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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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有一瞬间，伊佐鹤还是看到了。
他诧异地扭头，及川彻连忙把头转向另一边：“你刚才说了什么啊啊啊？我好像没听清，再说一遍？”
他的语气都带着颤音，视线不断偷瞄着伊佐鹤。
伊佐鹤哦了一声，还没动作，就看到他噌地往后退了一步，好像受到惊吓一样。
可恶啊！就是现在那些一年级的后辈都没对他用过“仰慕”这种词！！
及川彻真的信了！
他对伊佐鹤以前在的学校不太了解，但是知道他们的二传，不是出了名的大个子吗？传球的时候力道经常控制不好，能把球飞出去击倒裁判的。
及川彻力气也大，传球经常传不好，但他在其他方面完胜别的二传啊！
现在那些后辈，也有不少因为他直升青叶城西的，可是伊佐鹤以前的学校离他们那么远——
他这么有眼光的吗？隔着老远都能发现他的价值。
突然有种被人肯定的感觉，可是一起打球的话，他们只有一年时间了诶！
想到这里，及川彻忽然有些不好意思，都不敢看伊佐鹤了。
完了，这么厉害的新人真的是冲他来的啊啊啊啊啊！！
及川彻有种想跳起来告诉所有人的冲动，但是这么做超级没有学长面子的——
这么开心？
伊佐鹤有些意外地看着面前的及川彻，再盯下去，说不定都能把人看得脸红了，他忍住想要笑出声的冲动，又说了一句：“我很喜欢及川前辈的。”
他在“前辈”上面加重了音，果然看到及川彻慌乱的样子变得更严重了。
及川彻：啊啊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他没有应对这种后辈的经验啊啊啊！！
虽然大家都很喜欢他，但是平时大家是不会说出来的！！
那他要拍照吗？要签名吗？还是想要他传球？
及川彻还没问出来，伊佐鹤就伸手过来，把他转了一圈，面向教学楼的方向。
“回去上课了，及川前辈。”
及川彻慌乱地点头，就这么同手同脚仿佛还没调试好的机器人一样走开了。
伊佐鹤忍不住想笑。
都快忘了，这个时候的及川除了性格恶劣还有这样的一面了。
就这两句话，能让他开心一整天吧？
好像也不错？
伊佐鹤心情也跟着好了一点，回到教室的时候，国见英微微坐直了身体，看起来没有之前那么困了。
还想着之前自己看到的那一幕，他侧头望了望伊佐鹤。
伊佐鹤问：“吃早餐了吗？”
他原本想把自己的面包给国见英的，但是他感觉国见英一脸电量耗尽的样子，恐怕连面包袋都懒得撕开。
“吃了。”国见英视线落在他的脸上，伊佐鹤的神情还是那么平静，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他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丝奇怪的感觉，莫名的在意。
在昨天——不对，今天早上之前，他们的关系都还是普通同学，现在这样的对话，好像他们变得很要好一样。
他的语气里有种微妙的熟稔，就好像以前经常这么问。
明明才认识没多久……国见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往旁边看过去，伊佐鹤又扭头跑去跟后面的人说话了。
也许是浅蓝色的发尾太过吸睛，他的侧脸看起来格外柔和，五官却很冷硬，隐隐带着些许即将成熟的俊朗感，就好像电视杂志上经常能看到的那种帅哥。
不算严肃，也谈不上冷淡，更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但就是莫名的不那么好接近。
在昨天聊到排球社的话题之前，国见英还很少有机会跟他说话。
一方面因为他不是很热心的人，另一方面……当他想说话的时候，伊佐鹤又开始打瞌睡了。
前几天是因为感冒，今天是起太早了，还没习惯。
伊佐鹤也很想保持清醒，然而就算是高中生精力也不是无限的。
早上六点多起来，又跑出去锻炼了快两个小时，不困才怪。
不过为了听课他还是挣扎着清醒了一阵，然后更困了。
半梦半醒之间，好像很容易想起以前的事。
伊佐鹤想到前不久他问及川要不要一起回国，被及川反问你要回去了吗？
他其实还没想好，他并不是一开始就喜欢打排球的，他只是很喜欢和大家在一起的那种感觉。
可无论转学还是上大学都好像在跟大家渐行渐远。
尽管在大学当替补的时候，他都是靠着在和大家一起在北一还有青城的回忆撑过来的，但是每次想起自己说要转学的时候，大家都高高兴兴地挥手，好像有他没他都没什么区别的样子……
一群体贴的骗子。
明明有没有他差别很大好吧？
虽然排球社也有很优秀的后辈，但是跟他怎么能一样呢，倒是多表现出一点不舍来啊！结果除了温田哭的稀里哗啦，其他人都很大度地说没关系。
及川还天天给他发新学期招到了新的副攻，人家住的地方还有很好吃的面包，人家比他还高好几厘米，人家进步很快，没多久都能超过他了……
他说的好像就是金田一？
哪里超过自己了！
及川彻大骗子！！！！
伊佐鹤猛地惊醒，一把抓住了桌面上的笔。
旁边传来沙沙沙的写字声，国见英摸了摸靠近伊佐鹤的那边胳膊，忽然感受到了一股杀气。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了下午，伊佐鹤跟着国见英去排球社。
生怕他后悔，入畑教练在他们上课的时候就跑到更衣室给伊佐鹤选好了柜子，就在国见英的旁边。
两个人的名字挨在一起，旁边几个都是空的，看起来有种独特的亲近感，好像关系很好。
国见英不由得有些怔住。
伊佐鹤飞快换好衣服，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没什么。”国见英收回目光。
只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就昨天那个拦网，怎么都能称得上优秀了吧？
不对，或许应该用可怕来形容才更贴切，他在的时候那种感觉还不是很深，他走之后，花卷贵大一个人都快把对面的防御打得稀烂了。
在后面的四局里，有三局都是主攻多的这边队伍获胜。
但是想到伊佐鹤还在的时候，大家并没有多么畏惧或是压力很大的感觉。
他就这么自然地融入到了队伍里，虽然看起来有些话少，但是没有一个人会觉得他的加入会出什么问题。
和在北川第一那时候不一样……
正想着，就看到伊佐鹤毫不客气地凑了上来，国见英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结果差点被他挤到角落里。
国见英脑子里顿时冒出了他经常给自己发的两只小狗贴贴的表情包。
国见英：“……”好热情的小狗。
伊佐鹤说：“那个计分表，谢了。”
他中午把剩下几局的分数都看了。
这位同学看起来很没干劲，在球场上也不积极，别人扣球次数加起来有四五十次，他连二十都没到，但是几乎每次扣球都得分了。
少见的几次失误也是松川一静和矢巾秀在前排的时候才出现的。
一个是经验丰富的三年级，一个是及川的继任者，在他们手里丢了几分不算什么。
这位同学还挺厉害的嘛，伊佐鹤以前没遇到过这种类型的人，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又看看另一边。
金田一勇太郎在不远处有些紧张地望着他们。
身体素质很好的一米九呢，伊佐鹤忍不住想，反应能力也不错，就是心态不怎么稳，不过不是什么大问题。
这么一看，排球社的情况已经比他在视频里看到的好太多了。
去年还是一年级的自由人，现在也变成了二年级，要是能多给他喂点不同类型的球，后方会更有保障。
伊佐鹤一边说话一边跟着他们往体育馆走，踏进体育馆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不少人了。
昨天看到的横幅不知道是没收起来还是又重新挂了出来，正在金色的阳光中飘荡。
体育馆的采光很好，而且还是下午，球场上众人的交谈声和排球落到地面的声音混合在一起，伊佐鹤进门的脚步一顿，忽然有种被阳光穿透，灼烧到血液里的感觉。
就在这时，一声响亮的哨声传遍全场。
“集合！集合！”沟口贞幸在球场中央拍着手，年轻的教练有着高大的体格，锐利的眼神看起来比青涩的少年们更有气势。
“开个短会，说两件重要的事，”沟口贞幸站在众人前方，扬声说道，“第一件，排球社有新人加入，大家应该都知道了，伊佐鹤……”
走到人群中的伊佐鹤举起手，没想到沟口贞幸没让他上去自我介绍，站在前面的及川彻也安安分分，竟然没起哄问他到底为什么要加入排球社。
“还有就是，下周二，我们跟乌野高中有一场练习赛。”
“新的训练表已经贴在公告栏上了，希望大家好好训练，我和入畑老师会根据这几天训练的表现来决定参赛人选……”
“大家都有机会，好好努力！”
简短的会议不到一分钟就结束了，造成的影响却犹如鱼雷投入水中，喧闹声顿时炸开。
“乌野高中？哪个学校？”
“下周二？不要啊——都没有几天了！”
“不是主力也有机会吗？”
乌野高中……？
忽然想起了什么，伊佐鹤往及川彻那边望去，却看到沟口贞幸还站在原地没动。
对上他的视线，沟口贞幸立即说：“做个简单测试？”
伊佐鹤昨天只打了一局，除了拦网，其他能力都还是问号。
不知道他擅长什么、不擅长什么，就没办法给他安排针对性的训练，但是排球社好几十号人，他们也不可能一直盯着伊佐鹤，看他的表现到底怎么样。
伊佐鹤说：“要做什么？”
以前他和及川他们都是直升青叶城西，没做过什么测试。
又要摸高？
“我知道我知道！”在旁边路过了好几回，竖起耳朵偷听他们说话的花卷贵大立即说，“等我一下！”
他嗖地冲进旁边的器材室，没一会儿抱着几个红色三角锥回来，哒哒哒摆到球区后方。
在道路上常见的三角锥作为路障使用，一般都有半米高左右，排球社的却只有20厘米，上下错落摆放在球网对面。
伊佐鹤昨天没扣球，只要对他稍有关注的人都能注意到，更何况是拦网被他封死的花卷贵大。
拦网成功的一排圈圈和完全空白的发球扣球并排在一起，想看不到都难。
想到现在连跳发都还不会的松川一静，花卷贵大悄悄握拳。
他就知道！
发球和扣球，一定是所有副攻的弱点！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