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于月光》池上州

4、低谷的光

　　林子祁终于等到了晚宴结束，跟舅舅林业寒暄了几句就回到了家。
　　到家躺坐着沙发上，想着晚宴的那个人。林子祁转转脑袋说：“没事想他干什么？”接着拿起手机刷起了微博，一个头条字眼吸引了林子祁，黎氏总裁深夜出入gay吧。
　　林子祁看到这条微博头条后，心里不禁涌起一阵疑惑和好奇。他开始回想晚宴上见到的黎墨，很难将那个与舅舅相谈甚欢、看起来风度翩翩的人和出入 gay 吧的人联系在一起。他眉头紧锁，脑海里不断交替浮现出晚宴上黎墨那自信从容、谈笑风生的模样，以及微博头条里所描述的出入gay吧的形象，这两者之间的反差实在太大，让他怎么都无法将其重合起来。他忍不住又仔细看了看那条微博，配图有些模糊不清，只是隐约能看出一个身形轮廓像是黎墨的人走进一家灯光暧昧的场所。“算了，在意这些干什么。”
　　林子祁放下手机，到了杯水，这个时候电话响起来了，他接起电话说：“喂？”“子祁子祁，猜猜我是谁？”林子祁看了一眼号码，笑出了声：“怎么又换号码了，程言之？这么晚打我电话，怎么了，又闯祸了？”电话那头的程言之嘻嘻哈哈地说道：“哎呀，我这不是怕之前的号码被那些烦人的家伙骚扰嘛，就换了个新的。我可没闯祸呀，这次是有好事儿要和你说呢。”林子祁忍不住笑着调侃道：“就你事儿多，成天换号码，也不怕别人联系不上你。行了，快说什么好事儿，别吊我胃口了，我累了一天了，正等着听点开心的事儿提提神呢。”说着，他靠在沙发背上，端着水杯轻轻抿了一口。
　　“我明天就回国了，你到时候要来接我啊 还要请我吃顿饭，我俩多久没见了？”程言之笑着说。林子祁一听，脸上满是惊喜说道：你这家伙终于要回国了，明天几点下飞机，我提前去等你，饭也包在我身上，我俩5年没见了，明天我来安排。”他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在心里盘算着明天要怎么安排这难得的相聚时光了。
　　林子祁一直都很珍视程言之在自己低谷时带来的那份温暖与支持，就像在黑暗中突然照进来的一束光，给了他希望。但在他内心深处，始终只是单纯地将程言之视作一位极为要好的哥们，从没想过超越这份纯粹友谊的其他情感关系。每次和程言之相处，他都觉得特别放松、自在，就像和家人一样，只是这种感觉仅仅停留在友情层面。
　　第二天下午，林子祁早早等在机场。他在来机场的路上经过了一家花店，买了一束郁金香。林子祁戴着口罩，穿着休闲服，单手捧着花。虽然戴着口罩，但是路人经过他的时候都止不住看两眼。
　　程言之拖着行李箱，带着大大的笑容，正四处张望，找着林子祁的身影。林子祁看到了程言之举起手说这：“言之，这呢。”子祁顺手接过了行李，又把郁金香递给了他说：“欢迎回国。”

　　程言之接过郁金香，凑到鼻前闻了闻说：“哈哈，这花真漂亮，走，咱找地儿好好聚聚去。”便和林子祁并肩往外走去。

　　林子祁带程言之来到了一家西餐厅，服务员微笑着迎上来，引领他们来到提前预订好的靠窗位置，从这里可以看到街边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他们接过菜单，选完之后程言之撑着脸叹了口气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回国吗？”林子祁摇摇头“连电话号码都换了，惹到不该惹的人了？”程言之无奈的笑了笑：“怎么可能，你太高看我了，我能惹什么人啊？”

　　程言之挥挥手“哎呀，不说这些了。”这时菜也都上全了。“还是食物能缓解我的疲劳，我要把你吃穷。”林子祁笑着摇摇头回应道：“吃吧。”

　　这时候，突然一个陌生电话打来了，林子祁顺手接了电话“喂？你是？”电话那头先是一笑然后用深沉的嗓音说道：“几天没见，林先生这么快就忘记我的声音了？”

　　“黎墨？，他给我打电话干什么？”林子祁心想。“谁啊？”程言之看着他问道，林子祁摇摇头说了句“没谁。”电话那头笑了笑：“看来我打扰林先生的私人时间了？”
　　林子祁疑惑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电话的？”黎墨笑着说：“你想知道？那天晚宴你舅舅给我的。你舅舅还跟我说，我俩年龄差不多，要好好深入交流一下。”
　　不知是林子祁的错觉还是怎么样，总感觉黎墨刚刚说深入交流这四个字的时候，语调不一样。林子祁没说话直接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