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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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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朝歌冒着寒风骑了一路,到楼下的时候,手已经没有知觉了,夜里的水汽沾湿了外套,贺朝歌吸了吸鼻子,凉风灌入鼻腔,冻的他又抖了抖。
走进楼道,缓步走进电梯,略高的温度让贺朝歌暖和了些。
很快到了13楼,贺朝歌走到门前,输了密码进门,像前几天一样,兀自穿过黢黑的客厅,走向卧室。
身后一声轻唤:“贺朝歌”。
贺朝歌被吓了一跳,没想到江辞还没睡,大晚上的也不开灯。
江辞见贺朝歌回头,起身走过去,刚靠近贺朝歌,就能感觉到阵阵寒意,眉头一皱,伸手打开灯,刺目的光线散开。
贺朝歌不适的眯了眯眼,等眼睛适应过来,他抬眼就看到江辞沉冷的脸。
江辞比之前更生气了,盯着贺朝歌冻红的脸。
贺朝歌低头,双手绞着,有些不知所措。
江辞抓起了贺朝歌垂落的手,凉的像冰块一样。
贺朝歌蜷了蜷手指,温暖的触感缓解了冰冷带来的痛苦。
拉着贺朝歌,江辞把人按到沙发上,自己拿了医药箱替他擦药,贺朝歌的手红红的,甚至被冻的起了一层细小的裂纹,江辞小心的将药膏涂抹在手上,随后揉化。
一股热流沿着手臂涌入心脏,贺朝歌垂眸看着江辞,好像除了阿爷阿奶,没有人这样关心过他。
两人都没说话,只静静的坐着,贺朝歌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
直到熬不住疲惫的侵袭,嘴唇开合了几下:“江辞,你去休息吧,我没事”。
江辞看着贺朝歌困乏的样子,放他去睡了,自己在客厅里坐了很久,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江辞才收回视线,去厨房煮粥去了。
贺朝歌起来的时候就闻到一股香气,勾的他肚子里的馋虫咕咕作响。
他走出卧室,就看到餐桌上的早饭,没出息的怂了怂鼻尖,眼睛直接粘在了上面。
江辞把粥放在桌上,刚一抬头,就看到贺朝歌口水都要留下来的样子,他轻笑:“过来吃饭,等会我去送你”。
贺朝歌刚想拒绝,江辞继续说:“要是把你养坏了,贺奶奶该找我算账了”。
贺朝歌喉头的话一哽,又咽回了肚子里。
江辞的这个理由很充分,才不是他馋今天的早饭。
贺朝歌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早饭很好吃,没忍住多吃了点,结果就是出门的时候弯不下腰,贺朝歌看着地上的鞋子,脸上一片愁云。
小腿突然被握住,鞋子被轻轻套在了脚上,贺朝歌木讷道:“谢谢”。
江辞一脸平静,似乎觉得这只是一件小事,点头道:“走吧,一会上班别迟到了”。
贺朝歌跟着江辞出了门,如今温度一天比一天低,路上的行人反倒多了,大家都忙着自己的工作。
贺朝歌下车的时候被江辞叫住:“晚上我来接你”。
江辞看着走远的贺朝歌,手指摩挲了下,急不来,要徐徐图之,不然又该躲着他了。
几个人影扒在门口,堵着进门的贺朝歌,眼里露出八卦之色。
“小贺,这是你男朋友吗?”
“小贺,是不是个omega?”
“小贺...”
贺朝歌无奈,道:“他不是”。
等贺朝歌好不容易摆脱了活宝同事,又看到了孙楠似笑非笑的站在那,看的贺朝歌心里发毛。
贺朝歌干脆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不去看他。
孙楠走过去,拍了拍贺朝歌的肩膀,道:“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见贺朝歌没反应,又继续道:“你有小粉丝了”。
贺朝歌惊愕抬头,有些不信。
孙楠当时也不信啊,毕竟贺朝歌是个新人,而且又是个恶毒的小配角,他怎么也没想到是这种情况。
孙楠问:“你有微博吗?”
贺朝歌看着地面道:“没有”,他现在用的还是老式手机,哪来的微博?
孙楠道:“以后没事的话可以和你小粉丝聊聊天”。
贺朝歌点头,等老板发了工资他就去。
而另一边,江辞刷到了关于贺朝歌的微博,都在说这个小新人简直绝了,嗓音软软糯糯的,想拐回去当老婆。
江辞捏着手机,敲出一行字‘这是我的’。这条言论淹没在众多评论大军中,没掀起一点浪花。
江辞的醋坛子直接翻了,但是他现在没有立场去拈酸吃醋,他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
乌黑的鸦羽垂落,遮住眸中的思绪。
时间一天天过去,离发工资的日子越发进了,工作室里想聚餐放松一下,贺朝歌硬是被拉去了。
灯红酒绿的包厢内,气氛火热,一大堆人凑在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
贺朝歌运气不错,前两局他都在吃瓜,结果第四局的时候,瓶口缓缓停在他的方向。
贺朝歌抿抿唇,道:“我选真心话”,周围沸腾了,其中一个同事上前,“你的初吻还在吗?”
这把贺朝歌某天晚上的回忆勾了起来,耳尖一红,“不在了”。
周围响起叹息声,游戏还在继续,后面贺朝歌又输了3局,他都选的真心话。
贺朝歌脸憋的通红,有些实在说不出口,结果就是他被灌了两杯酒。
他酒量一直不太好,喝了一点,头就晕晕乎乎的难受,身体靠在沙发后背上。
众人还在继续,贺朝歌坐在那,双眼微阖,旁边的一个同事戳了戳他,贺朝歌掀起一条缝,是一个omega.
贺朝歌问:“怎么了?”
殷棠脸色一红,似乎说了些什么,周围声音嘈杂,贺朝歌没听清,只能凑上前仔细辨别。
“那...那个,您的信息素泄露了一点”,殷棠离得近,能闻到若有若无的橘子味。
贺朝歌抬手按住后颈,阻隔贴在刚刚的磨蹭下翘起一角,贺朝歌歉意道:“不好意思啊”。
贺朝歌掏出新的阻隔贴,直接贴在了原来的阻隔贴边缘,信息素被阻拦,微弱的橘子味逐渐淹没在酒精的味道里。
殷棠在旁边看着,她才来这里工作没两天,一开始她就注意到了贺朝歌,这样的alpha很讨omega喜欢,她自然也不例外。
贺朝歌捯饬完,又重新倚了回去,手机在口袋里亮起,复又熄灭。
聚会一直持续到深夜,众人才准备收拾收拾,打道回府。
昏昏沉沉间,贺朝歌感觉到一股力量自胳膊传来,他晃晃悠悠的站起身,跟着大部队往外走。
等到了门口,见贺朝歌醉得不清,就给贺朝歌手机上最近的一条未接来电打去了电话。
冷风拍在贺朝歌脸上,冻的他瑟缩了下。
江辞到的时候就见到被人扶着的贺朝歌,站的歪歪扭扭的。
江辞下车接过贺朝歌,向几人道过谢之后,就抱着贺朝歌走向路边。
贺朝歌乖乖趴在他怀里,闻到一点熟悉的檀木气息,略显依赖的蹭了蹭。
因联系不上人而火大了一晚上的江辞没了脾气,把人放到副驾驶上,给人系好安全带。
贺朝歌任由江辞摆弄,等江辞走的时候扯住了他的衣袖,贺朝歌有些不高兴:“你不要我了。”
江辞看着委屈的人儿,哄道:“没有不要你,我们回家,嗯?”
贺朝歌瘪嘴,小小的唇珠受到挤压,看起来有些可怜,江辞瞳孔覆上暗色。
乖乖软软的贺朝歌可不多见,江辞本身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他身体微微下压,手指捏住贺朝歌的腮帮子,糜红的唇被迫开了条口子,露出一截粉红的舌尖,粗砺的指腹滑过唇珠,擦过上颚。
贺朝歌感觉痒痒的,下意识的合上唇,手指被含住,江辞能感觉到口腔内的高温和腮边细软的皮肉。
贺朝歌眼里盛了一汪清泉,湿漉漉的手指透着橘子的清香,江辞低头,细细吻过贺朝歌的鼻尖,在唇瓣旁辗转反侧。
“唔...”贺朝歌唔咽出声,眼前这人总吊着他,他不满的伸出舌尖舔了舔,只余一片湿润。
江辞遂了他的意,贴住他的唇,细细研磨,贺朝歌觉得肺部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偏江辞按着贺朝歌的后颈,让他无处可躲。
贺朝歌推他,要窒息了,怕人承受不住,江辞稍稍抬头,贺朝歌张着嘴,大口喘着气。
唇肉肿得发疼,贺朝歌抬手摸了摸。
江辞盯着怀里的小可怜,脸颊到处都红通通的,泛着糜烂的艳色。
江辞的呼吸很重,头埋在贺朝歌的侧颈处,时不时侧头,嘬住薄薄的软肉,细细吮吸,贺朝歌纤嫩的脖颈上满是红印子。
贺朝歌抓住江辞的衣衫,感觉整个人都要被烫化了,腺体似乎肿了,难受死了。
贺朝歌迷迷瞪瞪的,江辞起身的时候,贺朝歌的胳膊无力的耷拉着,像是被欺负惨了。
江辞靠在车门上,让寒风带走一身的燥热。
远处的人影长大了嘴巴,殷棠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刚刚的动静她听到了,低低的嗓音里有一丝难耐,那手臂白嫩嫩的,和藕节一样,看的人眼红。
殷棠在那儿激动了半天,等她反应过来,远处的车子已经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