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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四十、盛典前夜 ...
10月7日晚
纽约
皮特的公寓
皮特与内森都需要与对方谈谈,所以内森来了。他穿着一身简洁的休闲服——而不是常年的那套西装领带的正式着装。
一身休闲服的内森看上去更亲切,也更容易使人看出他的疲惫。竞选的事不断消耗着内森的精力,各种突发事件在考验这个人的意志。
就在这个白天,佩特里一家经受了一场波折不断的早午餐,让皮特直观地体验到了内森肩上的压力。这大概是头一次,皮特真实地感受到:内森正走在一条不成功就成仁的险途上。
这样的哥哥让皮特有些心疼。
(你真的在拉斯维加斯和一个金发女人有过什么吗?)
皮特想问这个问题甚至准备好了更委婉的句子。可是,面对这样憔悴的内森,那句话堵在了嗓子眼。
眨眨眼睛,把酸涩的感觉压回心底,皮特临时改口,问了另一个问题:
“你给林德曼打电话了?”
“打了。坐下慢慢说?”内森低声回答,自顾自地坐进了沙发里。
内森在自己弟弟的公寓里很少这么随意,而皮特也不觉得突兀,顺势坐到了对面的靠背椅上:
“然后呢?”
“林德曼……不想归还那幅画。”内森有些不理解,“好了,不就是一幅画吗?为何不让这件事就此结束呢?”
这话一出,皮特急了,他不由得加重了语气:“这关系到我们的事!这么说吧,这幅画是事件的关键。有了它,很多事会变得不一样。我们就可以有所作为!”
内森笑了,这是一个皮特熟悉的表情,在他的童年时期里,内森总是用这样的神情面对闯祸后的自己。
“我现在就在努力有所作为,皮特,这·才·是·正道。飞来飞去能帮得了谁?我飞过去又能怎么样呢?”说着说着,内森自己都开起了玩笑:“我没有枪,我又不是警察。我也不会空手道。我猜,我可以穿上道具服,然后飞来飞去……也许,可以帮忙把猫从树上拿下来?这难道就是有所作为吗?”
从头到尾,内森就没有相信过关于画的事。刚刚认识到这一点,皮特无奈了:“你没有试过怎么知道?”
“画的事很抱歉。”
以此结束了对话,内森站起身,往门口快走了两步。
接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回过了头:
“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我什么也没有做。那个女人……她跟我说了些话,但我们没有……”
“你发誓?”
“我发誓!我不是说我没有动摇过,当时只是……那个女人,我只是需要,需要一个……我面对时,不会觉得内疚的人”内森说得陈恳。这一刻,他几乎想借来林德曼威胁自己用的那卷录像带,向皮特证明自己的清白。
但他不能,也不必在皮特眼前。
对于皮特·佩特里来说,内森只是内森,从来都是可以倚靠和信任的哥哥(也许算半个父亲的角色?),只能是这样。
(某种程度上说,皮特还太纯洁了,他不需要去关心我这个哥哥的婚姻出轨啊……)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海蒂呢?内森,她有权利知道真相,而不是我……编出来的那些。”
“她需要的不是真相,她需要的只是希望。”
“听起来不错的借口。”
“是吗?好吧,你不信任我!这没办法,我也说服不了你。但是……”内森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给皮特提个醒,“在拉斯维加斯还发生了一些事。”
“什么?”皮特坐在沙发上,并不想起身送客。
内森仔细地看着自己的弟弟。他坐在灯光下,黄色的光线柔和了这个人的菱角,仿佛他还是几年前的样子。
有那么一刻,内森还想留下来,再多说些什么,又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小孩子也到了应该长大的时候了,我能保护的部分已经越来越少了啊。)
“……有两个人,他们想把我从酒店带走,事实上他们做到了,就像是,就像是一场绑架。”
“你怎么逃脱的呢?”皮特挑起了眉毛,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通常意味着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和决断:他相信了哥哥的话。
内森明白这点,他转了下头,划出一个飞行的弧度:“我飞走了。”
“那两个人是什么人?”
“说话的那个带着胶质框架。另外一个像是奇怪的欧洲人,他没有开口过。”
“混蛋!”那个瞬间,皮特不知道该摆出什么姿态来回答。情急之下,他用了听完笑话后的那种口气:“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是的,我在说真话。”
“是吗?”
“是的,你想想——要是别人知道我们的能力会怎么样?他们会把我们关起来,永远也不放出来!”
这是一个严厉的警告,也是一个悲观的看法。以皮特的优柔寡断,听了这话总会多思考一下——那内森的希望也就实现了。
10月8日中午
德克萨斯州,米德兰
小餐馆内
中村广与安腾仍然在开车旅行的过程里。此刻正是中午,他们决定在这家小餐馆里歇脚,点上一份午餐。
这个决定大概是命中注定的吧,对于中村广和茶琳·安德鲁斯(Charlie Andrews)来说。
茶琳是小餐馆里工作的女孩,长相甜美,工作热情,在餐馆的常客中很有人缘,这其中还包括了当地的治安官们。
黑发黑眼的中村广和安腾在当地并不常见,但身为米德兰本地人的茶琳,反而能够勉强说些日文。
这让中村广惊奇极了:“真是好记性!”
女孩自己也说不清这记性是怎么来的:“是啊,我记得好多好多……最近我的脑子开始变成这样,也不管我愿不愿意。”
就是这么一句无心的话,让女孩招惹上了死神的镰刀。
塞拉就坐在这个小餐馆里,一个门口的小角落,不引人注意的地方。
找到茶琳并非碰巧,塞拉是循着茶琳·安德鲁斯的名字和住址找来的——在被公司追捕之前,他手上有一份名单,上面是桑德拉·苏雷什教授列出的名单,女孩儿是上面倒数第二个名字。
一直以来,塞拉渴望能力,渴望夺得更多更多。他现在的目标无疑就是餐馆女招待茶琳·安德鲁斯。
刚刚从公司的监控中逃脱,塞拉一路低调了不少。在动手隔开一个活人的头骨前,他希望自己侦查地万无一失。为此,他伪装成普通的食客,偷听着茶琳·安德鲁斯与中村广的谈话。
现在,塞拉的到了答案,他知道那是什么了——超级记忆,在听觉与视觉两方面兼顾。
帽檐下,这个连环凶杀案的凡人露出了冷酷的笑容。
看着女孩儿,塞拉的心中已经有一整套的谋杀方案,而手上的新闻报纸则给了他另一个备选名字。
是的,报纸上描述了一个救火英雄,名叫杰姬的女孩儿闯入火灾现场,救出了被困的一名男子。也许是上天垂怜,这个好心的女孩儿甚至毫发无伤。德克萨斯州的救火队给女孩儿和她所在的学校都颁发了荣誉。杰姬成为了当地的名誉消防员。
(这是个好线索……这个女人大概有些“小窍门”,来赌赌我的运气,看看这个叫杰姬的女人是不是吧。在我的名单的运气都用完之前……)
(不过,此时此刻,我的目标是茶琳·安德鲁斯!)
花费了一整个上午的时间坐在餐桌前,塞拉认为自己观察地够多、够清楚,所以……
现在,已经是时候动手“实践”了。
在塞拉下定决心的几分钟后,茶琳·安德鲁斯转到食物储藏室里,去开启食物罐头。
塞拉伸手压了压帽子,也跟了上去。注意力集中之下,钟表零件走动的声音不断回荡在塞拉耳边——这是身体本能在苏醒,在激烈地渴求,在窥视新的能力。
……
……
片刻后,储藏室里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还有什么凌乱的脚步声和男人说话的声音。
小餐馆的老板娘隐约听到了什么动静,她疑惑地走进了食物储藏室。
脚下踩到了粘稠的液体,老板娘颤抖着将视线下移:
那是打翻了的食物罐头,也是几分钟前,老板娘要求茶琳进储藏室准备的东西。
她皱着眉头,四下张望了一下,余光瞄到了架子后的几缕金色——那是茶琳头发的颜色。
“怎么回事?”为了看得仔细些,老板娘又挪了两步,绕过了一个储物架。
打翻的面粉袋子、被踢开的纸箱、还有被白色面粉粘脏衣服的身影——那是满头鲜血倒在地上的茶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下一刻,整个餐馆的人都往声音爆发的地方涌去。
10月8日
印度
清奈(Channai)
这一天,莫汉德·苏雷什站在沙滩上,亲手将父亲的骨灰撒入了大海。
他沉默地看着海水涌来,没过脚面,想象这是父亲最后一次关怀,心中五味俱全。
这种送别的时刻太难熬了,何况莫汉德有别的心事。
作为人子他咽不下这口气,他想要报仇——找出真凶;他也想搞明白父亲的理论——证明那不是胡言乱语。
他想做的太多,因而拒绝了父亲好友的邀请——“不,我暂时不回大学了,我要再去次美国,我有太多事需要了结。”
当晚,莫汉德在父亲的大学办公室里整理遗物。
说是遗物,其实也没有多少东西了,柜子几乎都是空的,留下的文档既然没有被桑德拉·苏雷什带去美国,本身就说明它们没有什么价值了。
莫汉德手上最重要的遗物,反而是那个移动硬盘——它是在美国的出租屋内被找到,里面记录着父亲的秘密研究方程式。
在打开这个移动硬盘的时候,莫汉德以为自己掌握了敲门的钥匙。但现实回绝了莫汉德。
——没有至关重要的密码匙,这个硬盘的秘密就不会被解开。莫汉德解答不了方程式中的秘密,也找不到更多的能力者名单。
他一无进展。
就连桑德拉·苏雷什留在办公室的电脑,也少不了密码把关。
莫汉德·苏雷什继承了父亲的一个缺点,顽固。他想要试探里面的秘密,心中掠过一个个可能的6位密码。
……
“密码错误,请重新输入。”
“密码错误,请重新输入。”
“您是否确定要退出?是/否?”
……
无果,长叹一口气,莫汉德依靠着椅背稍作休息。
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了六个多月前发生的事。
那时候的莫汉德·苏雷什穿着白色西装,站在大学里僻静的走廊里,与父亲激烈地争吵着。
一个说什么收要前往美国,去继续自己的研究。
另一个把关于超能力的一切当做笑话——就像大学里其他同事们一样,然后指责自己的父亲丢下一切、没有责任感。
这些细节是莫汉德深埋在心底的东西——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怎么责骂父亲,把桑德拉·苏雷什多年的理论说成一堆“蠢货”。
这种感觉说起来奇怪——做梦的莫汉德看着梦里的故事,看着另一个莫汉德与桑德拉在争执,而后不欢而散。
莫汉德知道自己在做梦,除了梦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呢?
……
梦还在继续,而莫汉德周围的场景渐渐变了。
他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已经站在了了某处水池前——这是另一个故事,主角是莫汉德的父母。
莫汉德确信,他不知道发生在父母们之间、有这么一场谈话。
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母亲其实支持父亲前往美国寻求理论的决定。
还有谈话的最后,母亲郑重的一句话:
“你知道她永远也不能代替他在你心中的位置。”
……
……
(“她”?我知道“他”指代了我……但是“她”是谁?母亲为什么要以此劝说父亲去美国?)
是谁说的呢?知道一半真相比起知道全部更加残忍,人会不断祈求另一半真相——即使它会撕破最后的希望。
为此,莫汉德约了母亲——就在梦中场景发生的地方,与她详谈。
……
“在梦里,你说我永远不能取代她,你说的是谁?”
“……既然你父亲已经去世了,我想是时候让你知道了。莫汉德,你……有一个姐姐。”
按照这个句子的时态,那是一个去世的姐姐。
很不幸,莫汉德被这个答案震慑了,没有想明白。他觉得整个脑筋都僵住了,只能机械得重复母亲的话:
“一个姐姐?”
“她的名字叫香提(Santi),你2岁的时候她死了,当时她5岁。”
“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件事?”
——也许,莫汉德更想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谈到她太痛苦了,尤其对你爸爸来说。他深爱着她,生怕你会拿这份爱与他对你的爱相比较。”莫汉德母亲流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仿佛回忆起了那个5岁早夭的女孩儿。
看着这位母亲的表情,谁也不会怀疑她对女儿深深的爱,凭这个也能猜出,做父亲的心情。
“她出生时,你父亲就确信她是特殊的……她,确·实·是·特殊的。”
……
……
莫汉德又一次做梦了。
这一次,他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仍然清醒着。
他打开办公室的门,发现有个男孩在折腾书桌,发出哐啷声响。这声音,就好像是谁想暴力强行打开被锁住的抽屉。
莫汉德出声询问:“你在干什么?”
男孩看到有人来了,直起身就跑,还不忘给莫汉德一个笑容。
这让他不由自主地跑出房间,追了上去……他一路跑出了房子,跑到了街上。
街上是街上,但不是印度的街上,而是纽约的。
莫汉德四处张望,没有找到那个男孩,反而听到一个声音在说话:
“百老汇59号,有客人要去肯尼迪机场。”
这是某条街道的后面,灯光昏暗到看不清人的脸。尽管如此,莫汉德认出了停在某个后门那里的车子,那是纽约街上的通用出租车的形状。
而车上的司机,正是桑德拉·苏雷什,也就是莫汉德的父亲。
“不!”伴随着玻璃碎裂的声音,车后的乘客双手透过玻璃护栏,直取司机的头部。
没有枪、没有重击头部的武器,那双手掐住桑德拉的脑袋,往车窗上狠狠撞去。
莫汉德扑过去,拍着车窗,试图打开车门,却统统没用。
等一切尘埃落定,莫汉德才睁开紧闭的双眼。出租车与那个杀人犯都不见了,唯有他还站在阴暗的街道里。
上一场梦中出现的男孩站在十米开外的地方,抿着唇看着莫汉德。男孩左手握着拳,平举在胸前,双眼直直地盯着莫汉德。
最后的秘密握在手中男孩左手的拳头里,展现在苦苦追索的莫汉德面前。
等待拳头慢慢展开仿佛用尽了抹汗的耐心——在看到手心里事物的那一刻,他醒了。
“钥匙!是那把钥匙!”
莫汉德几乎要跳了起来:藏在电脑夹层里的记事本里,有一把钥匙,莫汉德曾误以为这是塞拉的房门钥匙而擅闯了民居,却没有找到匹配的锁孔。
那么,这把钥匙到底该打开什么呢?
福至心灵地,他猜到了答案——父亲的办公室里,有一个上了锁的柜子!
……
……
一切出乎意料地顺利,莫汉德打开了上锁的柜子,在里面找到了一份超能力者的研究资料。
研究资料里附了一张照片:男孩,穿着紫色的短袖上衣,胳膊下夹着足球,正对着镜头微笑。
资料显示:他的名字叫艾耶,住在马德拉斯。
接下来的事变得容易起来,莫汉德在马德拉斯的街头找到了艾耶,此时此刻他正在与同伴踢球。“你昨天来我的梦里找我了。”
两个在梦中见了面,却没有说过话的人在现实相遇了——如果在以前,莫汉德·苏雷什会把这当成天方夜谭,但现在,他不得不承认这是存在的。
“我没有找任何人,他们来找我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来找你?”
“他们心中有疑问,在寻找答案。”
“我不确定我是不是有疑问。”
“是的,你有。”
“我眼前有两条路,我得知道应该怎么选择。那一条才是我该走的,才是我的命运?”
“你心中早就有了答案。”男孩儿说完捧着足球离开了,留下尚在迷茫的莫汉德。
“喂!我的答案?那到底是什么?是什么?!”
*
在莫汉德不知道的地方,足球男孩艾耶换下了身上的短袖T恤,穿着一身干净整洁的休闲服,坐在机场的候机室里。
他的脚边是大型的旅行箱,由边上站立的一名高大壮汉看管着。
艾耶在笑,肆意而满足。
(我等这一天太久了……现在,是时候前去美国,去找我最重要的朋友了。)
(菲利克斯……这一回,让我们做现实世界里的知己吧!)
德克萨斯州
离案发的小餐馆一条街道的草坪边
菲利克斯·沃克盘坐在在长椅上,靠在背包边上,摆弄着自己的移动电话。
他在等待某个电话,而对方也没让他等多久。
“嗨,这里是汉娜,我一切顺利。你还好吗,男孩儿?”
“谢谢,汉娜,我这边还不错。我来说下这边的情况——我在德克萨斯州的米德兰,按照苏雷什教授的名单,这里住着一个记忆力超群的女孩子,叫做茶琳·安德鲁斯。”
“恩,我记得,然后?”
“他本来会在10月8日,也就是今天被塞拉杀死,我把这件谋杀案告诉了公司的人。”
“什么?!”
“是的,我告诉了汤普森,所以……他带人去伏击塞拉了。就我所知,塞拉逃了,汤普森带人追了过去,而茶琳额头受伤了——你知道是什么样的伤。不过,她没有生命危险。”
汉娜的脑筋动得很快,猜到了什么:“所以现在公司的焦点不在内部。”
“我会趁着这个空挡,接马特离开公司的基地。我需要你的协助,汉娜。”
“当然,我会帮忙的!那么,先说说我这里的进展吧。我已经凭借工程师的身份,把装置送入了太空。刚才我试了试,装置还没完全到位,等装置稳定下来,我就可以影响到公司的卫星。我也确信,我可以在地面就给出指令,撤销病毒、破解全部的安全系统……然后命令它自动销毁。”
“你估计了大致时间段?什么时候开始?”
“两个小时以后。”
“那么,汉娜,请你在发出自动销毁命令前,联系我、马特和杰西卡,等到我们准备就绪的信号后,就把那颗星打下来吧!”
“没问题,那么,祝我们都好运。”
“祝我们好运。”
嘀嘀嘀——
这是菲利克斯的手提电脑收到新的紧急讯息。
男孩没有挂断与汉娜的通信,他用耳机接着电话,双手腾出空挡来,放在了键盘上。
他一边处理接受的信息,一边像汉娜解释。
“这是格林夫人传来的紧急通信,威胁生命级别的,也许是艾塞克……的确是艾塞克,他的新画作……传送过来了,在缓冲,哦,我看到了!”
男孩沉默了片刻。
汉娜在电话那头追问,男孩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电脑上显示了艾塞克戒除毒瘾后,第一次凭自己意志画的画。仍然是油画,仍然是不幸的画面,充满了黑色感觉与死亡气息。
菲利克斯·沃克是这一次的主角,他倒在夜色里,不知名者的枪仍然直直地朝向男孩,似乎意味着——不死不休。
“汉娜,也许我们今晚的行动会不太顺利。我得流一点点血了。”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我让艾耶给你打电话,先挂了。再见。”
不等男孩说完,汉娜就切断了通话。
菲利克斯做了个鬼脸,感觉有点奇怪。
(我和艾耶之间……已经好到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的程度了吗?)
叮——
又一个电话,这次是艾耶。看来汉娜已经说明了情况的危机程度。
“菲利,不要一个人去,太危险了!等等让其他人陪着你!”
“汉娜维持与卫星通讯很不容易,她腾不出手、或者是脑波来帮助我们!但是按照日程表,就在今天,我们必须要解决卫星。只要卫星坠落而公司反应过来,那些狡猾的家伙会立即收缩势力,他们的内部警备会加强,审核变得严格……说不定有内部清洗活动!到时候,马特怎么办?我答应了要救出马特!”
艾耶打断了菲利克斯,追问:“马特?哪个马特?”
“是马特·纽恩伯格——不是那个警察马特·帕克曼。纽恩伯格是有超强记忆能力的17岁青年,他被公司软禁了,我用自由劝说他交出卫星的病毒解决密匙。所以……”
“所以,卫星销毁后,纽恩伯格会在第一时间被公司怀疑——怀疑他是否背叛。”艾耶接过了菲利克斯没说完的话,“我们必须尽快行动,最好在卫星坠落后24小时内,带他走!”
“既然如此,我就更加应该……”
“菲利,我们可以想想别的办法,你就别闯进去了!你太弱,不适合做接应工作。”
“别的办法?”
“你别说你忘记了?她也在那个基地。而且,我们可是有秘密武器的……让那个女人上。”
“……谁?”
“忘了吗?就像当初做的那样——“海伦”,她可以帮我们突围。”
这么厚实的一章……本来想拆开来发的,却发觉断开就没有连续性了(泪)
于是就当做正文满四十章,以及总评论数突破200的庆祝吧╮(╯_╰)╭
p.s.征求意见:接下来三个礼拜要紧张备考,正好剧情要进入一个高/潮。个人觉得,连续着写和看会比较有感觉……
所以,我想先断开正文的情节,写“五年后”的段子或番外!
这样安排的话,应该可以吧?
于是周六再见了(挥手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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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四十、盛典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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