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冬至（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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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没有雪，辨别冬天的到来只能靠人们的穿着。
傻子一大早刚兴致勃勃地从被窝坐起身，结果被冷风一掌打回被窝里。
黎灯被身边的动静弄醒，转头一看，傻子半个头缩在被窝里，而被子在不住地抖动。
“噗嗤”黎灯知道傻子这是被冷风教训了，忍不住笑。
傻子慢慢从被窝里露出一双眼睛，无辜地看着黎灯。
黎灯不赖床了，把床尾的衣服裤子拽进被窝，捣鼓几下下床。
在傻子佩服的目光中，黎灯去了厨房。
今天是冬至，按南方的习惯应该吃汤圆。
但傻子念叨饺子好久。
于是趁着节日，黎灯打算满足一下他的愿望。
“傻子，起床了。”黎灯从冰箱拿出前几天做的肉包，放进蒸锅里。
房间没有传出回应。
黎灯打算边煮边等傻子出来。
蒸锅烧的咕噜咕噜，黎灯依旧没看到傻子。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黎灯把火调小，走向房间。
进门就看到一条“毛毛虫”。
“傻子，起床了。”
“毛毛虫”的头动了动。
“为什么不想起床？”
“冷。”弱弱一声，从被子里传出。
黎灯走到床尾，拿起傻子的羽绒服。
“灯灯？”傻子没听见黎灯说话，以为黎灯走了。
“哗啦——”
被子被黎灯一把掀开。
冷风直灌傻子身上。
“啊！”傻子瑟瑟发抖地抱住弱小的自己。
“快，穿上衣服出来吃早餐。”说完，黎灯把羽绒服盖到傻子身上。
这次傻子很干脆利落，在黎灯把蒸好的包子端上桌时，傻子已经坐到餐桌旁。
包子还冒着白烟，傻子迫不及待用手去抓。
结果就是烫的他龇牙咧嘴，但手里的包死活不撒手。
黎灯又去热了两杯牛奶。
傻子忍烫吃完一个包，黎灯开口：“饺子你想吃什么馅的？”
傻子听了收回还要拿包子的手。
“红烧肉！”
“没这个馅的。”
“那要红烧鱼！”
“也没这个馅的。”
傻子皱起眉头，认真思索了好一会儿。
就在黎灯以为傻子会给一个正常的馅料的时候，傻子说话了。
“可乐鸡翅！”
终究傻子还是辜负了黎灯的信任。
“那……”傻子知道黎灯又不满意自己的回答，于是又要换答案。
但黎灯收回了给傻子做决定的权利。
“就吃韭菜猪肉馅！”
傻子不知道什么是韭菜猪肉，只是开心地拍着手。
吃完早餐，黎灯出门买菜。
傻子怕冷就没跟上。
茶几上摆着黎灯买的一些干货。
傻子喜欢看黎灯磕瓜子，觉得一咬，一扭，瓜子壳被剥开，瓜子仁逃出壳很神奇。
但瓜子只有一袋，吃不到一个月就没了。
傻子开始苦恼，吃完了黎灯说不定会难过呢。
忽然他想到电视上说过“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的道理，于是他开始实践。
在楼下找了一个没有种东西的盆栽，把瓜子深深插进土壤里。
一袋瓜子，傻子插了三分之一。
要是盆再大点，一整袋都能被他霍霍完。
插完瓜子，傻子又倒了一碗水到盆里。
忙完这一切，傻子就坐在窗边等黎灯归家。
时针指到十二点的时候黎灯回来了。
傻子赶忙去接黎灯手里拎着的东西。
“在家都干了些什么？”黎灯解开围巾。
“种瓜子。”
“？”黎灯疑惑地看着傻子。
傻子把东西搬进厨房，回到黎灯面前把自己做的事一五一十告诉黎灯。
黎灯听着笑出声。
“你是傻子吗。”
傻子也笑：“不是，我是杜冗青。”
黎灯揉揉傻子的头，然后去厨房。
“灯灯，你在做什么？”傻子也钻进厨房。
“你心心念念的饺子。”
傻子一听眼睛亮了，“哇——”
和好面，黎灯放到一旁醒。
接着剁肉。
“洗菜去。”
傻子拿起袋子里的菜，好奇的问黎灯：“灯灯，这菜是不是吃不饱饭？叶子细细的。”
“不是，这菜是韭菜，它就是长这样的。”
傻子点头，然后去洗菜。
手一碰到水，连忙缩回。
“灯灯，好冰……”委屈巴巴。
“要不你去客厅看电视吧。”
黎灯没有嫌弃傻子的意思，但傻子却是这么想的。
为了不让黎灯觉得自己没有用，他做了一下心里建设，然后开始把手浸到冷水里洗菜。
黎灯拿着菜刀，在砧板上“咚咚咚”地敲。
傻子听的害怕，手上洗菜的速度不断加快。
“怎么冷成这样？”黎灯看向傻子。
傻子余光瞥着黎灯手里的刀，害怕地咽了一口水。
“灯灯，我，我洗完了。”
“那你去看电视吧。”
傻子一溜烟跑了。
冬至要过的暖和些。
黎灯准备好馅料后开始处理老母鸡。
老母鸡炖汤，暖身。
忙活完，已经下午了。
炖起老母鸡汤，黎灯勉强可以去休息一下。
出到客厅，发现傻子在嗑瓜子。
“会磕？”
傻子扭头，嘴里全是瓜子壳渣。
“……”黎灯又看向垃圾桶。
很好，以垃圾桶为中心，四周分散着渣渣。
“你……”黎灯无语住了。
“瓜子好吃！”傻子从渣渣里捡出一枚瓜子仁，递给黎灯。
黎灯抬手婉拒。
“喜欢吃？”
傻子点头。
黎灯开始剥瓜子。
在傻子惊羡地目光里，一个瓜子仁堆徐徐成型。
“都是给你的。”
傻子极速吐掉嘴里的渣，赶忙把瓜子仁塞进嘴里。
“我又不和你抢。”
傻子不听，火急火燎。
黎灯困了，打算小憩片刻。
小憩着，小憩着，天黑了。
“灯灯，灯灯……”
黎灯缓缓睁开眼。
“有东西在叫！”
黎灯赶忙起身，“什么？！”
傻子指向厨房。
！老母鸡汤！
黎灯冲进厨房。
还好在睡前就把火调小了。
无意看向窗外。
！天黑了！！
黎灯开始火速包饺子。
“灯灯，要帮忙吗？”
“不用！”
包完饺子立马下锅。
饺子一熟立马出锅。
一出锅立马端上桌。
傻子看着黎灯忙成重影，心里感叹：灯灯是超人！
最后在七点半两人吃上了饺子。
傻子好奇地看着饺子，上看下看，最后轻轻咬了一口。
“蘸点酱。”黎灯把油碟推到傻子跟前。
傻子直接把整个饺子浸到酱汁里。
最后收获了齁得慌。
看傻子痛苦的表情，黎灯不希望饺子成了傻子的不好回忆，于是他贴心地帮傻子蘸好料，然后放进傻子碗里。
傻子一大口一个，然后美滋滋地嚼着。
“吼次！！”
热气不断上涌，餐桌上白烟笼罩，暖洋洋的。
一张桌子，两个人，几盘饺子。
够暖。
客厅的电视机播放着某卫视的冬至晚会，餐桌上是傻子吃饺子的囧样和黎灯压抑的笑声。
今年的冬天，终于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灯灯，下次我们还要吃饺子！”
“好。”
“我们下次，下下次，以后都要吃饺子！”
黎灯透过热气看着傻子，笑笑：“好。”
————————番外完————————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冬至（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