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线》又野

4、第四章 酒吧

　　房间骤然消失，阮茸睁开眼睛，已经身处在一间昏暗的酒吧。

　　阮多多抬着头茫然的看着酒吧天花板的五彩吊灯。

　　阮茸立刻抓着他拽到自己身旁。

　　屠爷说：“跟着我。”

　　阮茸也别无选择，拽着阮多多跟上去。

　　酒吧不大，人也不多，连一半的位置都没坐满，音乐不是死亡重金属，反倒是很舒缓的轻音乐，零零散散的几对在小舞池上跳舞，都停下来纷纷用打量的眼神看着两个人，阮茸发现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缺胳膊少腿少被机械改造过的。

　　屠爷带着他在吧台前，吧台后的人瘦瘦高高的，朝阮茸吹了声口哨：“新面孔啊，哪个区的？”

　　阮茸没隐瞒：“海沃。”

　　那人哟了声：“巧啊，我也是，我之前在海沃的一家酒吧当调酒师，我叫家乐。”

　　“老样子，他们俩的话。”屠爷扫了眼阮茸，又扫了眼阮多多：“一个啤酒，一个果汁。”

　　阮茸这才发现屠爷的手机械改造，脖子左侧的皮肤被加装了金属板，再等下闪着冷冽的光芒，问：“所以联盟是酒吧？”

　　屠爷说：“这是我们自己的空间，目前还算安全。”

　　酒和果汁很快酒上来了，阮多多咬着吸管吹者泡泡，继续玩着手里的华容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

　　屠爷拿出一个钥匙扣，上面挂着一个魔方：“空间媒介，只要按下就可以传送，方便灵巧好携带。”

　　阮茸还听出了一些得意：“所以为什么要我过来。”

　　屠爷喝了口酒：“在告诉你之前你就不好奇为什么要创造这个该死的世界？”

　　阮茸想说不好奇，该不该死不知道，自己的生活已经是该死到操蛋了：“政府？”

　　屠爷不屑的说：“政府压根不管事，他们只过自己的日子，虽然不知道真相，但是却很支持让系统衍伸到生活中，即使知道真相他们也无动于衷，他们口袋的钱数已经数不过来了，这得追朔到很久很久之前得毁灭日了。”

　　阮茸头大：“能简单点吗，我不想从几百年前听起。”

　　“闭嘴。”

　　“……”

　　屠爷手一挥，光屏在空中跳了出来，影像开始流动，人类的影子出现在了上面。

　　“毁灭日的到来带来核爆，战争，病毒，世界成了一片废土，人们只能躲在地底下生活，缺粮食缺资源，于是人类创造了两大系统——阿墨西沃和因波斯。”

　　两个亮点出现在最顶端。

　　“系统融入了人类的超高智商的知识，它们拯救了世界，让人类获得新生，却也因此有了自我意识。”

　　如同蜘蛛网蔓延，从人身上伸出来的线往光点连去，它们变得越来越大，下一秒，人类如同流水般被抹去 。

　　阮茸觉得自己像是在看绘本的有声读物。

　　“阿墨西沃和因波斯开始创造自己的帝国，在战争中，人类输了，系统圈养人类，由此创造了虚拟世界，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界。”

　　最后一个字落下，光屏唰的缩成了一个点消失在了空中。

　　“而我们反抗者的秘密组织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了，我们一直在暗中和系统做斗争，知道后来，阿莫西沃和因波斯两方起了战争。”

　　阮茸插嘴：“系统还会起内讧？”

　　“别说话，听下去。”屠爷说：“那时候我们自然是站在正义的一方，也就是因波斯这边，可最后还是输了，组成虚拟世界的核心系统为就是它和阿莫西沃的核心系统，“源”和“末”，这个世界不容许有人怀疑真相，野鬼就是为这个而存在的，它们负责清除对虚拟世界有害的物体，就是人类，清除它们就是让他们进入“33”。”

　　屠爷晃着酒杯，液体在灯光下波光粼粼：“在斗争的过程中，我们发现阿墨西沃一直在找一样东西。”

　　阮茸：“什么？”

　　屠爷说：“一个木盒。”

　　阮茸：“.......哈？”

　　“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木盒，但是里面放着因波斯的核心系统“源”，阿莫西沃想要“末”和“源”合二为一，这样它就能摆脱系统，因波斯有先见之明，在自我销毁前把最重要的核心系统放入了芯片。”

　　阮茸打断他的话：“自我销毁？”

　　“它们是最初的主系统，现在生活中的任何系统都是依赖于它们，主系统不同于其他，它们是杀不死的，自我销毁也不过是解体自身系统而已。”屠爷说：“而那个芯片就放置在那个盒子里，我们得到消息，那个盒子就在“33”里，因波斯销毁后就将系统分成了一千三四百三十万份，都被阿墨西沃给找到了，除了“源”。”

　　阮茸撑着下巴，看着酒柜，酒柜的玻璃上贴着一个倒福字，觉得突兀又奇怪：“它都是老大了，还出不来？”

　　吧台桌上摆着鸭嘴兽烟灰缸，屠爷朝它的嘴里掸了掸烟灰：“因波斯设置了一种破解不了的防火墙，把它关起来了，具体关在哪里，我们不知道，但是它有替身，不过我们也没见过，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们要在阿墨西沃之前得到“源”。”

　　阮茸沉默了一会儿，听着旁边吹泡泡的声音说：“开展另一个虚拟世界吗？”

　　屠爷用一种你是不是傻的眼神看着他：““源”和“末”两个关键系统是共同生存的，只要销毁其中一个，虚拟世界就会崩塌，我们无法杀掉主系统，只能把希望放在这儿上，但是我们找不到阿墨西沃的藏身地，只能去找“源”，它就藏在“33”里，我们派人进去了，但是一直都没有找到。”

　　额前的碎发微微遮住他的双眼，看起来很乖巧，他眨了眨眼，意识到了什么，瞬间提高了嗓门：“你不是想我进去找吧？！”

　　屠爷对比表示热烈欢迎： “恭喜你，成救世主了。”

　　“……”阮茸：“你们是在说人话吗？”

　　“放心，里面不只你一个人，“33”也算是个集体社会了。”屠爷睨着他：“以为你的社交能力，应该能交到不少朋友。”

　　阮茸快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想到阮多多，往嘴里灌了几口酒：“我能缓缓吗，一个小时候钱我还赚了几百万，半个小时后我就破产了，还被人追杀，现在又告诉我这个世界是假的，要我去当英雄……”

　　屠爷打断他的话：“不是英雄，去里面的多了去了，你只是其中一个，你找到了做成了，那才叫英雄。”

　　这话说得通俗易懂，阮茸却觉得这话莫名好笑：“想屁呢，我只是普通人，世界的真假和我无关，我还得养弟弟，这个责任就已经重于泰山了，拯救世界的事儿我干不了。”

　　屠爷说：“普通人能用意识控制武器吗？”

　　阮茸看着他。

　　屠爷轻松的说：“你不就是用这个控制住了赌场的那把枪吗？”

　　阮茸纠正：“那叫超能力。”

　　“管你是什么能力，能派的上用场的都是好能力，我们早就发现你了，一直在观察你，你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但不说能力，你打架的技巧稳准狠，你在“33”里有绝对的优势。”

　　阮茸扯了扯嘴角：“虽然你夸我会让我膨胀，但是你太看的起我了。”

　　屠爷反问他：“你从来都不怀疑自己为什么能够操纵吗？”

　　阮茸想了想：“因为那是老天送我的礼物。”

　　屠爷：“别给我抖机灵，想知道的话就进去，说不定找到答案。”

　　阮茸没什么表情：“我没兴趣，找别人吧。”

　　屠爷轻笑，继续说：“除了你当然还有别人，比如你弟弟，他对系统似乎很有一套。”

　　阮茸觉得他的笑毛骨悚然，眯着眼：“什么意思？”

　　屠爷喝完最后一口酒，把酒杯朝家乐推过去：“意思是他得和你一起进去。”

　　阮茸没什么情绪的坚定道：“不可能。”

　　屠爷拿出烟点燃，隔着烟雾看着人：“你当然可以拒绝，我这又不实行强行政策，但我会把你和你弟弟一起交给五连帮的人，不知道真枪实弹你能不能控制的住。”

　　妈的！

　　“放心，至少在这我们会保护好你们的□□，但是在空间里，你就要保护好他了。”

　　阮茸冷笑：“这么不讲到道义吗？”

　　屠爷重新拿起酒杯：“现在是拯救世界行动，包括我在内都是成功路上的一块垫脚石，谈什么道义。”

　　衣角被扯住，阮茸转过头，阮多多正看着他，双眼清澈。

　　海沃的日子不好过，特别还拖着个孩子，遇到箱泽之后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才好过了很多，阮多多今年十四岁，下个月生日，顺利的话，他们应该在新房子里庆生。

　　屠爷说：“你不管真假，你无所谓，因为对你们这种人来在哪里呆着生活都一样，所以我不强制你加入我们，但是你也别和我讲什么亲情道德，这个世界的道德就是用来约束你们这种迂腐人。 ”

　　阮茸嚣张道：“老子就是这么迂腐，给我滚。”

　　屠爷朝他轻笑。

　　阮茸站了起来，突然感觉一阵头晕，他连忙扶住吧台才没倒下，他往旁边看去，阮多多已经闭着眼趴在吧台了。

　　阮茸意识到被下了药，他盯着已经变成好几个的屠爷，咬着牙：“你他妈……”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