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替身》山海散人

87、番外7：新姑爷上门-2

　　番外7：新姑爷上门-2
　　厨房里田姝后妈听着儿子说着混账话，拎着菜刀就要出去，到门口听到孩子爸爸训他了，又回来了。
　　“他和你差不多大？”
　　田姝正在给西蓝花焯水，“他比我大两岁。”
　　“年龄挺好。不大不小。”
　　“谈了多久了？”
　　“三年了。”
　　“去过他家里吗？”
　　“没有。他每年都提几次，我一直没去。不准备嫁的时候，不能去。”
　　“那倒是。”
　　田姝后妈切好了猪肉，放在碗里，递给田姝，田姝抓了点淀粉放肉里，抓了抓，放在一旁。
　　田姝剥蒜，准备一会儿炒西蓝花，“明天我们去我妈那。”
　　“嗯。”
　　“我两坐班车去，比打车更好，是不？”
　　“是。”田姝后妈尝了尝鱼汤，又盖上了盖子。她拿过一小把香菜，摘了摘，洗干净，切碎了，准备一会儿放鱼上。
　　田姝看着电饭锅跳到了保温，便拔了插销，“婚礼可能在年底，也可能明年年初，要看我两的工作情况。去他家里办，到时，我回来接你们。你和我爸、田宁硕，一起去。”
　　田姝后妈切完了香菜，放下了菜刀，她看着厨房窄窄的窗户，“我不去也行。”
　　“去吧，我想让你去。我这边亲戚就你们三，其它都是朋友。”
　　“你告诉你妈吗？你结婚这事。”
　　“不告诉。”田姝说得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犹豫。
　　反而曾经那个冷冷的女人，如今却变得柔软了。
　　田姝盛出了高压锅里的排骨，又关了火把鱼盛出来，撒上香菜。
　　她打开炒锅的火，去拿油壶，准备炒菜。
　　她后妈拦住她，“今儿不用你炒，你端菜吧，这几个炒菜，我很快炒好。”
　　田宁硕已经准备好了餐桌，靠在厨房门边，听到了妈妈和姐姐的对话。他见姐姐开始端菜，走进厨房，端起那盘鱼。
　　田姝后妈做事利落，田姝的利落劲儿似乎是来自于后妈。三个炒菜，一个清炖排骨，一个红烧鱼，一个清蒸大虾，一个酸菜蹄髈，一个白斩鸡。
　　“阿姨，这太丰盛了。”陈幻笑意盈盈，很捧场。
　　“新姑爷上门，这是应该的。”田姝后妈擦着手，“坐下，快坐下。”
　　六人的桌子，田姝爸爸和后妈分坐两端，田姝挨着后妈坐，陈幻右手边是田姝爸爸。田宁硕坐在姐姐对面。
　　田姝爸爸开了一瓶白酒，“能喝点白酒吗？”
　　“能喝点。”陈幻笑着，“来，我来倒。”
　　田宁硕给姐姐夹了一块鸡肉，“妈妈这个菜做得拿手。”
　　“嗯。”田姝咬了一口鸡肉，“考高中，有压力吗？”
　　“没有。”
　　田姝后妈说道：“真会聊天。”
　　田宁硕看看妈妈，低头吃饭，抬头又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走？”
　　“明天从我妈那回来，坐大巴去市里，后天从高铁转飞机。”
　　田姝爸爸给陈幻也夹了一块鸡肉，“尝尝。”
　　“哎，谢谢叔叔。”
　　田宁硕问道：“现在十一放假，你们还忙工作吗？”
　　田姝喝了口果汁，“剧组的工作，不讲假期，什么时候全剧杀青，什么时候算结束放假。他在剧组很重要，一下子跑出来这么多天，已经可以了。”
　　“阿姨这鸡好吃。”
　　田姝后妈笑着说：“多吃点。”
　　陈幻看看田姝，“回去我也学学，给你做。”
　　“嗯。”田姝还穿着弟弟的T恤，给陈幻夹了一块排骨。
　　几人边吃边聊，田姝没让他们喝太多，每人喝了两杯，田姝便收了酒，“他年轻，经常应酬，多喝些没事。你年龄大了，别逞强。”
　　田姝后妈和田宁硕在一旁看热闹，似乎乐于看到田姝管着她爸爸。
　　田姝爸爸只是笑笑，不争辩，也不生气。
　　几人吃了饭，田姝和后妈在厨房收拾碗筷。
　　听到防盗门响了，田姝出来，见客厅只有爸爸，“他们两下楼了？”
　　“宁宁买了一个书柜，快递只送到楼下，他们两去拿了。”
　　十几分钟后，田宁硕在前，陈幻在后，抬着一个大箱子进来了。
　　田宁硕的卧室已经收拾出一个角落放这个书柜，他在客厅打开纸箱，陈幻看了看安装图纸，帮他一起组装。
　　很快，次卧响起敲敲打打的声音。
　　田姝去看，只见田宁硕扶着一边，陈幻把衔接两头的木板敲到设计好的卡槽里。
　　十月的天气，午后时有20多度。坐着不动，不冷不热。这样出出进进，又敲敲打打，一会儿陈幻和田宁硕都出汗了。
　　田姝过来，给他们一人一根雪糕，“歇会儿吧。”
　　两人接过来，陈幻坐在田宁硕的床上，田宁硕坐地上，吃着雪糕，歇一歇。
　　“我以为你什么都不会呢。”田宁硕对陈幻说。
　　田姝踢了弟弟一脚，“真会聊天。”
　　陈幻笑着，“我们刚进剧组的时候，是‘剧组民工’，什么活儿都干，那时候学会很多手艺。”
　　“学什么专业能去剧组工作？一定要学艺术吗？”
　　“你喜欢什么、擅长什么就学什么专业，只要你学得好，学什么都能去剧组工作。”陈幻给这个小孩子鼓励，“想去北京上大学吗？”
　　田宁硕点点头。
　　田姝笑了，“那你努力吧。”
　　田宁硕仰头看着姐姐，“我一定能考上。”
　　“我们在北京等着你。”陈幻说着，看向田姝。
　　几人听到田姝爸爸扒着窗户，对楼下的人大声说话。
　　一会儿，他关了窗户，回过身说道：“一楼老李，说给咱一捆韭菜，正好咱晚上吃饺子。我下去拿，他膝盖不好，上楼费劲。”
　　田姝爸爸下楼了。
　　陈幻去了卫生间，洗了手。
　　田姝和弟弟在房间里敲敲打打，陈幻从包里取出一个红包一张卡。
　　田姝后妈在主卧阳台上收拾晒干的衣服。
　　陈幻进来，“阿姨。”
　　“哎，来。”
　　靠卧室门边有一张椅子，陈幻见她抱着衣服坐在床上，他坐在这椅子上。
　　陈幻递上那张卡，“阿姨，这是我送您和叔叔的。密码是今天的日期。”
　　她没接，她抬手拢了拢自己的碎发，有些赧然，声音很低，“给田姝妈妈的抚养费，供她上学那些学费生活费，头几年她都给我了。你不用给了。”
　　陈幻微微笑着，把卡放在她身边的床上，“阿姨您误会了，这是我给您和叔叔的心意。田姝这个性子，和您倒是挺像的。”
　　她笑了，点点头，“她爸爸也这么说过。”
　　“她话不多，但您对她的好，她从没忘过。她最难最无助的那段日子，是您养了她。若不是您供她读书，我能不能认识她，还不好说呢。所以，我得感谢您。钱不多，您收着。宁宁未来上学，花钱的地方还多，您有不方便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留电话给宁宁。”
　　陈幻一番话，说得有情有理。他举了举手里的红包，“这是我给宁宁的红包，有一万块，让他买台电脑。您知道一下，别让他花着玩了。”
　　陈幻没等她客气，出了门，转去了次卧。
　　他把红包放在田宁硕的床上，“我早就答应你姐姐的，等见了你，给你个大红包。买台电脑吧。”
　　田姝看看陈幻，又转回来看田宁硕，“说谢谢。”
　　“谢谢你陈幻。”
　　田姝又踢弟弟一脚。
　　几人敲敲打打，折腾了一个小时，才把这个书柜安装好。
　　陈幻帮他把地上和床上的书，都摆在书柜里。书柜有60cm宽，一直顶到房顶，容量大，把田宁硕所有的书都放里面了。次卧一下变得干净整洁。
　　田姝爸爸过来看，“一下就干净了。这书柜是他自己量着尺寸，从网上选得。”
　　“不错，挺有想法的，也会规划。这尺寸算得正合适。”陈幻夸得真心。田宁硕只有十五岁，有这样的规划能力，很不错。
　　晚饭吃饺子。
　　吃了饺子，又坐了会儿，两人便走了。
　　田宁硕主动和陈幻加了微信，留了电话号码。
　　田姝没让爸爸和后妈下楼，在门口说了拜拜。
　　田宁硕上午把姐姐接上楼，现在又送到小区门口。
　　田姝看着已经比自己高一些的弟弟，“回去吧，我们走了。你好好学习。”
　　陈幻发现了，田姝对家人话很少，有一半是在告别。
　　很明显，田宁硕有话要说，他看着姐姐，“明天去那边，别吵架。若是她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你走就是，别吵，别动手。”
　　田姝却笑了，“我知道，不吵，不动手。”
　　陈幻说道：“放心吧，有我呢，不会有事的。”
　　田宁硕看着陈幻，“一定要对我姐好。”
　　“一定的。”陈幻说得很坚定。
　　两人上车走了，陈幻回头，见田宁硕还站在原地。
　　陈幻握着田姝的手，“你弟弟比你心软。”
　　“嗯，从小就爱哭。这回长大了，没哭。”
　　“他很爱你。”
　　田姝靠在陈幻肩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