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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某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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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接近十点,无饿不作仍然热闹的不得饱了,再吃几块肉”。话他立马又拿起筷子夹了块肉放进嘴里,嘴角吃得油腻腻的。
纪云帆条斜睨了他一目眼,道:“在这么吃下去,你都快胖成面猪了。”
温书情也附和道:“猪。小胖猪”。
徐广进抽了一张纸巾,擦去那张油腻腻的嘴角,一脸自蒙地说道:"这是来自你们的爱”。
听到这句话,众人白了他一眼,齐刷刷的说:“滚”!
崔小浩侧头:"胖子,你个老不正经”。
他手上拿着刚刚纪云帆拿过那把治疗不育的扇子扔到徐广进的身上说:“治疗不孕不育。”
徐广进踹了他一用脚:“滚一边去,你大爷的长本事浩子”。
纪云帆起身,徐广进连忙拉住他:“干嘛去。”
“结账啊”。
徐广进:“结账,结什么账,我去”
“那你去吧”。一点都不带犹豫。.
徐广进:“……”
徐子进起身去结账:“老板,结帐。”
“好嘞”。
老板爽快又往徐广进身上塞了几瓶饮料。
“下次继续来啊”。
从无饿不作回来已十点多了,到玫槐园口纪云帆没有骑车,而是推着车走。路过一幢房子时,他眼睛缓缓望去。.
灯亮了。.
他站有在一棵柳树下,树旁边有一盏路灯,在昏暗的道路下显得格外明亮。.
一阵轻风吹拂,将身后的柳树轻轻摇曳,仿佛在呼吸。
清风吹拂起纪云帆微微敞开的衣领,有些凉了。
他却感觉不到。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站了几分钟,直到脚麻了才抬腿推着车离开。
回到家,将车停好,纪云帆从地下室上去,刚要进门就感觉到不对劲。
客厅内灯是亮的,他明明记得他出去的时候是将灯关掉的。
那个人又来了。
纪云帆开门进去,就闻到一股烟味,呛的他想吐,沙发上坐着两个人。纪天川坐在沙发上,手里还夹着一根烟,一点也不在乎身边还有个人。纪天川西装革履手里夹着一根烟一副大佬的模样而他旁边的人身穿一件蓝色衣服,纪天川的私生子,纪子穆。脸庞轮廓清晰而深邃,单看侧脸他就觉得烦。
纪云帆单从侧脸就看出这个人跟他妈一个模样,心中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怒涌起,手指攥紧门把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红。
他居然有胆带着这个人来这里。
纪云帆眉目肃然,语气严厉道:“你们来什么,谁允许你们进来了的”。
纪子穆起身有些惊张地说:“哥,你别生气,我和爸来看看你”。手不自觉的拉紧了衣服。
纪云帆严厉道:“闭嘴。”
纪天川将烟头摁断站起来说:“你怎么说话?你弟弟好好的跟你说话,你却用这种语气”。
他看到纪子穆,就感到不舒服,尤其是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睛,装给谁看啊。
“我想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你管不着”。
纪天川缓缓向纪云帆走来眼神冰冷,没有丝毫温度,但纪云帆感受到怒意!纪云帆并不怕他!
“给你打电话也不接,现在还用这种语气跟我话,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纪云帆一听,微挑眉,冷呵一声说:“规矩,什么规矩,你倒是挺有规矩的”。
纪天川破口大骂道:“放肆,我是你爹”。
“我不知道”。此话一出纪天川呆愣在原地表情逐渐黯淡下去,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纪于穆扶住了纪天川嘴巴微张,只听到纪天川说:“长本事了,连亲爹都不打算认了。”
纪子穆面色僵硬地道:“爸,你别生气,哥他也不是故意的”。
纪云帆一看他那个表情就来气,装什么装。
纪云帆将大门敞开,做了个请走的手势说:我“你们两位要是没有什么事,那么请离开”。
纪天川脸色发青,眼神如刀子般盯着纪云帆。
纪云帆深色冷峻薄唇抿成一条线一副什么都不想说的样子。再说了和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他们不配没资格。
五秒纪云帆低声道:“出去……请你们出去”。
纪天川冷哼一声,便走了出去,只留下还呆在原地的纪子穆。
“哥,您消消气”。
“出去”。
纪云帆的脸冷到了极致,纪子穆还想说什么但看到他哥穿那副要吃人表情,还是走了出去。
屋内再无其他人,纪云帆反手将门重重的关上只听到“啪”的一声。
屋内还残留着重重的烟味,纪云帆难受想吐,他赶紧从柜子里翻出栀子花味香水来喷,他闻了闻直到没有烟味才将香水放到茶几上然后一头瘫倒在沙发上。
他抬头缓缓往墙上望去,墙上的女人穿着鹅黄色的礼服,微笑着弯弯的柳眉,高贵典雅,温柔极致。
他对母亲的记忆已经从清晰渐渐地变得模糊,任他纪云帆怎么想,都已经无力回天。
失去就是失去了。
他可以忘记其他,但他八岁那一年所发生的事他永远都忘不了,爷爷离世,妈妈倒在血泊当中。
纪子穆他妈带着他来这里闹,要纪天川那个人渣给他们母子一个名分,陪伴了自己好久的爷爷被活活气死。
那个时候他妈妈在外地出差,并知道这件事,纪云帆原本打算偷偷告诉他妈妈。
可是怎么也想不到,纪子穆他妈带着他去他妈妈的公司大闹一场。
他妈妈在赶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
纪云帆赶到时,只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身体。曾经高贵不可攀的她,脸脏兮兮的倒在地上,一句话都没有跟他说。
等送到医院,已无生命体征。
没过多久,纪天川娶了纪子穆他妈。纪云帆大闹婚礼现场,也让那个女人和她儿子恨透了他。
在纪云帆心里他的妈妈永远是高傲的红玫瑰。
泥土终究配不上高贵的玫瑰。
从那时候起,他恨透了纪天川这个人,直到上了初中,他从那家人那里搬出来。
他一天也不想在哪个地方呆下去,多呆一秒他都觉得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们。
这几天,纪天川三番五次的来找他,他觉得厌烦极了。
眼泪不知何时顺着眼角落了下来,声音有点干哑道:“妈,他居然敢带着那个女人的儿子来这里”。
纪云帆抬手抹去了眼泪,并低声骂道:“真没用,哭个屁”。
然后对着照片笑了笑。
纪云帆坐在沙发上,目光空洞,眼眸泛着泪光,仰头靠在沙发背上再一次抬手抹去没有流下来的泪水。
不知道坐了多久,过去了多长时间。
脖子有点酸了,纪云帆扭了扭看了一眼时间从无饿不作回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他居然坐了这么久。
起身关掉客厅灯,上楼进房间。
纪云帆一头扎进被子里,被子里没有灯光只有黑暗,能让他忘记一切。
手机的震动将他敲醒,看了一眼手机没有谁发消息,只是无聊的短信推送。
纪云帆翻了个身,闻到了一股味儿,他往身上衣服闻了闻,身上一股烧烤味还没有清理。
“臭死了”。
冲了个澡,全身都舒爽多了,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沐浴露清香。
纪云帆将头发吹干,时间还早,还可以再写两张卷子。
反正明天不用上课,睡晚一点没关系。
说罢就拿起桌上的试卷刷了起来。
“…………”
——滴滴滴。
纪云帆挣扎着睁开眼,将闹钟关掉,九点多了,但他不想起。
昨天晚上纪云帆没有拉窗帘,明亮的阳光从窗口洒进来,投进卧室内靛蓝的被子,滤了层层叠叠的光。
纪云帆再次翻个身,在床上伸了个懒腰,骨骼发出清脆的响动。这个动作也让他清醒了不少,没了睡意,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看了一眼手机,群里有几条消息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时间显示是八点五十分。
——财源广进:上线打游戏。
——浩哥:神经病吧你,大清早,打什么游戏。
——温柔情姐:作业写完了吗?还打游戏,不会又等着抄吧。
“…………”
纪云帆将手机扔到一旁,低头穿鞋、刷牙洗脸和崔小活说的一样:“大清早的,打什么游戏,神经病吧”。
洗完脸,纪云帆又对着镜子丑美了一番,仿佛昨天所发生的一切都烟消云散。
身上穿着灰白的居家服,眸子清澈明亮,镜中的少年人高挺的鼻梁,面容俊朗,短发干净利落。
对着镜子一通傻乐,纪云帆也不知道自己在乐啥,怀疑跟徐广进坐久了跟他一起变成傻子了吧。
一顿丑美后,肚子传来咕咕的叫声,他懒得走出园口,干脆叫个外卖。
纪云帆看了眼窗外,今日的天气格外的好,最适合跑步,好久没有健过身了。
距离外卖到还有点时间,纪云帆赶紧穿衣下楼去公园跑个步让自己脑子清醒清醒。
纪云帆开门出去一路小跑,还和公园内的大爷奶奶们说说话。
纪云帆跑的很慢,绕着梦湖跑个半圈就够了,毕竟梦湖挺大的。
梦湖周围的柳树叶被风吹得轻晃,蝉声鸣叫,阳光与影子分割,让这个夏天多了几分欢快。
跑完步以后,外卖也到了。
纪云帆往家的方向在,忽然一阵清脆悦耳的小提琴声音让纪云帆停住了脚步,纪云帆很喜欢小提琴音乐。
让人听着很舒服。纪云帆回头身后是一位约八九岁的小女孩在练习。
纵然纪云帆没有练习过小提琴,但也听的出来,这位年岁不大的小女孩拉的很好。
这首曲子听到某个人拉过,而且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