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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 5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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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贝格尔不知道真相是这个样子的，小艾瑞克竟然是被自己人放的冷枪。她一时忘了两人刚吵过架，有些心疼他总是经历这种事情，伸出双手抱了抱他。
“这不是你的错，是那些人愚昧无知。在我们那里也有很多因为各种原因毁容的人，可他们也有爱着他们的家人朋友，能鼓励他们，让他们变得坚强。人生这么长，你以后总会遇到愿意包容你，爱你的人。”她真的不可能和他永远在一起，她是一定是要回家的。
“所以，你是打定主意要离开我，是吗？”如果不是这样，她就不会说“以后会遇到”，既然以后才能遇到的，那肯定不是她。
“我没有打定主意要离开你，我并不能控制我的来去，可我们这样的情况是建立不了稳定关系的。”如果他们还像以前一样，是姐弟关系或是朋友关系，她还是可以继续回来看他，和他正常交往。可他现在明显的有了别的想法，在这种情况下，她只能避嫌。
“那我们还和以前一样，行吗？我不强迫你给我任何承诺，我还像以前一样等你回来，好吗？”只要她肯回来，就一切都有可能。
以前阿贝格尔每次回来，都很开心，她那时候觉得自己是去见好朋友。朋友间没有那么多情感寄托，没有那么多责任和压力。她那个时候，虽然也想照顾他，可更多的是把他当小朋友，想给他在物质上创造一些轻松一点的环境。
她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感觉不一样。她以前能心安理得，现在却不能了。她觉得她背负不了那么大的感情责任，她可能需要好好想想！
“我没有一定要结婚，我只是以为只有结婚了，我们才可以像以前一样，才想要结婚的。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不提了，可以吗？我愿意给你当情人，我给你当一辈子的情人，只要你不离开我。”
情人也可以一直在一起的，并不是只有丈夫才可以和她在一起的。好像就是提到结婚的话题，他们才开始闹矛盾的，肯定是结婚的错。
“可我一直把你当弟弟一样喜欢，那不是男女之情。”她怎么提这个呢，她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之前就是因为她提了什么“长大了要结婚生子”，才引起这么多问题的。
“那你能尝试着不把我当弟弟喜欢吗？你尝试着把我当成情人，试一试好吗？”昨天的事，让他好像醍醐灌顶一样，他想通了，他知道他想怎么样了。姐弟关系是长久不了的，情侣关系才有升级的空间。
她现在之所以觉得她对他的喜欢不是男女之情，是因为她从来没有把他当成男人看待，她如果不改变这个观念，他就永远升不了职。
“可你还没成年，我不能找未成年谈恋爱的。”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先找个明显的理由搪塞一下。
“那等你下次回来后，我们再谈恋爱，行吗？”按她的家乡的标准，下次回来他就成年了。
“我们以后再谈这个问题，好不好？我要好好想一想。”她是一定要回家的，肯定不能和他在一起，她要想一想怎么办才好！
“可你说过以后去哪里都要带着我的，你说过你不会不要我的，你怎么能忘了呢？”她一想事情，就不会有好事发生，她为什么一定要想一想呢！
“可你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你现在不是小孩子了，我不可能再一直带着你了。就当是我错了，好吗，我给你道歉，我不该胡乱做承诺。”明知道他现在对自己有了别的想法，在不能给他回应的前提下，她怎么好带着他。
也确实是她不好，她行事没有边界感，又喜欢乱说话，才给了他这种错觉。但是她不想再和他继续争论这个话题，她也不想让他继续说下去。
“你的脸是不是好疼？你去敷一敷吧！不过我忘了是要用冷毛巾还是热毛巾敷了，你敷好后再抹一点药。”虽然不是她打的，但又确实是她的手。最好他现在去处理一下，免得稍后肿起来，正好他们也可以结束眼下这个尴尬的话题。
“那我去端盆热水出来给你洗洗脸。”她的眼睛看起来有点红肿，要用热毛巾敷一敷，不然明天起床可能会难受。
等阿贝格尔洗了脸，他按着她坐在椅子上，他好用热毛巾给她敷一敷眼睛。反复敷了几次，看着好多了后，他才就着她用过的水洗了洗。
“你先去睡吧，我不进房间，我就呆在客厅里。”她既然不喜欢两个人一个房间，那他就不进去。
“你昨天也没有睡好，暂时就先一起吧！”她对着他总是心软，他自己的眼睛也红红的，脸上还有一个明显的巴掌印，看起来好可怜的！
“嗯，那我倒了水就回来。”两个人都有点别别扭扭，他们在一起后还从来没有吵过架，甚至连脸红都没有过。第一次发生这种事，两个人暂时都还没有处理经验。
阿贝格尔昨天确实没怎么睡，身上又僵硬酸痛，加上刚刚情绪波动太大，没多久就睡着了。小艾瑞克等她睡熟了，才敢伸手抱着她。
她这样好，让他如何不喜欢她。他以前只知道自己喜欢她，想永远和她在一起。可他不知道有一天这种喜欢会变成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特别是昨天晚上经过了那种事，他好像突然开窍了一样，意识到他原来想当她的男朋友，她的情人，甚至是丈夫。
他以前多天真哪，还想以后让她娶个漂亮男人，他现在肯定不想的！可他心里又知道，这不是他能决定的，他肯定会为了能和她在一起，无限降低自己的底线，也许他对她根本就毫无底线可言！不管怎样，现在能这样抱着她真好，哪怕只能当情人，他也愿意！
早上闹得这样尴尬，两人醒来后，都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对方，气氛看着怪怪的。不过也算有一点好处吧，至少盖过了昨晚的尴尬，没有人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不然她可能会真的狠心让他打地铺的。
“贝贝，如果你想出门走动的话，最好在后院走动，前院只有那条通往外面的路是干净的，其它地方我埋了点小机关。”贝贝听起来很像“Babe”，他想以后都这样叫她，她就是他的宝贝，唯一的。
“嗯，是这里很乱吗？所以需要做这种防备？”她来这里之后，发现那本小说虽然借用了不少真实事件，但发生时间大多数和现实是不一样的。不过书里没有提及的，其他国家的情况却和历史几乎一模一样。
“嗯，有点乱。之前淘金热涌进来的人，不少留了下来。还有现在内战，战区不少难民也在往这边涌入。再加上战争需要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财力，南方进行不了农业种植，北方从事不了工业活动，物质人力匮乏，秩序崩坏，不少人会浑水摸鱼。”加利福利亚是现在的少数自由州之一，远离灾区，所以比较受欢迎。
“那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吧！”她是在和平时代长大的，估计不会太适应这种乱世。其实要不是一来就和小艾瑞克闹的那么厉害，她很可能会想起她在印度杀人了，说不定会有什么应激症之类的。但至少她现在还没有想起来，或是不敢想。
“我先去做午餐，等吃完饭，我带你在后院走一走吧，出去透透气。”也许在外面走一走，能让她心情愉快起来。
“嗯！”以前她一回来就会叽叽喳喳的，有好多话和他说，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可这一次，她都不怎么愿意和他说话了，这让他有点难受。
“这里的居民比较分散，很难买到新鲜的食材，只有熏肉，肉干和一些容易储存的蔬菜，可能需要这样吃一段不短的时间。”这个他也无可奈何，现在就算有钱也很难买到称心如意的东西。
“嗯！”他看着她的眼神那样受伤，阿贝格尔不知道怎么回应，嗯了一声后，避开了他的视线。
贝贝不和他说话，他也没有办法。艾瑞克低声叹了口气后，垂头丧气的转身去了厨房。
他看着做了一个牛肉炖土豆，这个时候家家户户的主要食物都是炖菜。接着又做了几个扁面包，这个做起来比较快。现在已经下午四点了，她肯定饿坏了，等明天再给她烤新鲜面包，再加一个苹果派，给她当甜点。他买的是那种专门用来做烘焙的绿苹果，这个品种的优点是保存时间长，缺点是不能直接食用，太酸了。
两人沉默的吃完饭，阿贝格尔帮着他收拾了碗筷。两人又相继洗干净手漱了口，一前一后的出了门。外面看起来真干燥，到处都是枯黄的草，地面也板结的和风干的黄泥一样。
这和印度用来烤饼的泥炉好像，加起来不就是干草放到火炉里吗？难怪加利福利亚经常发生火灾。就是她家那里，哪怕隔的很远，因为风向原因，偶尔也会受到影响的。不过她们自己每年也会有很多森林火灾，也会因为风向原因影响到这边的。算是扯平了吧！谁也怪不了谁！
他们骑回来的那匹黑马，正在后院里悠哉悠哉的吃着可怜巴巴的干草。现在不止人过的不好，看起来动物过的也不怎么好。她家附近的马都好挑食的，这个不吃那个不吃，一年里大半时间吃的都是新鲜的青草和苜蓿。
小艾瑞克大着胆子偷偷牵起了阿贝格尔的手。看她没有甩开他，只是想抽出自己的手，他又握紧了一点直到她停止挣扎。他这才总算放心了，她还让他牵手就好，她总是会对他心软的！
“等散完步，我带你参观一下家里。这样你就知道东西都放在哪里，想要什么的时候也好找一点，好吗？”他看贝贝的脸色虽然很严肃，但不像是真生气的样子。他觉得很有可能是她暂时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才强行装出来的。
“嗯！”不过她好像还是不太愿意和他说话。
“我攒了好多黄金，可以给你打很多首饰。你以后随身带着，这样就是你哪一天意外离开了，它们也会跟着你。等你回到了你现在住的地方，可以拿去换当地的货币。”
他早就计划这么办了，这样，哪怕他不再她身边，她身上至少也能有足够的钱傍身。上次在印度的时候，他也提过了这个话题。
那个时候，他们谈到阿贝格尔刚来到巴黎时，经济比较紧张，他就提议以后多给她打黄金首饰，让她带回去换钱，她就不用再担心经济问题了。可她当时无论如何也不同意，他担心是他手上黄金不多，她怕他不够用的原因。所以这次特意收集了很多，就是不想让她有理由拒绝。
阿贝格尔自然也记得，她面色复杂的看着他说：“你不要对我这样好了，我现在觉得我好受之有愧。我觉得我给不了你你想要的回应。”明知道他有所求，还继续收他的东西，这不是故意给人希望，好吊着人吗？
“可我对你好，从来没有想过要求回报的！你对我不也很好吗？你也没有想要回报啊？”小艾瑞克感觉到她的态度有点松动，赶紧回答道。她对他有一种天然的怜悯同情之心，这会让她无意识的迁就他，并且会对他更宽容。
“贝贝，你是担心自己迟早要回家，才不愿意和我在一起的，是吗？”他想再试一试，他太想和她在一起了，也许她一时心软就同意了呢！
“你不是说你们每个人很可能都会谈好几次恋爱，在你们那分分合合现在好像成了主流，从一而终的关系反而是少数吗？”
“你能把我当成你的众多恋爱中的一个吗？就当是积累经验，行吗？”
“不行，听起来就像是一个渣女，我不要当渣女。你这个想法是不对的，不管结果怎么样，可你刚开始的时候，最起码要是想着认真开始一段感情的！”阿贝格尔忍不住反驳，这是基本价值观的问题，他的想法不对，不能妥协。
“那我们认认真真的开始，不想着分手，好吗？”他也想长长久久，最好是一辈子，可这不是他能决定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到这里，她不想说了，她自己都没想清楚呢！她还是闭嘴吧！其实人家喜欢她，又不是她的错，她内疚个什么劲。
“你看我的样子，我肯定是注定了一辈子都不可能会有家人。除了你，不会有人喜欢我的。你就当和我玩一次过家家，给我一个念想，这样哪怕你以后再也不回来了，我也会记得我曾经也有一个家，也有人喜欢过我，也有过正常的生活，好吗？”有回应就是好事，有理由就能说服她，怕就怕她毫无反应。
“生活在回忆里好可怜的！”阿贝格尔觉得他异想天开。
“可有回忆也好过什么都没有，至少曾经拥有，这对我来说已经是奢望了。”他知道怎么让她心软，怎么引起她的同情。
“我想想吧！”她不知道怎么办，她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问题。
两人沉默的走了一段路，看了看周围的地貌，这里特别开阔，人口也不多，估计不是什么好地段。周围一望无际，也没什么好景色，两人很快就转回来了。
阿贝格尔觉得这里真的和那些西部牛仔电影里的情景差不多，要是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她说不定也会变得很tough的，这样她就不会因为心软而烦恼了。
小艾瑞克带她参观了地下室，里面温度较低，所有的食物都储存在那里，能保存的更久一点。他还带她参观了阁楼，那里只是用来储物的，人在里面都站不起来。她没有进去，只在楼梯口看了看，地面上胡乱扔着各种枪支，她差点怀疑他现在在搞军火生意。
“你这里怎么这么多枪？”
“哦，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在做赏金猎人吗？那是从那些犯人手上缴下来的。”
他是这样解释这里枪支来源的，阿贝格尔拒绝去想这要抓多少人才能收集到这么多武器。
“你要看看我的打金室吗？我最近决定不出门了，就在家里专心给你打首饰。”小艾瑞克一边说着一边领阿贝格尔下楼。其实打金室就在他们卧室旁边，家里只有两间房，一间被他弄成了工作室，两人不久前还因为这个吵架了。
阿贝格尔不认识这些大大小小的工具，他说如果她不嫌无聊，可以在一旁观看，他也可以教她怎么做首饰。她不想糟蹋东西，拒绝了。
两人午饭吃的比较晚，晚上小艾瑞克问她想吃什么的时候，她不饿，表示不想吃，他也就没有做晚餐。不过拿了一些肉干和水果放在床头，等她呆会儿了饿了的时候，可以用来垫一垫。
晚上睡觉的时候，小艾瑞克尝试着趁她醒着的时候抱她，她只僵硬了一会，并没有拒绝。他知道他这样很无耻，他就是在利用她的同情心，她的心软。可这好像是他的天性，可也只在她身上有用，因为只有她会对他心软，不求回报的对他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