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混球斯科皮》南什么昭

26、爱与勇气（2）

　　斯科皮大病了一场，整整在圣戈芒躺了一个多月。每天就是浑浑噩噩的睡着，动不动就发高烧，经常做噩梦。有时候做着梦会哭闹着醒过来，看到德拉科和哈利就哭得更凶了。

　　哈利和德拉科这段时间除了必要的工作之外，就在病房里陪着斯科皮。潘西直接休了两个月的假一有时间就陪着斯科皮，扎比尼更不用说。赫敏和罗恩也会经常过来，带着罗丝和泰迪一起，每次过来床头柜上就会多一堆水果和康复药剂，当然还有罗丝他们偷偷塞进去的零食。

　　潘西在知道斯科皮生病之后，立马从国外赶回来，探望斯科皮的同时还将扎比尼骂了个狗血淋头，扎比尼对此表示真的很无辜。为了不让卢修斯和纳西莎担心，原本并不打算告诉他们两个的，但潘西不小心说漏了嘴。两人知道后将擅作主张的德拉科狠狠说了一通，立马连夜赶到圣戈芒。

　　自从德拉科从那三年的沉睡中醒了过来，纳西莎就再也没来过圣戈芒了。就算德拉科后面在这里工作，她也一次没来过。当年卢修斯在阿兹卡班，德拉科躺在圣戈芒，她就守在德拉科身旁，一坐就是一整天，日复一日。她说她不喜欢这里。

　　纳西莎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斯科皮，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她上前去摸着斯科皮瘦了很多的脸，心疼地哽咽道：“小蝎子......”

　　"西茜，没事的。"卢修斯安抚的拍着纳西莎的后背，看着躺在床上的斯科皮。

　　听到动静的斯科皮有些艰难得睁开眼睛，看到纳西莎那双充满眼泪的眼睛，伸出手轻轻擦去纳西莎的眼泪：“祖母不哭，祖母不哭......”

　　纳西莎握着斯科皮抬起的手，擦去自己的眼泪，轻声说道：“好好，祖母不哭。小蝎子有没有哪里难受。”话没说完，斯科皮又重重地睡过去了。

　　卢修斯心疼得摸摸斯科皮的脑袋，把他的手放到被子里面，对着一旁的德拉科和哈利问道：“连康复药剂也没用吗？”

　　德拉科摇了摇头，说道：“他通过有求必应屋回到了过去，惊吓过度。只能慢慢养回来了。”

　　哈利朝纳西莎说道：“夫人，现在已经很晚了，你要先休息吗？”

　　纳西莎一言不发的看着斯科皮，良久，她对哈利轻声说道：“哈利，我看着斯科皮就想到德拉科......”话没说完，哈利心里也很清楚她说的是什么。

　　“德拉科在这，斯科皮也在这。所以夫人，你不要害怕。”哈利朝纳西莎轻轻说道。

　　终于在德拉科好说歹说之下让卢修斯把纳西莎带回马尔福庄园了。病房里陷入了寂静，德拉科有些懊恼朝着哈利说道：“就是怕Mam会乱想才不告诉她的。”

　　哈利轻轻拍着德拉科的后背，轻声说：“没事的，你和斯科皮都好好的。过两天斯科皮出院了，带他回马尔福庄园好好陪陪他们。”想了想又说道：“我和你一起。”

　　“嗯。”德拉科闷闷地应道。

　　“老实说，我也不喜欢这里。”哈利环顾了一下雪白的病房。不知道是不是纳西莎的话，哈利也想起了德拉科昏迷的时候。

　　那时候大战刚刚结束，哈利不愿意背负着救世主的盛名在学校继续念书，就到傲罗司当了一个傲罗。为了鼓舞人心，在忙着捕捉食死徒的残余党羽之际，还得经常做一些采访和演讲。战后人们对食死徒深恶痛绝，哈利还要顶着巨大的压力为马尔福一家辩护。虽然德拉科递魔杖和挡魔咒大家都有目共睹，但依旧觉得马尔福一家作恶多端。

　　那段时间可谓是很累很累，但哈利没和任何人说起过。就算主动认罪，还有哈利的辩护，卢修斯还是被关进了阿兹卡班六年。纳西莎自那以后看着老了很多，她开始一言不发看着沉睡的德拉科，只有见到哈利的时候才会有反应。她怪哈利，怪哈利让德拉科变成这样。就算那是德拉科自愿的，可她不愿意。所以她对哈利说：“波特先生，请不要让我看见你，德拉科也不会想见到你的。”

　　在那以后，他只敢穿着隐形衣过来看德拉科几眼，又或者很晚的时候，等到所有人都休息了才敢坐在他身旁坐一会，看着德拉科毫无生机的脸，想着那个莫名其妙的吻。偶尔会和他说说话，说工作有多累，说今天吃了什么，说霍格沃兹来了新老师，说着身边发生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一直自说自话的哈利最后叹了口气，良久，在黑暗中说道：“你也该醒过来了吧，马尔福。”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随着公务越来越忙，哈利去看德拉科的时间越来越少，但还是两三天就抽点时间去看看他。

　　再到后来赫敏和罗恩都毕业了，哈利谢绝了霍格沃兹的毕业舞会。那日好像心情还不错，早早收了工打算去德拉科那看看他。很奇怪，好像现在只有在德拉科那才会稍稍觉得能喘过气。可是他不见了，连带着纳西莎毫无踪影。被子整齐地放在床上，好想从来都没有人在过。

　　据说在那遥远的东方国度有着很多神医妙药，也许那里能有让德拉科苏醒的办法。纳西莎把德拉科带走了！哈利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离开的了，只记得那天下了很大很大的雪，有些冷。对了，那天是圣诞节，他还给德拉科准备了圣诞礼物——一个金色飞贼模样的糖果。

　　德拉科看着打量着病房的哈利说道：“不喜欢就少受点伤，我也不喜欢你来这里。”

　　“我来给你冲业绩。”哈利没心没肺地笑道。

　　“你那些下属都是摆设吗？”德拉科嘲讽道：“也就这几年还好一点。”

　　哈利急忙给炸毛的德拉科顺毛，轻声说道：“我很爱惜自己的。”

　　德拉科冷哼一声，表示不信。

　　“血盟为证，我们同生共死，德拉科。”哈利轻轻说道。

　　斯科皮出院那天还是有些蔫蔫的，昏昏欲睡地靠在哈利身上。哈利抱着他看着身旁的一群人不免有些头疼，赫敏在和德拉科交代那些配制的魔药的用法，尽管德拉科是圣戈芒的首席治疗师，赫敏对于不靠谱的二人还是不放心。潘西最近看到扎比尼就觉得火大：“你该庆幸我不是男的，不然我肯定会是斯科皮的教父。”显然，潘西还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

　　“是是是，我可太庆幸了。”扎比尼忙不迭的说道。

　　罗恩轻轻朝哈利问道：“还不清楚他回到的究竟是哪个时空吗？万一，他看到马尔福......”会不会讨厌马尔福。罗恩话没说完，哈利知道他想说什么。

　　哈利朝罗恩笑着说：“不用担心罗恩，毕竟马尔福家人至上。”

　　罗恩放心的点了点头，才说道：“罗丝哭着吵着要过来，这次连泰迪都有些闹。”

　　“你回去和他们说，过几天带斯科皮去找他们玩。”哈利说道。

　　回到马尔福庄园，斯科皮已经清醒了很多。他现在坐在德拉科和哈利的床上，是德拉科之前的房间。看向窗外，远处有一颗绿意盎然的雪松。斯科皮之前要抱着德拉科的衣服才能睡着，其实是因为气味。德拉科的衣服上有一股淡淡的雪松味道，和之前躲在衣柜里面闻到的气味是一样的。

　　虽然嘴上不说，但听到那些哭声尖叫声，只有七岁的斯科皮还是害怕的。只要从窗户远远看到贝拉或者奇怪的人，斯科皮就会马上躲进衣柜里。

　　“斯科皮？”哈利轻轻推开门，看向发呆的斯科皮。

　　“Papa！”斯科皮朝哈利笑道。

　　“Daddy在给你煮药剂。”哈利坐到了斯科皮身旁，轻轻抚摸着他的金色脑袋：“可以告诉我你去了哪里吗？”

　　良久，斯科皮轻声说道：“我看到了Daddy，Daddy用魔杖指着邓布利多.....”斯科皮闭上眼睛，身体好像有些颤抖：“他说他必须杀死邓布利多。不是他杀的对吗？”

　　“嗯，邓布利多一手策划了自己的死亡。”哈利说道：“他是最伟大的白巫师。”

　　“为什么要策划自己的死亡？”斯科皮疑惑道。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哈利轻轻拍着斯科皮的背，说道。

　　“利益？会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吗？”斯科皮摇了摇头，不理解地问道。

　　“我想是的，斯科皮。你看见外面的蓝天和草地了吗？”斯科皮顺着哈利的手指看过去：“你应该还看到过热闹的街道，来来往往的人群，听着他们欢声笑语。”

　　“这一切都是邓布利多设想过的，事实上，全部实现了。”

　　“可是是你打败了黑魔王不是吗？大家都说你是救世主。”斯科皮认真地说道。

　　“不，斯科皮。”哈利看向他说道：“你知道伏地魔第一次是怎么被打败的吗？”

　　“我知道！是你反弹了他的夺命咒。”斯科皮有些激动的说。

　　“不，是因为我的母亲。”听到哈利的话，斯科皮想起戈德里克山谷那墩矮矮的坟墓，哈利每年都会带斯科皮和德拉科去那里祭拜。

　　“她为我牺牲了自己，那种牺牲留下了印记。”听到哈利的话，斯科皮伸手去触碰哈利额头上的伤疤，哈利阻止了斯科皮的动作：“不是这个。”

　　“这种印记是看不见的，它在身体里。”对上斯科皮疑惑的眼神，哈利说道：“爱，斯科皮。是爱。”

　　“那第二次是你打败了黑魔王！”

　　“第二次啊。”哈利笑了笑：“是也不是。你祖母为了保护你Daddy对伏地魔撒谎了，骗他说我已经死了。这一行为间接影响了他的决策最终导致了他的失败。”

　　“所以第二次是因为祖母对Daddy的爱？”斯科皮歪着头看着哈利。

　　“是啊，伏地魔两次都败于爱。”哈利摸摸斯科皮的脑袋，说着：“等斯科皮在长大一些就能明白了。”

　　“我长大了，要和Papa一样当救世主！”斯科皮朝着哈利笑道。这时，德拉科轻轻推开门，斯科皮笑着看向他：“Daddy！”

　　德拉科看了一眼霸占自己位置的小鬼头，把看着绿绿的杯子递给他，说道：“安睡汤剂，这几天就允许你在这睡。”斯科皮立马雀跃起来，忙不迭的接过了杯子。

　　“我也有份？”哈利看着德拉科递过来的杯子，砸吧着嘴。

　　“这一个多月天天陪他那么晚，你也没怎么睡好。”德拉科不由分说的把杯子塞到哈利手里，看了一眼罪魁祸首。这时喝了一口安睡汤剂的罪魁祸首苦着一张脸，盯着杯子说道：“怎么是南瓜汁口味的！”

　　哈利听到斯科皮的话，立马心情愉悦地把安眠药剂喝完了。

　　“让你长长到处乱跑的教训。”德拉科说着，把两个杯子收好。

　　再回到房间时，斯科皮已经躺在中间睡着了。德拉科看着缩在哈利怀里的斯科皮，默默叹了口气。躺下去，小拇指轻轻钩住哈利的手：“晚安，哈利。”

　　“晚安，德拉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