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 One Night》兔北北

4、方凡和JJ 一

　　方凡在瞬间的错愕之后，立刻又换上了他招牌的微笑“这么巧啊！”

　　“都跟你说了，你这笑很假，不要对我这样笑！”JJ一脸鄙夷。

　　方凡的笑容有点挂不住了，但还是尽力维持“你也是来这里吃饭吗？”

　　“吃什么饭，我今天住这里！刚才想出去，经过餐厅就看到你一个人对着盘炒饭发呆，所以过来看看。”JJ缓和了语气回答他。

　　方凡微皱了眉，他不明白什么叫今天住这里，难道这个孩子没有家吗？又或者是和家里闹别扭，离家出走了？

　　“喂！”JJ的手在他眼前晃晃，“你又发呆了！”

　　“啊，不好意思，我有这个习惯的。”方凡笑了笑，解释道。

　　JJ哼了一声“习惯！？我看是种毛病吧！哪儿有人整天就会发呆的，难道你没别的事可干吗？”

　　不知为什么，JJ的话让方凡有种被刺痛的感觉。他低下头，开始吃饭。JJ不再说话，也不离开，仍象刚才那样定定地看着他。方凡觉得今天的炒饭好难吃，他推开盘子，剩了不少。

　　“喂！你怎么这么浪费啊！”JJ大声地责怪他，弄得方凡很尴尬，心里渐渐毛躁起来。他敛起笑容，语气不善地回答他“我的事不用你管！而且，你一个小孩子，这么晚不回家，说什么今天住在这里，想必也没什么立场管别人的事吧？”

　　“呵呵，这样好多了！”没想到，JJ一点都不生气，反而笑了起来。他笑得很好看，阳光般的笑容竟平复了方凡心中说不清的烦躁。

　　“我呢，其实不是没有家，也不是离家出走。只是今天父母都不在家，懒得回去，所以干脆住下来了。”JJ笑着解释道，并自顾自地将方凡剩下的炒饭拿过来吃起来。

　　方凡十分吃惊，JJ居然知道他的担心，而且还毫不在乎地吃着自己的剩饭。“你饿了吗？我再叫一份啊？”

　　“不算太饿，不用再叫了，看你的样子也没胃口再吃什么。可我不喜欢浪费，那是犯罪。”轻描淡写地再次回答了方凡的心事。

　　方凡认真地打量起眼前的男孩。黑色的短发，蜜色的肌肤，圆圆的脸蛋，削尖下巴，小巧的挺鼻，粉嘟嘟的薄唇，最奇特的是他有一双墨绿色的眼睛，整个人就象个漂亮的洋娃娃，让人忍不住想搂在怀里去疼爱。他的身材，自己昨晚更是看了个透，结实修长的大腿，圆巧的小臀，细长的腰线，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当他一出现在婚礼上时，就吸引了方凡所有的注意力。他敢肯定，这个男孩不是男女任何一方的朋友，因为他们的朋友自己都认识，可他却大大咧咧地入席，坐在近门的一桌，喜笑颜开地参与了整个婚礼仪式。好奇心也是出于惊艳，让自己紧盯着他，有机会在JJ醉醺醺的时候把他带到这间饭店来。

　　“喂，我说，大叔，别再盯着我看啦，再看下去，你就快流鼻血啦！”JJ已经吃光了剩下的炒饭，笑嘻嘻地看着方凡。被他这么露骨地一说，方凡不好意思地别过头，收回了自己的目光。JJ当然知道他的目光里有什么，自己的长相自己最了解，他不止一次地在捕捉到这种目光后，和陌生人一夜销魂。

　　“大叔！？你到底几岁啊？”方凡想起他刚才对自己的称呼，不满地问。虽然自己已经30岁了，可怎么也还离大叔有一段不小的距离吧，被人这么叫，心里呐喊到不成样子。

　　“我今年25了。”JJ舒服地抱臂后靠上椅背，等着那个人更大的惊奇。

　　果然，方凡张大了嘴，半天才合上“你有25！？虚的吧？”

　　摇摇头，JJ的嘴咧得更开了，他早就习惯人们对他与年龄不相符的长相大呼小叫了。

　　“你这个小骗子！早知道昨晚就…”方凡不满地说。

　　“昨晚？昨晚你不是上过我了嘛！”JJ不客气地打断他。

　　方凡俊脸一红，讷讷地小声道“你知道啦？”

　　“废话！你捅得是我的屁股，我能不知道么！？你以为你是奸尸呐！”满意地看到方凡额头上有汗冒出来，JJ好整以暇地继续道“不过，你可真够温柔的，早上起来我都没发觉痛，还真被你那句话给混过去了呢！看样子，你是个好情人啊！”

　　好情人？方凡觉得今天的自己似乎特别敏感，JJ的话总能说到他的痛处。半晌，方凡说“那我们差得不太多，我30岁，是虚的，你总不能叫个只比你大3岁的人大叔吧？”他对这点真的很耿耿于怀。

　　“那你要我叫你什么？”JJ两手托腮，靠着桌角，凑近了方凡。

　　“嗯，叫声哥比较合适！”一句简单的话，却激起了惊涛骇浪。

　　JJ变了脸色，嚯地一下子站起来，差点掀翻了桌子，几乎是狂暴地对着方凡大吼道“我不会叫任何人哥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可以做我的哥哥！”

　　方凡被他的突发举动吓了一跳，看着他气愤地快步离开，赶紧丢下饭钱，想也不想地跟上去。

　　在电梯门快合上时，才追上了JJ。一伸手，电梯门再次打开，方凡冲进去，门合上了。红色的数字一闪一闪，很快就到了JJ住的楼层，看着他走出去的身影，方凡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站在原地，心中翻江倒海。在门快合上的一刹那，一只手伸了进来，门又打开，方凡目瞪口呆地看着门外站着的JJ。“今晚留下来陪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