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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戒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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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他都聊什么啦?”何青云问。
“没聊什么啊,就是说了善橙的事。”
“我不信,快跟我说说。”
“就是聊了陈年安为什么不愿意跟宋泽在一起......”
何青云的手放在下巴上思考着说:“你说陈年安为什么会在乎别人的眼光呢?喜欢男的就喜欢男的呗,就他们那家庭条件。多少人做梦都想爬上他的床呢,想喜欢多大的就喜欢多大的呗。”何青云趴在吧台上一脸不解。
“正是因为这样陈年安才格外特殊,他不是那种富家子弟,他从小就被冠以优秀温柔,德才兼备,他收获了所有的爱,同时也付出了基本的自由。这些他其实从来没有发现过。直到善橙死了他才发现他身边的引力如此强大。”
“那你就不怕宋泽是下一个橙子啊?”
“怎么可能,宋泽一开始就有着善橙没有的品德。”
“什么品德,我怎么不知道。”
“不要脸啊。”
“啊,这也算。”何青云一脸的震惊。
“当然,而且舆论站在他这边。所以他们之间不敢赌的是年安。老师勾搭学生,简直是荒唐。”
“说他们是真爱不就好了。这么麻烦。”
“你觉得我对你是真爱嘛?”柚子灵魂一击。
“不是。”何青云不假思索。
“那是什么?”
“你爱的是我的钱。”
“那你觉得宋泽对陈年安是真爱嘛?”
“我哪知道,你问那二哈啊。”
“哎,你们有钱人脑子都这么笨嘛?”
“有聪明的啊,但我不需要啊,我那么聪明干嘛,聪明还容易败光家产。就算我笨我也不缺钱花。而且你休想唬我,最致命的是宋泽两个都拥有吧。既得到了陈年安的爱,又得到了舆论。”
“这个本来你就更有发言权。”柚子意味深长地看着何青云。
何青云泄了一口气说:“唉~真是服了你们这些人了,有什么不敢说的,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弯弯绕绕的,完全是因为陈年安是瑞楠明面上唯一的公子,而且陈年安的身份几乎是对业外完全保密的,也就是说如果陈年安出了任何闪失,陈雄可能会为了保证瑞南的声誉换掉陈年安这唯一的继承人,但这是乔心绝对不允许的,所以瑞楠必定不会让陈年安出任何闪失,名誉上受任何损伤。如果舆论爆发出来,宋泽、瑞楠、何氏都会受到影响。最后的结局大概率会是瑞楠以雄厚的经济实力压制舆论取胜,这应该才是陈年安所顾忌的,因为瑞楠绝对会为了陈年安完美无暇的继承权打压何氏和宋泽,搞不好宋泽会死。”
“舆论之下,两败俱伤都比两全其美好,人总是眼红的。”
“也没有吧,追星的那些不就喜欢磕CP嘛,什么反派可以不死,但是我磕的CP一定是真的之类的。”
“这根本就不一样。”
何青云撇了撇嘴说
宋泽想了想说:“我不会走的,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不管我利用微凉立下怎样束缚你的条件都没有意义,合同结束你该赶我走,还是会赶我走,或者你直接搬家,我都拿你没有任何办法,你什么都不缺,但巧了,我也是。所以我要实在的,我要你在合同结束前,只要我需要你就得答应跟我□□。当然特殊情况除外。”
果然不是一只好骗的哈士奇呢,陈年安心想。是一只装傻充愣的狐狸。
陈年安凝重地看着宋泽想了想说:“其实枫糖也可以不和微凉合作的。”
宋泽一脸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说:“那你就去找别人咯,只要你不介意看到你的阿文哥遗憾的神情。”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做这款巧克力嘛?”
“可以知道,但要你答应我之后再知道。”
陈年安无奈,“行,我答应你。”
宋泽喜笑颜开地说:“把合同发我一份。”
陈年安把合同发给宋泽,宋泽一键转发给宋成飞。
附言:帮我看一下这份合同有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没有的话我就签了,明天给我。
陈年安瞬间呆住,感叹:这小子狐狸成精了。
宋成飞正带着一家去了丹麦旅游,他们刚吃完午饭走在街头,赶往下一个城堡,宋成飞看了一眼手机,有点惊喜地说:“呦,小泽的消息。”
“小泽要来丹麦嘛?”肖梦妍问。
“不知道,他应该不知道我们来丹麦了,我先看看小泽发了什么。”
宋成飞的笑容在看到消息内容的瞬间僵住,
肖梦妍也探头看了一眼说:“没事,你先回酒店把这合同看了,我带他俩去古堡参观,等你看完再跟我们会合,小泽开始接手公司的业务了,这是好事。”
他带些感动和遗憾点了点头,亲了亲他的两个小孩,回了酒店。
宋泽一脸轻松,“现在你可以说了,这巧克力有什么寓意?”
陈年安把巧克力包装盒的最终确认稿发到平板上,洋洋洒洒的白雪覆盖的山脉上方升着一轮白色的月亮,嫣红色的丝带状飘逸的红酒倾洒向雪山,红酒略过之处一片春意盎然。
配文:白日灼烧视野,他要普遍的,安分的,已知的,肃穆的因素都抓狂,等到人间清场,给你我熔铸最后一颗穷月亮。
“这是阿文哥担任枫糖总裁的最后一款巧克力,酒心为拉格酒庄的珍藏红酒,糖衣由微凉提供的薄荷白巧,这本来应该是一款发布于冬日的糖果,但是阿文哥等不到了,今年七月份他就会把股权转让给林灼。”
“为什么?他犯罪了?还是得绝症了?”
陈年安轻轻敲了一下宋泽的头说:“能不能说点好话,你不是调查过阿文哥嘛?”
宋泽撅了撅嘴,拨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说“你也说过啦,他之前混黑/帮的,能查到啥啊?”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枫糖的前身叫林拥嘛?”
“知道啊,那个美国黑/帮的产业,后来被墨文拉到正轨了。而林灼就是林拥的继承人,林灼于今年7月份大学毕业。阿文哥从一开始就决定在林灼毕业的时候将公司还给他。”
宋泽恍然大悟地问:“那有什么办法让他不还嘛?”
“什么?”陈年安没理解
宋泽思考了一下问:“假设林灼去读研呢?那他是不是就不能把公司还给林灼了?”
“什么?小灼为什么要去读研?”
“他去读研,墨文就不用把公司还给他,那墨文也就不会回国了,如果墨文把公司还给林灼就代表墨文会回国,还是个闲人,闲人就会有很多时间,那他就会来找你,而你们又是很好的朋友,你就会跟他旧情复燃,我不同意。”
陈年安觉得宋泽莫名其妙,无奈又好笑地说:“别乱用成语嗷,我跟他没在一起过,我们至始至终都是朋友,你也可以把他当成我哥哥来看,最重要的你不是知道嘛,他有人了。”
宋泽有些心虚,其实他完全不知道,因为关于墨文他根本调查不到什么。
“而且这人你还见过呢。”陈年安一脸笑意地看着宋泽。
“我见过?你?不对,该不会是黎卓,啊不可能,青木?!”宋泽恍然大悟,陈年安无言以对。
“你带我去的法国教堂,最后出来让孩子们收拾离开的那个戴口罩的男人。”
“戴着口罩,你怎么认出来的?”
“因为林灼的脸和身形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一眼就能认出来。”
宋泽撇了撇嘴说:“别人你倒是记得清楚。”
陈年安笑着站起来,看着宋泽吃完最后一口绿豆汤抽了张纸给他擦嘴说:“你也一样。我也能一眼认出来。”然后拿着平板进屋了,宋泽春光灿烂地拿着空碗跟在后面关上了阳台的门,到厨房把碗刷干净放到置物架上。
“汤你都喝完了?”宋泽问道。
“毕竟是你交代的嘛。”
“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听话。”
“以前也没听你说过拒绝合作。”
“切,那个林灼是爬过你家房子还是偷过你家大米啊你这么记得他?”
陈年安收拾着桌子上的书思考了一下说:“嗯,都做过。他就是个疯子,跟你差不多。”
“我才不是疯子,我正常着呢。”
“要不是在遇到你之前,我还有幸遇到过他那样的奇葩,我都不会觉得你正常。”
宋泽撇了撇嘴,从背后抱住陈年安,陈年安估计一个下午都没出去,身上香香的,他把头趴在陈年安的肩膀上,眯着眼睛嗅陈年安身上好闻的味道,总觉得很安神很舒服。陈年安抬抬肩膀回头看他说:“干嘛,你多沉你自己不知道啊?别抱我,快去洗澡都是汗味。”
“遵命,老婆~”
陈年安那杂志的手顿了一下,他伸手拍了一下陈年安的头带些生气地说:“别乱叫。”
“嗷~”宋泽喊着松开了陈年安去转身去浴室洗澡。
他掏出口袋的小盒子,果然是戒指,附上的纸条是:刻字再联系。
他把大的带上了自己的无名指,刚刚好合适。
他把戒指放了回去,冷水冲下来,这戒指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送出去,陈年安害怕的他要一一解决。
只要他们还在学校就免不了会有人说闲话,但是不在学校也一样,只需要在舆论的杠杆为支持他们的那一边加码应该就可以了吧。
陈年安的人生是陈年安自己走的,而不是走在大多数人认为的口中。
他这么想着,但是他要做的又是让陈年安走在大多数人的口中。
冷水冲散了一天的疲惫和困顿,陈年安这样的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活在别人的口中的?
宋泽关上了淋浴,擦干身体,抱着换掉的衣服放进洗衣机,把戒指放到自己房间的枕头下面。
陈年安从书房走出来,瞬间转过身面对着墙。
宋泽屁颠屁颠跑过去贴在他身后两眼放光地问:“陈年安,你什么时候睡觉啊?”
陈年安用胳膊肘撞了撞像狗皮膏药一样贴过来的宋泽一脸厌烦地说:“离我远点,你能不能不要每天不穿衣服到处溜达?原始人啊?”
“有啥嘛?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你害羞啥?”
陈年安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说:“去把衣服穿上再跟我话。”
“哦。”宋泽又屁颠屁颠跑卧室穿衣服。
“没羞没燥的。”陈年安嘟囔着到沙发坐下打开电视。
宋泽穿了衣服出来,他看了陈年安一眼,挡在陈年安面前指了指自己的手腕。
陈年安不解地歪头看向电视说:“怎么了?”
“九点了。”
“才9点。”
“卧室也有电视。”
“那你去卧室看呗。”
“你跟我一起。”
陈年安想反驳,宋泽直接耿直地去把他的电视关掉了。
“不是我说你,哎!”
宋泽一把把他抱起,陈年安止住话头赶紧搂住他的脖子。
宋泽给他放在床上,出去把外面的灯都关了。
“不是怎么一天天净耍流氓啊。”
他给陈年安打开电视,给俩人盖上毯子,搂住陈年安的腰,窝在陈年安身边躺着说:“你不在我旁边,我睡得不安心。”
“哪有年轻人像你睡这么早的。”
“我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才不管别人。”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