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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五幕(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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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楼龙宿你到底想说什么?”一页书的声音平缓而充满威严。
龙宿冷冷的望着一页书和素还真。“如果不是那次佛剑醉酒说出这件事情,我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想到号称‘正人君子’和‘正义代表’的素还真和一页书会杀人。”
“疏楼龙宿你到底想说什么?”一页书的声音平缓而充满威严。
龙宿冷冷的望着一页书和素还真。“如果不是那次佛剑醉酒说出这件事情,我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想到号称‘正人君子’和‘正义代表’的素还真和一页书会杀人。”
“胡说!素还真怎么可能杀人!”
“不准你污蔑还真!”
面对谈无欲与莫召奴难得同仇敌忾,龙宿冷笑一声。“一页书,你没想到我会知道当年你在覆天殇老巢和佛剑发生的事情吧?”
素还真心中“咯噔”一下,冷汗划过他的后背,不由地退了一步。当年覆天殇绑架了素还真,以素还真为饵,引一页书独自前往谈判。然后覆天殇在谈判之处设下埋伏,勾结卧底在苏格兰场的沐流尘绑架擒住了一页书。当时英国出动了大量人马解救两人,但是屡屡无功而返。甚至连前去救援的净琉璃也被抓了。那段时期的事情,如果有可能,素还真一辈子也不愿想起。而最后将一页书净琉璃救出险境的人正是佛剑分说。只是在脱困之后,两人便对受困之事绝口不提,甚至下意识地回避着于彼此的碰面。
一页书受困一直是素还真心头解不开的心结。素还真明白在那段时间必定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重要而又不能让他知道的事情,并且佛剑和一页书都对这件事情守口如瓶。他也曾经询问过当时除了佛剑和一页书以外唯一的知情者——净琉璃。而净琉璃却是暧昧地笑了笑,说了什么他一点也没听懂。素还真不想让一页书为难,所以一直将这个心结默默地压在心底。
如今看来,那个时候,真的发生了什么事……
素还真转过身,望向一页书。一页书俊眉一皱别扭地转过头,避开他的目光。“书,你和佛剑……”
“那只是一个意外。”一页书的声音有些不稳。众人无不因为一页书的承认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直接揭开苏格兰场两大英雄人物不堪往事不说,很有可能将一页书推上杀人犯的绞刑台。
“你就因为这个意外,恨不得杀了他吗?”龙宿愤恨地瞪着一页书,“你知道他苦守这个秘密有多辛苦?他救了你!你怎么忍心对他下手!”龙宿悲戚的目光移到素还真身上,“而你,素还真,因为你的妒忌你的私情,你在包庇这个杀人犯!”
一道惊雷划过天际,巨大的雷声震得别馆灯也颤抖了一下。花厅静默了,寂静得仿佛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这件事跟还真没有关系。”一页书的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传出来的。熟悉的脸孔上充满了悲哀痛苦与愤怒。
素还真心中一痛,看着这样的一页书让他痛心疾首。“不,这是不可能的。一页书中午才回到X公馆,然后一直跟我在一起,他没有时间的。是屈仕途接的人。”屈仕途鞠了鞠躬,点头称是。
“不,他有时间。”坐在边上的卧江子突然说道,“上午的时候我和银狐在花园用早饭的时候,看见一页书先生从花园的后门离开了X公馆。”银狐沉默地点了点头。
素还真倏然捉转过头,震惊地看向一页书。“为什么……”
一页书复杂地回望了一眼神情痛苦的素还真,闭上了眼睛。“是我,是我杀了佛剑分说。与还真毫无关系。”素还真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一页书快速开口打断了素还真的话,“我不能容忍有任何人,任何事,足以威胁、伤害还真的。”
“就算那个人曾经救了你?”
“是的。”一页书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素还真就像被雷劈中了一样,木讷地站在原地,久久无法反应。
“畜生!”
悲戚就像是绝了堤的洪水汹涌而出,随时都有可能淹没自己,唯一的依靠——如今陷入泥淖动弹不得的人——不在视野。从来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如此孤独和无助。
素还真突然轻轻地笑了。就如同空中飘浮的鹅毛一般轻浮不着边际的笑声。“你错了,疏楼龙宿。”素还真笑了,灿烂的宛若盛开的莲花,舒心而动人,灵动而妖娆。“在这个别馆当中,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脱离我的掌控。”素还真抬起手,昂起头,俊美无涛的脸孔上有着平日难以遇见的妖艳——这是一朵妖莲,会要人命的妖莲。“我要他活,他不可能死;我要他死,他一刻都不能活。”
花厅中一片死寂。未有屋外疯狂的雨仍在咆哮。众人像是被这不同以往的妖艳之人唬到了一般,一时间竟没有任何人开口说话。
素还真仍然在笑,只是这平日如春风一般的笑容中多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妖,多了一份狠绝无情的杀。“哈,疏楼龙宿,你不会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吧?呵呵,我早就知道了,一切都知道。净琉璃什么都告诉我了。”一页书浑身一震,愕然地看着素还真,“书,实在是太轻信别人又太心慈手软了。早知道佛剑是这么无法守住秘密的人,我应该更早动手才对。”
“还真你!”
素还真柔和地笑着,白皙的手抚上一页书充满伤痛的脸孔。“放心吧,书下不了手杀的人就由我来铲除。书是我的,任何妄图从我手中夺走书的人,都该死。”素还真依旧轻轻地笑着,飘忽的笑声依旧让人捉摸不透。此时的素还真再也不是往日的素还真,而是一个蛊惑人心的恶魔。
“素还真你!”
“不要再说了!”莫召奴悲痛地大吼,“一页书和素还真怎么可能杀人啊!”莫召奴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抬起头,喊着泪光的眼睛炯炯有神,“跟一页书在花园里见面的人是我……他跟我见了面就离开了!怎么可能杀人啊!跟一页书见了面之后我就去找素还真了,我进房间之前屈仕途刚刚走,他也没有时间杀人的。”
龙宿冷哼一声。“在你们见面之前一页书有足够的时间去杀人。”
“不可能。”素续缘坚定地回答道,“卧江子先生,你们是等一页书离开之后才回来的吧?”
卧江子喝了一口茶,点点头。
“那么就不可能了。”素续缘坚定而温柔地笑了,“因为那个时候佛剑还活着,他当时正在和我通电话。而那个时候我看见父亲开门让莫召奴先生进了他的房间。所以一页书先生和父亲都不是凶手。”素续缘的声音不大,温文尔雅的声音回响在静默的花厅中。
“父亲……”素续缘温柔而复杂地看了一眼素还真,悲伤的笑了笑,“父亲,我累了,我想去厨房倒一杯咖啡。”说着,快速却坚定地走出了花厅。
素还真面无表情地别开素续缘的目光,默默的,什么也没有回答。
雨仍在下着,冰冷而凄凉的感觉。窗外的树在风中挣扎,露出了狰狞的面孔,悲哀却恐怖的姿态。素还真落寞地垂下手。
“就算一页书没有杀人的机会,不代表素还真不会动手。”龙宿嘲讽着,表情有些扭曲,美艳的脸容揉合着太多悲苦和痛楚,“在X公馆,素还真若是想要动手,根本不需要自己下手。”说罢,别有用意地看了一眼身后龃龉的管家屈仕途。
“我说疏楼龙宿,你该够了吧?”一直保持着冷淡表情,站在外围的谈无欲突然开口。脸上有着先前未有的决绝与冷静,“说屈仕途帮素还真杀人,龙宿你自己不也很可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