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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 48 章 ...

  •   集市前的喧闹来自于一只卖艺的猴子正在表演。这可比现实世界人类操纵的马戏团有趣的多。穿着异国服装的猴子动作敏捷,一会儿从马甲里掏出一束鲜花,一会儿从耳朵里变出一团烟雾,接着瞬间消失在舞台上,又突如其来地出现在人群中。观众纷纷鼓掌投币,四周的小贩们也因为这吸引了更多的顾客而欣喜。爱丽丝站在远处,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表演,但为了不引起太多关注,她没有太过靠近。

      忽然,天空中传来几声轻响,原来是放学后的孩子们在郊区燃放烟花,五彩斑斓的烟花在蓝紫色的仙境夜空中绽放开来。爱丽丝的瞳孔映入了这些绚丽的景象,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她感受到了一种与现实世界完全不同的安宁。这里没有繁忙的事务,没有压抑的责任,连她平日紧绷的神经都在这片美丽的夜空下松弛了下来。

      塔兰特对集市的景象已然习以为常,目光更多地停留在爱丽丝身上。尽管他是个喜欢独处的人,尤其喜欢独自在工作室里钻研帽子的设计,但今天不同的是,他正与爱丽丝共享这一刻。他撇去头上的烟花,旁边的人群,只有面前的爱丽丝。她的金发在烟花和月光的交错光线下更加迷人。这段时间以来,塔兰特脑海里少了过去的狂躁,更多的是源源不断的制帽灵感,而这些灵感全都源自于爱丽丝。趁着她专注于眼前的夜景,他默默地感受她在自己身边的温度,目光细细勾勒她的轮廓,这让他的脑海中再次涌现出新的设计概念。

      烟花的光辉渐渐消散,爱丽丝轻声叹息,望向前方,发现白皇宫已在烟花散去后亮起了灯光。她转头看向塔兰特,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Can we go to your studio?(我们能去你的工作室吗?)”

      塔兰特此时正满怀创作灵感,爽快地答应了她的请求。他还没反应过来,爱丽丝已调皮地一笑,说道:“Whoever is slow is a stupid hatter!(谁慢谁就是蠢帽匠!)”说完,她立刻避开人群,飞快地向皇宫跑去。塔兰特愣了一下,急忙扶住帽子,蹑手蹑脚地跟在她后面。

      爱丽丝的速度很快,明显领先塔兰特几步。他们穿过灯火辉煌的集市,走进了皇宫前终年盛开粉红色樱花的树林。树下的落花在夜风中轻轻飞舞,在夜里几乎荧光,那生命力为他们铺开一条梦幻的道路。爱丽丝险些撞到一名侍卫,塔兰特连忙为她道歉,而她则像风一样继续跑着,塔兰特跟在她后面穿过皇宫的庭院,直奔楼梯。

      快到塔兰特的工作室时,爱丽丝终于放慢了脚步,塔兰特气喘吁吁地追上她,一把环住她,将她拉回自己身边。他们都笑了,笑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塔兰特在她耳边细声调侃:“Little rascal, you don't have a key. How are you going to get in?(小淘气,你可没有钥匙,打算怎么进去?)”

      爱丽丝微笑着摩挲他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柔声说道:“My Mad Hatter will open the door for me.(我的疯帽匠会为我开门。)”

      塔兰特忍不住笑了,掏出钥匙,刚要插进沉睡的门锁时,爱丽丝突然转过身,给了他一个轻轻的吻。塔兰特笑得更加温柔:“I can't open the door my dear.(你这样我可没办法开门。)”

      爱丽丝挑衅道:“Why not take on a challenge and see if we can achieve it simultaneously?(那为什么不挑战一下,看看能不能同时做到?)”

      塔兰特顺从了她的请求,却将钥匙插入了门锁的眼睛。门锁发出不满的声音,嘟囔道:“Can you insert it correctly?(能不能插准点?)”两人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匆匆进了工作室,立刻关上了门。

      塔兰特仍用一只手从后面抱着她,另一只手点燃了煤油灯,暖黄色的灯光慢慢充满了整个工作室。四周的布料、丝带和帽子工具散落各处,爱丽丝笑道:“This place is also too chaotic!(这里也太乱了!)”

      塔兰特挑了挑眉,轻声说道:“Didn't you notice that all the fabric on the ground is' Alice 'blue?(你没注意到地上的布料全是‘爱丽丝’蓝吗?)”

      爱丽丝惊喜地朝后吻了他,心中涌起一种暖意。塔兰特满意地结束了这个吻,带着她来到他的工作桌前,眼中闪烁着刚刚涌现的新灵感。他邀请爱丽丝坐到旁边的小沙发上,开始专注地在纸上勾画设计图。

      那张小沙发是柔软的天鹅绒材质,椅背弯曲得恰到好处,边角还有些磨损的陈年痕迹。爱丽丝坐下后,看着塔兰特开始专心致志地画设计图,她不由得轻笑起来,觉得他专注工作的样子很有趣。她的目光游走在工作室里,注意到除了散乱的布料和制帽工具外,墙边还有一张单人床和一排书架。工作室的布置和她当初回来拯救塔兰特时一模一样,那张床看起来很少用过,其实是塔兰特在这里度过的夜晚,大多是在工作桌上睡着的。

      爱丽丝走到书架前,发现除了制帽书籍外,还有一些她喜欢的小说和古籍,看来塔兰特也同样喜爱阅读。她不愿打扰他,于是取下一本书,重新坐回小沙发,轻柔地翻阅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塔兰特终于完成了他的设计,当他转过身时,却发现爱丽丝已经在小沙发上睡着了。她手中的书静静地躺在胸前,呼吸轻轻的。塔兰特心里涌起一丝歉意,他悄悄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慢慢把她放到那张很少用过的单人床上,替她盖好被子。虽然心里很想躺在她身边,但他怕打扰她,于是自己拿着帽子,蜷缩在小沙发上,静静地看着爱丽丝,直到自己也慢慢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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