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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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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朝歌进门之后,祁岁直接从客厅里跳了起来,就看到贺朝歌在给他使眼色,眼睛都快闪出残影了。
贺朝歌松开江辞的手,几步冲到祁岁面前,“岁岁,你没事吧,没有关系的,分手了我们可以再找啊”。
祁岁满脑袋问号,但他还是配合道:“朝朝,我难过...”,随后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
贺朝歌给祁岁竖了个大拇指,岁岁太厉害了。
江辞看着贺朝歌,嘱咐道:“我明天来接朝朝”。
贺朝歌挥手:“阿辞,再见,路上小心点”。
江辞走了,最起码在贺朝歌看来是这样的。
祁父祁母今天要晚点回来,所以两人吃完饭之后就躺在一块说悄悄话。
两人大约一周没见了,话匣子一下就止不住了,直到半夜两点两人才困的睡过去。
屋里很暗,一道人影走到床边,将床上熟睡的人整个抱起。
贺朝歌迷迷糊糊间身体骤然腾空,吓的他一激灵,骤然清醒过来。
檀木气息将他完全包裹起来,贺朝歌眼睛放大,压低声音道“阿辞,你...你怎么在这?”
江辞的手臂托着贺朝歌,小腿悬空微微晃着。
“乖宝不听话,还和别人睡一张床,该罚”。
薄唇落在肌肤上,贺朝歌低声哼哼,又怕把床上的祁岁吵醒,只得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巴。
江辞的手顺着贺朝歌短裤的边缘探进,磨蹭着那一层薄薄的布料,贺朝歌身体绷的笔直。
被发现的恐慌感刺激着贺朝歌的大脑,直到布料的上缘被拉开,贺朝歌摇头,他会控制不住的。
江辞铁了心给小朋友一个教训,这要是以后动不动就‘离家出走’那还了得。
床上的祁岁翻了个身,贺朝歌手指捏着江辞的衣袖,呼吸都放轻了,小脸憋的通红。
贺朝歌低头,张嘴咬住江辞的肩膀,呼噜呼噜的闷着。
江辞手上用力,贺朝歌从嗓子里挤出一个音调,受不了了。
“阿辞,我错了,以后不出来了,好不好?”,贺朝歌说的断断续续的。
江辞凑到贺朝歌耳边,“朝朝的裤子有点潮湿,你是小孩子吗?”
贺朝歌脸都埋进江辞的颈窝,眼角红艳艳的,有些麻过头了。
江辞也不会在别人家里把朝朝怎么样,主要是想吓唬吓唬他。
“以后还出来吗?”
“不...嗝...不出来了”,贺朝歌都被他吓死了,怎么可能还敢出来。
江辞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把贺朝歌抱回来车里,就着车外的月光,江辞掏出随身携带的帕子,把腿边的水渍擦掉。
贺朝歌自己看的都羞得不行,索性直接一闭眼,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江辞把手帕塞进口袋里,贺朝歌问:“不扔了吗?”
江辞低笑:“上面都是朝朝的”。
贺朝歌把头扭向车窗,不搭理人了。
江辞握着方向盘,“朝朝,想学散打吗?”
贺朝歌愣了下,“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有时候没办法时刻呆在朝朝身边,我希望朝朝有能力自保”。
贺朝歌眼睛亮晶晶的,“可以吗?我觉得这种东西可有意思了”,不过他之前一直没时间学。
贺朝歌问,语气有些落寞:“不过,阿辞最近要离开吗?”
江辞应声,“嗯,我要去办点事”,有点危险,后面的话江辞没说,怕贺朝歌担心,“朝朝的朝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贺朝歌没说话,江辞回过头去看他。
贺朝歌绞着手指,眼睛垂的很低,“阿辞,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去干什么?也不告诉我...”这几年你经历了什么。
江辞不想看到朝朝这样,像是块易碎的水晶,看着有些不真实。
江辞沉吟片刻,“那...朝朝想陪我一块去吗?”
“可以吗?”
江辞妥协了:“朝朝这几天必须好好学,能保护自己了才可以”。
对于这个结果,贺朝歌没什么异议。
第二天贺朝歌去找孙楠请假去了,孙楠一脸无奈,贺朝歌再不来,这个月的工资起码吹了。
贺朝歌对于要学习的武术很感兴趣,但他没想到自己会被打的这么惨。
贺朝歌躺在那,一动也不动,浑身疼死了,身体的零件直接罢工了。
江辞席地而坐,看着沮丧的小朋友,把人拉起来,“不要躺着,要让身体缓一会”。
贺朝歌不能躺着,索性就靠在江辞身上,“阿辞,你下手轻一点啊”。
贺朝歌在这里进行了魔鬼般的一周,到最后贺朝歌都已经麻木了,虽然痛苦,但是效果却是显著的。
贺朝歌现在面对江辞的攻击已经可以进行简单的防御了,贺朝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丝毫不在意。
今天似乎有些不太一样,贺朝歌一出门就看到了见过两次面的谢忱,懒散的倚在车上。
谢忱灭掉手里的烟,冲贺朝歌勾了勾手指,活脱脱一个男狐狸精的样子。
江辞侧了侧身,将贺朝歌挡在身后,一个眼刀子就甩了过去,冷飕飕的。
谢忱撇撇嘴,小气死了。
贺朝歌扯扯江辞的袖子,不解道:“他怎么来了?”
贺朝歌可是怕了这个人了,两次遇到谢忱都发生了不太美好的事情,他都有些应激了。
江辞给贺朝歌拉开车门:“朝朝,上车”。
谢忱嘴角一抽,大哥,不用这么见色忘义吧,朋友妻不可欺啊。
贺朝歌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景色,有些疑惑:“阿辞,我们这是要去哪?”,这条路应该是通向最近的机场的。
“我们去京城一趟,可能会有点危险”,江辞最担心的就是身边的人了。
贺朝歌其实对这次的行程有所猜测,他觉得可能与之前江辞突然离开有着莫大的关系,这一次他会把所有事情搞清楚。
贺朝歌上了飞机之后,没过一会儿就晕机了,贺朝歌脑袋嗡嗡响,恶心的难受。
贺朝歌倚在靠背上,脸色苍白的可怕,一阵阵恶心感涌上来。
江辞给他拿了药,就着水服下,贺朝歌开始犯困,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就要撞到前面的座椅了,江辞把人拉回来,让贺朝歌靠着自己的肩膀。
看着贺朝歌难受的样子,江辞给他调了个舒服的姿势,有拿了条毯子,免得着凉。
贺朝歌哼哼两声,复又沉沉睡去,贺朝歌耳边传来痛苦的哀嚎,鲜血染红了一片。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惊起一群鸟儿,他站在一片废墟中,好像一个旁观者。
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人影,贺朝歌迈开腿,一步步向前走,这些人他都不认识,但是在远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贺朝歌停住,那是阿辞!他绝对不会认错的!
猩红的血液止不住的往外冒,周围散落着匕首还有...枪支。
贺朝歌跑上前去,手掌从江辞的胸口穿过。
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很透明,像是随时可以消失一般。
贺朝歌看着江辞流的血越来越多,眼睛也似无力般缓缓合上。
“阿辞...阿辞,你不能睡,你睁开眼睛看一看啊”。
贺朝歌疯了一般跑到外面的空地上喊人帮忙,没有人理他。
那道身影似是再也支撑不住,缓缓下滑。
那种挚爱之人在面前消逝的无力感再次涌上心头。
贺朝歌猛然间惊醒,额间布满了冷汗,他环顾四周,巨大的恐慌感彻底将他吞没,阿辞呢?
贺朝歌哆哆嗦嗦的站起身,却被人拦下:“先生,有什么需要吗?”
贺朝歌看着眼前的人,他要找阿辞...
江辞回来的时候,就见到谢忱把贺朝歌按在座位上,嘴里还不断说着什么。
贺朝歌似是魔怔了,眼角的泪珠不断滚落,江辞还以为谢忱欺负贺朝歌了,赶忙走上前。
淡淡的檀香味袭来,贺朝歌抬眸,看到江辞的那一瞬间,蓦地推开谢忱,直接扑了个满怀。
怀中的人细细的抖着,温热的眼泪接触到皮肤,江辞被烫了下。
“朝朝,不哭了...”江辞给小朋友顺着后背。
贺朝歌紧紧抓着眼前的人,幸好那只是一场梦。
贺朝歌抬起眼,长时间的流泪让他的眼睛有些肿,眼睫一簇簇的黏连在一起。
“阿辞...”
江辞抬手,将贺朝歌脸上的泪痕轻轻擦拭,“嗯...”
贺朝歌颤抖道:“我梦见你流血了,流了好多血...”
“我没事,朝朝,都是假的”江辞哄道:“别哭了,一会眼睛该难受了”。
谢忱站起身,摸了摸被打疼的脸,咬了咬后槽牙,“江辞,你媳妇打我”。
谢忱要气死了,看见贺朝歌不太对劲,想过来帮忙,结果被扇了一巴掌,脸现在还疼呢,也不知道看着这么柔弱的人怎么打起人来这么疼啊。
江辞睨了眼谢忱,“朝朝这么瘦,能有多疼?”
谢忱:“...”,其实真挺疼的,要不你试试,不过他或许没想过,江辞巴不得呢。
江辞让贺朝歌坐下,要了点冰块,江辞手指沾了点凉意,轻轻覆上薄薄的眼皮,不处理的话怕是等会眼睛要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