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徨不决》世镹

16、第 16 章

　　事实证明，即使付女士再怎么开明，脑回路再怎么清奇，她都有着大多数老一辈人的特性：起得特别早。
　　付女士出门溜了一圈毛毛还给他两带了早餐，进门发现哪哪都没人，马上冲到卧室里把正在睡得乱七八糟的两个大小伙给敲了起来，整得管昱和许元城两个人从卧室里挪动出来哈气连天，眼睛都不太能睁开，许元城从房间里出来时没看清路差点还撞上门框。
　　管昱也很困，困得不行，但总的来说，他的心情还是挺好的。
　　因为他睡醒时发现许元城很成功地被他踹下了床，半张脸贴地上睡得挺香，要不是像个春卷似的把全身裹着个厚被子不怎么能动弹，估计一个晚上许元城能凭借他那奇形怪状的睡姿移动到床底。
　　付女士坚持不让管昱开车把她送回老家，她说要自己打车坐高铁回去，付女士始终认为在回去的路途遇到的人事也算做是一种特殊的经历，她觉得很有意思。
　　但他两不让，在管昱和许元城两个眼都睁不开的大小伙子的据理力争下，付女士被他们两个人成功护送到高铁站，并登上最近的一班高铁返回老家，随后两个脑袋上冒着困倦泡泡的小伙汁对视了一眼，很默契地扭头钻进车里，回去再睡个回笼觉。
　　管昱回到家躺在床上酝酿睡意时，突然想起来昨天自己洗澡前跟宁秋明约好了今天晚上去吃火锅的行程，脑子里思索着今天各个店里面的排班有没有急事或者人不够的情况，然后光荣地在想到一半时大脑宣布停机睡着了。
　　自从昨天老天决定下雨转冷后，外头已经不是能让人安然地顶着短袖到处晃悠的程度，人都得带件外套或者穿长袖才能出去。
　　怎么说，有句话叫，某某城市进入了衣服乱穿的季节。
　　这个小破城市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宁秋明去买菜的路上看到了不止一个穿上半身薄羽下半身短裤拖鞋的牛逼小伙，也看到了穿着大汗衫大裤衩子蹲在路边抽烟的大哥，还看到已经全副武装穿上厚衣服厚裤子的人备战寒冷。
　　不同穿法的人类都能在这个季节里找到属于自己的圈子，就很牛逼。
　　早上九点十点的时间，菜市场里的人依旧很多，宁秋明甚至能看到在市场入口附近的一个低价大甩卖的衣服铺子那围满了人，那个店铺老板还特别社牛的把一张小板凳摆在店门口正中央，自己站在上边拿着个大喇叭四处吆喝。
　　太他妈的社牛了！换宁秋明上去她得紧张得发抖！还是腿抖得特别明显的那种！这姨真厉害！
　　其实菜市场宁秋明并不是很熟悉，拐过低价甩卖的店铺，她只知道一直往里走，然后拐进左手边的市场中心。
　　她除了以前没上学和小学放假的时候会跟自家老妈来菜场买菜外，几乎没怎么进过菜市场，算算时间差不多也有十年，也就是这段时间照顾老妈才开始走进菜市场买菜。
　　十年时间，能把一个菜市场改的跟她记忆的样子完全不同，她记得她那时一脸茫然进去，晕头转向了一会，然后华丽丽地迷了路，绕了两圈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市场中心的位置打转。
　　宁秋明一直想去超市的，布局和位置她都很熟悉，价格都标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还不怕被中途被宰太多。
　　但没有办法，她亲爱的老爹老妈很嫌弃来自超市里边的菜，坚持认为在超市里边售卖的菜不新鲜，只有菜场大早上现切现卖的才是最新鲜的，拗不过他两的姐妹俩只能每周把附近的菜市场都逛一遍慢慢买菜才行。
　　对于宁秋明两姐妹来说，买一周的菜放冰箱里跟她父母认为在超市里买没差，任何食物放一周的新鲜程度始终没有当天买的新鲜好吃，但宁秋明和宁白明两个人又不可能跟老妈一样每天早起出去买菜，再加上她和宁白明完全不会挑，单纯是看这个菜好不好看，这个肉合不合眼缘就下手买了，被两老人家嫌这嫌那的已经是常态了。
　　而且每次进菜场，宁白明跟宁秋明一样，一进去总有种脑子空空不知道买什么的感觉。也还好后来她两养成了出门买菜会制定未来一周计划做的菜要用什么材料的习惯，能最大程度上速战速决，解决了一进去就像个无头苍蝇似的漫无目的的逛来逛去。
　　不过今晚得早点做饭，她跟管昱约好了出去吃饭不能让人等太久。
　　之前看到一家新开的店想去挺久了，祁苒有时间的时候宁秋明在照顾她妈，现在宁秋明有时间了，祁苒又没时间了，馋了很久的宁秋明等不了想自己一个人出去时跟管昱说了一嘴，然后这两人就这么约上了。
　　就，动作迅速得有点不可思议。
　　似乎是天变冷后，人们才注意到天黑的速度越来越快，等管昱从回笼觉的怀抱中苏醒时，被外边暗沉的天空给吓了一跳，紧张地爬到床头，扒拉开被枕头埋葬的手机看时间。
　　还好还好，时间才六点半。
　　按照宁秋明平常的做饭速度，六点半还没做完。
　　哎，虚惊一场！
　　管昱把手机灭屏扔回枕头上，又一把躺了回去，刚刚起太猛，现在还有点子晕乎乎。
　　基本上等宁秋明做完饭再出来怎么也得七点靠后，管昱还有点时间磨叽，这个天也真是的，太调皮！变得那么黑，跟平常不一样，吓得他还以为自己一觉睡了过去直接把宁秋明鸽了。
　　他缓了缓迷糊的脑子，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突然庆幸自己早上跟许元城送付女士出门，回来的时候实在是太困了，再加上懒没把衣服脱下来换睡衣就钻被窝里补眠，不然这会他再磨磨唧唧地去换衣服肯定得花不少时间。
　　许元城这个祖宗还在床上醉生梦死，他养的几个崽是真的比他作息规律很多，起码在正常的吃饭时间会跑出来自己吃饭，有时候还会去看看睡死了的许元城醒没醒，踹一脚给他看看还活着没。
　　管昱从许元城房间里出来时，看到三花它们三个排排站在三个自动喂食机前乖乖吃饭，觉得很欣慰，这个家总算有几个是比较自律的，虽然比较自律的几个都不是人就是了。
　　客厅这会没开灯，很黑，依靠外头透进来的一点点不知道哪来的光照在家具地板上还是不怎么能看见，能见度低得可怕，也不知道这几只崽崽是怎么吃饭的，这种情况下，管昱已经在考虑要不要让三花小美女学一下开灯。
　　不过在跟三花说的时候应该会被三花鄙视吧？
　　肯定会被嫌弃吧！
　　绝对会！
　　他摸着黑，慢慢摸上墙往开关那走，啪的一下打开灯，整个客厅都亮堂了起来。他给许元城发消息说今晚出去吃让他自己解决晚饭问题，转身去玄关换鞋子。
　　这个时候宁秋明家外边的小巷子口人是真的很多，几个大爷在路边坐成一排，抽烟的、聊天的，要不是天气冷了，估计还能摆上个小桌板打个迷你小象棋什么的，这种情况放在平常管昱或许就是看看就完了，不会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但这个小巷子口比较有特色，正对巷子口，左边是小广场的地下停车场出口，右边是相对安全的小公园，身后正对一条看上去像大路的路口，整个感觉就像是卡在一个交通要道上的巷口。
　　那几个大爷就刚刚好坐在地下停车场出口接洽小广场中间用红白栅栏拦着的位置，要是从出口那出来的车一个没注意很容易撞到在那待着的人，但那几个大爷似乎没有这种担心，就在那排排坐，边聊天边看周围的路过的人。
　　管昱把车停在附近专门画的一块小电驴停车位点，站在那看着车来车往的小巷子，突然有个想法想上这个小巷子里看看，看看这里边是个什么样。
　　咳，绝对没有别的心思，管昱发誓！
　　巷子口从坡底到坡顶部挺大的，看上去是特意建的双行道，只是左边违停了一大串轿车，只让出来一条可以单行的路，乍一看会让人怀疑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多停车位，要是碰上两轿车面对面相向而行，只能看谁先后退让道了。
　　原本过了大斜坡到顶，管昱以为只有一条道，没想到右边居然还有个分叉路，隐藏了另一个小巷。
　　讲道理，管昱有时候觉得小巷这种东西挺神奇的，不走进去看都不一定能发现里边是个什么新奇天地，不是里边藏着几条七拐八拐结果转出去是把握这一片区域的各个犄角旮旯口，就是这一整片巷子把这一块都占了，外头的大街反倒更像是个能进车的巷子。
　　不过还好，宁秋明家的这条巷子也就这里是最高的地方了，站在这个位置向四周看情况视野还挺开阔的。
　　但管昱并不知道宁秋明过了这个坡顶后往哪走，犹豫了会，左拐到那个看起来路大一点的巷子，慢慢往下走。
　　他的运气虽然抽卡不太行，但应该......不至于那么非......
　　应该......
　　巷子的宽度从最高坡那开始渐渐缩短，等走到半坡时管昱还能在左边那一块看上去只有三个绿色大垃圾桶那么大的自用菜地旁发现一个向下坡度特别大的入口。
　　真是卧虎藏龙啊！
　　从那个位置再往下，路边用作照明的路灯被附近居民种的植物给遮挡住一部分，再配上黄黄的路灯投射下来，显得那段路很暗，看上去不是很安全。
　　管昱远远地看到半空中有个亮亮的东西在慢慢朝他这个方向移动，随后自己手机就震了一下，打开一看是宁秋明发来的消息。
　　哎，那个移动的亮点说不定就是宁秋明。
　　等到了有黄色路灯的位置，管昱也看清了那个亮点确实是宁秋明在边走路边看手机，手机屏幕光照在脸上的光，在暗处就一个亮亮的移动的小光，远远看还挺诡异。
　　管昱快步走过去，想着跟宁秋明打个招呼，没想到宁秋明后方行驶出一辆白色小电驴没有任何征兆地停在她旁边。
　　车上的男人朝明显被他行为给迷茫住的宁秋明拍了拍后座，似乎是在让她上自己的车。
　　管昱觉得很奇怪，看宁秋明的样子不像是见到熟人的反应，很警惕。
　　宁秋明看着男人两次拍自己的后座，立刻转身朝来的方向走，还不时转头往后边看这个上来搭话的男人有没有停车跟上来。
　　管昱觉得不对劲，快步跑了上去，没想到在快碰到那个男人时，那个男人叹了口气若无其事地开车往前走了。
　　还好还好，这个男人没有倒车回去找人，不然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管昱你怎么到这来了？”宁秋明往回走后就躲在不远的位置观察着，发现跑下来的人是管昱后才出来跟管昱碰面。
　　“我等着也挺无聊的，之前送你到外边知道大概怎么走，就过来看看能不能碰上你。”管昱摸了摸自己脖子盯着宁秋明笑道，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手心有点出汗，还是凉凉的那种。
　　“你不会想跟我说上来两条巷子你运气好选中我家在的这条吧？”宁秋明被黄色灯光照得有点模糊的脸上管昱依旧能很清晰的看出上面写着你接着给我编几个字。
　　“你说的真准，我运气一向很好！”管昱笑着说，想到刚刚那个男人，张了张口犹豫着要不要问出口，万一人家姑娘觉得他多管闲事怎么办？
　　“......那个人我不认识。”宁秋明往前走了几步突然说。
　　“啊，这么明显吗？”管昱有点不好意思地问，他还以为自己表现得挺平静的。
　　“很明显，脸上都透出‘刚刚那个人你认识不’这几个字。”宁秋明很认真地说，“那个人我只见过一次，不熟，也不认识。”
　　“那好奇怪？你们都不认识怎么就让你上他的车？”管昱转身走在宁秋明旁边，想不通，这社牛得有点子离谱？
　　“可能觉得住附近互相眼熟觉得没什么吧？”宁秋明说。
　　“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管昱觉得宁秋明说话太委婉，感觉像是在敷衍他让他别乱想的感觉。
　　“我不信，你信就行。”宁秋明笑着说，看上去并没有很在意刚刚那个事。
　　“哎，我不信。”管昱笑着很认真地回答，他感觉这个男人很奇怪，行为也很奇怪，感觉要是宁秋明真的跟他走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安啦，我身上有三把锋利的美工刀，刚刚看的时候一直在包里握着呢！”见管昱不说话，宁秋明拍拍他的手臂以示安慰。
　　“你家附近有奇怪的人不害怕吗？”管昱叹气，宁秋明这种像是已经习惯了的样子让他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心里挺复杂的。
　　“怕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宁秋明语气淡淡，缓步到达坡顶后慢慢走下去，“你看这个位置，以前的治安不好，这还没有监控，路灯也经常被莫名其妙打坏，没人修，晚上过这还会时不时被抢劫，以前老大放学的时候路过这都是用跑的，从这，一路跑回家，然后飞快得开门进去。”
　　“咱刚刚碰面的位置，以前还被人用白漆在墙上刷一层又用黑漆写什么迷药啊枪支□□的电话，有没有人打过我就不知道了。小时候这边有小偷的时候，巷子这里还有人在给小偷指路去哪家哪家偷。”宁秋明接着说，“你看，单其中一种情况你觉得只是害怕是有用的嘛？”
　　“那肯定是没用的，但这真的假的？听起来挺离谱的。”从宁秋明嘴里说出来的话就像是在说今天买什么菜吃什么饭的家长里短，但内容却一点都不像是家常，甚至有点像是编的。
　　“假的，假的不能再假的那种。”宁秋明又说，“你车停哪了？”
　　“坡下右边，拐下去就能看到。”管昱朝前方指了个路，走快了两步与宁秋明并肩走。
　　宁秋明一直想吃的店在河对岸新开发区那，管昱把车从停车位挪出来后宁秋明绕着他的车转了一圈，然后十分认真地问：“你头盔呢？”
　　“在坐垫底下。”管昱傻愣愣地说。
　　“拿出来放前边，要是碰交警大哥查车还能马上戴上。”宁秋明说。
　　“不至于吧？”管昱不理解，他在路上开这么久都还没怎么碰上过交警先生。
　　“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后来被发现罚了40块。”宁秋明站在原地没动，“你要有驾照就直接扣驾照的分了哥们！”
　　管昱想了想自己驾照上准备到吊销驾照分数线上所剩不多的分，认命地从坐垫底下扒拉出头盔。
　　等等！
　　“你最近在考驾照吗？”管昱突然反应过来宁秋明刚刚绕车一周的动作，是科目一。
　　“不考啊。”宁秋明说。
　　“那你绕车一周干啥？”管昱迷茫，所以她这个习惯是怎么形成的？
　　“等会车上挂什么东西，开半路飞出去怎么办？”宁秋明反问。
　　“不是姐们，你开车都碰啥事了这么谨慎？”
　　“上次还是上上次，没看车上有没有东西，车开半路，充电器飞出去了。”宁秋明回忆了一下，“前几年吧，刚会开小电驴，车速还开很猛，碰路上有坑，我手机也飞出去了，得亏那时候路上没啥人，不然后边的车没注意压上去，直接喜提新手机。”
　　“咋听你说这么可怕？怪不得你这么谨慎呢！”管昱把车脚撑踢起来，示意宁秋明上车。
　　新开发区这里人还挺少的，但总归路段规划很好，开两下就能到新开的火锅店那，就是......管昱好像在楼下看到了许元城？
　　那个穿着件厚外套配凉拖鞋扣屁股挠痒痒的猥琐背影就是许元城吧？是他吧！不然谁能这么猥琐的扣屁股？
　　管昱在附近停好车，踮着脚移动到在路上慢慢走路的背影特别像许元城的路人后边，宁秋明就在后边看着，看着管昱像个男鬼一样幽幽地伸出个手拍了一下那人的左肩，然后那人不知道为啥头却向右边转，刚好和管昱脸对脸，面对面，宁秋明突然有点想上去摁着他两的头给互相磕一个夫妻对拜。
　　“你咋来这了？”管昱捞过许元城的肩膀问，许元城一向不怎么乐意跑这么远，平时出门觅食也是在他家小区附近。
　　“过来看看店里情况，顺便找饭吃，家下边的馆子吃得有点腻。”许元城说着，看到后边跟上来看他两闹的宁秋明表情突然变得很欠揍地问，“你们来着打算吃啥？”
　　“楼上火锅。就那家新开的，在这里都能闻到那个火锅味了。”宁秋明回答，“一起？”
　　“走！”许元城无视管昱想掐死他的眼神，一口应下。
　　这个火锅店装潢很有古风的味道，灯光从顶上照下来把店里整得暖呼呼的，因为是新店，里头的客人还挺多的，管昱和许元城到位置后放下东西便去旁边的食物区抢肉。
　　这是这一家火锅店的特色，像超市购物似的把在食物区挑好食材后去收银台付款，之后回到位置拆开保鲜膜直接吃就行，主打一个迅速。
　　宁秋明等两个男生捞了一堆肉后跟去了收银台结账。
　　等锅底来的时间，管昱和许元城去弄自己的调料，宁秋明吃火锅一向喜欢直接用辣锅的辣油倒进酱油里边，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需要加了，管昱在过去之前问过了宁秋明的情况，调味碟的时候顺便给她倒了一碟子酱油。
　　许元城估计饿得不行，把包在菜上边的保鲜膜撤掉后就把靠近自己的几盘菜呼啦啦的一股脑都倒进了锅里，就等肉熟了捞起来炫。
　　“哎，你慢点，等会溅那个汤出来又嗷嗷叫了。”管昱看到许元城那猴急的样说。
　　“放心！我都吃出经验来了！不会溅出来的！”许元城自信满满地说。
　　“切~”
　　也不知道是谁之前信誓旦旦地觉得自己有着十分丰富的吃火锅经验，百分百保证没问题，穿着白衣服上阵结果白衣服英勇就义的。
　　“你之前说要出去玩找好地方了？”管昱在等肉熟的时候看到宁秋明在盯着渐渐冒烟的锅，怕她因为跟两个男生出来吃饭不好意思插进来搭话。
　　“找好了，就在郊区......比郊区远点，开车就能到。”宁秋明回过神说，“去踩踩点，过年看看能不能把我爸我妈带过去玩会。”
　　“你妈没啥事了？”许元城往锅里捞了捞，问道。
　　“没啥事了，复查完健康得一批。”宁秋明回答完，发现清汤那半锅里汤翻滚得像可以洗衣服，拿起勺子给自己打了碗汤晾着，再不打等水干了就咸爆了，“我跟我姐商量了，觉得问题不大，刚好我最近工作结束能休息一段时间，该玩玩该睡睡，放松一段。”
　　“我！我也要去！”许元城被烫嘴的肉片亲了一口，被烫得扔碗里举手说，“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心脏这几天被伤害得体无完肤，我也要休息散心！亲爱的大明，你会带上我的对吧！”
　　“哎这种活动人多才好玩吧？”管昱笑着说。
　　“你要也想来就开车一起，到时候我给你定位或者我带路。”宁秋明盯着管昱说，脸上的表情传达出来的意思都是，你他吗在暗示什么直接说就好，暗示啥的磨磨唧唧干啥的意思。
　　在管昱旁边的许元城隔着雾气看到了宁秋明的脸，差点没憋住笑声，管昱吃瘪这么多次他还是第一次见，真想录下来以后干不过他的时候拿出来嘲笑一轮。
　　管昱：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