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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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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生叫宋笛,刚刚成年,之前在一部古偶剧里演过小配角,本来没什么戏份,但身上那股清冷劲过于独特,被某一个网友发现后,单独剪了个合集放网上,因此得以小小地火了一把。
现在在拍的是一部小制作的青春校园偶像网剧,男一号是之前那个娃娃脸,目前部分情节已经拍得差不多,打算等他成功出道后再去排期上线。
没想到选秀节目录到一半,人进去了,这边之前是看在毕凛的面子上愿意继续等,可现在等不及了,连忙换人开拍。
毕凛也感到抱歉,把手下的其他艺人介绍了过去,没想到导演一眼就选中了宋笛。
孟施晴过去的时候,正赶上他们拍完今天完一场戏。
“凛姐姐!”宋笛和导演交谈完后,转眼看见她们,高兴地挥了挥手,朝她们跑来。
男孩身上穿着青春洋溢的蓝白校服,发丝随着奔跑的动作扬起,勾勒着男孩姣好容颜。
那一声姐姐尾音轻快上扬,倒叫人舍不得不理会他。
“真青春啊。”孟施晴感慨。
毕凛一边朝他挥手回应,一边对她说:“那可不,正正好好满十八,嫩着呢。”
忽略毕凛老鸨般的发言,孟施晴看着跑到她们面前停下,微微喘气的宋笛,脸上挂起了姨母笑。
宋笛识趣,见到毕凛身旁站着的女生,礼貌问候:“姐姐好。”
“好好好。”孟施晴嘴角上扬,都快咧到颧骨了。
毕凛悄悄给了她一个眼神,虽然没说出来,但孟施晴读懂了她要表达的话。
男人还得是年轻的好。
不远处一辆面包车前支起一个长桌,上面摆满了小食和冰咖啡,车顶挂着横幅,写着宋笛的名字,还有一个他的卡通头像。
“哟,小凛来啦,”导演远远看见毕凛,大声喊住她,朝她走来,“来就来嘛,怎么还这么客气,每次都请大家吃东西。”
毕凛和导演很熟,笑着附和:“这不是感谢章大导演对我们家小朋友的关照,对了,宋笛表现怎么样,没给你添麻烦吧。”
毕凛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多半不太着调,孟施晴此时看着她装大人交际的样子,突然有些时过境迁的感慨。
曾几何时,她这个不靠谱的好朋友也成为了别人的“家长”。
她们寒暄了一会,导演又把宋笛喊了回去,接着拍下一场。
第二场戏在教室里,孟施晴和毕凛站在摄像机拍不到的角落,悠闲地靠在墙上欣赏小朋友的表演。
自习课上,绑着马尾的女生正埋头认真写题,她眉头紧锁,纠结地来回修改练习册上的答题区域。
忽然,旁边递来一张纸条,上面随意但整齐地写满了解题过程。
女生接过,讶异抬头,望向旁边的男生。
男生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不敢对视,左手不自然地摸了摸脖子,耳朵已经红头,却还扮酷,小声说了一句:“不懂可以问我。”
像是掩饰什么,他快速补充了一句:“老师让我多关照下转学生。”
说完,耳朵上的红意蔓延到了脸颊处,他还是不敢看旁边的女生,头又低了下去。
孟施晴看着看着,表情突然柔和下来。
他们拍戏的地方是真实的学校,不是搭的景,高中的课室大抵都长一个样,孟施晴刚上楼时,那些尘封已久的往事突然涌上来,将她抛回到那段纯粹美好的时光里。
她想起那些瞬间,和陆意然一起的瞬间。
他们在过道里打闹,在课室里传纸条,在操场一起跑步,在后山偷偷接吻。
像是过去了很久,回忆蒙上了模糊的光影,可回想起来却还是感觉很美好。
阳光正盛,她侧过头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久久没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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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笛是真的有拍戏天赋,基本场场一条过,孟施晴看了一小段,感觉他能火不是没有道理的。
一颦一笑都那么自然灵动,牵动着周围人的情绪,不像在演戏,倒像是真的生活片段。
最后一场戏结束,毕凛站在孟施晴旁,对他赞不绝口:“你看到刚刚宋笛那滴泪了吗,我的天呐,我真的要溺爱他了。”
孟施晴也有点触动,她清了下嗓子,笑容重新回到脸上,开玩笑似地拍了下她的背,“不能偏心,你手下其他艺人听到了得多伤心啊。”
“你说得对,但他是那些人里最争气的呜呜呜……”
毕凛不是每天都工作,她说是经纪人,但只像挂了个名头,因为每个艺人底下都有助理在跟进工作,只是偶尔和她汇报下工作情况,因此她不用一直跟着。
孟施晴闲着无聊,毕凛就说带她来片场看看,这一看就看了一下午。
“两位姐姐晚上赏脸一起吃饭吗?”换回常服的宋笛依旧阳光帅气,他双手插兜,自信又张扬,不复刚刚那个脆弱内敛的模样。
他出戏了,两位姐姐还没出戏,毕凛眼里带泪,一脸心疼地拍拍他的背,应下:“好,好,都听你的,呜呜呜……”
孟施晴倒是有些犹豫。
今晚他应该在家。
陆晏宁经常出差,他们刚同居不久,但真正在同一屋檐下生活的时间算起来还不到一个星期。
陆晏宁工作忙,不回家的时候会提前给她发信息,因此两人聊天记录中全都是陆晏宁的报备,说他今晚不回家,安排了阿姨来给她煮饭。
陆晏宁手艺不错,结婚前孟施晴就沾陆意然的光吃了不少,婚后陆晏宁只要晚上有空,都会提前煮好一桌子菜,等她回来一起吃。
短短几个月,孟施晴已经胖了五斤,手臂都粗了一小圈。
见她迟疑,毕凛敏锐眯起眼,质问道:“你不会不想去吧?”
毕凛本就因她前段时间忽略了她而委屈,现下还为弟弟的演技感伤着,孟施晴丝毫不怀疑,若她现在离开,毕凛会在微信上“痛骂”她三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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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只开了周围一圈暗黄的灯,衬得沙发上那个背影有些落寞。
他鼻梁戴着一副银色眼镜,笔记本电脑放置在膝上,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敲键盘,仔细回着邮件。
门口传开开锁的声音,陆晏宁手一顿,随即继续工作。
门被轻轻打开,又被轻轻合上,孟施晴在门口将鞋换下,走去餐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室内只有陆晏宁敲击键盘的声音,清脆的声音并没有打破宁静,她大口灌着水,坐在餐桌前的椅子,望着陆晏宁宽阔的背影。
“吃饭了吗?”他没回头,过了一会,沉声问。
孟施晴在外面逛了一天,脚都是酸的,喝完一整杯水后,她走到沙发,卸力般往下一坐,在他身旁坐下,头往他肩上靠去,还蹭了蹭,“吃了,和毕凛吃的。”
脚蜷着锁在大腿下,她眯了眯眼,说:“但是现在好像又饿了。”
陆晏宁的手早在她靠过来时扶着她,绕过她脑后,下意识摩挲着她落在肩上的头发,问:“只有剩菜了,要不要吃?”
“什么菜?”
“糖醋排骨、清蒸鱼、香菇肉饼、肉末蒸蛋、红烧茄子。”
陆晏宁视线依旧落在电脑屏幕上,面不改色地念出一段菜名。
听起来不像是剩菜,谁家剩菜剩这么多品类。
孟施晴莫名从他的话里觉察出一丝哀怨,她给他发信息的时候已经7点半了,那是两人往常的用餐时间,他刚刚报的菜名应该就是他今晚煮的菜。
没一样她不爱吃,现在光是听着就馋。
孟施晴像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吃!我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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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晏宁手艺很好,即使是重新热过的菜也依旧好吃,孟施晴吃得心满意足,发自内心地称赞他:“你不当厨子真是可惜了。”
陆晏宁坐在她对面,单手撑着下巴,看她大口吃饭,满足感渐渐占满他的心房,他嘴角噙着笑,说“你真的很会夸人。”
“我说真的,你要是去外面当了厨子,我就天天去那家店吃饭,给你贡献KPI。”
陆晏宁被她逗笑,配合她接着往下说:“可以考虑下,刚好最近公司收购了几家餐饮,我看看能不能走后门去应聘一下。”
“那你当上厨师了告诉我,我帮你发朋友圈拉客。”
陆晏宁眼里笑意不减,温和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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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一片宁静,只有孟施晴的喘息声在回荡。
陆晏宁的手在孟施晴身前撑着,有力又温和地安抚她:“好乖。 ”
话语温柔,但动作却愈发激烈。
孟施晴耐不住,抬手搂住他脖颈,仿佛在撒娇,语气染上几分依赖。
“抱。”像是在说梦话,她声音微弱,轻得几乎听不见。
心被羽毛轻轻拂过,引起一阵酥麻,陆晏宁动作慢下来,俯下身将她抱了个满怀,细密地吻落在她脸侧,缠绵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