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顶A先婚后爱》狸一一

24、遇袭

　　帐篷附近围了七八个人，收到谢沉歆的紧急传讯后他们就赶了回来，其余分散得比较远的，也在匆忙回程的路上。

　　谢沉歆这帮好友平日里没少出去玩，见惯了各种场面，其中不乏碰上意外和危险，随机应变能力都在线。

　　“怎么了？怎么了？附近有敌袭？”

　　“是信号出了问题。”

　　“我就说这地方有古怪，刚在星舰上还能看到动物，下来全不见了，我找了半个山头连个影子都没找着，估计是被吓跑了。”

　　“难道是星球上的土著？”

　　“真是土著的话，我希望它们能爱好和平一点，我可不想被它们当成猎物烤着吃了。”

　　“柏川，这里的安防系统还没搭建好吗？”

　　“废话，那玩意只在活动驻地附近有，覆盖率没这么广，来之前我视察过了，赫尔斯星没有高武土著，应该……不会出现土著伤人的情况。”

　　说到最后，沈柏川有点不确定了，他们家的人探索过整个星球，的确没出过什么意外，按理说赫尔斯星十分安全才对。

　　可现在的情况似乎不容乐观。

　　祁相晚一路被谢沉歆拽回来，Alpha大概是把他当成了病号，拉着他的手劲大得惊人，松手时，祁相晚手腕上多了清晰的指节捏痕。

　　谢沉歆一刻没耽搁，沉声对他道：“回星舰。”

　　祁相晚心中有疑惑，但也清楚现在不是合适的问话时机，他转头就往星舰停放的位置走，手指飞快在终端虚拟键盘上操作。

　　忽地，祁相晚停下脚步，猛然抬头。

　　丘陵之上，模糊的气浪翻滚而来，庞大漆黑的物体缓缓浮空抬头，以骇然的姿态出现在他们视野当中。

　　它模样奇形怪状，形似潜伏在地面的鲨鱼，身上战痕累累，黑色的钢甲与猩红的喷漆交错，侧翼豁裂一道长长的巨口，漏出内部错综复杂的机械线路，还在滋滋冒着电光。

　　“那是什么？空中鲨鱼？！”沈柏川望着旭日下的庞大飞行体，震惊喊道，“太有艺术感了！”

　　“什么空中鲨鱼，那是星盗的舰船！”

　　魏鸣霄无情打破沈柏川的幻想，他军校毕业后就进了特种部队，对类似的星盗袭击事件再了解不过，一眼明白发生了什么。

　　“别愣着了，还不快跑！”

　　他们的反应已经足够迅速，然而地上的行动再怎么快，也快不过星舰的炮火，星盗升空冒头那一刻，蓄好的火力就已经瞄准他们的方位。

　　轰隆巨响中，一束束炮弹飞快逼近，将他们的帐篷连同底下的土地炸得稀巴烂，泥沙俱散，人群四散而逃。

　　“我靠，这么狠，上来就开炮！”

　　“天杀的没带武器，能不能申请谈和，老子不缺钱！”

　　“大家快散开！能上星舰的赶快上星舰！”

　　……

　　祁相晚趴地上躲过一波炮弹，身上盖满尘土，他将终端界面对准不远处的星舰，从头到尾将其特征形状扫描录入。

　　做完这一切，他爬起来继续奔向海焰号。

　　祁相晚离炮弹击中的位置有段距离，但爆炸余威依旧震得他双耳嗡嗡作响，不影响感官，反而点燃了他浑身的气血。

　　脑海中冒出的复杂残念也被炮火彻底驱散。

　　祁相晚跑了没几步，眼角余光猛然瞥见山顶悄无声息钻出一个身影，对方双臂托举激束枪，偏头盯着瞄准镜里的目标，即将扣下扳机……

　　“快上来，抓住我的手。”

　　沈柏川趴在裂谷边缘，朝落入其中的卓然艰难伸手。

　　被炮弹炸开的壑谷只有两米左右深度，不足以让人深陷其中，只不过周围松软的土地撑不住力，想在短时间内爬上来不容易。

　　沈柏川死死握紧卓然的手，用尽全身力气往后拉，快要把人拽上来那一刻，他后背汗毛炸起，没由来的突兀心慌。

　　一股不祥之感涌上心头。

　　“小心！”

　　祁相晚想也没想就扑了过去，在枪响那一刹，把沈柏川狠狠推开，避开星盗的暗枪偷袭，他自己则落到了沈柏川原来的位置。

　　枪响。

　　激光束快如闪电，这一击无法再避。

　　电光火石之间，一道快如猎豹的身影迅速冲向他，祁相晚只觉得眼前的画面天旋地转，最后定格在黑暗中。

　　身体被有力而温暖的躯干笼罩，拥着他滚离光束命中点。

　　两人抱在一起翻滚，险而又险地避开擦肩而过的激光子弹，祁相晚被谢沉歆按进怀里，以身相护，毫发无损。

　　而本该擦伤谢沉歆手臂的激光束，也被一道凭空弹出的蓝色屏障吸纳。

　　护罩将他们二人的身体覆盖，蓝色微光集中扩散的出发点，正是祁相晚环在谢沉歆腰身上的手臂，终端内暗藏的蓄能石发挥了作用。

　　突如其来的紧密接触没分走祁相晚太多心神，危机尚未解除之前，他不敢轻易松懈。

　　他被谢沉歆压着，视线受阻，不易动弹，遂一手撑在身侧，一手揽紧Alpha的腰，借力撑起上半身，从谢沉歆肩头探出双目，凌厉的视线飞快扫过星盗所在的位置。

　　这一望，刚好看到对方以一种极为扭曲的姿态向后腾空仰倒，持枪的星盗像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横空重击，腰部折成九十度，血液从口腔中喷涌，彻底失去行动能力。

　　祁相晚微怔，瞳孔聚焦点缓缓移到谢沉歆脸上，对上Alpha戾气未消的深眸，其中翻涌的寒凉狠意让人心惊。

　　看到他们周身弹起护罩，谢沉歆视线下沉，从祁相晚的脸移到他圈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唇角不由得一弯，寒意消融。

　　“原来还有后手。”

　　祁相晚抿了抿唇：“不然我怎么敢冲上来。”

　　他不是好施善心的性子，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只不过在尚有能力自保的情况下，做不到袖手旁观，顺手拉一把客户罢了。

　　“看来是我瞎操心了。”

　　谢沉歆轻笑出声，劫后余生的急促心跳，伴随着胸腔充满活力热意的震颤，顺着两人紧靠的身体，从他的身上传递过来。

　　感染彼此，心跳同频。

　　祁相晚喉咙发紧，这一刻几乎忘却了他们之间的恩怨，也无心细究为什么他会担心自己，满脑子都是谢沉歆不顾一切冲过来的画面。

　　短暂的生死相依，化解了他们之间的嫌隙。

　　但他们二人都没有为此驻足，只是一句话，一个眼神的功夫，就松开彼此各自站起，去捞坑里的沈柏川和卓然。

　　谢沉歆迅速将他们二人拖上来，跌入沟里的沈柏川脸色还有点发白，脸上全是泥和汗，任谁差点被一枪送走都不会好到哪去。

　　“你们赶紧上星舰，我和鸣霄去找其他人。”谢沉歆不打算和他们一路，把人拽上来作势就要离开。

　　沈柏川抹了把脸上的泥，迟疑道：“你们两个……能应付得来吗？”

　　谢沉歆淡声说：“我们当中也就我和他比较能打，解决几个地面上的星盗应该没问题。你别跟过来拖后腿了，保护好你身边的人，去驾驶星舰吸引敌人主舰的火力。”

　　得了任务，沈柏川立马道：“没问题！”

　　祁相晚犹豫两秒，拉住即将转身离去的谢沉歆，把终端上拆下来的随身护盾环塞到他手里。

　　银色的稀有金属手镯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嵌着蓄能石的部位雕刻成小熊的形状，看着就像某个儿童手环，一点也不像祁相晚的私人用品，更不像能抵挡住能量武器袭击的特制防爆物品。

　　谢沉歆微愣，没有收：“你自己留着。”

　　祁相晚不由分说道：“里面存了三千点护盾能量值，只要不是被那架星盗船上的主炮打中，它都能保你性命无忧。”

　　“一千万，给你的命上几层保险，这笔买卖不亏。”

　　祁相晚顿了顿，又道：“单枪匹马的时候最好别逞能，要是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我们未必来得及救援。”

　　谢沉歆听懂了他话里别扭的担心，有点意外，也有点无奈：“好吧，那我就收下了。”

　　银环“咔”一声扣上他的手腕，套得严实，令人心安。

　　谢沉歆取下一边耳脉，套到祁相晚耳骨上，声音软了下来：“你自己也注意点。”

　　话是这么说，但他其实并不是很担心，即便他不在场，他相信祁相晚一个人也能应付得来，Beta出奇的冷静可靠，总能给他带来不一样的惊喜。

　　祁相晚和沈柏川他们跑进星舰的时候，伊青华已经在里面候着了，他的专长是驾驶星舰，一出事下意识就往星舰所在的位置靠。

　　关闭的舱门短暂将危机隔离。

　　沈柏川和卓然靠在舱壁上大口喘气，死里逃生的紧迫感让两个Alpha刚一放松下来就忍不住腿软，刚才磕到碰到的地方开始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沈柏川还惦记着祁相晚的救命之恩，寻思着关心关心他的状况，顺带好好答谢一番。

　　结果抬头就看到祁相晚行色匆匆地奔向驾驶室，看起来比他们还生龙活虎。

　　不愧是谢二少的对象！

　　祁相晚自来熟地坐到伊青华身旁，将终端上储存的敌方星舰数据接入海焰号系统，很快屏幕上就清晰展示出星盗舰船的透视图纸。

　　白鲨号——中等驱逐舰，护盾评分A，装甲评分A，火力评分S，动力评分S，武器配置：双翼AR79-100速射炮，底舱DR型装甲切割激光束，尾翼特级能量武器「烈日审判」X3……

　　祁相晚猜得没错，他的终端上确实存有对面舰船的信息，而且内容十分详尽，连装载的火力也一清二楚。

　　伊青华看到屏幕上加载出来的画面，头皮发麻：“这帮星盗究竟是什么来头，居然拥有特级能量武器，难不成他们打算洗劫这颗星球？”

　　祁相晚盯着白鲨号侧翼巨大的裂口，受损部位刚好是能源舱，于是猜测道：“看着更像是被迫降落，能源极度紧缺，所以盯上了我们。”

　　没有装载大量火力的游客星舰，对星盗们来说是触手可得的补品，白送的肥羊。

　　听到他的声音，伊青华诧异转过头：“嗯？是你，我还以为是谢总……”

　　祁相晚言简意赅：“他还在地面，我来协助你驾驶。”

　　“哦哦，好。”伊青华说，“沈少这艘星舰没装载火力系统，我们只能尽可能跟它周旋，让周郁周欢他们进攻。”

　　说到这里，伊青华心有余悸：“还好来之前他们装了舰炮。”

　　目光又看向星盗的舰船图纸，伊青华问他：“你从哪里搞来的敌舰信息？我查询了附近公网公布的已知星盗群，没有对得上号的驱逐舰。”

　　祁相晚模糊地扯了借口：“在斯卡星上拿到的信息源，你去过那儿，应该知道那边的情报贩子多不胜数，他们偶尔也会分享一些星盗舰船的相关型号讯息。”

　　“也是。”伊青华点点头。

　　谈话间，祁相晚根据终端内的信息悄然摸进敌方舰船通讯频道，反侦查指令输入完毕，他眼前的屏幕立刻冒出数个红点，代表敌人所在方位。

　　“我把他们的位置信息共享到终端作战频道上了。”祁相晚对着耳脉道，“除了一艘驱逐舰，星盗还有两艘护卫舰，停在主舰后方没动静，看样子是把能源输给主舰了，也有可能是在蛰伏。”

　　一般情况下，护卫舰不会躲在主舰身后，除非受损严重行动不便。

　　具体原因祁相晚也不敢再进一步摸索，根据数据库内的源文件黑进对方通讯频道，锁定敌人位置信息，对他而言已经是极限。

　　他终端内保存的信息，终究是太过久远，祁相晚不敢赌星盗们的信息迭代技术。

　　“明白。”

　　谢沉歆在耳脉中简短回复。

　　祁相晚注意到他已经把所有人拉进专属作战频道，除了他分享上去的红点，还有十几个绿点，分散在不同的位置，有人在终端屏幕上语音或是打字交流。

　　耳脉的即时沟通，则留给更紧要的交流。

　　“啊，他们开始行动了。”伊青华叫道。

　　观察舱外，双胞胎的星舰先一步冲了过去，舰炮蓄着红光，不客气地往驱逐舰上砸，密密麻麻的弹雨笼罩了对方的护盾。

　　伊青华说：“这么密集的进攻，应该很快就能突破星盗的护盾防线，他们的护盾值撑不了多久。”

　　祁相晚眉头紧锁，庆幸不起来：“坐以待毙不是星盗的作战风格，如果他们动用能量武器，双胞胎那艘星舰的护盾和装甲……”

　　他话音未落，一束冲天的强光猛然射进海焰号观察舱内，剧烈的热浪翻涌而来，星舰爆炸声轰然作响。

　　“不一定能扛得住。”

　　祁相晚喃喃的声音中，双胞胎的星舰在他们面前炸毁。

　　从白鲨号尾翼延长过来的巨型光柱，径直将开着护盾的星舰射穿，蓄满能量状态下的烈日审判，无视任何同阶级星舰的防护。

　　伊青华眦目欲裂：“怎么会！？”

　　双胞胎的星舰，甚至还没来得及全力进攻，只威慑了白鲨号片刻，就被……

　　“这帮恶徒穷途末路了。”

　　祁相晚心下一沉，这一击没瞄准能源舱和引擎舱，奔着驾驶位去，显然是想在击沉星舰的前提下最大程度保留能源补给。

　　屏幕上弹出连接请求，伊青华呆滞着没反应，祁相晚当即点了同意。

　　视频内浓烟滚滚，露出周欢狼狈的身影，血色从他额角流落，一张年轻的俊脸气得阴翳。

　　“咳咳，注意他们的高危能量武器，被锁定之后就没法摆脱了，还有……咳，强干扰……”

　　“强锁定武器。”祁相晚眉头紧皱，问他，“还能把受击数据传过来吗？”

　　“可以。”

　　伊青华回过神：“你们没事吧？还能不能顺利降落？”

　　周欢艰难道：“我尽量规避了要害位置，驾驶室受损不严重，救生舱还在，等接近地面我们就弹出……”

　　伊青华强自镇定道：“好，剩下的交给我们。”

　　祁相晚接收了周欢发过来的数据，核对系统内存档的信息：“烈日审判，自带干扰和强锁定，破盾破甲数值超标，蓄能结束后可在短期内发射三次能量光束，攻击结束进入超长冷却期……”

　　伊青华额头渗出细汗：“导入这些数据，这艘星舰的人工智能弹道预警能不能规避烈日审判的攻击？”

　　“可以试试，只是……”

　　祁相晚不敢妄下定论，沉声说：“我这里有关白鲨号和烈日审判的数据信息仍停留在十几年前，如果期间它们有过多次技术迭代更新，系统无法根据现有信息精准估量误差。”

　　伊青华一咬牙：“那就进行手动操作。”

　　就在这时。

　　“滴滴滴！”

　　“警报！警报！您已被高危能量锁定，无法执行避让！”

　　“警报！警报！无法执行避让！星舰预计在60秒后遇袭！”

　　满屏的预警红光在驾驶室内闪烁，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整艘星舰，沈柏川推门而入，踉跄跑到驾驶位，满脑子都是双胞胎星舰炸毁的场面。

　　“这这这……我们也要炸了吗？”

　　“是的呢，舰长大人，还有55秒！您准备好逃出升天了吗？”屏幕上的小人做了个展翅升天的动作，欠揍的模样与紧张的氛围形成鲜明对比。

　　沈柏川噎住：“……”

　　他暂时还不想升天。

　　祁相晚把所有数据一股脑塞给系统，让人工智能计算脱离攻击范围的最佳路径和方式，紧急避险程序，瞬时加速，隐匿规避，能采取的闪避全部启动。

　　伊青华看着中控屏上冒出的巨大信息流量，紧张得手都在冒汗。

　　不着调的人工智能更是让他欲哭无泪，伊青华驾驶过的星舰没有上千也有上百了，从来没见过如此跳脱的星舰系统。

　　“它真的……能计算出来吗？”

　　祁相晚笃定说：“不能。”

　　伊青华一口气顿时憋在胸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又听祁相晚飞快说道：“腾出空间，接入我的终端系统，把两个人工智能的信息合并，应该能推算出紧急避险路径。”

　　他手上的终端既然保留有白鲨号的干扰频率信息和能量武器信息，或许他父亲当年也曾遇到过这群星盗，并且还从星盗手中顺利逃脱，记录了当时遇袭的全过程。

　　“警报！警报！星舰预计在40秒后遇袭！”

　　伊青华立刻调动系统后台，沈柏川也没闲着，正准备输入外端系统接纳密钥，却见祁相晚下一秒顺利插入终端系统。

　　“欸？”

　　居然没被强制禁止。

　　沈柏川微愣，但此时也顾不上这些，他们面前的屏幕数据流疯狂运转，成千上万条运算数据化为道道光纤，和警报的红光交汇。

　　“滴滴！强制解除锁定！”本舰人工智能发出惊讶的机械声，“呀！做到了，新来的家伙什么来头，库内存储数据居然比我还大……！”

　　它的话没说完，下一刻便陡然降调，冰冷地重复。

　　“警报！您已被锁定……25秒！”

　　沈柏川白高兴一场，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急得抓耳挠腮，理智快崩溃：“上次，沉歆使的那招，可不可以……”

　　“不行！”祁相晚冷静驳回，“过载模式会耗尽所有能源，一旦启用，这艘星舰相当于废了，没法帮他们拖延时间，不到万不得已……”

　　何况，就算躲过一次烈日审判，还有第二次，如果星盗们对武器进行过升级，甚至还可能有第三、四次！

　　“躲不了就撤，先保住自己。”

　　谢沉歆低沉的声音在耳脉中响起，没有责怪，只有无尽的纵容，他那边时不时传来枪声和搏斗声，耳脉内甚至能清楚听到他稍重的呼吸。

　　如果再放任白鲨号下去支援，他们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靠□□人身抵抗舰炮的扫射。

　　“警报！警报！星舰将在15秒内遇袭！”

　　祁相晚看着中控屏，平静地说：“0.8秒的解除锁定时间，足够了。”

　　“准备好了吗？”他问伊青华。

　　伊青华手心全是汗：“来吧。”

　　“那么，提速飞行。”祁相晚低声道，“1号，调出紧急规避路线，小6，启用半自动驾驶模式，解除锁定！”

　　1号是祁相晚终端上的人工智能，它被禁止了语音回复功能，但永远给予他反馈，永远不会让他失望。

　　小6则是祁相晚根据他自己的终端程序，衍生出的第六代人工智能，也是沈柏川这艘海焰号上的话痨系统，祁相晚习惯称它为小6，情急之下直接喊了出来。

　　“滴滴，解除锁定成功，系统接管方向控制、瞬时助推。”

　　“被锁定……10秒！”

　　观察舱外，白鲨号尾翼亮起熟悉的光束，只待片刻就会发动袭击，将他们贯穿击沉。

　　伊青华眼前的屏幕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闪避操作，连续跳跃闪避，Z形突进，弧线助推……一个接着一个，主航道和几条副航道交错并进，几乎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他吞了口唾沫：“这么多？”

　　祁相晚说：“你来负责主航道操作，剩下的交给小6和我。”

　　“好。”

　　留给伊青华思考的时间所剩无几，除了这个回答，他没有别的选择。

　　或许是身旁的青年表现出来应变能力太过出色，也太过于冷静，让他下意识地信任，甚至将驾驶主导权交给对方。

　　即便……自己才是专业的星舰驾驶员。

　　“解除锁定……被锁定……5秒！”

　　“解锁锁定！”

　　“被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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