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那年》碎海鹤唳

8、恋

　　【注释：科学家美×鲛人瓷】
　　“停下，别游了，你逃不走的……”
　　边说边将手中的鱼枪对准水中的鲛人，按下扳机，鱼叉向鲛人飞去。水中的鲛人凭借着灵活的走位，让鱼叉没有射到要害，但还是擦伤了鱼尾。渔船上的人誓不罢休，继续追着水中的鲛人。不知不觉中鲛人已经游到了海岸边，渔民们觉得他们势在必得。可这时岸上闲逛的人掏出自己的配枪，将枪口对准渔船，逼迫他们离开。
　　近年来人类发现鲛人有着极大的利用价值，鲛人泪是美丽的珠宝、鲛人尾部的鳞片可治百病，但最吸引人的是那在尾部滋养着的鲛珠。因此人类开始大规模的猎杀鲛人，破坏了人类与鲛人之间的友谊，鲛人的数量不断下滑。
　　这条鲛人所处地方正是研究所的海岸边，赶走渔船的正是研究所的科学家美。美打电话将有一条受伤的鲛人在岸边的消息告诉所长联，美：“联，我现在遇见一条受伤的鲛人。你先安排人准备一个简单的鱼缸，在鱼缸里放满洁净的海水，鲛人对水质的要求很高，不得有一丝马虎。一定要快。”
　　联：“好的，我马上安排人去准备，另外再让人给你送去药箱。”
　　美：“好的，一定要快。”
　　联挂完电话后，就让建设部去准备鱼缸，叫上一位医生随自己一起去找美。
　　联一路小跑来到海边，看到鲛人正躺在美的怀中，这罕见的一幕让联和一起来的医生都感到震惊，因为鲛人并不是一种喜欢亲近人的生物。联和医生跑向美时，美怀中抱着的鲛人挣开怀抱，重新潜回水中，好像很害怕来人一样。美看到后只好挥手让他们将药箱放下后离开。联和医生离开后就站在远处看着美。鲛人看到他们离开后才肯浮出水面，游到美的身边。美将鲛人重新搂入怀中，小心翼翼的为其上药。联看到这一幕后，跟身边的医生吐槽到“不是，凭什么那条鲛人就亲近美啊。”美上好药后，伸手摸了摸鲛人那红艳艳的长发，安抚着刚才受惊的鲛人。
　　不一会儿联给美打电话，说鱼缸已经准备好了。美抱起水中的鲛人，来到备有鱼缸的实验室内，将鲛人暂时安放在这里。
　　这时众人从彻底看清那鲛人的面貌。那鲛人有着一头红艳艳的长发，衬着那本就洁白如雪的皮肤愈发美丽，黄红色的异瞳更是惊艳众人，鱼尾也是红黄交叉的颜色，富有东方异域风情之美。美看到后，被瓷的容颜惊到，后给鲛人起名为瓷，因为最能代表东方的正是瓷器。美在确定鲛人生命体征没有什么问题后，就和身边建设部的同事交代着，让他们在实验室里按照鲛人的生活环境建造一个大型仿生鱼缸，再安装上各种监视设备。
　　美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实验室，接着研究收集的海水。实验室内，留下来的医疗部要为瓷做详细的全身检查，但瓷一直潜在水底，不配合任何检查。医疗部的众人尝试各种办法都没能将瓷引诱出来，非常无奈，只好让俄去找美过来，因为瓷只跟美亲近。俄来到美的实验室门前，敲门，“咚咚咚……”。实验室内传来美的声音，“谁呀？”俄应到，“美利坚，是我。”“你进来吧，门没有锁”美说道。俄推门进来，说“美利坚，医疗部的人要您去看一下瓷，瓷现在不配合任何检查。”“好的，我这就过去”美说着就放下手中的东西，跟着俄去看瓷。
　　美来到实验室后，爬上医疗部准备的梯子，趴在鱼缸边沿上。瓷看到是美后，才从水底游到水面上来，游向美，在瓷的眼中只有美。美协助着医疗部的人完成了对瓷的检查。后来，研究所的其他人都尝试着去接触瓷，但换来的永远都是瓷的冷漠与不配合，只有在美来看瓷时，他才会配合检查。联没有办法，只能将新的仿生缸建在美实验室旁边闲置着的屋内，让美全全负责对瓷的任何工作。因为瓷不会人类的语言，无法沟通，联只好让美在闲暇之余教瓷人类的语言。
　　美从医疗部口中得知，瓷还有一个多月就成年，到那时瓷就会分化出性别。美来到新建的仿生缸边，接过俄递来潜水服，穿戴好后，美下到仿生缸中。瓷看到美下水后，游到他身边，美拉着瓷的胳膊，摸了摸瓷的头，说“从今天起我要开始教你人类的语言，我的名字叫美，你可以叫我阿美”。瓷注视着眼前如大海般深蓝的眼睛，开口模仿着美的口型，念到“美……阿……阿美……”美很意外，鲛人的学习能力居然这么强，瓷只是听了一遍，就学会叫自己的名字了。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联减少了美的工作，让美专心教瓷人类的语言。瓷也不负众望，一个多月里已经学会造简单的句子。在这一个多月间，当美不在时就由俄代替美为瓷做检查，因此瓷开始慢慢的接受了俄。
　　在一次美因为开会来晚时，看到了刚好在为瓷做检查的俄。当美看到瓷与俄之间的动作时，心中萌发出一些恼怒的苗头。虽然俄与瓷之间的动作只是为了正常的检查，但在美眼中却格外的暧昧。俄在看到美来后就游出水，将潜水服脱下，放在一旁，为美拿出一套新的，递给美。美接过潜水服，换好后，黑着脸下了水。但这次瓷没有像原来一样游向美，而是远远的望着美，环抱着胳膊，鼓着腮帮子，在生美的气。美看到后，一脸无奈的向瓷游去。瓷躲开了美伸出来的手，背对问美“你今天为什么来晚了，今天是我成年的日子，你知道吗？”美听到后，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瓷，伸手将瓷拉过来，摸着他的头说“阿瓷，我刚才是因为开会，才来晚的，原谅我好不好？”瓷听到后，说“好吧，下不为例哦”。美看瓷不再生气后，便开始了今天的课程。
　　美“今天咱们就学一个字，叫‘吻’。”
　　美看着瓷，他从瓷那红黄异瞳中看出了懵懂，美便问到“是不是不懂什么意思？”瓷点了点头，传达着自己的意思。
　　美看到后，一把拉过瓷，将脸凑近瓷，下一秒便吻上瓷那香软的唇。美一只手伏在瓷的腰上，一只手放在瓷的后脖颈处，将整个人拉近自己，放在后脖颈的手向前推去，加深着这个吻。瓷因为口中的空气被掠夺，脸颊上浮现出红晕。
　　美这一举动无疑是在向俄宣誓自己的主权，告诉俄，瓷是自己的人。美感到怀中的瓷身体有些发软，才将他松开。看着脸红的瓷，美开口说到“刚才的行为就叫做‘吻’，吻只能献给自己心爱之人。”瓷听到美的解释后，学会了“吻”这个字。
　　瓷向美游去，学着美刚才的动作，吻上了美的唇。
　　他们所吻之人即是所爱之人，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
　　当晚瓷就迎来了自己的性别分化，美陪了瓷一夜。一夜里，美不断向瓷的仿生缸中加冰块，为因为分化身体不停发热的瓷降温。
　　第二天，朝阳升起之时，瓷完成了分化，如愿分化为雌性。最后俄将昨天在实验室发生的事告诉了联，可联也无能为力，毕竟鲛人一生只爱一人，若爱人离去鲛人便会一同离去。
　　后来，美和瓷的事有越来越多的人知道，没有不祝福这对新人的。

　　“从你救起我的那时起，我就已经爱上了你，从此愿跟随你去向任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