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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Chapter 10 ...

  •   程彧被突然出现地开门声吓了一跳,想到自己刚才正在扯谎就被抓包了,程彧表情有些僵硬。

      他手足无措地走过来,讷讷道:“怎么出来了?”

      “你在我的门口干什么?你是变态吗?”

      小区隔音不算好,隔壁做些什么她这边能听到,所以她刻意压低了声音质问他。

      今天温度有些低,程彧眉头皱起,抬了抬下巴:“进去,外面冷。”

      她刚洗完澡,还只穿了了睡裙,确实感觉有点冷。

      她转身走回去,程彧看着没有关上的门,默默跟了进去。

      阮诤头昏昏沉沉,她坐在沙发上偏头看着程彧:“你到底来干什么?”

      程彧走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额头:“又生病了吗?”

      阮诤垂眸,放松下来眼睛都点睁不开。

      “没有,喝了口酒,有点晕。”

      程彧哭笑不得地托住她的头:“就这么点酒量吗?”

      阮诤气得大喊:“七十度!七十度!”

      女孩子抬头望着他,脸颊在他掌心蹭过,惹得他心痒难耐。

      程彧摸了摸她的头:“好好好,诤诤厉害。”

      借着她醉酒说出口的话,却烫了自己的心口一下。

      程彧心疼不已:“去睡觉吧,很晚了。”

      阮诤确实难受,她的眉头微微皱起,还坚持问程彧:“你到底来干什么?找我有事情吗?”

      她有些坐不住了,缓缓靠在他身上。

      “担心你。”

      程彧扶住她,女孩子柔软的身体倒在他身上,她穿得单薄,程彧的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阮诤呼吸平稳,似乎是睡着了。

      女孩身上淡淡的香味似乎包裹住了他,程彧喉咙干涩,“是不是傻?”

      他弯腰把人抱去卧室,醒酒药被她随意丢在桌上,他越过阮诤伸手去拿,阮诤眉头紧锁。

      程彧摸了摸她的眉头:“不要皱眉了,乖乖睡觉。”

      她的头发没有吹干,程彧去找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阮诤睡着了也不乖,明知道她听不到,程彧还是轻声安抚道:“别乱动,马上就好。”

      吹好了头发程彧顿了下,指尖从她的发丝里移开,轻轻划到了她的颈侧,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女孩的耳垂:“好好休息。”

      程彧起身去外面给屋里的心上人烧了杯水,回去哄着人喝了药才算完。

      阮诤抓着他的衣服,想要说句谢谢,可是她实在是太困了,最后也没有说出口。

      程彧望着她的睡颜:“傻死了。”

      她一个人在家穿的睡衣单薄又漂亮,不像上次长衣长裤穿得那么严实,开门时他一瞬间甚至有些荒唐下流的想法。

      程彧不敢跟她一起睡,他对自己有清晰的认识。打算去外面沙发上和衣睡一夜。可是想到自己一身酒味,又顿了下。

      “借用一下浴室。”

      程彧刚进去就看到了女孩的贴身衣物,他耳尖一红,不敢再乱看,飞快地洗了个澡,裹着浴巾出去了。

      他把衣服放进洗衣机,也不知道她这里有没有多余的被子。

      程彧坐在沙发上一点睡意都没有。

      屋里的人倒是睡得香。

      程彧觉得自己真是太伟大了,他个混蛋竟然真的什么都没做。

      翌日清晨,小摊贩们早早地摆好了摊子,路上的人流随着太阳的升起越来越大。

      阮诤闹钟响了,她摸索着关上闹钟,又睡了一会儿才醒过来。

      她突然想起来程彧。

      连忙打开卧室门,程彧听到声音醒过来阮诤看到他赤裸着身子坐起来,第一句话竟然是说:“你傻吗?”

      程彧被骂得一愣,揉了揉脸,语气里有刚醒时的沙哑:“怎么了?”

      阮诤撇开视线:“什么都不盖还什么都不穿,你不冷吗?”

      程彧看向她:“不冷。”

      而且他不是什么都没盖,他盖着浴巾。

      白天天气确实不冷了,但晚上应该还是会有点冷。

      “你为什么没回家?”

      “怕你半夜不舒服。”

      阮诤不看他,板着脸:“你先把衣服穿好!”

      真是不礼貌!

      程彧咬了咬牙,他还想让她把衣服穿好呢!

      勾引谁呢?

      可他一句话也不敢反驳,乖乖地去换衣服。

      程彧换好了衣服,阮诤也换好了。

      “走了。”

      程彧晃了下神:“嗯。”

      阮诤在前面走着,他慢慢在她身后跟着。

      “有没有不舒服?”

      阮诤脸红红的,故作镇定地说:“没有。”

      程彧“嗯”了一声,放下心来。

      阮诤带他去了自己常去的早餐店。

      阮诤睡得少胃口不太好。

      程彧看她吃得慢吞吞的,“要迟到了。”

      阮诤:“不吃了。”

      程彧望着她:“不可以浪费粮食。”

      阮诤站起来:“我去打包。”

      程彧拉住她,把她的碗端到自己面前,把她剩的几个小馄饨都吃了。

      还有她吃了一半的牛肉饼。

      阮诤一怔,羞红了脸:“你……”

      程彧喉咙滚了滚,更渴了,也更饿了。

      这人就是故意的!

      阮诤羞得都不理他了,问她问题也不多说一句话。

      周如新疑惑:“你怎么小海豚了?”

      “怎么不理你了?”

      程彧满脸无辜:“我没怎么她。”

      周如新满脸不相信,“哥啊,又给你爽到了吧?服了你们这些恋爱脑了。”

      程彧默默笑了下。

      她也许是有些喜欢他的吧?

      不然他这些冒犯的举动,阮诤怎么可能不揍他?

      阮诤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才想起来她忘记跟程彧说谢谢了。

      他好像经常照顾她了……

      不过到体育课阮诤的谢意就消散了个无影无踪。

      程彧这厮简直是属强盗的,不仅霸占阮诤晚自习,还霸占她的体育课。他说跟其他两个人商量过了,阮诤看着他没说话。

      程彧笑得很温暖:“是真的。你不相信可以去问他们。”

      阮诤嘴角微微上扬了些,摇摇头没继续这个话题,让他自己做题。她倚在亭子旁边的栏杆上昏昏欲睡。

      虽然昨晚程彧给她喝了醒酒药,而且昨晚睡得也晚了,所以还是有点不舒服,毕竟是烈酒。不过还好,只是犯困。

      程彧非常听话,他写完抬头看向阮诤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睡着了,她睡着了就没有那么冷淡了。

      整个人看起来乖了很多。

      程彧轻手轻脚地帮她捋了捋头发,倾身过去。

      就一下。

      他就亲一下。

      程彧听到了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他屏住呼吸,怕惊到面前的人。

      下一秒阮诤毫无预兆地睁开了眼睛。

      近在咫尺的两人四目相对。

      阮诤愣了下,福至心灵地明白了程彧想要做什么。

      她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她现在闭上眼睛装睡还来得及吗?

      程彧一惊,心一狠吻了上去。

      阮诤一怔,下意识要掩耳盗铃地闭上眼睛躲开他,可是程彧力气太大,她挣不开。

      其实程彧只是轻轻咬了几下,毕竟他不可能真的不顾阮诤的意愿。

      可是阮诤整个人都红了。

      程彧放开她,等着她给自己一巴掌,或者骂他两句,可是都没有等到,只看到了小姑娘红着眼睛瞪着他,都要哭了。

      程彧下意识伸手去碰她的眼角:“对不起。”

      阮诤偏开头,紧抿着唇。

      程彧盯着她殷红的唇,闭了下眼睛:“对不起,我……”

      阮诤抓起自己的试卷要走,程彧按住她的手:“阮诤!”

      阮诤又羞又恼,急切地开口:“你放开我。”

      程彧跟扣住她的腰:“你别跑。”

      阮诤连脖颈都是红的,程彧抱住她:“对不起,是我没有忍住。”

      “为什么亲我?”

      程彧抱紧她,叹了口气:“真的感觉不到吗?”

      “因为我喜欢你。”

      “喜欢得要发疯了。”

      阮诤一怔,沉默不语。

      原来她真的没有感觉错。

      程彧对她所有的若有若无的亲近都是蓄谋已久的试探。

      那她呢?她的默许是为什么?

      阮诤有些不敢想下去,程彧抬头仰望着他的光,“对不起,我一直都是这么混蛋。”

      阮诤一愣,他不是,他一点也不混蛋。她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你是不是要哭了?”

      明明被欺负的是她。

      程彧眼眶一酸抱住她:“对不起——”

      阮诤避开他的目光,盯着他身后的栏杆:“我听到了,不用总是说。”

      程彧声音沙哑又压抑:“可是对你,我总是有很多愧疚。”

      阮诤垂眸,手掌放在他的头上摸了下:“不用愧疚……”

      没办法,她还是看不得眼前这个人的失意。

      程彧怕她是被自己的表面的样子蛊惑了,既为她的一点点亲近而欣喜,又忍不住恐惧,纠结又疯狂,整个人要被这种浓烈的情绪撕碎了。

      阮诤捏着他的耳朵:“你不表白吗?”

      程彧声音沙哑:“我爱你,阮诤。”

      “我好爱你。”

      “对不起,我是个混蛋。”

      阮诤眼睫颤了颤,根本没有表现得那么冷静,程彧甚至感觉到了她的手在发颤。

      阮诤猛地甩开他的手落荒而逃。

      一整天阮诤都在躲着他,程彧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从自己身边溜走,然后默默跟上她。

      他应该给她时间的。

      不能总是逼她。

      阮诤那句想说很久的谢谢又没有说出口。

      她心烦意乱又有些欣喜。

      正好要期中考试,阮诤又忍不住担心他的复习情况。

      都怪程彧,非要这时候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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