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告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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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来上菜，一份份精致的中餐被端上桌，
茶是泡好的，放上来是一股松烟的香气，夹带着桂圆甜香。没让服务生来，刘子煜给白锦淮倒了一杯递给他，“尝尝，我爸每次来都要点一壶，这儿的味很正。”
白锦淮小口抿了两口，他很少喝茶，这种熏制的茶尝起来甜醇，浓郁，别有一番风味。
心满意足的吃完饭，服务生端上来一份蛋糕。
“本来想给你定一个双层大蛋糕，以显示你十八岁生日的重要意义。后来想着你可能不喜欢那么高调，而且我们两个人吃不了那么大的，会很浪费，所以就订了个四寸的我们俩吃。”刘子煜说。
他面面俱到，什么都想到了，也什么都做了。
蛋糕是玫瑰荔枝奶油蛋糕，淡粉色的蛋糕上是大颗荔枝，上面撒上糖粉，精致又梦幻。
“好看，喜欢。”白锦淮言简意赅，看刘子煜准备放蜡烛，他伸手拦了一下，“不要蜡烛了吧，这么好看的蛋糕。”
刘子煜果断收手，“那你许愿吧。”随即低沉磁性的声音唱着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happy birthday to you！”
白锦淮飞快许了一个愿望，他希望身边的人永远不会离开——孔韵和刘子煜能永远和他在一起。
蛋糕很甜，吃的白锦淮美滋滋的。
刘子煜突然开口：“我有一个喜欢的人。”
白锦淮眨眨眼，他知道，就是他没想到刘子煜零帧起手，一点反应时间都不给他留。
“嗯，我知道。”他垂下头，蛋糕没再往嘴里送，这蛋糕突然也没那么甜了嘛，涩涩的，散发着苦味！
“理智告诉我，我们不太可能。”
这点白锦淮认同，确实是不太好，毕竟这是和好兄弟两情相悦的妹子，他沉默着点点头。
刘子煜越说越不服气，闷声哼哼：“感性告诉我我就是喜欢他，这点我逃避不掉！晚上我梦到过他，我和他待在一起，没觉得无聊，做什么都很开心。”
“既然这么喜欢，那……那你可以尝试告诉她。”白锦淮试探着开口，内心崩溃的不成样子。
“说了万一连朋友都做不了了呢？”
“喜欢就去追啊？这么怂干嘛？第一次见你这么小心翼翼。”“胆小鬼”白锦淮像是在随口宽慰好朋友，内心疼的都要滴血。
刘子煜看白锦淮漫不经心的表情，心都凉了半截，白锦淮好像不喜欢他，听到他有喜欢的人了，第一反应竟然是让他去追，刘子煜安静几秒钟开口：“第一次喜欢别人，能不小心翼翼吗？”
“可是不说你要一直这样逃避下去吗？”白锦淮抬头瞥他一眼，如坐针毡，他不想过生日了，好讨厌。
“算了这样也挺好。”刘子煜有些颓废，长出一口气。
“哦。”
两人之间的气氛凝固了，良久没人开口。
“白锦淮！”刘子煜率先憋不住了，提高嗓音。
“啊？嗯？！”白锦淮正垂着头，对时间的流逝无知无觉，被喊后猛然抬起头。
“你不是问我紫罗兰的花语吗？你为什么不亲自查查？你不是该有理科生严谨的思维吗？为什么这么相信我？”刘子煜声音又低沉沙哑了回去，一口气问出好几个问题。
“你不会骗我啊！”他嘴上说着肯定的话语，手上却拿起手机打开手机搜索。
紫罗兰的花语是：我在美梦中爱上你，我对你永远真诚；永恒的美与无尽的爱。
看到花语，白锦淮抬起头，想确定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花是送给我的吗？”
“嗯。”
听到刘子煜肯定的答复，他依旧是不可置信，面色迷茫，“你不是喜欢宣瑶吗？”
“？”刘子煜又被白锦淮一句话打沉默了，艰难的扯扯嘴角。
“你前两天不开心不是因为宣瑶喜欢宁向松，你喜欢她，所以爱而不得吗？”
“……”刘子煜搞不懂他小脑袋瓜咋想的，“他俩喜欢他俩的，关我不开心什么事？而且宣瑶我妹妹啊！我对她是对妹妹的那种喜欢，不是想谈恋爱的那种喜欢。”
“因为得不到所以认她当妹妹？”
“……她是我亲堂妹。”说着刘子煜翻全家福给白锦淮看，照片中是刘家正在聚餐拍摄的照片，头发花白的两位老人坐在最中间，宣瑶蹲在老人膝旁，甜美的笑着，另一侧是刘子煜端正的站着，还有宣瑶的父母和刘子煜的父亲刘景，“宣瑶是我姑姑家的女儿。”
这会儿白锦淮大脑已经宕机了，有些过载。
“我喜欢白锦淮。”刘子煜凑近说。
“哦。”
“嗯。”
“好。”白锦淮不断重复一些无意识的音节。
“……”刘子煜给白锦淮一段时间反应，他预想的反应时间比刘子煜以为的快，接受程度堪称飞速。
“你要和我谈恋爱吗？”白锦淮抬起眼，灯光从他头顶照下，睫毛阴影洒在脸上，像小扇子，棕褐色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别问这么直白，有时候我也会不好意思。”刘子煜说，“我想和你谈恋爱，你愿意当我男朋友吗？”
白锦淮笑了，笑得很甜，宣瑶也比不上。刘子煜想。
白锦淮起身坐到刘子煜身旁的椅子上，把手伸了过去，可怜兮兮地说：“想拉手。”
刘子煜冷落他的手太久了，一个人在围墙里面打转，久违的牵手的感觉让他飘飘欲仙。
“对不起，当时是我没想明白。”刘子煜说。
白锦淮回的理所当然：“不原谅你，前些天讨厌死了。”
“我好好表现，争取宽大处理。”白锦淮的指尖被他的手温暖着，已经热腾腾的，刘子煜问，“那他们呢？想不想告诉别人。”
白锦淮对公开这件事仍心有余悸，上辈子的悲剧就是这么来的，他赶忙摇摇头，“不要。”
刘子煜控诉的目光看向他，“小渣男吗？谈恋爱不公开，放网络上是要被处刑的！”
白锦淮没吭声，下巴垫在刘子煜的肩上，充电似的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密集的睫毛扫过刘子煜的脖子。
痛苦折磨的情绪憋闷太久，是想要发泄出来的。
刘子煜抓了把他的肩膀，小心翼翼的抱着他，手就像初见时般放到他的脊骨上，来回抚摸着，语气异常温柔，但说出来的话很是欠揍：“不然你抱着我哭会儿？看你的样子不会早就对我芳心暗许了吧？”
“呵，我小心眼，记仇。”白锦淮无情地推开他。
“汪！汪汪！”刘子煜念着今天是他的生日，不想让他不开心，诚心逗他，“改个签名吧，现在的小狗很听话，不听话的小狗成长了，现在是有家的小狗！”
说罢他掏出手机，把他一直挂着的“谦逊”的企鹅签名改了，改成了“有家的小狗”。
白锦淮靠在刘子煜的肩上，看着他的一通操作，勾起唇开心地笑起来。
他们从餐厅出来已经十点多了，深夜的星空幽远神秘，一轮圆月撒下银辉万缕。
出来时刘子煜的左手拎着送白锦淮的相机，右手牵着白锦淮的手一起放进他的大衣口袋。
打车到白锦淮小区楼下，刘子煜和他一起下车，对着出租车司机说：“叔，等我两分钟，我还回来！”
待到司机点头，他过去和白锦淮道别。
“明天要异地一天，抱一下。”刘子煜说。
“异小区恋也算异地吗？”白锦淮发表完言论还是乖乖张开手臂和他抱。
寒冬腊月，这个点周边的只有便利店亮着灯，他们隐匿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拥抱。
刘子煜像是个搞纯情的，抱完飞快在他的侧脸亲了一口，然后飞快的钻回车里。
白锦淮：“……”
有一种被白嫖的感觉。
十一点多混的人/.群里在飞快地弹消息，宁向松率先发现刘子煜的个性签名。
宁向松：［@刘子煜，你去外边给别人当狗了？］
刘子煜：［你在说什么混账话？］
宁向松：［签名……我看到了总不能装瞎吧。］
宣瑶：［有家的小狗~］
周永显：［有家的小狗~］
宣瑶：［煜哥早恋了？］
刘子煜：［我成年了，正儿八经给你找了个嫂子。］
宣瑶：［哦，谢谢煜哥！我要告诉小爹你有对象了！］
小爹是她们那边的叔叔的叫法，宣瑶是要给刘显告状。
刘子煜：［嘘，别说，把你嫂子吓跑了怎么办？］
宁向松习惯贱嗖嗖的说话：［锦淮不是你宝宝了吗？你不要你的淮宝宝了吗？@白锦淮］
刘子煜：［我都要啊，锦淮没意见。］
他们三个很八卦，扒户口一样刨根问底。
宁向松：［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家哪的？哪个学校的妹妹？］
正在窥屏的白锦淮好像有些印象，宁向松也这么盘问过他。
刘子煜：［话密了奥，赶紧洗洗睡吧，管好你自己。］
宣瑶最后的倔强：［我就问一句，是一中的吗？］
［嗯。］
正山小种好喝归好喝，到了半夜十二点，白锦淮刘子煜齐齐失眠。
不过这个锅正山小种只能背一半，剩下一半就是俩人刚谈恋爱，过于激动睡不着觉。
［刘子煜拍了拍你］
白锦淮手机振动了一下，他没睡，只是在闭目养神，听见消息后起身回复。
［怎么了？］
［睡不着，想打电话，可以吗(卖萌.JPG)］
白锦淮看见后一条消息后直接电话拨了过去。
上辈子刘子煜比现在还要黏人，白锦淮很少出差，必要出差时会整晚整晚的和刘子煜打视频，不然他能整宿不睡觉，干等着白锦淮回来。
电话挂了一夜，净说了些没营养的话，白锦淮昏昏沉沉，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他醒来的时候电话还没有挂断。
凌晨三点半时，来自“美国时间”的肖逸思姗姗来迟的八卦问候：［小姑娘人怎么样？］
刘子煜熬了个大夜，晚上兴奋的没睡着，骚扰白锦淮一晚上，像黏人的大狗，非要和他连麦睡觉。
下午两点刘子煜才醒，回了肖逸思的消息。
［又白又嫩，腰细腿长，top大学随便选。］
听见这话，其他四个人的反应是一顿唏嘘女孩瞎了眼了。
瞎了眼的白锦淮此时正在奋战物理，冲刺首都大学。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告白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