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这不是比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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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哲被黄致旻在班门口直接叫了出去，离开时阿鹏还问他要不要帮忙，严哲皱着眉摇头说着没事。
当看到方礼校服上的血迹，黄致旻就猜是跟严哲有关，现在看到他校服上同样有血迹就更加笃定了。
黄致旻脸含怒气，直接审问严哲“你……对他做了什么。”
严哲知道‘他’是指方礼，他早就看透这人对方礼的心思，所以才更加不甘心，因为黄致旻确实比他优秀得多。
“想干什么？”严哲努力稳定自己情绪，当然不可能对黄致旻说方礼是玩碰碰车受伤的。
现在回班晚修的人络绎不绝，黄致旻想动手但忍了下来，冷冷说了句“你有什么资格，在他身边。”
这话一出，严哲直接揪起黄致旻的衣领，“我说了让你别得寸进尺。”
班上的阿鹏和C朗看到就站了起来，其他同学都懵圈了，看着严哲好像要跟人打起来。
“想打架吗？这里可是教学楼，要打出去打？”黄致旻叫嚣着。
严哲愤怒上头，根本没想后果，“好啊。”说完猛拉着黄致旻衣领走去楼梯口。
阿鹏和C朗见状马上冲出教室拦住了他，一人询问什么事，一人左右看有没有老师。
“阿哲，这是干嘛啊？等下晚修老师就来了，这不是开玩笑的。”阿鹏用力要扯开他们俩。“你，哪个班的？到底有什么事？”
要干架的两人没说话，死死瞪着对方，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严哲被两位舍友劝得恢复点理智，瞬间松开了黄致旻衣领但还是骂了一句“扑街！”
其他班的同学都探头出来看戏，难得在这一中还能看到学生打架的戏码，都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你赶紧走，再不走我找老师说你串班了。”C朗推着黄致旻，让他赶紧离开。
黄致旻虽然心有不服，但还是没说话走了。
C朗看黄致旻走远了就转过身问严哲：“这谁啊？我今天踢球好像也见过他，干嘛的？”
严哲紧皱眉头，一声不吭回到班里坐着，整个气场跟平时嘻嘻哈哈的完全不一样，阿鹏看他这样也不好再细问了。
晚上在宿舍，舍友们都看着严哲帮方礼涂药。
方礼把下嘴唇扒拉下来，让严哲用棉签在伤口处上药，但药水一触碰就疼得直皱眉，嘴里的肉还开始泛白。
“啧……我看着都疼，到底怎么弄得？”方礼班上同学也跟着皱着眉问，“能磕这么大一个口，恐怕得大半个月才能愈合。”
严哲默默听着，不敢回话。
“憋硕了……”方礼眼睛瞟向那位同班同学，努力从嘴里说话。
“估计今晚不能刷牙了。”上完药后严哲对方礼说。
方礼点头，刚上完药嘴疼得要死，不想再张嘴了。接着爬上床，难得没看笔记拿出手机给严哲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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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方：你别内疚了。
看你一直委屈巴巴的，感觉比我还可怜。
我的小严：本来就是我错，贪玩出去才这样……
小方：乖啦，给我笑一个。
打完字后，方礼就给严哲投去爱意的眼神，严哲有点不好意思，就假装龇了一下牙假笑。方礼看到后满意趟下来。接着又给严哲发了句晚安。
等到快要熄灯的时候，方礼手机又震动起来，一看是黄致旻给他发来三个字：对不起。
方礼无心回复，直接把手机放回了书包。
下床的严哲，盯着方礼上铺的床板睡不着，耳边一直回响黄致旻对他说的那句话。感觉都不是醋意了，只觉得心乱如麻，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危机感。这对比跟在初中知道有人喜欢方礼不一样，可能是黄致旻太过优秀，让他莫名其妙发虚。
第二天午休吃饭，严哲才知道饭堂午餐里面没有粥这个选项，只好让方礼先回宿舍，自己溜出去给他买碗粥回来。
方礼嘴疼得都没有什么食欲，吃了两口就说饱了。接着用盐水漱完口后，方礼张开嘴，让严哲帮他上药。
“还疼吗？”严哲看方礼皱着眉就问。
方礼只从喉咙里发出两声嗯。
嘴里的伤口又开始泛白，而且比昨天更肿了，严哲看着就心疼死。
上完药，方礼继续给严哲发消息，现在说不了话，只能靠打字来沟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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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方：怎么又愁眉苦脸的。
笑一笑啦！
过几天就好了。
我的小严：[嘻嘻]
小方：不是叫你发表情包！
放学陪我去练琴好不？
我的小严：好。
昨晚到今天，严哲的脸就很丧，有点刚来一中那味儿了。方礼放学在琴房练琴就努力让严哲高兴一些，甚至都主动跟他亲昵了一会儿。看严哲还是有点沮丧，就打字问要不要去音乐社看看？
严哲摇头，然后试着自己敲起了琴键。
“偶想，听……贝斯……”方礼忍痛说话。
严哲在钢琴面前愣了两秒，才扭过头看他。方礼抿着嘴一脸期待，他确实好久没听严哲弹贝斯了，之前一直跟黄致旻合练，也没怎么去过音乐社。
“轴？”方礼扯了扯严哲衣袖。
“但我不知道现在音乐社现在有谁。”严哲说。
“么干系。”
严哲起身背起书包，打开琴房的门走出去，刚要跟方礼上三楼，就碰到了黄致旻。
黄致旻看了他们一眼，没说话，自动走去二楼的琴房。
方礼则推着严哲走，也不想理会黄致旻。
音乐社人还不少，在阿蔡努力经营下，留下来的人比他们高一的时候多得去了。
严哲把贝斯线插到音响后就坐下来，随即solo了一段旋律。弹起贝斯的严哲总是很迷人，方礼很容易看着迷。
当然着迷的不止方礼一人，高一许多女生早就对严哲发起进攻，但严哲通通都拒绝添加好友。这会儿又有新人想要加严哲微信，方礼尴尬地看着，没说话。
阿蔡来的时候看到方礼脸上的纱布还挺震惊，搬个凳子坐方礼旁边“你打架啊？怎么弄的？”
“么有，玩碰…碰…车，撞到。”方礼现在惜字如金，一说话就嘴疼。
“什么篷车？你还有车？”阿蔡没听懂。
严哲不说话，还在捣鼓贝斯。
方礼只好打字跟阿蔡沟通，阿蔡看到手机显示的碰碰车要笑死“几岁人了，居然玩碰碰车挂彩。”
这话一出，严哲又不高兴了，放下了手中的贝斯要收起来。
方礼支支吾吾地，说还想听。
严哲只好再拿起来继续弹，后阿蔡也加进来把他的电吉他拿出来，跟严哲即兴了一段。两人帅气程度简直要爆表。音乐社许多人都围起来听他们合奏，没人注意到音乐社门口的黄致旻。
晚上，严哲让方礼先回宿舍，自己再溜出去给他买粥，回来的时候宿舍只剩下方礼一人。
方礼坐在严哲床边，换了一种眼神看他。
严哲把宿舍合伙买的小桌板拿出来给方礼，让他坐在自己床边吃，然后拿了套衣服出来准备去洗澡。
“你似不似……跟人……打架了？”方礼没拆开粥的包装，直接问起了严哲。
严哲知道迟早阿鹏跟C朗会告诉方礼，没说话，点头算默认。
“是那个…黄致旻？”方礼猜的，毕竟阿鹏也不认识那个人是谁。
严哲再次点点头。
方礼看他承认后，直接起身把宿舍门反锁，顾不上嘴里的伤，搂着严哲就是一顿亲。想让对方彻底明白，自己是不会喜欢其他人，只喜欢他。
严哲刚开始还有些抗拒，毕竟方礼嘴里伤口那么大，怕弄疼他。但方礼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亲得比平时都要主动，难得更霸道地侵入自己牙关。只好放弃了思考，直接把方礼抱起来压在床上，克制住自己手不往方礼身下延伸。
伤口虽痛得方礼飙出了眼泪，但实在没办法了，只好本能的把严哲搂的更紧一些当缓解。
宿舍阳台外传来隔壁宿舍冲澡的水声和谈话声，但他们这间宿舍只剩下严哲和方礼热吻的发出的喘息声。
停下来后，方礼抚摸着严哲头发说“憋再……吃醋，好八好？”
“那条扑街喜欢你，我能感觉得到，我不想输给他。”严哲还是把话说出来了，拼命忍住要哭的情绪。
“那偶……又八喜欢……他。”方礼低下头亲了一下严哲额头，“偶说过，只喜欢你。”这句话方礼说得很慢，尽量想说清晰一些。
严哲听了把方礼抱得更紧了，生怕他会走。
“去，洗澡了。”方礼又开始哄严哲，感觉离晚修时间差不多了。“偶要，吃粥了。”
听到方礼要吃东西，严哲才肯起身，把床边的衣服拿起来走去浴室。
趁着严哲洗澡，方礼一边喝粥一边给黄致旻发消息，约他等下晚修在琴房那边碰一面，有些话想当着他面说清楚。
方礼独自走上二楼，在走廊就听到黄致旻的小提琴声。他每次拉琴都很用力，感觉像在挥动武器一样让方礼不敢接近。
敲门后，没等黄致旻转身，方礼就开门走了进去，也不管对方是否有听见。
黄致旻看到方礼就停下琴声，杵在窗边面无表情。
“偶想，跟你说，清楚。”方礼一字一顿慢慢说，希望能把话讲明白。
“你怎么变大舌头了。”黄致旻一听就不对劲，直接发问。
方礼白了他一眼，不想跟他再废话，直接拿出手机在备忘录打字：我想跟你说清楚，那天打了你一拳很抱歉。既然你看到了，我也不隐瞒，我跟严哲，就是弹贝斯的男生确实是那种关系。所以我不可能再考虑你，对不起。
接着，方礼竖起手机给黄致旻看。
黄致旻走向前，看到文字后撇过脸，虽然他一早就猜到，但当着面被拒绝还是难过得深吸几口气。
“那你到底是怎么受伤？他打你吗？”黄致旻转移话题。
方礼继续打字：在外面玩碰碰车弄伤的，他不可能打我。
黄致旻看到文字就皱起了眉头“碰碰车？他带你去玩么？”
“是。”方礼努力吐出字。
“你为什么选他？他一个玩贝斯的魅力就这么大吗？”黄致旻不解，虽然他今天偷偷看到了严哲的演奏，心有不甘。
方礼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出来。低头打字：就是喜欢他。没什么选不选的。
黄致旻看到文字后背过身，尽量让自己冷静问“我到底哪里不如他了？”
方礼在手机快速打下几个字，拍了拍他的肩膀，亮给他看：这不是比赛。
黄智旻看了说不出话了。
“偶回……去了。”方礼对着他说，本来他就是逃晚修出来的，还得赶紧回去。
“你不怕我告诉别人吗？”黄智旻对着他瘦弱的身影问。
方礼转过身摇摇头，强忍着痛说话“尼不……是这羊的……人。”
虽然很糊，但黄智旻听得清清楚楚，然后忍不住上前拉住方礼的衣服。
方礼以为对方又要为难他，赶紧甩开他的手。
“对不起，方礼。”黄智旻用他那低沉的声音继续说：“你弹琴……真的很好听。”
“谢谢。”
说完，方礼就离开了琴房。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这不是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