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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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礼物收得外婆心花怒放，同意暂时放下电视剧早点睡。
周臻送袁梦云出门。
“这个你拿着，”袁梦云从香水礼盒里拿出其中一瓶，正好是纪令忻广告的那一款柑橘香，灿烂的太阳花瓶子，澄净的橙色液体在里面摇晃，“别说不要，便宜这话你别和我说，我是不信的。”
“就算不是送人，你自己用也好，不是说什么用香水会让人心情愉悦吗？你一个人洛州，每天用一点，每天都会开心一点，要是还能因此交到朋友，就更好了。”
袁梦云不由分说，硬是把瓶子塞到周臻手里。
袁梦云已经把周臻房间的床单被套都洗了一遍换新，方便他回来就能用。
房间不是很大，有很多属于学生时代的物品。
比如一整柜的书，还有堆积放到一起的奖状奖杯等。
纪令忻看不太懂这些比赛名称，不过看范围用词，能猜到含金量大概不低，他已经能大概脑补出学生时代的周臻形象——
大概是一个沉默寡言，学习成绩一骑绝尘的高冷学霸。
他以前演校园偶像剧接过这类角色，就算不是主角也是主角的白月光。
周臻没有特意介绍他的家庭成员，纪令忻也很识相地没有问他周家父母在哪里。
老城区夜晚的安静不是完全的沉寂，偶有骨碌碌的车声和遥远的铁门关合声，混着几声婴儿夜啼和父母毒嘟嘟囔囔的声音。
纪令忻第一次接触这种环境。
大概是因为周臻也没有完全睡着，困意不够浓厚，所以他也没睡。
纪令忻提议：【家里有牛奶吗？你去喝点？】
周臻既不抽烟也不喝酒，这样睡不着的夜晚就是在窗台边，都只能吹着冷风干坐。
周臻：【不要。】
刚才临睡前，外婆特别交代了说明早要一起去爬山，让周臻好好休息免得起不来。
然而周臻大概是熬夜熬习惯了，即使身体感觉很累，脑子还是很清醒地不想睡。
纪令忻：【你要不喷一点香水？】
周臻：【这个有什么用？】
纪令忻已经确定周臻之前上台说的什么喜欢是套话了，解释说：【柑橘香能助眠，你喷一点在枕头旁边就行。】
周臻依言照做，颇感新奇：【这是娱乐圈人手必备的知识吗？】
【不是。】
纪令忻说：【只是我接触RenP后了解的。】
他刚出道那会儿，RenP就来找他合作香水线代言。
在代言之前，纪令忻很是认真地去了解了品牌背景，还对各类产品做了细致研究。
周臻依言照做，清新宁静的香味悠然到来。
纪令忻声音低缓：【之前那个主持人说柑橘调香水更受女孩子喜欢，其实是不对的。这款香水的定位是中性香，男女适用。前调是橙子柑橘，中调是清新和缓的木质香，你会慢慢地闻到有雪松的香味……】
【我之前在论坛看帖子，看到你粉丝说被你这个声音哄睡一定会睡不着，我看也不一定……】
周臻眼睛紧闭，沉入梦中。
那真是多谢你的肯定了。
纪令忻好笑不已，安静地听完从街边由远及近再慢慢走远的车声。
【晚安，周臻。】
一个很轻的笑声在卧室回荡。
第二天周臻走出卧室时，外婆早已起床准备好早饭。
“早上好臻仔！”外婆笑眼眯成一条线。
“外婆早。”
祖孙两人用完早饭，外婆拿来一堆瓶瓶罐罐往脸上抹，还要问周臻她看起来有没有更年轻些。
周臻眼也不眨地说：“皱纹好像细了些，脸也白了很多。”
纪令忻闷笑：【外婆心态好年轻。】
听到周臻说有效果，外婆也喊他来试试。
周臻在纪令忻越来越憋不住的笑声中拒绝：“我就不用了吧。”
“要的，年轻人就要捯饬得好看些，”外婆说，“而且我这些又不用钱，都是邻居送的。”
老小区的邻里关系更加紧密，特别是外婆这种独居老太太，儿孙辈不在身边，更依赖邻里的关照。
周臻顺口问了几句，外婆说是邻居送来的。
纪令忻：【彩久歌……没见过的牌子，是新出来的网红牌子？我倒是知道有个倒闭的娱乐公司叫做采九歌。】
大明星用的都是高价的知名品牌，这种网红品牌没听说过也很正常。
周臻查了查，能查出确实有这么一家企业，还有个看着相当正经高大上的官网。
周臻：【可能就是邻居贪便宜买的网红品牌，然后觉得不好用送我外婆了。】
纪令忻没看出成分哪里有问题，就是普通的水乳，考虑到外婆年纪大了，皮肤脆弱，这种不知底细的网红品牌还是要小心使用。
周臻：【等会重新去买一套给她。】
周臻胡乱抹了一些在脸上，没感觉有什么难受的地方，就这么出门了。
外婆带着周臻去爬的山就在市内，小山上有一座寺庙，香火旺盛。
寺庙外有卖香烛灯油，也有卖十八籽手串等，有不少人停驻购买。
周臻边走边看，反倒被外婆催快些：“不要在这里买，都是骗人的，里面有免费的香可以领取。”
纪令忻笑：【外婆好机智。】
周臻强调：【是我外婆。】
寺庙门口一棵巨大的千年银杏，枝条挂满红绸木牌，随风招展。
外婆说：“这个倒是可以买，都说这个求姻缘准，臻仔你等会买个木牌写了去挂。”
年纪大了老人家就是放不下儿女亲事，外婆就两个孙辈，外孙女袁梦云如今成家还有个可爱的女儿，就剩周臻了。
偏偏周臻现在又在洛州工作，虽说两地相隔不远，然而外婆已经习惯了越州这边的生活，总不可能和周臻去那边挤出租屋。
外婆：“你等会先去上香请愿，就说想求一个好姻缘，尽快定下来，出来再买个木牌挂上去，一定能实现！”
周臻：“外婆你是不是查过攻略？”
外婆：“对，我问过了，隔壁张家那个小子就是这么找到对象的，你也试试。”
周臻：【和尚自己都是单身，怎么能保佑别人有好姻缘。】
纪令忻笑得打跌，这话周臻也就是心里嘀咕，是不可能当着外婆的面说出来。
周臻：【很好笑？】
纪令忻：【你要不等会再去道观和教堂试试？】
周臻在寺庙门口探头望了里面一眼，才迈步走进去，跟着外婆去领免费的香烛。
【等下我就进去请求佛祖菩萨把你弄走。】
纪令忻：【你来寺庙祈福让我早点走这件事可不科学。】
周臻：【我们能遇见认识本就不科学。】
领完香烛，周臻跟着外婆进入大殿上香请愿。
檀香袅袅，金像佛祖菩萨端坐在莲花宝台上，慈眉善目俯瞰众生。
双手合十，周臻闭上眼，无声默念祈祷。
纪令忻眼前同样漆黑，他没有听见周臻的愿望是什么。
大概是不好意思吧，看来周臻是真的想谈恋爱，想找人定下来。
纪令忻随着周臻睁开眼，看到满天神佛在注视着他们。
木牌许愿有外婆在一旁盯着，周臻老老实实在木牌上写了请求姻缘的愿望。
——希望能遇见他。
写完后，周臻又在旁边勾画。
外婆没看懂：“写完了你就挂上去，还在写什么？”
周臻：“画点花纹好看点，菩萨说不定看我这木牌漂亮就帮忙实现了。”
【你写的什么？】纪令忻大概能看懂，应该是某个程序语句，但是他也不懂具体的意思。
周臻：【查找指令。】
纪令忻：【……】
不愧是写代码的。
挂好后，正好有一阵风吹来。
树枝上的红绸飘扬，木牌摇晃碰撞，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好看的。】
纪令忻感慨说：【我刚开始演戏那会儿就演一个古装剧的配角，那部剧里的主角就有这段剧情。为了这段剧情，剧组忙里忙外，拍了好几天。】
周臻：【你不是一出道就是顶流吗？怎么还演配角？】
纪令忻：【就演了这一次，那是我第一次演戏，先去试试攒点经验。】
他这个配角其实是主角之下戏份第二多的角色，而且因为他的名气热度不输给两位主演，剧方官宣的时候还标明是特别邀请的，就排在两位主演后面。
周臻不了解娱乐圈这些称呼背后暗藏的玄机，纪令忻也没有特意去解释。
早上是祖孙俩的爬山上香活动，午饭袁梦云就带着丈夫和女儿来了。
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外甥女，周臻都有些陌生了，叫了名字就和小姑娘面面相觑。
袁梦云的丈夫也是个寡言的，袁梦云和外婆在厨房忙活，客厅剩下的三人就沉默地坐着。
纪令忻和纪明杰年纪相差较大，倒是有和小孩相处的经验，指点他：【你问她考试考了多少分。】
周臻才不上当：【她还在上幼儿园，明年才上小学。】
纪令忻：【那明年再来问，你记得。】
周臻：【要问你自己问。】
两人暗暗斗嘴不觉得安静，袁梦云从厨房出来看的就是丈夫和女儿对着似乎在放空的表弟无言。
“你们这是做什么？”袁梦云扯了扯嘴角。
“三足鼎立。”小姑娘脆生生应道。
袁梦云：“……”
古人说外甥多像舅，诚不欺我。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