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O装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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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换作平常的话，路德会使用自动驾驶，但奈何今天比较特别，他就久违驾驶着飞行器，一路飞了过来。
下车的时候，他倒是面色如常一脸清爽的样子，但是旁边的尤里则一脸菜色。他瞧了眼尤里，微微有些颤抖的指尖，撇了，撇嘴无奈道：“都说了，没人想坐我的车。”
尤里回想起比赛开始前因为一些意外，事先准备的飞行器少了一辆，但剩下来的两个兄弟，宁愿在原地等候都不愿意上这人的车的原因，现在倒是有了些头绪。
他对这里并不算熟悉，先前也很少出席比赛或者别的什么，对刚刚的场馆尚且不熟悉，更何况这个新建的场地。
这时候这家伙的用处就发挥出来了，不枉费他先前等着他的时间。
尤里落后他一步，只见路德轻车熟路的左扭八拐，准确地地推开了一间房门。
是路易斯。
和预想中在屏幕前悠哉的观战不同，此时的路易斯竟然显得有些焦头烂额，真是意外，起码他从未见过这个平常无论发生什么都一脸平静的家伙会露出这样焦急的表情。
见到他这么肆无惮忌地推开门，路易斯只是用余光扫了扫他们，就继续做手头的事情。
“发生了什么，你竟然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真是糟糕透顶了。别说是什么好印象，现在只会留下办事不靠谱的坏印象吧……”
路易斯一边不断敲击着光脑输入一些让人看不懂的东西，一边碎碎念。
“哎呀，他现在根本不听别人说话。”
他自己自顾自的在屏幕边上踱步，一边东瞧瞧西瞧瞧。尤里站在一旁跟着看了起来。
“这是……？”
现在能看的清楚的屏幕只有郁燃这一个。其他的要么模模糊糊，要么完全黑屏状态。
那边的路易斯敲下手中的最后一个键，脱下眼镜烦躁地按了按眉心。
他又重复了一遍：“真是糟糕透了。”
已经完全变成了他的抱怨现场。
“有人动手脚了？”
路德敛下了自己的所有表情，面无表情的样子在泛着蓝光的屏幕下显得有些渗人。
“是啊，有些人特意在这个日子在这个地点在这个时间搞偷袭。现在摄像头全部被毁了，唯一还能看的就只是原本安装在参赛人员手腕上的A27罢了。但这个只有我这边有。其他地方，尤其是会场那边应该完全黑屏了吧。”
路易斯冷笑着，掰着手指喀喀作响。
趁着两人说话的间隙，尤里已经在一旁确认完了，他将信息拿给两人看。
“现场是突然全部黑屏的。观众稍微有些慌乱，但是很快被伊莱元帅给安抚住了，他正在赶过来的路上，现在当务之急的应该是找出犯人，有头绪吗？” 尤里伸回手，按灭了屏幕，冷静分析道。
“头绪太多了，不知道。试问现在宇宙里说谁不想从这个星球上啃下一块肥肉呢？呵呵，真是令人发笑。”
路德整个人倒进后面的椅子里，旋转椅载着他的身子转了两圈。
路易斯抵着额头，眉头紧缩着，没有说话。
路德脚大力蹬地，带动着轮子大步滑向了右边，手臂垂在一个不起眼的箱子里，手指上往后勾起了什么。
路易斯瞪了他一眼，冷言道：“任性的皇太子殿下，请不要未经允许随便拿别人的东西。”
路德笑得很无赖，他整个面对着路易斯翘起了二郎腿，坦然道：“有什么关系，这也是我的财产好吗？”
“你擅自跑去送死，倒是死得开心了，后面是想要让谁替你收拾烂摊子。”
路易斯讥讽着，心情不好的他现在连装饰一下话语的心情都没有了。
尤里在一旁看着，路德手上的正是这次用的A27。
“滴滴滴滴滴滴！”
路易斯面前的红色装置突然发出刺耳的声音，他瞬间点开了，首先爆发出来的是一声喊叫。
路易斯皱着眉揉了揉耳朵，可当他听清楚对面喊的是郁燃两个字的时候，他的表情控制不住的开始扭曲。
“发生了什么！伊万！”
对面传过来的声音很杂乱，无数背景声和人声混杂在一起，就算侧着耳朵仔细听也分辨不出来什么有效信息。
路易斯勉强耐着脾气等了一会儿，今天在一段杂音之后，破风声第一个明显消失，之后一切都像突兀的静了下来。
伊万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将情绪强行压回身体里去，他压着声音却仍然有显而易见的颤抖，说：“刚刚我成功联系到了郁燃阁下。我让阁下先自行撤离，但是在知道自己和另外一个求助信号的距离相近的时候，郁燃阁下决定过去拖延时间。”
室内的沉默像是暴风雨前的海绵。
路易斯的表情已经阴沉得可怕了。
“开什么玩笑！！！”
但让人没想到首先爆发的是尤里。他直接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他怒吼着，原本柔顺的金色长发的发尾此刻几乎要炸开了。
在此之前没有人知道，原来他也可以发出这么高昂的叫声。比起喊叫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尖叫的程度。
尤里是最为注重礼仪的一个人，可是现在他几乎是要硬生生抢走装置的气势压了过去，双手撑在上面，面上是无法掩饰的愤怒和一丝隐约可见的恐惧。
他继续说道：“他只是一个需要保护的联邦公民，没有任何义务去做任何威胁他生命的事情。”
尤里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愤怒，保持着自己最后一点理智，他的语调低了下来，可是说的话却越发尖锐。
“他是一个极为正直善良的人。知道受难的人在他旁边他肯定不会不管不顾，可是，你不应该让他知道。他首先应该保障自己的生命。”
路易斯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他先拉过尤里不断颤抖的手，对着对面没有发出声音的伊万嘱咐了一句：“继续向前。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是。”
路易斯果断挂掉通话。
路德这时也走到一旁，奇怪地看了眼抿着嘴唇，脸色发白的尤里。
“怎么，你认识的？”
“……单方面神交已久。见过一面。”
路德歪了歪头，他现在没什么好话安慰人，话说他根本就不会说好话。唯一的体贴方式，就是闭上嘴。
路易斯整理了脑内的思绪后，开口：“起先是星网攻击。因为被我一直盯着没有翻起什么水花，但是实际上就是他们的一个幌子，这个比赛场地一开始就被泄露了，那些臭虫早从一开始就钻了进来。和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无孔不入。啧。他们从我处理这些的时候，直接对着场内的参赛人员发起了攻击，原本的无人机也被他们一一处理干净。现在除了一个早已被传送回来，现在留在场上的四个人，能够正常联系的只剩下郁燃阁下而已。场上有一开始配备的小道具，类似地图的功能，可以定位精神体的坐标。郁燃阁下可能是在看见了偶然恢复的坐标。伊万那小子鲁莽了些，但不是会让保护对象冲上前的性子。所以……现在。”
路易斯就是一口气，没有任何停顿地说了下来。他边说边冲到原来路德乱翻的地方一把抓了几个A27装置。
他一边将其中一个A27绑到手上，另一边抬头直视着二人。
“虽然已经从军队调用了人手，可是还是要花一段时间，伊莱元帅已经在赶来的路上。而我，现在就会进去。这个装置我也算是用过。至于你们……”
路易斯将其中一个丢给了尤里。
尤里：“……”
他下意识拽紧了手中的东西，有些愣神。
“如果是以前，我不会这样。可是这是现在。这是那个人的希望。如果只是单方面地一直索求，不管怎么说也太难看了，既然对着别人有所希冀，自己也得有所变化才行。”说这话的路易斯神情很不自在，他摸了摸脖子，顿了下继续道：“虽然但是，相信一切责任都会由提出人的路德殿下承担。毕竟一开始他也是这样承诺的。尤里殿下如何决定我不管，但只有一点，请保证自己的性命。”
路易斯说完扭头就走，也不管其他人什么反应。
路德稀奇地看了眼路易斯，“这家伙原来是这种性格的人吗？”
不知道为什么，路德觉得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旁边的人怎么都不太一样了？
卡在中间的路德只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他偏头看了眼尤里，晃了晃手上的A27，“唔……他是这么说的，自己决定吧。尤里。”
路德说完话，自然不是会再去管人决定与否的琐碎，他只觉得今天自己似乎太好了，好到自己都有点恶寒。
难道在这两个人旁边待傻了吗？
路德无语。
尤里独自站在原地。
自己……决定？
手上的东西烙得掌心发疼，尤里没有犹豫，戴上了装置。
就算死了。
也并无所谓。
尤里迈出脚步的同时，自那之后一直停滞的时间的齿轮再一次发出咔嚓地响声。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O装A》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