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9、云南 ...
-
“我们去云南吧。”宋泽躺在沙发上看着杂志上的云南宣传图。
“怎么想去云南?”陈年安端着水果放在桌子上,在沙发旁边的地毯上坐下把脑袋挤过去一起看杂志。
宋泽当即把杂志合起来,抬起陈年安的下巴低头靠近。
陈年安疑惑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宋泽吻住,半晌宋泽才满意地松口,他做起来溜下沙发盘腿坐在陈年安对面,壮怀激烈地说:“你想啊,我们在玉龙雪山下相拥,在苍山洱海边睡觉,说不定还能来场野p……”
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年安白着眼塞了一口哈密瓜。
“我看你这意思是在哪里都一样不过是换个地方睡觉罢了。”
宋泽一脸得意地说:“不愧是年安哥真聪明。”
陈年安拍开他凑上来的脑门骂道:“滚一边去。”
宋泽笑嘻嘻地拱进陈年安怀里撒娇说:“年安哥,要不我们别出去了呗,我看就北京就挺好的,反正在哪睡觉不是睡觉,就在北京还能省下在路上的时间。”
陈年安推搡着他蹭自己的脑袋,什么时候他们的关系变得这么亲密了呢?都可以这样温馨和谐地一起聊共度假期的问题了。
陈年安的电话突然响了。
陈年安:“喂,啊文哥。”
宋泽搂着陈年安的手瞬间用了用力,表情严肃认真,耳朵机警地竖了起来。
“喂,年安啊,我明天早上降落,想着后天请你吃饭,你有空嘛?”墨文成熟知性的声音进入宋泽耳朵,宋泽恨得牙痒痒,一把夺过陈年安的手机。
宋泽:“没空,年安哥明天去云南……唔……”
陈年安伸手捂住宋泽的嘴,夺回手机,瞪了眼宋泽示意他闭嘴。
陈年安:“喂,阿文哥,你别听他瞎说,有空的,我明天去接你吧。呃……”
陈年安低头看向正在作乱的宋泽,换了左手拿手机,右手用力推着宋泽埋下的头。
墨文:“怎么了年安?”
陈年安的反抗根本没有用,他只好咬着牙用手捂住了话筒。
墨文:“不用来接我的,我已经通知助理来了,你还好嘛年安?”墨文隐约听到陈年安好像不太舒服的声音。
陈年安咬着牙,“阿文哥,我没事,那就后天见,我这有点急事,很抱歉先挂了。”
墨文:“哦,好,那你先忙,后天见。”
电话终于挂掉陈年安的声音终于释放出来。
“呃!宋泽,起开!疯子!”他一边骂着一边推搡着宋泽深深埋下的头。
他跟宋泽的关系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睡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是宋泽放大的脸,他本来应该生气,愤怒,但是看到宋泽乖乖在他怀里呼吸轻和均匀熟睡的样子突然觉得很安心。
他看着自己身前的痕迹又突然很想删宋泽一巴掌,反正这小子脸皮厚,应该不会疼的吧?
“啪!”
巴掌落在宋泽脸上的声音,宋泽猛得惊醒。瞪着大眼睛看着陈年安。
“怎么了?”陈年安装作被他吵醒的样子揉着眼睛做起看着惊魂未定的宋泽。
“好像有人扇了我一巴掌。”宋泽一脸懵逼。
“做噩梦了?谁为什么扇你啊,你在梦里干啥了?”陈年安装出一副关心刚睡醒的样子。
“没干啥啊,就是干/你来着,但梦里你可乖了,也没扇我啊,你是不是扇我了?”宋泽一脸迷糊的看着成很年安回忆着。
陈年安不禁笑了说:“我怎么去你梦里扇你?”
“那你在现实世界扇我了!”宋泽反应过来像二哈一样嚎着。
“不是,我是会扇你的人嘛?”陈年安觉得好气又好笑,虽然确实是他做的。
宋泽撅了噘嘴说:“刚认识那会可能不会,但现在不一定,再说了,我昨晚做的有点过分,你指不定早上起来报仇呢。”
“呦,你也知道你昨晚做的过分啊?”
宋泽撇撇嘴,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不看陈年安带点撒娇地喊道:“反正你肯定扇我了!”
“不是我说你污蔑人也得有个证据啊,你脸疼吗?梦里被打可是不疼的。”
宋泽反应过来用舌头顶了顶脸颊摸了摸说:“有点疼,陈年安你就是扇我了。”他说着扑向陈年安。
陈年安一个翻身,把被子掀起盖住他的脸往下一压,把宋泽埋在被子底下,然后拽着自己的睡袍一溜烟跑去书房。
宋泽被闷了一下,用力掀开被子,陈年安早已经跑没影了。
“跑这么快?!还是昨晚的运动量不够。”宋泽不紧不慢地拿起自己的睡袍穿上。大佬一般踱步到书房敲门。
“陈年安!开门!陈年安!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陈年安!”宋泽大力地敲着门喊着。
陈年安没理他。
“陈年安!你不洗脸刷牙啦?!快出来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那巴掌是我应得的行了吧?”
“真的?”陈年安不敢相信。
“真的,快出来洗脸刷牙,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陈年安这才从书房出来。
“陈年安你知道你特像什么嘛?”宋泽跟在陈年安屁/股后面进了厕所。
“像什么?”陈年安挤着牙膏看着镜子前头发乱糟糟的自己,用手揪了揪头发。
“像我养的小媳妇。”
“滚。”
宋泽刚想进去抱一抱陈年安,门铃就响了。
“我去开门。”
陈年安点了点头。
已经七月份了,宋泽的父亲一家还住在武汉,不过近期小孩放假应该去福建旅游了,一家正在着手搬回北京城,他们本来搬去武汉也是为了宋泽,但是宋泽现在考去北京了,没有一开始就搬是因为宋泽不让他们折腾,其实宋泽是害怕他一到北京他爸就搬回来的话他就没有理由住在陈年安家了。
“您好,请问是宋泽先生嘛?”
“我是。”
“您的快递请签收一下。”
“哦。谢谢。”
宋泽拿了快递在客厅直接拆了,是昨晚他爸空运过来的莲蓬,客厅的茶几不高,坐在地毯上刚好可以够得到,宋泽拿了个碗放在桌子上坐在地毯上开始剥莲蓬。
陈年安洗漱完走出来,看见宋泽在客厅鼓捣什么,
“你在干嘛呢?”陈年安好奇地凑过去。
宋泽把剥好的莲子喂到陈年安嘴里。
一咬碎就是一股清冽的香味,宋泽没去心,但一点都不苦,这些莲蓬一看就是精心挑选过的,很嫩和鲜甜。
“好吃吗?”宋泽掰着莲蓬。
陈年安点了点头坐在他旁边拿起一个看着宋泽掰开的手法跟着他学。
“你没剥过莲子嘛?也是吼,你吃的都是别人剥好的吧。你是不是也没见过莲蓬?”宋泽一如既往地直白。
陈年安笑了笑说:“别把我说的这么孤陋寡闻好不好?你哪买来的这么新鲜的莲蓬?”
“让我爸空运过来的,我小时候基本每个夏天都会到荷花池掰这个。搬走之后就再没去过了。”
“你高中不是回武汉了嘛?也没去?”
“哪有那时间啊,为了见到你,高中我可是很努力在学习的好不好。”
“我是你喜欢的第一个人嘛?”
宋泽听到陈年安这么问突然脸红地点了点头。
“我,我可跟你说啊,我认准了你的,你可不能辜负我。”宋泽说得脸红有点害羞。
“话不是这么说的,如果我不喜欢你呢?你不能因为你的一厢情愿就绑着我吧?”陈年安坐到桌子上把手伸进了宋泽放莲子的碗里,一口一个嚼着,吃着别人的,还要给别人找不痛快。
宋泽瞬间急了,看向陈年安,“为什么不喜欢我啊?不是我有哪点让你讨厌了?我对你那么好,你不能不喜欢我。”
陈年安把腿伸直掀开了一点睡袍,露出他的长腿指了指宋泽留下的手印。
“喏,这叫家/暴。”说着他又往嘴里丢了一个莲子。
宋泽瞬间语塞,脸更红了,他把莲蓬放下伸手把成年安的衣服盖回去。
“这不是家/暴,你这是偷换概念,陈年安你跟我不一样吧?你肯定不止跟我一个人睡过吧,那你应该知道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我以前都是在上面的。”陈年安把手肘撑在桌子上,一脸调戏又温和地看着宋泽,他喜欢看宋泽害羞嘴硬的样子,喜欢看宋泽被他撩拨地欲罢不能明明对他认输就行却偏偏傲娇的样子,他享受把宋泽牢牢攥在手里的感觉。
宋泽很单纯很直白,随便撩拨两句就傻乎乎地跟着自己走了,但是这小子也很聪明,即使跟着自己走了,也绝不会让他自己吃亏。
“那就说明你也把别人弄成这样过,所以这就不算家/暴,这叫情/趣,我不管你以前是怎么样的,反正现在以后我就是你最后一个了,就算我死在你前面你都不能找别人,不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陈年安笑了,这小子果然不会让自己吃一点亏。
“不是你别说的这么吓人行不行,那我到时候请个道士,直接让你魂飞魄散。”
“你舍得嘛?”宋泽起身抓住陈年安拿莲子的手,用力迫使他松开。
陈年安眨了眨眼喊到:“哎!疼!干嘛呀?真家/暴啊?”
“别吃了,还没去心呢。”
“心又不苦。”
“但是它性寒,不适合这张嘴吃。”
“什么?”
宋泽说着吻了上去,一吻结束他瞬间把陈年安翻了个身,将人压在桌子上,拿起莲子。
“宋泽!”陈年安看着他的手瞬间一股羞耻感涌上心头,陈年安又恼又怒。
“你太热了,这个正好。”宋泽一脸恶趣味地笑着说。
“滚!热的是你,放开我宋泽!你不要脸我还要呢!你有没有点羞耻心?!呃!宋泽......”
“年安哥,帮我降降火。”
......
饭他是没吃着,自己是被吃得一干二净。
宋泽心情巨好地在厨房忙前忙后,他本来是想帮陈年安清理的,但是被陈年安从浴室踹了出来。他给陈年安熬了百合莲子汤,然后坐在地毯上乖巧地剥莲子,把莲心去掉放到碗里。
陈年安一出来就拿刀子眼瞪他,宋泽立马收了笑像个乖宝宝一样努力地剥。
陈年安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用脚踢了踢宋泽。
“挡电视了,往旁边坐点。”
宋泽感受到了陈年安的愤怒,哦了一声乖巧地往旁边挪了挪,把碗拿给陈年安说:“我剥好去了心的。”
陈年安憋着一肚子气毫无杀伤力地瞪着宋泽小孩一般纯澈的眼神和貌似听话的样子。
羞耻是羞耻,但不能跟自己过不去。陈年安想着,哼了一声一把拿走装了半碗的莲子,然后像个贵妇一样侧躺在沙发上,吃着莲子换着台。
宋泽看着陈年安露出的小腿和脚踝上被他攥红的手印,拿了旁边的毯子给陈年安盖上,心虚地说:“空调开太低了,你还是盖着点好。”
陈年安看着宋泽心虚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仿佛这人有人格分裂一样刚才那样强势粗暴的人哪去了?
“怎么?心虚了?敢做不敢当?这会知道自己过分了,刚才干嘛去了。”
“不是,不是心虚,我是害怕我忍不住再来一次。”
陈年安瞬间恼怒,他还是把宋泽想得太单纯了,他伸出脚去踹宋泽,被宋泽一把抓住。
“年安哥,你安分一点,别再勾我了。”
陈年安气不打一处来,连骂什么都想不到,甚至有一种骂宋泽都是在奖励他的错觉。
“你……滚。”
“嗷~我去看看汤好没。这半碗生的你先吃,吃完我再给你剥嗷。”
宋泽笑嘻嘻地跑去厨房。
陈年安嚼着莲子不禁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过于放纵宋泽了,明明自己的本意是要赶他走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让人走伤宋泽心的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情感上他是喜欢宋泽的,理智上他不应该喜欢宋泽更不应该把宋泽留在他身边,他怕的不是流言蜚语,他陈年安怎么会在乎别人说什么,老师的身份从来不是束缚他的枷锁。
他真正怕的是他要继承的那个庞大的商业帝国—瑞楠集团。
乔心虽然把他的人生交给了他自己,但乔心和陈雄绝不会让瑞楠未来的继承人陷入舆论的漩涡,由于乔心家族地身份也绝不会让瑞楠继承人的声誉沾上一丁点灰尘。
这些并不是他的直觉,而是他做的所有事情,但凡有一丁点差错就会有人立马来给他善后。
他从未向任何人表明过他瑞楠继承人的身份,他像个普通的中产阶级天才一样活着,也会遇到难以解决的情感纠纷,曾经交往过的人不是没有死缠烂打的,但是没有任何人找上过他,他之所以逍遥自在,轻松自得,一方面是因为他出手大方阔绰,温柔体贴,但也总会有欲求不满想从他身上得到点什么的人,但他从未遇到过,陈年安明白背后有只大手在帮他摆平一切,这只大手就是他迟早会面对的商业帝国—瑞南集团。
何氏打得过瑞楠嘛?在瑞楠面前何氏不堪一击,要说谁能跟瑞楠对抗,或许曾经的林拥可以,但林拥已经被墨文亲手毁了,过去的事情说不清楚,林拥的毁灭瑞楠有没有参与没人敢说。但陈年安清楚得很。
如果宋泽很不幸两个都得到了,那么输的是陈年安,死的是宋泽。
陈年安的手机收到消息。
笛:有人在调查过去林拥美国庄园的那场火灾,是否要阻止?
年:不用,应该是林灼的人,墨文要回来了,他应该把林灼家族的事都告诉林灼了。林灼估计是想要个真相。
笛:但是调查这件事的有两拨人,一波如您所言是枫糖的人,另一波还在调查中。可能跟您有关。
年:没事,让他们去查吧,瑞南没有参与那场火灾。
笛:好的。
年:对了,调查出另一波人的身份告诉我一声。
笛: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