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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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坐在墨蚩的身边，他和手下商讨怎么应对修仙界的这次进攻。
说是商讨，其实就是手下汇报，墨蚩直接拍盘作出决定。
凌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墨蚩，感觉有些新鲜。
此刻的墨蚩完全没有了以前爱娇的样子，他沉着冷静又有威严，看起来十分有威严。
凌云静静地坐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墨蚩似乎全然没有发现他的目光，但是他微红的脸颊早已暴露了一切。
仙门这次来势汹汹，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们是打算灭了魔族的。
魔族虽然被墨蚩清理了一遍，死了不大能，但魔族向来尚武，自然也不是什么任人捏的软柿子。而且墨蚩和凌云二人的实力，也足够弥补这些。
“如今仙盟大部队都驻扎在边境，时不时有小队会有小队人马来袭扰，杀了我们不少人。当然我们也不是好惹的，之前的一次行动，我们直接灭了仙盟两个宗门。”
说话那人语调中带着一丝得意，看来他对此非常满意。
墨蚩一直盯着面前的沙盘，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入了神，脸上的博红渐渐褪去。
他出乎意料的安静，让所有人都停止了语言。大家都在等他的决策。
凌云也没有开口，虽然他现在生活在魔族，但他毕竟是个修士，能坐在这里都是因为墨蚩的关系，当然不会胡乱开口自讨没趣。
墨蚩沉思着，良久他开口道，“鼠阳山这一带，都没有人吗？”
“尊上有所不知，鼠阳山原本叫做安阳山，后来不知从哪来了一群老鼠，占领了这里，才渐渐被叫做鼠阳山。这里的老鼠个个同成人等高，因其数量，都轻易不敢招惹。久而久之就没有人接近那里了。”
墨蚩的视线停留在了那个位置，良久他伸出手指点了点那里，“从最近队伍里调拨一半人手过去驻守。让他们两天之内就要到达。”
虽然不明白魔尊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但大家都选择了遵从。
墨蚩之后又点了几个地方，或是增派人手，或是调离驻军重新安排别的部队进驻。
等安排好所有的事情，墨蚩摆了摆手，“都散了吧。”
等到所有人都走后，墨蚩熟练地跑到凌云身边去撒娇要抱抱。
凌云也熟练的摸了摸他的脑袋。
“你是觉得鼠阳山那里会出事？”凌云问他。不然的话为何要调兵过去？
墨蚩点头，虽然没有任何迹象可以证明仙盟会从这里过来，但是他看到这地方的时候，就有一种奇怪的感应。墨蚩说不上来这种感应是什么，但他立刻选择在这里增设了驻军。
墨蚩选择在鼠阳山增派驻军的事情很快就被仙盟的探子探查到，于是仙盟的人也开始关注鼠阳山，派人去探查。
鼠阳山不负他在魔界的赫赫凶名，仙盟派去的探子不了解这里，因而失了防备，导致死伤惨重。
但他们却带回了一个魔族从来未曾探寻到的秘密，鼠阳山中有一枚神兽蛋，那群老鼠很可能是因此而来。
这消息一出，所有人都被转移了注意力。大家都想得到这枚神兽蛋，甚至连近在咫尺的大战都顾不得了只身就往鼠阳山闯。
当然，这样冲动的人大多都死的很快。
上述说的是仙盟的人。
和魔族不同，仙盟是多门派联盟，本就是个缺乏约束的松散的组织。如今更大的利益当前，没人再在乎狩猎魔族的那点蝇头小利和名声。
魔族这边则是截然不同的情景，魔族是被墨蚩以绝对的武力完全统合在一起的。在任何事情上，墨蚩都有绝对的话语权。
所以现在他没有发布命令，整个魔族就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在墨蚩的命令下，整个模组都按兵不动，观察仙盟的情况，等候机会。
墨蚩持续让人持续关注着仙盟的动态，带着凌云悄悄来到了鼠阳山。
鼠阳山里此时正是炼狱景象，大大小小的老鼠成群结队地和同样成群结队仙盟修士们战在一起。
等人高的大老鼠和普通大小的小鼠各自都有各自的优势，它们配合默契攻防兼备，仙盟修士虽然也是成群结队，但是配合上终究还是少了默契，以至于总要多上数倍的人手，才能解决掉一小群老鼠。
但人的欲望总是让人不可低估的，没人知道那枚神兽蛋里面是什么，但是仅凭神兽蛋这三个字，就足够大家不顾一切地往里冲了。
凌云和墨蚩隐匿在天空中往下看，乌泱泱的老鼠和乌泱泱的人群两方如蚂蚁一般交汇在一起，他们豪不留手，纷纷要至对方于死地。
看着下面的场面，墨蚩弯了弯眉眼，“等这里的老鼠都被杀完，就到我们出场了。”他说完，一只手自以为很悄悄地捏住了凌云的指尖。
被捏住的是凌云自己的手指头，他当然感觉到了，但凌云并没有甩开墨蚩的手，毕竟自家孩子这么爱撒娇都是自己宠出来的，现在怎么办呢，当然是接着宠呀。
两人继续注视下面的战场。
因着对于神兽蛋的渴望，仙盟的修士都拼了，困扰魔界多年的老鼠们被他们不断地合力绞杀，不断地减少。
虽然在此过程中，仙盟的修士也在不断地死去。
“不对。”凌云的眼睛盯着下面的人群和鼠群，忽然意识到了问题，“他们的状态不对劲。”
墨蚩也跟着朝下看去，但没看出什么问题来，“哪里不对？”他问。
凌云看了他一眼，伸手指着下方的堆积的尸体，“一般来说，死掉这些的三分之一的人的时候仙盟就该溃散了。”
他又点了点下面大大小小的鼠群，“而且不说仙盟修士为什么会突然这样的悍不畏死，就说这些老鼠，他们又为什么要挡在这里。”
凌云指了指余下的几处，其他地方的老鼠几乎都跑完了，只有这里，他们同样悍不畏死地在这里迎击阻挡人类的修士。
手指顺着道路往后方的山洞里指去，“神兽蛋，就在那里。”凌云得出结论。
墨蚩看着凌云莹润的指尖，心头微微地颤了颤，浑身的血液里头透着一种酥麻的感觉。他吞咽了一下，涩声问他，“你想要那只神兽吗？”
凌云摇头，“这么多老鼠，那神兽蛋或许是神兽奚鼠，没什么用处，让他们去抢吧。”
墨蚩胡乱点头，偷眼用余光打量着凌云，他只觉得一颗心全都被系在了凌云的身上，根本没有精力去关注其他。
认真的凌云最最好看了，墨蚩看着凌云看呆了。
凌云没有在意他的注视，只是专注地看着下面。他已经感受到了，那枚神兽蛋就要孵化了，奚鼠要出来了。
下面的老鼠们也同样感受到了这件事，一个个的都红了眼睛变得更加疯狂不计后果了。
而人修们在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之后终于清醒了过来，只是可惜，他们清醒的太晚了，此时此刻，他们都已经被老鼠们包围了。
有的修士的脸上露出了害怕的神色，但更多的则是露出了狠辣的表情。
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为了自身修行的，杀人夺宝的更是比比皆是。
但是能够修成一方人物的，几乎手里都沾了血。这样的人几乎都没有什么弱者，都是个顶个的狼灭。
一场人和异种之间的厮杀很快就拉开了序幕。
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两方都死伤惨重。
凌云垂眸看着下面的厮杀，心中忽然升起了一些倦怠。
明明都想成为无欲无求逍遥自在的仙人才踏上仙途，可这些人，哪有一点仙人的样子？难道一群强盗成仙了就会成为无欲无求的圣人？想到这里，凌云浑身一颤，气息波动。
他想，他可能知道万余年来九州无人飞升的原因了。
修道不修心，如何能飞升？
他想明白了这些，本就澄澈的道心更是被洗涤了一般。
就在这时，山中忽然爆发出一股极其强烈的气息，凌云回过神来，所有人皆是精神一震。
神兽，要出世了！
神兽奚鼠的特性，有的人知道，有的人不知道。
凌云已经能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抓住墨蚩的手臂带着他立刻离开了这里。
回去的路上，凌云对墨蚩说，“那些人都没救了，奚鼠一出会有更多的老鼠出现。”
凌云之前用神识扫过了整座鼠阳山，发现山腹之中有一处空间，里面有无数鼠道，其中更是潜藏着数不尽的老鼠。
那些老鼠有的有马车那么大，各个都目露红光。它们昂着头、抬着前爪往上面看。
在神兽蛋开裂的时候，那些老鼠如热油遇上了滚水般沸腾了起来。
那些老鼠都疯了。
所以凌云立刻抓着墨蚩带他离开，接下来这里会变成真正的人间炼狱。
他们躲得远远的，却依旧能听到那边不断传来的惨叫声。在濒死的时刻，那些修士也没有表现的比凡人更好。
神兽奚鼠顺利出世了！
那些上了鼠阳山的修士全都死了，他们被那些从脚下突然钻出来的老鼠偷袭咬死，之后又被分食。
一只小山大小的老鼠从洞里跑了出来，那正是神兽奚鼠。
此时，奚鼠才刚刚诞生，最是弱小不过，眼下是最适合将他诛杀的时候。
凌云想要动手，但他又生生止住了自己的动作。他已经不是万剑仙宗的当代行走了，没有必要那么心怀天下。
如今他只想顾好墨蚩，帮他看好魔界这一亩三分地，也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他。
虽然以墨赤的实力来说，他并不需要这样的照顾，他自己就抵得过千军万马。但是凌云还是忍不住就会把他当成那个没有记忆的孩子。
奚鼠发出吱吱的尖利的叫声，然后快乐的扑向那些修士们。
最后剩下的修士们很快就死伤殆尽，奚鼠顺着他们的来路快乐地扑向了仙盟的那边的阵营。
仙盟的守备弟子纷纷想要阻拦，但是面对神兽却很快败落，被杀。
对于奚鼠这样嚣张的行为，很快就有仙盟大能出手。他们从不同的方向赶来，一一同拦在了奚鼠面前，阻止它继续残杀仙盟弟子。
凌云浮在空中和墨蚩一起冷眼旁观。
这群人都是仙盟的高端战力，他们出手之后，奚鼠果然受阻。
但奚鼠虽然在神兽中很弱下，但他到底是个神兽，所以刚出生就十分的强悍。仙盟的这群人几乎拼尽全力这才堪堪拦住了奚鼠前进的步伐。
一群人打一个结果还属于下风，墨蚩眼中出现了明显的鄙视。
凌云看了一会儿，眼见那些修士不敌，便推了推墨蚩，拉着他过去帮忙。
不管怎么说，凌云也不可能真的看着奚鼠成长到强大的地步，对于奚鼠这种成长性神兽来说，只有给他机会踏平了仙盟，那他转头就也能灭了魔族。
凌云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要的是一个仙盟和神兽两败俱伤之后被他们捡便宜，而不是仙门被毁灭之后，神成长到了一定的地步之后，再来对付他们
面对从天而降的凌云和墨蚩，仙盟和那只奚鼠都警惕的停下了动作，奚鼠看了一眼墨蚩，凌云感觉自己从他的小黑眼珠中看出了畏惧的神色，然后奚鼠冲着凌云吱吱吱地叫着，声音十分的尖利。
凌云不喜欢这声音，墨蚩凌空一拳揍了过去，那奚鼠被打的歪了脑袋，让仙盟的一位修士躲过了奚鼠的致命一击。
面对这突然出现的强援，有的人一脸懵逼，有的人则见过他们的画像认出了他们俩。
“他们是凌云和那个魔尊！”有人惊呼出声，显然是已经认出了凌云和墨蚩。
“哼，你这仙道叛徒来此究竟是何种居心！是想看我们仙盟的笑话不成？”人大声质问。
凌云笑了笑，没接这话，墨蚩却不高兴了，这人竟然敢这么对凌云说话，简直找死！
于是他放开自身威压针对着那个人，几乎是立刻，那人被压得弯下了腰，手中的剑落地，嘴巴也像是被封死一样张不开半点。
眼见那人就这么被压制了，其他人被杀鸡儆猴，不在多嘴，墨蚩这才满意。
也不是他想针对谁，仙盟的这些长老就是垃圾，有一个算一个，就是让他们联起手来，都不可能打得过他。
两人加入之后，这一场你死我活的对抗就变的非常简单，奚鼠很快就被杀了。
眼见要命的神兽被解决了，又有人开始打起了他的尸体的主意。
“诸位，这神兽的实体，咱们该怎么分配？”那人说这话，眼神瞥了墨蚩一眼，接着又隐晦的看向了凌云。
墨蚩不满他的眼神，一双眼杀气四溢的盯着他，“你看什么看，小心挖了你的眼睛。”
接着他走向奚鼠的尸体神兽就打算捞走。
对于自己猎杀的东西，墨蚩都有一种占有欲。之前攻击这只神兽的时候，墨蚩是完全的主力，没有他，这只奚鼠根本就不会被杀死，所以墨蚩认为，这只奚鼠是他给杀了的，所以这只奚鼠，是他的。而他的东西，其他人无权过问。
可仙盟的那些修士却不这么认为，他们认为他们人多，都有出力，所以理所当然的应该分一杯羹。他们人多，还得应该分大头。
他们话落音，墨蚩冷笑一声，“一群废物，做梦呢！”说着他就麻利地把奚鼠的尸体给收了起来。
“你你踏马！！”有修士被气到话都说不利索。
两边的意见并不统一，于是立刻就打了起来。
凌云没有加入这场战斗，他在一旁盯着，防止有人搞偷袭。
他的顾虑是正确的，眼看就要被墨蚩一招击败，这时忽然有人从地下伸出一只手来，那手指如利爪一般抓住了墨蚩的脚踝，然后狠狠一撕！
然后墨蚩的靴子上被勾下了几根金色的丝线。
且不提偷袭之人如何震惊，墨蚩抬脚狠狠往下一踩，脚下的徒弟整个往下一沉，伸出的那只手软塌塌的耷拉了下来，那人悄无声息地就丧了命。
墨蚩好歹也是魔尊，所以他身上的衣服好也是上好的防御法宝。
凌云本来还有点紧张，但见他无事，于是就用神识扫着墨蚩脚下的地，然后他在地下发现了一个庞然大物
那玩意像是一条蛇，但又有点不同，此时他风驰电掣的向上冲。
凌云伸手一抓一扭，想要锁定扭曲那一片的空间，但那玩意儿速度太快了直接就冲破了凌云的封锁。
就在这片刻耽误的功夫。那东西直接冲出了地面。他高高的纵跃而起，直上天际。
此刻他终于露出了全貌，那竟是一只翻身的地龙！
那地龙一出现就惹得众人惊呼不已。
“这里竟然有地龙，这下面定然有异宝！”
众人贪婪的望着那地龙钻出来的地洞，要不是顾及着墨蚩和凌云都在一旁虎视眈眈，他们此时都已经开始往下挤了。
仙盟众人对视一眼，默契地达成了共识。
先解决掉墨蚩，然后在杀了凌云，最后下去夺宝，之后宝物归谁，那就各凭本事！
可他们也不想想，他们奈何不得的奚鼠，墨蚩几招就解决了，这么大的实力差距，难道是他们联手就可以弥补的吗？
很显然，他们高估了自己。
为了夺宝，仙盟众人这一次纷纷拿出了压箱底的法宝，各种术法的光芒交织在一起，一同向墨蚩袭来，那架势似乎誓要将墨蚩给斩杀当场。
但是凌云知道，这点力量对墨蚩来说算不得什么。
果然，墨蚩轻松破开了这张天罗地网，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杀了一人，还夺走了他的刀。接着，他用这把刀将那些攻击他的人都给一一斩于刀下。
仙盟的大能几乎全都死了。
所有参与了这场围剿的人没有一个活着逃离。
墨蚩扒了他们的储物袋和储物戒指，限宝似的全部交给了凌云。
凌云接过了这些东西，他也好奇这些大能们的手里会有些什么宝贝。
储物袋的主人都已经死了，上面的禁制有些直接就自动解除了，剩下的也变得非常好解开。
等清点了一遍里面的东西，凌云不经感慨，不愧都是活了好几年前的老怪物了，袋子里都是一些难能可见的宝物，有些甚至凌云都只闻其名。
墨蚩笑嘻嘻地贴着凌云，看着他清点东西。
“凌云这些东西你还满意吗？全都送给你。”墨蚩的声线透出一种奇妙的愉悦感。
凌云也笑了起来，“借花献佛学的挺快呀。”
墨池害羞的笑了笑，“我的一切都是凌云的。这不是借花献佛。这是我把你的东西给你！”
他这话说的理直气壮，凌云忍不住笑着捏了捏他的脸。
他的墨蚩还是这样至纯可爱，虽然他的身体长大了，但他的心一直都没有变呢。
凌云喜欢这样的墨蚩，想到这里令人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个微笑。
见他微笑，墨蚩只以为自己献上东西的行为惹得凌云开心了，于是也跟着笑了起来。并且他在心中暗自发誓，以后要多多给凌云送东西，这样凌云就会更开心了。
这一场下来，仙盟这边高端战力基本死了个干干净净。但剩下的人，那些弟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墨蚩利用了这个时间差，果断的命令魔族大军出击。
那些弟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突然袭击的魔族大军给俘虏了。
当时仙盟的各处大营都是一片混乱。那些仙盟弟子怎么也想不到魔族会突然袭击。重要的是他们的掌门和长老们还都不见了。
没了主心骨，仙盟被打的一败涂地，除了少数见识不妙逃走的，其他的全都被俘虏。
此役魔族大胜！
他们不但战胜了仙盟，还除掉了鼠阳山这个多年以来的隐患。
此举可谓是一举两得，不，一举三得，因为墨蚩还讨得了凌云的欢心。
仙盟战败。没了那些大能的阻止，墨蚩直接带领魔族接管了整个九州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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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凌云回到了万剑仙宗，他是独自回来的。墨蚩被繁忙的公务绊住了脚，他趁机出来散散心。
他本是没有什么目的，只是不知不觉的就到了万界仙宗的附近。
在万剑仙宗附近转了转，他被在这里蹲守他的九长老给抓到了。
再次见到九长老，凌云心情复杂，曾经他是他的师长，如今又见面，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九长老却丝毫不见尴尬，甚至还反过来劝慰他，“你不要在意这些，不过是成王败寇。无论是谁统治九州，大家也还都是要靠自己才能修仙的。”
凌云视线游弋，却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飞到了第三峰附近。
九长老也察觉到他注视的方向，转过头去笑了起来，“当初师兄把带上山时，你和你弟弟还是那么瘦小的模样。而现如今的你名震九州。”他的语气带着追忆，眼中尽是缅怀。
凌云看向第三峰山顶院落里的梅花树，那是他刚来到这里时和弟弟一起种下的，梅花树苗则是祈风从外面带回来的。现在回忆那时的景象仍旧历历在目，可他与祈风与凌白，却已经走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
“你想去见见他吗？”九长老适时问道，“他就在掌教峰下的黑牢里，之前掌教师兄说要关他到死。现在也无人知道他如何了。”
他没有提那个人的名字，但大家都知道这指的是谁。
凌云摇头，这些现在他觉得并不重要，现在他只想知道凌白去哪儿了。他想抓到那个夺舍之人，问清他弟弟的是怎么死的。
之前的几日里凌云已经派人打听过了，上次凌白和祈风被抓之后，祈风被押送回了万剑仙宗换取赏金；而凌白在宇文家住了一段时间之后被赶了出去，之后不知所踪，也没人知道他去哪了。
失去了关于凌白的所有线索，眼下想要找到他，无异于大海捞针。
虽说修仙岁月长，但凌白只是个凡人，凌云也怕在他找到对方之前，他就已经死去了。这样他就永远都不能揭开弟弟死亡的真相了。
“我这次来这里等你，其实还是有另一件事情。”九长老打断了凌云的思绪。
凌云抬头看他吗，静候他说出那件事情。
“我希望你能就任。万剑仙宗的当代掌门。”九长老诚恳的看向他，“我卜算过，你是最适合继任掌门的人选。”
凌云看着九长老，“九长老，当初你来到魔界寻我之时，就说是卦象的指示。现如今你依旧服从卦象的指示。可是那是你，那不是我。我不会做一个被卦象操纵的人，我要做什么都由我自己决定。所以我不会继任掌门之位。”
九长老，被他说的愣住了。
“被卦象操纵之人……”他两眼发直，低声重复，“我是被卦象操纵之人……”
凌云见他陷入了魔障，没有直接离开，也没有直接强行唤醒他。他也希望九长老能看破心障。
两人站在空中，时不时有过路的弟子看到他们，有的伸出手指指点点，有的则加快速度埋头离开了。
凌云等了许久，只见九长老身上的气势忽然节节攀升，很快就突破了一个小境界。
九长老，睁开眼睛看到凌云就站在一旁。他朝凌云一拱手，“今日之事，多谢了。此事必不忘大恩。”
“九长老言重了。”凌云抬头看了看天，“此番九长老入定了三天，我也该回去了。不然墨蚩会着急的。”
九长老指了指第三峰院落中的梅花树，“那是你亲手种下的，你要把它带走吗？”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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