，但近日边境频频出奇，已经发生了两起蛮夷小队在士兵换班的间隙成功突破最外层防守，虽然两次都被第二层防守士兵发现并捉拿，然而这群人皆为死士，在抓住后全部自尽身亡，炎军线索中断。
　　而按照肃王府定下的步排，五十米两人站位，从今年年初开始，定为一炷香向东边或者西边转移一个岗哨，香的长短掌握在沈，霍三人手上，如果夷人没有任何信息，想要被突破的概率微乎其微。而被蛮夷小队突破的两次，一次是沈伯定义的香，一次是沈如凡选择的香。霍万对沈伯颇有怀疑，毕竟是京都来的人，不似他和沈如凡从小长大的手足情，但是碍于沈如凡并不避讳沈伯。
　　沈如凡命人直接将蛮夷死士的尸体就挂在边境城墙上，加严了边疆更换频次和安排，倒是太平了十余天。
　　但是，夷人长久觊觎京都的领土，断不会因为这两次失败的突击而放弃尝试，所以每日除了练兵，沈如凡，沈伯，霍万三人，天天在复盘边疆防守的调整。
　　同时沈伯每日负责给京都上奏汇报，昨日肃王府已经昭和公主最终到达肃王且路上遇袭得事情安排快马送往京都，估计今晚圣上能够收到消息。婚礼的事情沈如凡已经让何嬷嬷着手去安排。
　　当务之急，是找出府里的奸细，而奸细只能出现在府里，以香的长度明确换岗事件的动作，只有在一开始府内选香至封箱之前可以操作，这个人就是出现在府里也不突兀的人。肃王府大但人不多，不难排查。
　　但是，此刻也不宜声张，沈如凡内心定了定。
　　“安分么那么久，此刻还想着进犯，我们可以查查他们内部有什么变动。”霍万道：“他们现在这位首领，不足两年，之前那一战，我们挫了他们的锐气，此刻还要征集死士入境，他们想要什么？”
　　“药。”沈如凡回道：“我放火烧他们粮草的那次，发现过他们囤积的药材主要是碛草。“
　　“一山之隔，蛮夷那边多风暴，气候冷且干燥，从山上植被品种来说，他们那边不应当长碛草。” 沈伯补充：“我记得主帅让探子去他们那的山坡探过，带回来的消息中有一点，他们那边的植被没见过碛草，其他伤病草药品种数量不差，就是长得不好，但是如果他们一直在囤积碛草，为了这一原因入侵也是有可能的。”
　　碛草，是一种约莫两寸的野生绿色药草，长于山坡树根附近，草状可以入药，结红果，有解毒功效，需适量。
　　霍万说到：“如果目标是碛草，安排死士的两次进犯，说明已经着急使用，但是什么都没带回去，此刻他们会加快下一次入侵。”
　　气氛凝重，沈如凡笑了一下打破气氛僵局：“这不是还有霍将军在这么，他们拿不到自己想要的。”
　　昭和这边，晚餐后，沐浴完毕就让何嬷嬷与庆儿回房休息，她自己在房间里面看书，书是今天沈如凡安排人送来的，有几本讲述鲁班制木的小册子绕有意思，让昭和爱不释手。
　　看着看着，昭和发起呆来，离开家里有将近三个月，被指婚还嫁得路途遥远，虽然昭和告别父母时就有了此生无法相见的心理准备，此刻心里难免还是会想念。
　　思绪飘起，昭和瞄到地上有月亮从窗外照进来，透过轻纱，在地上印出飘起的影子，今日晚上的风比白天轻柔一些，纱幔映在地上的倒影倒是飘渺好看。
　　窗户是开着的。
　　窗户怎么是开着的？
　　昭和瞬间浑身发凉，这不应该，在庆儿她们离开的时候，门窗都关上了，而昭和白日里看侍从打扫房门的时候，这个房间久无人住，窗户开合是有明确窗栓转动的声音，但这次，静悄悄的。
　　这是有人抓着窗户边缘，稳住窗户开动的速度，避免了声音惊动。
　　昭和僵住不动，好在她一直在发呆，一动不动也应该开起来没有异常，她努力稳住气息，左手握住了桌子上的茶针，然后缓缓起身回头。
　　没有人，窗开着。
　　窗前多了一张纸条，压在窗边的花瓶下，昭和走到窗边警惕地看，三个黑点，两条线。
　　昭和并没有领会纸条上的含义，她一步步走到窗边，视线内没有看到人。她微微探身，伸出手快速观赏窗户，狠狠按下窗栓，将一个泥塑摆件放在窗户中间的缝隙前，留意到窗边并没有任何脚印的痕迹，如果有人进来，刚刚压着纸条的花瓶也会碎掉。而且如果有人进来，还留下纸条做什么？
　　昭和定了定神，从花瓶下抽走纸条，仔细看，竟看出像是路线图，出房门顺着线的方向走，是白天庆儿带她逛过的小亭。昭和留心了窗台和窗边，没有脚印。
　　她转身回床边将枕头下的匕首藏于手中。拿起烛台，点亮房间留下的油灯，走着放在房间另一端放下，然后回到床上，房间的光虽然还有阴暗处照不到，但此刻也没了可以藏人的地方，昭和内心祈祷烛光足以支撑到天亮。
　　同时，昭和知道了一件事：肃王府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