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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我一直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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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月亮很亮,陶阜安和禾杞去谈他的未来还有小时候。
禾杞好像越来越了解他了,但也会分开。
他们已经不在一起回家好几个月了,倪映有时候会说“要不然,我们周末去看陶阜安给他带点吃的。”
“我觉得可以”禾杞第一个赞同。
倪介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是个实打实的嘴硬心软,他帮禾杞推自行车。
“我可能不能了,我爸说周末让我在家学习”孙虎苦恼的跟在他们。
陶阜安临着风跑向学校大门,他们三个带着一袋东西站在保安室外面。
从来没有人给他送过东西,这是他第一次正在复习班主任很和善的跟他说“陶阜安你朋友给你送东西了,就在门口去拿一下”
他很快猜到了是谁,可是那些东西太贵重了。
“这我不能收……收太贵重了”他跑了一身汗但是还是结巴的说道。
禾杞笑着说“不是我们花钱的,我妈投资的她说你高考后去我们家吃饭”
倪介硬塞在他的怀里,一本正经的看着她的“拿着吧,我爸妈知道你是我们朋友想请你吃饭结果被抢先一步,我妈心都伤痛了”
“因为她知道你的成绩好肯定可以考上大学,她想凑个喜气,希望我们也能考上”倪映解释着。
陶阜安笑着看着眼前的三个人,重重的点着头。
“我给你买了一件衣服”禾杞想到了什么,从包里拿出一件T恤。
上面是纯棉的材质,是陶阜安经常穿的深蓝色,后面印着success。
花了禾杞所有的压岁钱,但无所谓,当做朋友的礼物了。
“高考穿这个指定能成”禾杞也塞给他。
“谢谢”陶阜安鼻子一酸,抱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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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高考结束那天乘坐公交车回去,学校门口每个都有人接。
初一正在上下午的最后一节课,禾杞一直在看时间。
“不是禾杞你以前都不会在意时间的,你要抢饭啊?”颜檀小声问道。
“我有个朋友,高考结束了他可能现在回来,我要第一个恭喜他。”
禾杞笑着看着黑板,历史课上老师坐在讲台边喝茶让他们自习。
“做你的朋友真好,还好我也是你的朋友”颜檀嘿嘿的沾沾自喜。
窗外的天空像是灯光一下瞬间变暗,教室开了灯,白皙的光亮照在每个人的脸上。
“叮叮”铃声响起,坐在里面的禾杞第一个冲出去,却差点撞到一个人。
那个人穿着蓝色的T恤单肩背着包,他的眼睛带着亮“我高考结束了”
原来陶阜安等了她一节课,禾杞抬着头惊讶“我还怕会错过呢,去找他们了吗?”
“去找过了,给他们打了一个手势,倪映还给我竖了一个大拇指,让我找你”
“恭喜,你肯定可以考上的”禾杞也竖了一个大拇指。
“周末我在木屋等你,我们聊聊天天”陶阜安靠在走廊铁栏杆旁“你送给我的钢笔有魔力,感觉什么都会写”
禾杞也往他身边靠一下,走廊来来回回都是人。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禾杞一点不谦虚,骄傲的抱着胳膊。
陶阜安要赶不上车了,只好匆匆几句就离开那里。
最后离开的周保庆看向她还有那个之前他见过的男生,结果被禾杞隐约翻了一个白眼。
她也转头从另一条路离开,周保庆不清楚禾杞为什么会对他这个态度。
那天周五放假,禾杞招呼他们先走,她晚点回去 ,让他们帮忙告诉钱淑敏她晚点回来。
大概在八点左右回来,让钱淑敏不要担心。
学校的人逐渐变少,禾杞站在门口的展示区那里。
记不清过了很久,太阳落山,吹来清凉的风保安室有人来换展示的内容 。
禾杞背着包去看内容,在第二排看到了陶阜安他果然过了线。
仿佛自己高考过了一样,激动兴奋。
她骑着车略过盛阳小区,往一个她从来不会涉及的地方。
那个村很偏僻,听倪映说陶阜安家住在山下那个红瓦平房就是他家。
风好像有形围绕在她身边,自行车骑的飞速。
远方的建筑物和晚霞落幕的一片艳红好似成了背景物,要穿过一条小路。
禾杞并不害怕因为村里还有很多人坐在门口闲聊磕着瓜子,还有几个在集市经常聊天的阿姨。
禾杞第一次去陶阜安的家里,怀着愉悦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掩开着的木门内传出的是陶阜安冰冷的嘶吼还有重物砸地的声音,禾杞把车停在门外下车。
“你逼死我妈我弟还不够吗?你明知道我妈什么也没有做,为了你自己可笑的脸面逼死了她,你有什么脸面,现在还要逼死我吗?”陶阜安发疯的把家里的柜子砸碎在地上,他红着眼,眼里是憎恨和杀意。
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肉菜,还有一瓶玻璃的碎片,他的额头多了一条长过一半的划痕到太阳穴。
血珠滴落在他的脸上,陶阜安失控的去打床上拿着瓦片的男人。
狼狈的梅雨季是从转身察觉而去的,是被人挖去的血肉无法生长。
禾杞打开门,阴沉的光亮照射在整个房子,影子映在门前坑洼的土地上。
他下意识的转头,看到了那个不可能来到这里的,不应该看到这一幕的人。
谁看到陶阜安都不在意,他就是这样的人一个快逼疯,丑事穿千里的人,可禾杞不行。
“你特们是谁啊!”床上的男人骂道。
被陶阜安给砸晕过去了,他害怕的看着禾杞,姑娘的嘴抿成一条线,身上是被细雨淋过的痕迹。
“我是来告诉你好消息的你考上了!”她像往常一样开口“风太大了,雨小但总会飘到身上,不用担心”
村里没有修路,山上那条路有很多石子她来的时候肯定很颠簸困难。
陶阜安走向她,从口袋里拿出好几张纸,去给她把衣服上的水珠擦干净。
擦到脸的时候却不知道怎么办了,禾杞没在意胡乱的用袖子擦去脸上的水,从包里拿出创可贴放在他手上“家里有碘伏吗?涂涂贴伤口上。”
“听你的”他从桌子里拿出碘伏想去擦。
禾杞接过碘伏把他按在椅子上,帮他上药贴。
“我能不能抱一抱你?”陶阜安小心的问道。
禾杞抱向他,陶阜安的脑子好像空了。
一股香气穿过他的鼻腔,陶阜安又哭了,他最近总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