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剧魅影]戏弄疯批反派后》归有道

63、第 63 章

　　埃里克和维薇斯赶到郊外时，切尔理和奥莱多已经等候多时了。

　　两人坐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

　　旁边是一片随风摇曳的蒲公英，切尔理百无聊赖地摘下一朵，正准备吹散，埃里克和维薇斯就到了。

　　在看见维薇斯的一刹那，切尔理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被埃里克行为浇灭。

　　埃里克当着他的面将维薇斯抱下，并狠狠啄了一下她的红唇。

　　维薇斯在背后悄悄拧埃里克的腰，告诉他不许在大庭广众之下耍流氓。

　　“我们还要再等一个人。”维薇斯说。

　　奥莱多急忙起身，将切尔理挡在身后眼中：“达洛加？”

　　埃里克点头：“是，我与他曾在达巴尔干半岛生活过，那里隐秘而宁静，鲜有人迹。如果你们暂时无处可去，他可以带你们先去那里避难，等战事平息后再返回。”

　　切尔理闻言沉默下来。

　　奥莱多年事已高，长途跋涉对他来说确实是个不小的挑战，能有个相对安全又近便的去处，无疑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战事若能早日结束，那就最好。

　　届时，他们便能重返故地，继续经营心爱的马戏团。

　　埃里克很体贴地为他们想到了这些事。

　　他不该还去关注“他的”女人。

　　没过多久，四人便听到达洛加小声呼唤的声音。

　　等埃里克将他带来，维薇斯才发现达洛加竟然背了一个金属箱。

　　沉甸甸的。

　　他一边走一边骂。

　　“臭小子，还好我走得晚，不然这钱全让你给散光了，一分不给我留！可恶！”

　　是埃里克成名时赚的钱。

　　维薇斯打量达洛加的装扮，他一副贼眉鼠眼、鬼鬼祟祟的模样，活像一个小偷。

　　“你这是什么眼神，克丽丝小姐？别以为天黑我就看不到你的表情！”达洛加不满地说道。

　　维薇斯对他吐舌，跑到埃里克身后，调皮地对他说：“嫌弃你的眼神。”

　　达洛加气得手指直抖，他吞吞吐吐半天，也没骂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因为埃里克就站在对面盯着他。

　　那眼神活像一匹饿狼。

　　谁伤害克丽丝，他就吃了他。

　　埃里克环顾四周，确认无人跟踪后，向众人宣布：“我们必须在五天内穿越这片森林，并避开主要道路和检查站。”

　　“之后我们将沿着一条山路前行，直抵海岸线。在那里，我藏了一艘船，可以带我们前往巴尔干半岛。”

　　******

　　两天后的夜晚，众人选择了一处隐蔽的地点安营扎寨。

　　埃里克在一旁制作报警装置，以防不速之客靠近营地。

　　维薇斯准备食物，切尔理和奥莱多收集柴火并保持警觉。

　　达洛加则在数他的钱。

　　当维薇斯将食物架在柴火上烤制时，埃里克完成他的工作。

　　他走到维薇斯身边，看着她脸上因烟火留下来的痕迹，突然傻笑起来。

　　神明好爱他。

　　他用手背将维薇斯的小脸擦干净，让她坐在一旁等待，然后顺手接过她的活。

　　维薇斯笑得见牙不见眼。

　　趁他不备，突然踮起脚尖在埃里克的脸蛋上留下重重一吻。

　　“你真是个好老公，埃里克。”

　　埃里克顿住，他盯着维薇斯亮晶晶的水眸，一字一句地说：“我不老，我很年轻。”

　　维薇斯忍俊不禁，大笑起来。

　　“老公的意思是丈夫。”

　　埃里克内心平静下来。

　　他重重地点头。

　　“那你说得对，我的确是个好丈夫。”

　　维薇斯笑得更加开怀。

　　他怎么这么可爱？

　　******

　　达洛加没吃晚餐，因为切尔理收费太高。

　　他觉得亏。

　　维薇斯悄悄趴埃里克肩膀上与他咬耳朵：“达洛加不会就只带了钱吧？这一路上我就没见他吃过东西。”

　　埃里克一愣。

　　好像是的。

　　他瞥一眼躺在地上、满脸怨气瞪着他的达洛加，问他：“你不饿吗？”

　　达洛加快饿死了！

　　他紧紧盯着维薇斯手里还在滋滋冒油的牛肉干上，恨不得上去直接叼走。

　　“埃里克，你变了！”达洛加突然说道。

　　埃里克：“？”

　　达洛加：“上次你和我从巴尔干逃难过来，没说要带吃的！”

　　埃里克歪头：“是吗？”

　　他不记得了。

　　“那时候你明明只说带够钱，好东山再起！”

　　埃里克想起来了，他薄唇一勾。

　　“哦，我上次也带了，就是没告诉你。”

　　达洛加晕过去了。

　　被气晕的。

　　******

　　在接下来的几天中，他们白天隐蔽，夜晚出行，最终安全抵达通往巴尔干半岛的山路。

　　维薇斯一路上听着达洛加的抱怨和谩骂，渐渐了解到埃里克早年的一些经历。

　　他曾游历整个欧洲，跟随吉卜赛人学习了许多魔术技巧。

　　后来，当他出现在诺沃格罗德的集市上时，他的腹语术和各种奇特的杂耍表演，无不艳惊四座。

　　埃里克的名声迅速传开，被行脚商人传到马赞德兰王宫。

　　达洛加奉国王之命出发寻找埃里克，并成功地将他引入波斯王宫。

　　入宫后，埃里克深得国王欢心，一时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他甚至将马赞德兰王宫改造成了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机关迷城。

　　但万万没想到，波斯国王竟然利用这座迷城来处置□□。

　　甚至还想杀了他，以绝后患。

　　就这样，埃里克遭到了国王追杀。

　　谁料达洛加居然为了钱财，竟不要命地将埃里克放跑了。

　　可，好景不长，他很快就被一个小兵告发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匆忙跟随埃里克的脚步，与他一同逃亡到君士坦丁堡。

　　在逃亡的过程中，埃里克不幸身受重伤，于是半道上勒索了查克戴伊，并进入他的马戏团。

　　后来便是埃里克遇上维薇斯的事情了。

　　维薇斯抱着埃里克的手臂，陷入沉思。

　　那埃里克后来为何会变得那样偏执呢？

　　会与她有关吗？

　　维薇斯想不明白。

　　她仰望着夜空中的繁星，只感到一种不真实感，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

　　“维薇斯？”

　　埃里克呼唤她好几次，她都没听到。

　　埃里克还以为她生病了。

　　谁料维薇斯突然转过头，趴到他身前问：“埃里克，如果没有我，你会去巴黎吗？”

　　埃里克看着她认真的眼睛，缓缓说道：“会。”

　　“我听闻那里有一座皇家歌剧院正在招聘建筑师，所以我一年前就打算启程去的。”

　　可后来……我让你受伤了。

　　埃里克沉默地垂下头。

　　听闻这话，维薇斯全身一抖。

　　脑中突然有个想法。

　　她不想去巴黎了。

　　她也要让埃里克永远到不了巴黎。

　　******
　　众人从森林出来的时候，正值下午。

　　阳光穿透树梢，斑驳地洒在地面上，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腥味。

　　埃里克让其他人隐藏在一个斜坡之下，他独身一人去观察情况。

　　维薇斯看到他像一只厉豹，迅速地爬上一棵巨高无比的树。

　　然后远观他处。

　　突然，他的身体紧绷，迅速飘落到维薇斯在的地方，并拉住她。

　　“有士兵。”

　　埃里克低声说，脸上露出严峻的神色。

　　很快。

　　维薇斯便听到了另外的声音。

　　“他们的首都已被包围，迟早是个死城！”

　　“到时候可以去抢钱了！”

　　“我不要钱，我要贵族小姐，听说她们长得那叫一个漂亮……”

　　埃里克向众人示意，他们开始快速而谨慎地退回到森林边缘。

　　谁料半途中，枪声突然响起，切尔理被击中了！

　　他痛苦地倒在地上。

　　奥莱多尖叫，试图冲向切尔理，但埃里克紧紧抓住他。

　　“我们不能停下来！”

　　埃里克怒吼道，眼中闪烁着凶狠且冷冽的光芒，仿佛一瞬间又就回到了他曾经的模样。

　　奥莱多被吓得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

　　“可他……是我唯一的亲人！”奥莱多的声音带着哽咽。

　　埃里克没说话。

　　他将维薇斯带到安全的地方，然后将斗篷披在她身上，并递给两把手枪。

　　“记住我曾说过的话，谁靠近你，你就杀了他。”

　　维薇斯还没反应过来，埃里克便像鬼魅一般消失了。

　　霎时枪声四起。

　　埃里克从侧翼杀过去，他速度很快，“砰砰”几声便听见几个男人哀嚎倒地的声音。

　　维薇斯脸色苍白得很。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从切尔理中枪倒地开始。

　　仿佛昨夜那种不真实感有了实体。

　　她停下脚步，突然看向达洛加，问他：“你是波斯人吗？”

　　达洛加正跑得脚上起泡，哪里知道维薇斯会停下来，害他差点摔倒。

　　“什么时候了，你问我这个？”

　　奥莱多气喘吁吁跟上，正好听见这句话，他不假思索地回答：“他怎么会是波斯人？他明明是奥斯曼人！你看看他贪财的性格，到这时候了，箱子还不放下……”

　　维薇斯没听见后面几句话。

　　只听见了达洛加不是波斯人。

　　怎么会！

　　对于《歌剧魅影》的原著维薇斯不敢说记住多少，但她一定记得达洛加的身份。

　　因为饰演达洛加的演员曾在舞台上大喊：“我是波斯人！”

　　所以维薇斯对他印象极为深刻。

　　可现在真实的达洛加告诉她，他不是波斯人。

　　怎么会？

　　维薇斯一脸凌乱。

　　她不知道原作埃里克在去往巴黎的途中有没有经历战乱。

　　但她敢肯定历史不对了。

　　这不是原著的剧情！

　　******

　　难道是她已经改变了历史，还是说正是因为这样的历史才会有她？

　　维薇斯头痛得厉害，站都站不稳。

　　不得已达洛加只能拉着两人跳进一个猎人为捕杀猎物设计的陷阱里。

　　维薇斯站在坑内，看着头顶被野草遮盖严实只漏出一点天光的小孔。

　　达洛加向奥莱多索要食物，奥莱多随手打开埃里克刚才扔给他的一个包裹包袱。

　　一个小盒子不慎掉落出来。

　　“咦，这是什么？”达洛加好奇地问道。

　　“埃里克还有这爱好呢？这上面好像还有图案和字！”奥莱多惊讶地说道。

　　他凑近仔细观察。

　　“真的！这是什么图案！好复杂！我看着怎么有点眼花？”奥莱多皱眉，试图辨认那些复杂的纹路和文字。

　　维薇斯被他们的声音惊醒。

　　她看到透过小孔的光线洒在奥莱多手中的那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上。

　　顿时像被电击了般，整个人都僵住了。

　　轮转盒！

　　……

　　埃里克在击杀六名敌人后，回头瞥见最后一人正挥舞着刺刀去挑切尔理的身体。

　　切尔理的大腿中弹，此刻正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切尔理大腿中了一枪，正躺在地上不能动弹。

　　他陡然看见从天而降的刺刀，吓得魂都没了。

　　埃里克迅速跳上一匹马，从怀中掏出一根绳索，用力一甩，精准地套住士兵的脖子。

　　在他手臂用力的瞬间，士兵的头颅竟比刺刀先一步落下。

　　******

　　埃里克成功将切尔理从死亡线上救回，但他的神情并不轻松。

　　他有些担心维薇斯。

　　这里绝非只有这么一个小队。

　　他迅速将切尔理扛在肩上，转身向森林深处疾奔而去，同时警惕地留意四周动静，确保没有更多的敌人追踪而来。

　　与此同时，维薇斯、达洛加和奥莱多藏身于在陷阱之中，紧张地等待埃里克的到来。

　　维薇斯心中满是不安，她一直在想，埃里克究竟是何时制作的轮转盒。

　　上面甚至缀了维薇斯的名字。

　　就差她的个人代号了。

　　……

　　维薇斯闭上眼睛，试图回忆《歌剧魅影》中的每一处细节，但记忆却像被风吹散的烟雾，难以捉摸。

　　……

　　“我们必须离开这里。”达洛加低声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决。

　　“可是切尔理和埃里克……”奥莱多颤抖着，他的眼神中充满恐惧。

　　“他会找到我们的。”达洛加坚定地说。

　　他们小心翼翼地从陷阱中爬出，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夜幕降临，三人在森林中艰难前行，每一步都充满危险。

　　维薇斯紧紧握着轮转盒，不知为何，她甚至能感觉到埃里克曾经雕刻的每一动作。

　　她有些恐惧。

　　突然，众人听到了远处的枪声和呼喊声。

　　维薇斯的心猛地一沉，她知道那是埃里克的方向。

　　她停下脚步，转身就要往回跑，但达洛加紧紧勾住了她的肩膀。

　　“你不能回去，克丽丝。”

　　“你现在回去，就是让埃里克杀我俩。”

　　维薇斯怔住，她知道达洛加是对的。

　　她咬紧牙关，强迫自己继续前进。

　　他们穿过茂密的树林，跨过倒下的树干，终于，来到了一片开阔地，这里有一条小溪正静静地流淌。

　　他们决定在这里稍作休息，等待埃里克和切尔理的归来。

　　夜深了，月亮高悬在天空，星星点点。

　　突然，两个身影缓缓走近。

　　是埃里克和切尔理！

　　维薇斯激动地跑上前，紧紧抱住埃里克。

　　埃里克虽然疲惫，但他仍然亲了一下维薇斯的额头。

　　“没事的，我回来了。”

　　他们迅速地整理了一下，然后继续在夜色的遮蔽中走向去往巴尔干半岛的海岸线。

　　而维薇斯随手一扔，便将轮转盒扔在了她也不知道的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