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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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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身影渐渐后退,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周毅的身影出现在一座宅子中,他脚步匆匆的往里屋走,刚一踏入内院,就能听到一句句吟哼声。
他眼角挑了挑,推开了那扇紧闭的房门,里面的景色美好的不可思议。
一张满是潮红的小脸露在帷帐外面,小手死死扒着床沿,眼神似乎都涣散了。
周毅几步走到床边,掐起那张嫩滑的小脸,靠近吻了过去,感受到眼前人微弱的抗拒之后,手指猛地用力。
眼前之人不受控制的张开唇,仿佛在迎接一般。
“乔和...”,唇齿流连于脖颈间,“我今天见过贺朝歌了...”
眼前的人仿佛活过来了,眼睛闪过一抹希冀的光,下一秒却被无情的粉碎,“不过,他以为你死了,以后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了”。
乔和偏过头去,周毅把眼前碍眼的帷帐掀开,露出被锁住的脚踝以及光裸的躯体。
周毅看着凌乱的床铺,轻笑道:“宝宝明明这么喜欢,装什么?”
乔和开口就骂道:“你这个王八蛋...变态...我恨死你了...”,声音还带着点颤,尾音像是带了勾子。
周毅一点也不在乎眼前的人怎么骂,只要是他的就好,他站起身将人抱起来,惹得乔和一阵惊呼。
一抹温热落在了床上,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整块都泛着透亮的光泽。
乔和把眼睛闭上,他讨厌死了现在身体不受自己管控的感觉了。
周毅坐在床上,拿起那块白玉,举到乔和面前:“宝宝,睁开眼看看”。
乔和当做没听见一般,但是手里被塞进来一样东西,温润湿黏。
乔和像是被烫到了,一下就甩了出去,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周毅瞥了眼四溅的碎片,然后抚了抚乔和的小腹,里面传来微弱的颤意:“宝宝,给言言生个妹妹吧”。
“滚,你滚”,乔和嘴唇都在抖。
那个孩子是阴差阳错之下才有的,当时他被周毅抓起来,这人原先是想把他的腺体挖了的,可是偏偏喜欢上了他这副皮囊。
日夜缠着他,甚至为了掩人耳目竟然随便找了个人冒充他,扔给了他的下属。
而他每一次见人都会被裹得严严实实,没人见过真正的乔和长什么样子,他们见到的只是替代品罢了。
乔和至今都还记得那个少年的惨叫声,撕心裂肺,听的人毛骨悚然。
那夜他被这个男人压进床铺里,受尽了欺辱,自那之后,乔和想尽了各种办法逃脱,最终都被抓了回来,随即就是更为严厉的惩罚。
但是平时,这人对自己还算不错,要什么有什么,但是谁会喜欢一个囚禁人的变态呢?
夜夜承宠让他困倦不已,有时都分不清眼前的情况,但是越来越嗜睡的身体还是让察觉他出了不对劲。
有时候一睡就是一整天,等周毅回来的时候立马给他请了医生,当他听说肚子里有个小生命的时候,他内心是抗拒的。
周毅直接被这个消息砸懵了,怕那所实验室里的血腥气冲撞到他,果断带他来了远郊的四合院。
他孕反很严重,常常吃不下饭,身体日渐清瘦,周毅干脆找了阿姨伺候他的一日三餐。
直到他生产那日,过程不是很顺畅,他隐约听见医生说着家属无论如何都要保大人平安,他内心是有触动的。
他忍受着要把他生生撕裂的痛苦,孩子似乎很不安分,他下意识的想找自己的Alpha,那是他下意识的行为。
因为手术时间太久,周毅被喊进来安抚他,腹中的小生命似乎感觉到来自父亲的压迫,倒也听话了不少。
等乔和听见一声啼哭时,脱力的躺在那儿,周毅没去看孩子,反而趴在他身边把汗湿的头发拨到一边,轻轻拭去脸颊上的泪水。
乔和在疼痛与无力中昏了过去,陷入黑暗前他似乎听到了周毅的喊声 。
乔和觉得这并不能抹清这个男人恶劣的行径,思绪渐渐回拢,乔和手指颤抖的把小腹上的大掌拿开。
周毅的头贴着乔和的脖子,“宝宝,为了骗过贺朝歌,我可是废了好大的功夫呢,把一切安排成巧合”。
肚子里的东西还在作祟,乔和压根听不清,他捂着小腹,整个人都弓了起来,缩在周毅怀里,像个小玩具般。
周毅将人放进床铺里,手里捏着一根线,轻轻一拉,惹来乔和的低吟。
周毅轻笑出声:“宝宝怎么了?”
乔和将所有的声音咽回了肚子里,却被男人坏心眼的往里推了推,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腰肢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浅浅的腰窝若隐若现。
眼泪都被逼出来了,周毅将人扯过来,手指将帷帐一扯,朦胧的遮住了两人的身形。
乔和本就是娇弱的Omega,受不住男人的软磨硬泡,胳膊几乎环不住眼前的人,身体向后靠了靠,又被周毅拽了回去。
乔和的唇红肿一片,透着一股糜烂,他的手指都陷进了周毅的皮肤里。
周毅揽着柔软的腰肢,“宝宝体力怎么还是不好,嗯?”
乔和缓和着刚刚带来的刺激,思绪还没回来,只低低应了声。
这边气氛热火朝天,而贺朝歌这边却是一片沉寂。
贺朝歌自虐般看着眼前的字迹,一遍又一遍,脑袋疼的快要炸掉了。
江辞看着贺朝歌,手掌握住他的手腕,一点点将他的视线从书上转移出来,“难过就不要看了”。
贺朝歌抱着江辞,“阿辞,我好没用,连自己的弟弟都护不住”。
如果可以,贺朝歌愿意代替乔和去承受这一切,而不是让他去面对这种绝望。
贺朝歌回酒店之后就把自己团进了被子里,其实他早就该放弃了,只是他不愿意接受罢了。
江辞看着把自己封起来的的人,把他挖了出来,“朝朝,难受就哭出来,不用憋着”。
贺朝歌死死咬着唇,把哽咽声困在自己的唇齿间,“阿辞,为什么?为什么这所有的一切都要他去受?”
等贺朝歌哭累了,江辞问:“吃点东西?”,贺朝歌摇摇头,他现在没什么胃口,更何况现在任务完成的差不多了,或许他该离开了。
贺朝歌看着身边的江辞,眉眼间有一抹他自己都未曾查觉的愁云。
江辞看着贺朝歌拢起的眉头,伸手将其抚平,他知道朝朝有秘密,但是他不会去过多干涉,只要朝朝快乐就好。
“阿辞,我想要了...”,贺朝歌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他心里记挂着很多事,放不下,忘不掉。
贺朝歌想用另一种刺激让他暂时忘记这种痛苦,江辞看着贺朝歌:“朝朝,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贺朝歌缠过来,唇瓣印在江辞脸上,一股诱人的芳香弥漫开来。
“朝朝知道我拿你没办法,还这样勾我”,江辞抬手把贺朝歌按进自己怀里,低低道。
“阿辞,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朝朝,我希望你是快乐的,一时的欢愉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让你掉进一个死循环”,江辞不会在这种事上纵容贺朝歌,因为他清楚,有些时候的一些行为会慢慢演变成习惯。
贺朝歌颓废的抱住膝盖,“阿辞,我...”。
他真的很心疼乔和,也为即将面临的离别而感到焦躁和不安。
“阿辞,我是看着乔和长大的,大多数时候,他的父母会把乔和丢给我,我们虽然年纪相差不大,但在我眼里,乔和还只是个孩子”。
江辞静静的听着,“乔和消失的那一天我们所有人都不在,他偷偷跑了出去,乔和从小就被养在温室里,他对外面的所有都充满了好奇”。
“回来之后的我等到了天黑,却迟迟见不到那么熟悉的身影,那时的乔和不过刚刚成年,他的生命正处于盛开的时期,却...”
贺朝歌的声音哽住,后面发生的事情江辞也能大概猜到,“阿辞,你知道吗?我把乔和当成亲弟弟,无时无刻疼着宠着,他们却这么糟践他”。
“乔和性子倔,他经历了那些事,他对自己一定是自我厌弃的”,贺朝歌盯着脚尖,眼里闪过一丝痛楚,“哪怕是走,也是带着满腔的怨愤和不甘”。
江辞问:“朝朝有没有想过...他还活着?”
贺朝歌摇头:“我问过了,临死之人,没有必要去编一个理由诓骗我”。
江辞皱眉,“我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一切都太顺利了,顺利到让我觉得这是被人精心安排好的一切”。
贺朝歌愣住,他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他眼里亮起光:“那就是说...”。
“除了那个自诩老大说的话之外,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乔和已经出事了”,江辞分析道。
“而且,挺奇怪的,一开始想把人腺体活生生挖出来的人,怎么突然间就变卦了呢?这其中怕是有问题”。
贺朝歌仔细回想了下,江辞这么一说,贺朝歌才觉得有些古怪。为什么能一手建立地下交易所的人会乖乖等着他去抓?为什么拦下他的保安最后放他们进去了?
那如此精心的设计究竟是为了什么呢?贺朝歌着实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