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潜移默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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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的氛围和村民的态度实在让你不舒服，你在完成任务后就立刻联系了伊地知，让他来接你回去，等坐上车时已经是半夜了，好在没有继续下雨。
“抱歉，伊地知先生，这么晚了还要麻烦你。”
“不麻烦，我是负责这次任务的监督，在小夜同学你完成任务前，我是不会接到其他任务。”伊地知通过后视镜对你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他注意到了你的疲惫，便用轻松的语气开了个小玩笑：
“我中午休息得很好，所以小夜同学不用担心我会疲劳驾驶。你可以稍微休息一下，到了高专我会叫醒你的。”
你确实很累，但睡不着。你一会儿翻看禅院真希他们发给你的照片，一会儿观望窗外的景色，甚至还拿出魔导书打算学习，却受到光线的影响，只好摸着书壳的纹路发呆。
总之就是静不下来。
路程已过半，你轻轻转动着手中的花朵，随口一问：“伊地知先生，我们的任务都是高层颁布的吗？”
无论是上一次还是现在这次，你都被老师允许可以自行接取任务，但他却没有说怎么接，你都是主动问经常与你搭档的辅助监督要的。
但现在想想才发现不可能这么简单，从原剧情中就能看出，有不少问题是出在任务上的。
伊地知回道：“主要是由高层发布在系统中的。”
陌生的词汇让你愣住：“系统？那我可以自己在系统里接任务吗？”这还是第一次知道任务系统的存在。
伊地知笑道：“等小夜同学你的特级学生证发下来就可以了。”
你困惑地看向他：“什么意思？”
“其实这些由五条先生告诉你会更合适些……”伊地知没忍住，小声吐槽了下总是“忘记”的五条悟，然后悠悠为你介绍起来：
“高层中有专门管理任务的部门，他们建立了一个系统，负责人员会通过窗的情报将任务挂在系统上。”
伊地知驾驶着车转弯，你听得太专注，差点压到手中花。你紧张地检察了一番，确认没什么事后才放松下来，继续听着伊地知的介绍。
伊地知：“只要是认证过的咒术师都可以自己在系统中接取任务，每个任务会安排一个辅助监督。当任务被咒术师接取时，绑定的监督也会收到消息，这样就能协助咒术师顺利完成任务。”
“但特级与学生是特别的。”还不等你发问，伊地知就提前说明了两者的特殊性：
“其他咒术师没有什么强制要求，但特级咒术师除了需要完成几个系统中有的任务外，还有高层单独下达的任务。”
“而学生的任务，通常都是由负责的教师从系统中选取适合的任务，然后与辅助监督联系，再由教师或辅助监督告知学生。”
听着伊地知的讲述，你轻喃道：“五条老师之前说我可以自己接任务……”
伊地知轻笑出声：“是指你可以在他挑好的任务中，随意选择的意思吧。”
“……”你抿了抿唇，心中有些复杂。
老师果然还是在保护身为学生的你，虽然很开心很感动，但果然还是有种不被信任的失落感。
伊地知目视前方的道路，没有注意到你低沉的神情，继续说道：“不过这次的任务是总监会指定给你的，圆满完成的话说不定很快就能拿到特级的学生证了，那时你就可以进到系统里自己选择了。”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你压下内心的烦乱，笑着继续问他：“负责的辅助监督是随机的吗？”
“半随机。”伊地知细细道来：“除了特殊情况外，比如擅长的领域、熟悉的地点、合拍的性格，其他的就是随机分配了。”
闻言，你不动声色地抬眼看了看他的表情。合拍的性格，是指五条老师吧，绝对是吧，他绝对经常被推给五条悟做搭档。
了解地差不多了，看窗外的景色也已经到高专附近，为了不引起注意，你连忙转移话题。
你好奇问他：“那伊地知先生擅长什么？”
伊地知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惆怅，淡淡说出两个字：“……内勤。”
直接说除战力外全能可能会更直观一些，你严重怀疑是被五条老师锻炼出来的。
“……辛苦了。”作为前社畜你表示同情，不再多问，拍了拍他的肩膀，留下一句既可以是鼓励又可以是慰问的话，然后拿着花下了车。
你放轻脚步，一边朝着寝室走去，一边忍不住细想刚才伊地知说的内容。
这次的任务是高层指定你去做的，那他们知道那个女孩的事吗？这次的任务真的只是个等级考核还是观察你的能力，亦或是有着其他的目的呢？
你不确定，但不管怎么说还是小心点吧，毕竟，上一世你就被他们坑了，也不知道这次有没有那个叫川泽的存在。
“嗯？有人还没睡？”你已经回到了高专内部，骤然亮着的灯光与周围的昏暗格格不入，隔着一段距离为你照亮前方的路径。
你拿出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已是凌晨，今天除你以外的一年级都没有任务，应该早就玩累了睡了。
那是五条老师的房间吧。
想起了那张阴间作息表，你忽然停下了脚步，低垂着头，拿出手机拨打了伊地知的电话。
【伊地知：小夜同学？是有什么东西落在车上了吗？】
你直言说道：“伊地知先生大部分是负责五条老师的任务的吧。等我拿到特级证件后，你把其中我能接手的任务转给我处理吧。”
【伊地知：这恐怕不行吧……】
“五条老师除了特级的身份外，还有教师、家主、最强的身份。”你抬头朝那灯光处望去，喃喃道：“他也是会累的，所以让我为他分担点吧。”
“不是以学生的身份，而是同为特级的身份。”你看了看另一只手上的花，又看了看不远处的灯光，想做些什么。
【伊地知：需要跟他说吗？】
“不用，我自己会跟他说的，到时候无论他同不同意，你都不用管，把任务转给我就行。”你竖起手中的那朵花，对准灯光的方向，透过花瓣看向那道灯光。
“如果他发现了，就打电话给我，我跟他解释。”你放下举着花的手，走向草坛边蹲下，脱掉制服将花小心地放在上面，然后随便捡块石头刨着土。
【伊地知：……我知道了。】
“谢谢你，伊地知先生，那么就不打扰了。”你挂掉电话，专心地将土转移到制服上，抓住四个角，带回寝室。
虽然做成标本很好看，也能保存得更久，但还是让它自然地完成一生比较好，等明天再去买花盆和肥料那些东西吧。
*
第二天，在食堂吃完早点的两人一熊回到教室。狗卷棘一打开门，就看见你坐在座位上忘我地学习魔法，不知道的还以为误入了考试的教室。
狗卷棘：“鲑鱼？”
熊猫：“小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禅院真希凑近你，上下打量一番：“没有受伤，看来任务做的很顺利。”
默写完最后一道公式后，你才从书中抬起头，微笑着一一回答：“早上好啊各位！昨天晚上回来的，任务圆满完成，没有受伤！”
“腌高菜？”狗卷棘挥着手臂，但很可惜你看不懂有关五条悟以外的信息，你求助地看向一旁的熊猫。
“棘问你任务危不危险。”熊猫翻译完也是很好奇你遇到了什么样的咒灵，“是特级咒灵吧，长什么样？”
“很像史莱姆，可以拉很长很长。”你站起身，模仿狗卷棘刚才的动作，语气轻快，“虽然是特级，但是没什么攻击力，所以很轻松就解决了，刷刷两下那种，刷！”
“好了，别刷了。”一直支着下巴看着的禅院真希伸出拳头敲了下你的脑袋，悠悠道：“怎么感觉你身上的气息有点变了？”
“有吗？”熊猫瞪大两只黑亮黑亮的眼睛，围着你绕了一圈，反驳她：“没有嘛，真希你是不是昨天玩太嗨，反应过度了？”
“木鱼花。”狗卷棘也是没发现你有什么不同。
“可能是错觉吧……”禅院真希揪着熊猫的耳朵，再次眯着眼打量你。
熊猫弯着腰求饶：“好痛！要掉了！真的要掉了！我听到开线的声音了啊喂！”
狗卷棘在一旁干着急：“鲑、鲑鱼子！”
“不，不是真希的错觉，我确实变了。”你表情骤然变得凝重，语气沉闷，眼中是说不清的悲痛。
“……”两人一熊顿时安静下来，担忧地举着手，神情无措，“没、没事吧，发生什么了？”
“我可能不会再跟你们一起出任务了……”你双手捂着脸，他们看不见你的表情，却能听出你微微发颤的声音。
“小夜……”
下一秒，你捂着脸的手顺势往上一撸，将垂下的头发顺到脑后，一手叉腰，一手扶额，嚣张的笑容非常欠扁。
“因为，我要升特级了！我将独自奔跑在前线，而你们只能仰望我的背影！”
“……”x3
你站在课桌上，仰天长啸：“哈哈哈哈哈——努力追上我吧！我的同伴们！我希望我再次转头时看到的不是空无而是你们——”
禅院真希木着脸：“熊猫，棘。”
“收到！”熊猫去把门锁了。
“鲑鱼！”狗卷棘把窗封了。
你直觉危险，瑟瑟发抖：“你、你们想干嘛？真希你表情好恐怖啊，怎么了吗？”
“特级啊，很了不起嘛。”禅院真希宛如恶鬼般扯着你的腿把你拽下来，耸动肩膀，掰着手指头，咔咔作响。
“等等！我错了！不要过来啊——！”你心中暗道不妙，转身就跑，意有破窗逃命的架势。
“特级？你不是很厉害吗？还仰望背影是吧？”禅院真希扫腿把你轻松撂倒后一屁股直接坐在你后腰上。
你惊恐：“嗷哦！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真希大人饶命啊！”这个姿势！这个发展！怎么这么熟悉啊！
“啊咧，我看这位特级身体很僵硬啊，让我这个四级好好服侍一下你怎么样？”禅院真希露出恶魔的微笑，拉着你的手做起了瑜伽。
你眼冒泪花：“好痛！要断掉了！我听到咔嚓声了！”陪伴你十几年的老腰啊啊啊——
熊猫：“嘿嘿嘿～”
狗卷棘：“鲑鱼鲑鱼。”
你：“熊猫！棘！不准拍照！不准录像！”
两个看热闹的家伙举着手机，拍得很是起劲，把你狼狈的样子各个角度都记录了下来，尤其是熊猫这家伙，怼你脸拍！狗卷棘还在一旁充当偏心的裁判，给禅院真希加油打气。
“我看你嚎得挺大声的嘛，看来我的按摩还不到位啊。”禅院真希握起拳头，用指节往你穴位上旋转发力。
又酸又麻又疼的你大声喊道：“呜呜呜五条老师——救命啊！你的特级学生被同期霸凌了啊！”呼叫支援！召唤外援！你要告状哇！
“咚咚咚—”你话音刚落，走廊上便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正在极速接近。
“啪——！”熊猫锁好的门跟纸糊的一样，五条悟长腿一踢就飞出去了，连带着把靠近门的熊猫也弹飞出去，duangduang～两下，发现情况不对劲后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果断装死。
五条悟如老母鸡护崽，把你保护在身后：“不准欺负小夜！大家要友好相处啊！”
你泪眼汪汪，趴在地上向他伸出手：“五条老师——”
五条悟很配合地握住你的手，憋笑憋得嘴角直抽抽：“小夜别怕！老师会保护好你的！”
“喂，蒙眼混蛋，你来的正好。”魔鬼的低语从身侧传来，“你又把自己的任务推给我们了吧，我都听到了。”
五条悟身体一僵：“……”
你向他投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目光：“……”
接着便是一阵混乱，躺尸的你，装死的熊猫，追逐战的五条悟和禅院真希。唯有降低存在感，蹲在角落录下全过程的狗卷棘悄悄比了个耶。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潜移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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