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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 5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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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贝格尔感觉到脚落到了实处后,举目四望,到处是光秃秃的一片,除了石头还是石头,还来不及有任何想法,就听到有人在哭,还边哭边念叨“阿贝格尔,我恨你。”。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她初来乍到的,还来不及得罪人的好不好,这么快就被人恨上了?
不过仔细一听,怎么有点像小艾瑞克呀!这么大了还哭鼻子,难道他其实是个好哭鬼?不久前大艾瑞克还哭过呢!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不过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看清路到是不成问题。
寻着声音找过去,她在一个山洞里,看到了躺在地上,像蚯蚓一样扭来扭去的小艾瑞克。这是怎么了,她快速跑过去,扶抱着他坐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接着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高的吓人,不用温度计她都能知道他发烧了。
“你发烧了,需要马上看医生,不然可能会烧坏脑袋的。”要是成了傻子怎么办?担心这个坏想法成真,阿贝格尔吃力的想抱起他,好去找医生。他现在已经比她高出一大截了,本来想抱比自己高的人就比较困难,更何况他一点儿也不想配合。
“你怎么才来,我都要死了。”小艾瑞克抱着她就不撒手,好像她随时都会消失一样。
“乖啊,我们去看医生,不会死的,退了烧就好了。”她没把他抱起来,反到是被他拉着坐到了地上。
“不会好的,我中毒了,不是发烧。”他一边念叨,一边缠着她,她都动不了了。
“那毒,它总有解药吧!我们去找人解毒。”她干脆放弃挣扎了,怎么跟蛇一样缠人的。
“解不了了,我都问过了。下毒的人自己也中了一样的毒,要是有解药,他们能不给自己用?”还能回答她的每一个问题,思路想来还很清晰,那烧坏脑袋的风险应该不太大?
“阿贝格尔,我好热,好难受。”小艾瑞克像只小奶狗一样,在她的脖子那里蹭来蹭去,弄的她好痒。心里想着现在要是有个冰袋什么的就好了,好像在没有药的情况下,这个退烧效果最好。
正想着还有没有其它的退烧办法,某种不一样的触感让她瞬间如醍醐灌顶一搬醒悟过来,她好像知道他中了什么药了。
“你问的时候,下毒那人跟你说过下的是什么毒了吗?”她需要多一点消息好确认她的猜测,毕竟她也只是听说过,还没见过具体案例。
“说是什么能让人快活的好东西,肯定是骗人的。我现在全身无力,浑身上下软绵绵的,干什么的心情都没有,这快的哪门子的活!”嘴里抱怨着,可没妨碍他想寻找‘冰块’来降温的行为。
阿贝格尔可真香,凉凉的好舒服啊!她肯定是看自己快死了,才来见他的,不然为什么要拖到半夜了才来?
“那人说了怎么解这个毒吗?”她把他的脑袋给推开了一点,让他认真想想。
“有个女人,她说吃了她就好了。那么大一只怎么吃?万一她在自己身上也下毒了呢?那不是毒上加毒?”条理清晰,逻辑到位,估计问题真不大。
“我想我可能知道你中了什么毒,你自己就能解,不需要靠别人。”说完她拉着他的手往下移,没有接受过生理教育的孩子真可怜!
“你摸到那个烫烫的东西了吗,你多摸一摸就能好了。”她想把他的手按在那里,他不干。她只能和他的手不断进行拉锯战,试图让他自食其力。
“我不摸,我都要死了,我要抱着你死。”小艾瑞克现在神志不清,完全不配合。阿贝格尔快气死了,这什么毛病呢,都说了摸一摸就好了,怎么冥顽不灵呢!
“你听我的,摸一摸就不会死了。”她很严肃的吼了一句,再次尝试把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拉下来。好不容易放到正确的位置,他又趁她松手的时候,把手环到了她的腰上,她一气之下扇了小艾瑞克一巴掌。
这下好了,现在换成他拉着她的手往下移,嘴里还在胡言乱语:“真舒服啊,你再拍拍我,你拍一拍我就舒服了。”
他现在全身上下血液沸腾,热的好像随时会爆炸,只有抱着她才能舒服一点,他恨不得把每一寸皮肤都贴着她的。她拍他那里的时候可真舒服啊,要是多拍几下就好了。
阿贝格尔怎么会愿意,刚才是生气才打了一下。她也没用很大力气好不好,打坏了她也没法陪啊,这点轻重她还是知道的。
某人一个劲的往她身上拱,还让她亲一亲他,摸一摸他。说她肯定是嫌弃他长大了,变得更丑了,就不爱他了。说她在他小时候都会经常亲他,抱他的。这哪跟哪啊!
跟神智不清的人讲不了道理,总不能看着这个笨蛋憋死吧!无奈之下阿贝格尔抓着他的手,让他握着他自己慢慢动,挣扎来挣扎去就变成了他抓着她的手不断做活塞运动。阿贝格尔好想哭,她觉得她的手不干净了。
虽然小艾瑞克是个雏,经不起这种刺激。刚开始时速度也确实很快,可是他估计药量用的有点多,质量上要求不高,可数量上要求有点大。好不容易等他安静下来,阿贝格尔觉得自己两只手腕都要报废了。估计他自己肯定也是疼的,至少破皮是免不了的。谁让他不谨慎点的,活该!
精神和体力都过度消耗的阿贝格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这样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被缠的快窒息了,她甚至怀疑自己就是被这股过大的力道给勒醒的。
“你干嘛呀!一大清早的,就像小奶狗一样,在人家脖子处嗅来嗅去的。我昨天都没洗澡,肯定好难闻的,都是你害的。”阿贝格尔推了推他的脑袋,让他放松点,抱的太紧了,她呼吸不畅。
“你昨天是不是本来打算不来找我了?看到我快死了,才改变主意的?”摆出一副秋后算账的架势后,小艾瑞克觉得委屈,她怎么突然就不想来找他了呢?
“你一大清早的说什么胡话呢?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什么时候能来,能不能回来,那不是我能控制的。”阿贝格尔推开他站起来,想出去看看这里到底是哪里。还没走两步,就又被缠上了,小艾瑞克从后面抱着她,不让她走。
“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你要去哪里?”他讨厌一切不受控制的事情,以前她明明都是中午左右就会回来,可昨天都半夜了,一整天都快过完了,她才来,说不定还不是自愿的。
“我只是出去看看这里是哪里,没有要走,而且我也不知道怎么离开。”阿贝格尔很无奈,她还没有生气,没有找他算昨天的账呢,他到是想先倒打一耙。
“你可要说话算数,你说了不离开我的!”小艾瑞克闷闷的重复了几遍,就是不松手。
“你上次是被射伤了肩膀吗?伤口好了吗?”他那时被推开了,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他还没看清她到底伤到了哪里,她就消失了,他也只能凭当时的情况猜测。
“能不好吗?就是你的头现在正压着的那里,要是没好,我还能站在这里,还能让你压?”听她这样说,他连忙移开,还上手要看伤口,被阿贝格尔给按住了。
“来,你坐下,我给你好好上一上生理课,给你讲讲什么叫男女有别。”她看他比自己都高一个头了,哪里还能像小时候一样。
小艾瑞克不情不愿的靠着她坐下,就是不放手。阿贝格尔觉得自己的所有好耐心都用在了他身上,她理解他没有安全感,可她不是已经说了不会走了吗?她也有脾气的好不好。
“你给我坐直了,不然我可真生气了。”想来是这句话起了作用,他总算松手了,并端端正正的坐直了身体。
“你还记得昨天的事吧!”阿贝格尔问他,没听说过这种药还能让人失忆的。
“我会对你负责的。”小艾瑞克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表示他非常愿意负责。
“负责你个鬼,我们俩什么也没发生,我怎么可能会对未成年下手。”都是他乱说话,害她都忘记正事了。
“我的意思是,男人和女人的身体构造不一样,等长大后,就要保持距离,不然可能会闹出问题来,你懂了吗?”她看到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这到底是懂了还是没有懂?
“身体构造不一样,懂。”两人胸部明显不同,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到。
“闹出问题,不会。我们肯定不会闹出问题的,我都听你的,不会有问题的。”两人有矛盾,多半是意见不合导致的,如果他什么都听她的,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那你昨天晚上听我的了吗?我让你自己动,你动了吗?”阿贝格尔简直气的口不择言。
“昨天中毒了,不算。我昨天都不能控制我自己,那不是我。”他不认为那是他,他怎么可能那么蠢,还哭唧唧的。
“那你知道男人长大了会结婚生子吧?只有结婚了才能像昨天那样,做那种事,现在懂了吗?”阿贝格尔干脆换了个更清楚明白的说辞。
“懂了,我们可以结婚,结了婚就不用男女有别了。”他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他以前怎么没有想到呢,他觉得这个主意非常好,好像人家夫妻确实是一直住在一起的。
“那我们现在去结婚吧!不过我要先问一问,要到哪里结婚,怎么结。我们去警察局问吧,他们肯定知道。”说完就拉起阿贝格尔准备下山。
无奈的阿贝格尔在心里想,难道她当完了妈,现在还要充当爸爸的角色,跟他具体讲讲那个男孩子的生理问题?
“你站住,我们好好聊一聊。”阿贝格尔有气无力的说道。
“我不可能跟你结婚的。”她才刚说了一句,小艾瑞克就一脸受伤的表情,把阿贝格尔都看暴躁了。
“你那什么表情,我们那里和未成年结婚是犯法的,我才不要犯法。”阿贝格尔忍不住提高了音量,他什么表情,看的人实在火气直往头上冲!
“那多大结婚,才不犯法?”看她真的好生气的样子,小艾瑞克期期艾艾的问她,那他等够年龄了再结,这下总可以了吧!
“好像是二十吧,具体我也不知道,我又没有打听过。”每个省的法律都不一样,有些地方因为宗教原因,还有和未成年结婚的呢,反正她接受不了。
“那不重要,我想说的是我迟早会离开的,我们俩不可能发展成那种关系。”都不是一个时代的人,怎么可能谈恋爱,结婚就更不现实了。
“你是不是嫌我丑?才那样说的。”她不是说他们那里谈恋爱分手,结婚离婚,都是很常见的是吗?怎么不能一直在一起就结不了婚了呢?
“我嫌你了吗?你自己摸着良心想一想,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亏我还一直考虑你的感受,尽量不提外貌的事,就怕你多想。”
阿贝格尔可真冤枉啊,简直比窦娥还冤。她这样粗枝大叶的人,为了照顾他的心情,一直注意自己的言行,结果呢,听听他说的是人话吗?
“可你不是说你们那里男女关系,分分合合是很正常的吗?既然都不长久,那和你能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又有什么关系呢?”借口,都是借口。
“可我不想用这种游戏人生的态度对待感情,我想要对我自己的感情负责。”她如果愿意开始一段感情,那肯定是奔着稳定发展去的,不然她才不要浪费时间。
“那我们也认真对待,不行吗?不管你能不能一直呆在这里,我都会一直等你,好不好?”小艾瑞克锲而不舍,他现在真心觉得结婚是一个好主意。
阿贝格尔一时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她觉得他并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他才十六岁,又很少接触女性,他根本不明白婚姻是什么。他应该只是听自己提到了这个词,觉得是一个好主意,才突然产生的这种想法。
也许他自己很快就能想通了,意识到他自己的提议多么荒唐。她觉得她需要重新组织一下语言,才可能和他说的清楚。现在她低血糖,想不了问题,还是先解决早餐再说吧!
“等我想想在跟你说,我现在头昏脑胀的,说不清楚。你有地方住吗?听她说头昏,小艾瑞克连忙上去扶住她,说有地方住,现在就带她回家。
想了想,阿贝格尔到底是不放心他,又提醒他:“你,你回去后检查一下你那个地方。我昨天也是第一次帮人家做这种事,可能下手没有个轻重,你,懂我的意思吧!”她提起这件事,到底不太好意思,说的有点支支吾吾的。
小艾瑞克也不比她好到哪里去,她这一提,他也想起来了。他那里确实有点疼,很可能破皮了,于是红着脸点了点头,表示他回去后会好好检查的。
提到这个两人都不好意思了,小艾瑞克拉着她的手,默默的往山下走,连看都不敢看她。阿贝格尔无语的在后面看着他的后脑,心里腹诽你不好意思到是放手啊,现在还牵着手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