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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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候选人的资料卡出现在她面前，姓名，年龄，背景，评价，高清大图，官方批注。
闻谨一眼瞄过去——啊有了。
“就要他了。”她指着其中一张资料卡道。
廖筠言对她草率的决定不满极了：“你有三天时间选择，不要那么快做选择。”
又不是三天就可以改变她对某人的印象，这有什么好犹豫不决的。
闻谨坚持道：“不用三天，就要他了。”
廖筠言看了一眼她择定的那张资料卡，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压低声音：“喂，你确定？”
闻谨再一次确定自己的选择：“这不是官方给出的候选人吗？肯定都经过背景调查了，还是说有其他问题？”
廖筠言没说话，定定地看着她，似乎在探究她的内心。
闻谨观察到廖筠言那古怪到说不上来的神色，心里起了疑惑：“难道官方已经给我内定了？”
廖筠言摇了摇头：“不是内定。我就是有点好奇你的想法了。”
那张资料卡是泽迟的。
【泽迟】
精神力匹配评价：五星
背景考察评价：一星
性格匹配评价：五星
本人意愿：五星
闻谨：“精神力匹配五星，又是我信任的人，为什么不可以？”
廖筠言轻声叹气：“你知道你现在的表现像什么吗？像家长不给你买玩具，你竭力争辩说那个玩具是你学习不可或缺的工具，那种小孩。”
闻谨：“……”
有那么明显吗？
廖筠言见动摇不了她的信念，便道：“好，我记下了，你能说说你看上他什么吗？脸蛋？精神力匹配？性格？还是其他的？”
闻谨呆住：“登记还要搞这个？我以为选中人就行了。”
廖筠言清了清嗓子，又开始面无表情地读条款：“为了保障分配伴侣后续的长久性，避免纷争发生时……”
闻谨一个头两个大：“哦，我知道了，就是调查问卷的一部分。”
“——选择他的原因是，习惯了。”
习惯了。
廖筠言愣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个答案：“好吧，你以前也是这么回答的。”
闻谨想不起她口中的“以前”是什么时候了，也记不清她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她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等待廖筠言提出下一个问题。
廖筠言继续发问：“预期结婚时间？”
闻谨思考了一下：“明天？”
“明天？！”廖筠言猛地站起来，桌上的机器人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开始叫唤：“检测到异常，检测到……”
“有什么问题吗？我担心……”闻谨本来想说担心自己忘了这件事，想了想把这句话咽了下去，“一件事我不想拖太久。”
廖筠言一副疲惫的模样：“得了，摊上你这个急性子算我输。关于登记仪式，有其他特别需求吗？”
闻谨：“没什么需求，登记了就行。”
廖筠言：“结束询问，我会通知另一方当事人的。”
……
泽迟在办公室外等待长官闻谨和廖筠言的对话结束。
已经是该吃晚饭的时间了。
【不用等我，我有点事情，等会自己会去吃饭。——闻谨】
这是通讯器上弹出来的消息。
泽迟看了一眼紧闭的门，迟疑了片刻。
流白基地建造的年代久了，没有自动配送系统，连机器人都省下了。科研学者和作战人员只能到餐厅吃饭。
餐厅里用餐的人员稀稀疏疏的，小声交流着。
泽迟吃了晚饭，又去了特需窗口。
窗口负责特需食品的工作人员问：“老样子？”
他：“嗯。”
工作人员把一张表格推过来，他填了表。
水果在基地里属于特需食品，需要额外消耗积分领取。
闻谨虽然职位高，但因为早晚打卡不积极，积分少得可怜，很少过来领取特需食品，平时拿根蛋白棒喝点营养液凑合凑合当作零食。
而泽迟攒够积分就跑来领取一次水果，几乎没有落下的时候。
他拎着装满水果的袋子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一条新的通讯请求：【通讯请求，来自廖筠言】
他困惑地接通。
廖筠言是安全恢复局的特殊事项登记官，刚才还找了闻谨，现在找他是因为什么？
“你记得你上次填的那个表吗？”廖筠言开口第一句是问他。
泽迟答道：“伴侣分配意向。”
全息投影里，廖筠言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咬牙切齿：“你、中、奖、了。”
静止了片刻。
“明天下午四点，把你的长官从午觉里叫醒，过来登记。”
“该死，早知道我就该把你的意向表扣下来。到底是谁弄的精神力匹配程度？就不会直接给综合得分吗？按我说，你就该进黑名单。”
不等他有什么反应，廖筠言怒气冲冲地挂掉了通讯。
基地外的荒原上朔风呼啸。
起初是静寂，然后狂风席卷而来。
泽迟在座位上坐了很久，他的心脏在狂跳着。
过了很久，滚烫的血液逐渐冷却，他冷静下来，决定去找闻谨。
闻谨是一种知名夜行动物，早上断然起不来，中午一定会犯困，到了晚上神采奕奕得可以上山打虎。
她的办公室在晚上便会敞开大门，以便随时能冲出去执行紧急任务。
泽迟站在门口，还没走进去，便和转过头来的她对视了。
“长官。”
闻谨刚想叫她那个贴心下属进来，开口发现自己又忘记了他的名字。
天杀的，她现在的人设是只有七秒钟记忆吗？
邮件里确认过一遍名字，资料卡上又确认过一遍名字，可是她又忘了。
其余的事项她都可以应付得游刃有余，十多天前的事也能清楚记得，但她发现只有他的名字好像沙子一样从手指缝里溜走了。
“有事吗？”她只能问。
“伴侣分配的事项。”他说。
闻谨觉得不太好，至少，在谈论这种问题的时候，两人距离那么远有点奇怪。
于是她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你不喜欢吗？那就不要了。”
他脸上古怪的神色一下子变得更加难看：“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安慰道：“没关系，我也是随便选选。你要是觉得不合适，可以告诉我。”
泽迟的心一凉再凉。
他艰难地开口：“我的个人意愿，您看到了吗？”
伴侣分配意愿是他先填的，他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他知道他将因为精神力匹配而被选入十个候选人中——而对象是她。
他的个人意愿是满格的五星。
扫了一眼，没注意。
闻谨有点心虚，她战术性清嗓子：“你别站在门口，进来。有空的话，过来帮我做点事。”
泽迟欲言又止。
麻袋趴在泽迟的肩膀上。
闻谨便把自己的精神体电磁也叫了出来。
电磁是一个背着磁能手持炮的小东西，它说话的时候颇有闻谨的风格，一副天生长官的模样。
它对麻袋道：“走，我们一边玩去。”
电磁和麻袋两个精神体在旁边下棋的时候，闻谨和泽迟两人在做高级绝兽的行动分析。
流白基地外风雪疏狂。
传来隐约的啸叫，很快又平息下去。
“对不起。”他说。
“没关系，不客气，我没放在心上。”她说。
“长官，您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吗？”他忍不住质疑。
“呃……可能知道吧。你有带吃的吗？”她顾左右而言他。
“……”
泽迟垂下眼。
果然她还是在意他对她做过的事吧。
怎么可能会释怀。
心脏被攥紧的感觉让他有些呼吸不上来。
闻谨见他走神，好奇地凑过去：“拳头松开，我看看。”
她的呼吸忽然凑近，让他的身体滞了一下，他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靠在桌上的手无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他尴尬地松开手指，关节打开：“没有什么。”
她飞快往他手心里塞进什么：“有的。”
他诧异地看向手心里多出来的那件东西。
这是一块高级绝兽的鳞片人造琥珀，剔透的外表下埋着高级绝兽鳞片，光彩熠熠。琥珀的角落里刻着“闻谨第一次战斗的战利品”几个小字。
冰凉光滑的触感和残留在其上属于她的温度。
泽迟定了定神。
她说：“定情信物，我只给一次的。继续工作，别走神了。”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