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偏见与偏爱》笔墨言书

50、算得上前因后果

　　他追上来了。

　　雪夹着雨水淅淅沥沥地下着，枝丫上的红果子上结了冰，不断在雨滴的碰撞下摇晃着。

　　爱丽丝告诉了凯厄斯我与他所谓的未来，凯厄斯鲜红的眸子没起丝毫波澜，他隔着爱丽丝，看向了我，仿佛在说那又如何？

　　这样的未来一片荒芜，但他彻底留下了他的爱人。

　　“尽管失去一些时间，是吗？”我走上前，将爱丽丝护在身后，凯厄斯带来的吸血鬼护卫虎视眈眈地盯着爱丽丝和最关键的证人。

　　我知道了他的答案……凯厄斯。

　　我拼尽全力送爱丽丝和证人离开，满身都是血地对上了凯厄斯，凯厄斯的搏斗技巧远比我厉害，我动用了一次又一次调动时间的能力，才阻止他杀害爱丽丝的证人。

　　……

　　昏暗的房间内，我的手腕和脚上都锁上了铁链，我没有反抗，也无需反抗了。

　　爱丽丝的预言应验了，她应验了，福克斯的鲜血染红了土地，如同那场战争，屠杀和暴行，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贝拉她们还在吗？

　　我不敢面对这一切，而我再一次失去了所有，是凯厄斯造成的，也是我造成的。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记不清了，只看到了无尽的红色，凯厄斯的模样开始模糊不清，只是看到虚幻的影子张牙舞爪地吞噬着我。

　　凯厄斯看着眼神迷茫的爱人，明明把情感的连接点全部放在了他身上，为什么凯拉那么痛苦？

　　阿罗笑容不变地说：“马库斯的能力不会出错的，她会忠诚于沃尔图里，忠诚于你。”

　　我听到他们嘈杂的声音，想起了前段时间碰过一次面的马库斯，像他那样行尸走肉地活着吗？或许也不是活着了，只是没有灵魂地待在这里。

　　情感的支点啊。

　　我看向了平静的凯厄斯，我的痛苦会因此消散吗？麻木神经，抛弃灵魂，这是他想要的吗？

　　凯厄斯看上去冰冷无趣，他似乎也没什么好和我交流的。

　　我被关了几日后，凯厄斯带着我去听了意大利的乐队，阴暗的天空下，池水不断涌动着，压抑的音乐让这个吸血鬼控制不住地愤怒，他紧紧抓着我的手，带着我离开。

　　离开这里，离开这种诡异的气氛……

　　越发严重了，越发无趣了。我阖上了睫羽，安静地靠在他冰冷的肩膀上，指尖却在无缘无故地颤抖着。

　　我想离开这里。

　　好在我还有机会，我的能力也不知道是好是坏，要不是它，我活不下来，可要不是它，我不会遭受这些，不是吗？

　　灰尘随着书架的倒塌四处飘散，女孩拿着那把匕首，惊恐地蜷缩在角落里，白色的衣服上落着点点红色血迹。

　　我缓缓走到女孩的面前，女孩圆圆的眼睛满是惊恐，她看到我时忽然安定了下来，伸出手握住了我。

　　慢慢的，女孩化为了点点绿色光芒消散了。

　　我躲在了窗户外的隔层里，看着金发少年出现在里面，苍白的阳光真是糟糕透了，不是吗？记忆里那双流淌着生机的绿色眸子会被冷血的绯红替代，他也会无可救药地杀戮下去。

　　调动时间没什么不好的，我见到了过去的自己，那场屠杀中幸存下来的自己，反抗施暴者的自己。

　　我也要重新经历这些漫长的岁月，彻底改变过去。

　　黑暗的夜晚，几个黯淡的星星在时不时跳跃着，我一动不动地静坐在那座无人来访的阁楼里。

　　渐渐地外面被冰雪覆盖，又慢慢融化，树枝的叶片落了又长，底比斯从凯厄斯掌权开始疯狂向外扩张，直到一场战争，底比斯的王消失，凯厄斯成为吸血鬼的那日，冰冷的雨水刺骨的寒冷，他狼狈不堪地倒在血泊里。

　　他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记忆里未曾出现过的那个少女，虚幻的梦困扰着他。

　　凯厄斯不断想着，可她却越发模糊了。

　　我再次睁眼，是在寂静的森林里，茂密的草丛争先恐后地争夺雨水与阳光，不断努力向上疯长。

　　我低头看着逐渐消失的身体，内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我走出福克斯的森林，静悄悄地来到家里，看着相框里的一家三口，笑了起来，只要抹除了我的存在，他们就能好好地生活，不会被打扰了。

　　街道上的人们步履匆匆，我迷茫地抬眸看向走过来的金发青年，他怎么可能看到我，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凯厄斯眼神痛苦，他想抓住我的衣角，最后只能看着我消散在他的面前。

　　“凯拉！别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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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丽斯看向全身颤抖的凯厄斯，“我没有骗你，你最终会伤害凯拉，她也会因你而死。”

　　凯厄斯手中的十字架项链慢慢从主人手中滑落，摔在了石板上，断裂了深深一道口子。

　　凯厄斯他从未想过，他太自信了，他以为多年的相伴他们之间的情感远比凯拉的家人重要，凯厄斯以为这件事情还是如同以往一样，她会妥协。

　　那么他又是怎么做的？批判她的每次心声，高高在上地将爱意赋予她，自私地妄图将她占为己有。

　　“凯厄斯，我永远不会对你抱有幻想。”

　　是啊，他不值得信任。

　　凯厄斯放走了爱丽丝和证人，他选择单独去找凯拉。

　　凯拉很快乐，她继续追逐她的梦想，她的眼睛在闪闪发光。

　　凯厄斯懂了她的那句话，她既不属于福克斯，也不属于沃尔图里，她只属于她自己。

　　只有学会放手，学会看着她，凯厄斯才渐渐理解了这份感情。

　　她不再孤独，只要看到凯拉幸福快乐、平安顺遂，一切都可以忍受，只要能看到凯拉就好了。

　　凯厄斯在一个夜里来到了电话厅，拨打了无数次念着的号码，可她接了，凯厄斯却说不出话来。

　　他说不出来，只是心中难受得厉害。

　　他想要凯拉宽恕自己，也想要让自己宽恕自己。

　　凯厄斯听到了她的回答，新的开始，这是一个新的开始，凯厄斯转身看到了不远处的少女，她在朝着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