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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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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样声音一出,警察都注意到了他的情况,识相地退出门外并关上门。
楚尽语始终背对着他,只听见衣服悉悉索索的声音,那声音停了一下,他以为男人穿好了衣服。
边转头边说:“A市警察对扫h很重视,可能刚刚……”
他刚转头,然后又回头,记忆只残存着一片白和两抹红,衣服是穿好了,但都没扣上。
“还没穿好吗。”
宋样语气迷糊的说:“我穿好了,走吧,警察叔叔在等我们。”
“叔叔”听到这个词,他就得宋样根本没有清醒过来,还在醉酒的余韵横冲直撞,对周身事物慢半拍。
宋样说完,就自顾自地走下床铺,因步伐不稳就要往待办上谁去。
一双手从后面抱拦宋样的身体,很轻松的把他整个人提回床上。
原来是一直正危襟坐的楚尽语通过宋样的醉话,听出了混沌的状态,做了些准备,果然派上了用场
被拎回床上的宋样愣愣地躺在床上,似乎不知道发生什么,只是低喃几句抱怨,就没有什么动作。
楚尽语想让宋样自己穿好衣服,现在看来怎么也不可能,所幸衣服都套上了只要扣好口子,拉好拉链即可。
提起两面的衣边向上隆起来,呈现一个三角型的样子,就这样扭上一个个扣子,奈何酒醉之人不老实,,只剩下最后一个口子时,宋样趁着酒意动弹两下,楚尽语不小心蹭到到了他的肚子上的软肉,很凉,很滑。
还很奇怪。
下一刻,他抽出手,愣住。
是一种特别的感觉,很神奇的触感。
也许别人太少和他肢体接触有关,主动而来的靠近说不动也会主动离去,这让他下意识觉得很突然,然后想退后,像公交车上的骤然一碰,屁股里座位半地一样,只知道退后,但他主动接触人就没有关系,很奇怪,他至今无法想清楚这一点。
“咚咚咚。”
门外的声阵阵和人语在催促着他们。
楚尽语尽快的系最后一颗扣子,拉上裤链,还好床上的酒鬼没有再抗拒。
伸手从床上托起宋样,打开了206的门。
宋样的头靠在楚尽语肩颈上,楚尽语比他高出半个头,很轻松的就把他摆弄在最舒适的位子。
他只睁开眼睛一瞬,在楚尽语快要彻底打开门后,又快速地闭上了眼睛,仿佛刚才眸中毫无醉意的不是他一般。
门外是一群警察,好在警察没有像抓犯人状一样,挟持两人回警车,而是只是跟在后面。
路过前台发现她忙不过来的跟每一个被打扰的客人解释,正焦头烂额着,他神色淡然,没有进酒店之时的焦急。
警察打开酒店大门,随着嘟嘟低低的警铃声和警车一开一合。
他心躁着就到了警局。
警局到处都是横平竖直,冷冰冰的铁栅栏,令人沉静的蓝色,而到处都是黑白的组合搭配。
这是他映像里的警局,也确实如此。
一进警局,看见的不是警察而是他们公司得实□□裁,脸上满是怒意,没有一句话,上来就给了楚尽语一拳。
把宋样抢了过去,靠在肩上。
“就是你挟持了我哥,害得我从害得今晚都没有办法联系到我哥。”
在公司远远看见就是还是一个少年的平易近人模样,没想到警局门口,少年人不成熟冲动的情绪也展露无疑。
听见宋阔声这番的话,处理这次警情的警察无不汗颜,宋阔声刚来报案时,他们并没有把案情放在心上想着先来后到处理,一个二十多岁成年人超过24小时不联系单凭借电话不接短信不回这一点,很难确定他真的失踪了可能只是两人之间有矛盾一个人故意闹失踪,但是宋阔声非待让他们使用手机定位,第一时间找到宋样,他们和宋阔声说歹说也没用,直到宋阔声找了局长,他们才动用侦查手段定位救人。
定位之后直接吓一跳,在那片满是酒吧的地带活动,随后又移动到附近的酒店,警察们想起A市之前的风气,之前宋阔声陈述宋样是第一次来到A市无不头起来立刻行动起来,害怕被宋样被侵害,也将宋样最后的停滞点告诉宋阔声,让他在局里等待。
但……
实际上他们破门而入时看到楚尽语将宋样护在身后,一副样被打扰的样子。
这让他们摸不着头脑只能将两人想带回来。
楚尽语第一反应是疼。
拳头捶打的力量让他低下头,第二反应想的不是为什么的公司总裁莫名其妙出现在这,而是原来触感与触感之间是不一样的,他只会对没有恶意的触碰回不知多措,要不是警察在这,他一定一拳打回去。
身后的警察蜂拥而至,护着楚尽语,将宋阔声安抚,
“家属,我们知道你们激动,但是请先冷静,案情还没明晰,我们得审问后,才能确定。”
宋阔声从小娇纵习惯了那里看听得进警察的话,非要胡搅蛮缠,
“事情不是很明显了吗,他要对我哥图谋不轨。”
指着正在抹嘴角血痕的楚尽语说。
“人是在酒店找的,但宋样先生是否同意也未可知,请宋阔声先生冷静。”
听到“同意”二字,宋阔声怒意实在是藏不住了,
“什么,怎么可能同意,我哥怎么会和他……和他……绝对不可能”
宋阔声眼神恶狠狠地盯着楚尽语,已经笃定了楚尽语是这起失踪案件的罪犯。
楚尽语只是看着他指着自己,没有出声。
自己老板怎敢叫板,有一点被误会的憋屈,剩下的是坦然接受。
突然间,靠在宋阔声肩上宋样小声嘟囔,
“这里好吵。”
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很清晰,在场的人都听见了。
一时间安静下来。
宋阔声道:“我哥,还醉着酒等下和你算账。”然后扶着宋样进到警局。
楚尽语没有和他们走在一道而是被单独带去了另一房间。
门上写调解室,木质的门大喇喇地敞开,银白色钢管交错的铁门是锁着的,警察打开铁门将他推进去,再告诉他,
“你先坐一会待会再叫你。”
经过警局门口的风波,接下来又到了调解室的百态。
调解室很热闹。
吵架后两两不爽男女,隔着座位静坐,身上都挂了采。
寻衅滋事的□□满脸不屑这会子,被铐在连接地面的铁质排椅上,有身旁守着警察。
还有染着五彩缤纷发色的不良少年吊儿郎当,也被靠在铁椅上,等待这父母一个个把他们领回家。
他再等待中被叫出去时候。
望着挂在墙上的钟表,顺着时间的流逝。
他的手机被收走了,连带着那些礼物,一并被没收了。
只能呆坐着。
这时,铁门打开,他以为是来叫他的,就抬眼望去。
但他失望了,是有人进来,而不是叫人出去。
进来了一对母女,母亲看着30、40岁的样子,小女孩红红的眼睛,眼底细碎的晶莹蓄在下眼睑上,要落不落,抱着女孩的母亲头发有点散乱,一个松垮的抓夹抓住母亲全部的头发,露出的皮肤上有青青紫紫的颜色,应该好是被打了。
小孩子的哭泣总是能引起大人怜惜的,只要那声音不尖细,那副可可怜兮兮的样子让楚尽语也不例外。
就这么和女孩对视上了。
也许女孩的母亲,看着另一面不三不四的人太多害怕吓到孩子,她往楚尽语这边坐过来。
母亲与他隔着一个座位坐下来,轻轻排着孩子的后背,似在安慰、
他本对这对母女没有过多关注,只是旁边地视线一直往这边飘过来,每当他飘过去时,小女孩立马收回视线,然后再悄悄看着他,就这样重复了三次,搞得她都怀疑,自己脸上又有什么东西,连忙摸摸自己的脸,发现光滑无比。
女孩妈妈也感觉到了异常,抬头看了过来,
“抱歉,先生。”
小声对女孩说,
“别看了星星,这样不礼貌。”
“可是妈妈,我好像见过他,在那天叔叔掉落的照片里。”
虽然声音很小 ,楚尽语还是听见了,他微微拧眉,但很快放松下来。
他不常拍照片,也不常出现在他们的相机里,他把这一切归咎于小女孩童言无忌或者她看错人了。
女孩没有刚进门时的泪眼汪汪,而是睁开母亲的怀抱,朝他走来。
短短的腿一哒一哒的踩着地板,在这有些吵杂的环境中注入他的耳根,可爱极了。
小女孩之所以能挣脱怀抱,是因为踢到了母亲的淤青处,害得母亲发出“嘶”的一声,就松手。
听见母亲痛呼出声,小女孩立刻转身,细细地声音一个劲儿说着:
“对不起,妈妈,对不起,星星给你唱首不痛歌。”
“星星家园团结,有爱,星星孩子摔摔,不痛;星星小苗吃饭睡觉,要乖乖,要乖乖。”
这首歌对小女孩对于来说只是一首平平无奇的儿歌,但对于楚尽语来说,那是之前星星儿童福利院的歌,还是院里最大的姐姐教他们唱的,只是大姐姐的离开时,不断有新的小朋友进来,渐渐的唱老歌的人越来越少,最后没有。
但他还记得这首歌和那个大姐姐,他的视线早已在那对母女上。
眼前的人越看越眼熟。
母亲的痛感终于淡了,揉揉了女孩子的头,抬头就看见一双眼睛看着自己。
是临坐的年轻陌生男人投过来的视线。
她有点尴尬,也有点难堪,难道这一身的伤痕,很碍眼吗。
眼皮颤了颤,低下头。
谁知男人的一句话,强制般地拉起她的头颅。
“你是迟敏吗?”
男人眉头微蹙,像是疑惑。
林敏瞪大眼睛,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快二十年了吧,她的眼睛一下子刷的红了起来,难以置信地开口,
“是我,我是迟敏。”
边说着眼泪就流淌下来。
一旁的小女孩,
“妈妈,你怎么又哭了,是痛痛吗。”
女孩再次唱起了那首儿歌。
林敏更加泣不成声,泪水滚滚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