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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   “什么叫没有五官?”
      此时我和何雨正在食堂吃早餐,听了我关于昨夜的描述,何雨发出询问。
      “就是极其模糊,看不清眼睛鼻子嘴。”
      “你是不是没戴眼镜?”
      “我是没戴,但离那么近的情况,怎么可能还看不清?你看现在咱俩这个距离,你的眼睛嘴巴还有额头上的一个小红逗我都看得一清二楚。你嘴边沾到汤汁了。”
      何雨用手在嘴边胡乱擦了擦,擦完看看手,又将手送过来试图蹭在我衣袖上。
      我连忙后退,“啊你好恶心!”
      何雨嘿嘿一笑,“灯太暗了你才没看清吧。”
      我叹一口气,其实我也有点怀疑自己了,我不会是梦游吧。
      昨晚那女生跳下去后,惊到了一楼一个正在打电话的女生。当时我很慌乱,有一种做错事感,于是连忙赶回寝室。没睡的室友看我进来,还问发生了什么,我就简单说好像有人从窗户掉下去了,却没有多说别的。等她们探头出去看,我已爬上商铺准备睡觉。
      今早上洗漱时还听到背后女生谈论,说好像不是很严重,不过那女生可能不会回来上学了,不知是休学还是转学。
      吃饭时跟何雨说我昨晚的经历,她似乎并不怎么放在心上。我虽然心中有些疑虑,但多想无用,只能暂且搁置,先去上课。
      早自习时语文课代表领着大家背了背古文,第一节课正是语文。第二节课是数学,上完去课间操时文若跟在我身后,悄声问,“怎么办,我不敢把围巾送给他,周围都是人,如果他不要咋办。”
      我想也是,就说,“那就等晚自习前人少时再看看吧,你那位中午找不到人影,晚自习那会也许会在。”
      简单说了两句文若在前排站定,我和何雨往后面走。
      走了几步忽然听到有人叫我,回头一看,发现是杨协,跟我说刚刚他碰到英语老师,老师叫他传话,让我课间操结束后去她办公室拿一下前一天测验的卷子,已经批改完毕,让我发给大家,上课会讲。
      我点头应好。
      回身就看见何雨抿嘴偷笑,我假装没看见,径直往后走。
      走到队伍最后时,看见旁边排站着金茂之,正眼望前方一脸空。
      我看见他衣领后面外翻着,差点很想顺手帮他理顺,不过还好我很快就想起来不能这样做,连忙挪回视线不再看他。
      何雨凑过来说,“你到底喜欢哪个?”说着目光瞟一眼金茂之。
      我无语,压低声音说,“你到底什么时候行动?你还追不追你同桌了。”
      何雨乖觉的后退一步,在我身后板板正正站好,我也目视前方,等着广播体操的音乐响起。
      做完操去办公室拿卷子,本来英语课代表是我和杨阳,但一时也没看到他影子,就干脆拉何雨跟我去。
      英语老师是个年约五十岁的女性,烫着卷发,为人向来干脆利落。偶尔晚上跑步还能碰见她端着手臂健步走。
      老师见我进来,看了我身后的何雨一眼,问,“杨阳没来啊。”
      我说没看见他。
      老师点点头,“嗯,这小子又偷懒。”
      我笑笑没说话,拿了卷子跟何雨离开。
      进教室时正看见杨阳在门口附近,歪靠着墙跟李靓聊天。我分出一半卷子递到杨阳面前,顺嘴说,“怎么不去拿卷子。”
      杨阳“啊?”一声,说,“我不知道啊。”
      我说,“是吗?杨协没跟你说啊?”
      杨阳说,“没有啊。”
      何雨在我身后小声说,“肯定是故意的,专门找你说话。”
      我又分了手里一半卷子塞进何雨手里,“快帮我发下去。”
      不久铃声响起,英语老师踏进教室。
      前排拥挤的学生赶紧向后挤,好像有谁踩了秦颂南一脚,他痛呼一声,“□□大……”回头看见老师,立刻收了音。
      老师淡定的斜了他一眼,“dirty boy.”几个听见的同学窃笑。
      这堂课讲新课,先学单词,再课文,顺便讲语法。讲得差不多了老师叫同学朗读课文,叫了金茂之。
      我老神在在的看着,心想还没听过他读英语。
      金茂之站起身,用他那l、n不分的南方口音,大声朗读。
      我听着有点好笑,不是口音,而是音调。
      前世男友平时说话低哑,但是遇到需要大声说话时,就会用上胸腔腹腔,发出中气十足的声音,在他身边听特别震耳朵。就总觉得他挺会装腔作势。尤其他讲话总喜欢模棱两可,打太极,像个老领导。
      现在听他公鸭嗓子在那朗读,莫名好笑。
      读完被老师纠正了几个音,之后是全班朗读。
      看还有时间,老师抽空讲了一部分卷子。最后按惯例留了背单词的任务,明天上课听写,便下课。
      最后一节课是比较轻松的音乐课,不在教室,需要全体去多媒体教室。
      曼曼一如既往的慢,非说要写完语文作业再去。
      何雨问我写不写,我说反正写不完,不写了。
      何雨收拾了纸笔,打算一会儿在音乐课上写。
      我想着上完音乐课就吃饭了,拿东西麻烦,干脆空手去。
      等到最后教室都没人了,曼曼才起身说走,几人踩着铃声冲进多媒体教室。
      正想往后排坐,却被老师叫住,连连招手,叫我们坐第一排。
      没办法,谁叫我们迟到,只好四人去第一排坐好。
      除我们外,第一排还坐着王晓辉等三个同学。
      我一见王晓辉,立刻收住脚步,示意曼曼先进去,然后是文若,何雨,我坐最外。
      曼曼没好意思直接坐王晓辉旁边,空了一个座位。
      刚坐好,门口传来跑步声,又进来一个同学。
      我一看,是杨协。
      我心想,他会不会也被老师叫住,没想到没等老师叫,他自己走了过来,催促我们往里坐,给他腾个位置。
      于是原本曼曼和王晓辉之间的那个座位被曼曼坐上,我们依次往里,杨协坐在了我身边。
      我小声问杨协,“你怎么不去后面坐?”心想他是知道会被老师叫住吗。
      杨协笑问,“咋?不欢迎我坐这啊?”
      我笑着说,“没有,欢迎死了,心花怒放。”
      笑容还没收呢,感觉被什么打了一下,我一扭头,对上金茂之的视线。
      二排座位比一排座位髙,他自己长得也高,所以跟他对视时,他看起来居高临下的,垂目睨着我。
      我心想你瞅啥,你不是不认识我吗?
      回过身时看见我衣服上有个指甲大的白纸团,就是这个东西刚刚打了我一下。
      我打开,是空白的。
      我拿着长条形的纸回头看金茂之的课桌,上面有个白本子,底边缺了一块,缺的跟我手持这块差不多。
      很好,果然是你在行凶。
      我回身拿了何雨的笔在纸条上写,“打人者,金毛犬也。”
      写完一团,很想砸金茂之脸上,砸不中砸身上也行,但碍于老师已经在发言了,不想太明目张胆,于是背着手送去后面课桌上。
      谁想我偷偷摸摸的动作都被身旁杨协收在眼里,还没等我抽手呢,被杨协一把抢了去。同时在旁边快乐的说,“你写的什么?是情书吗?给我看看。”
      谁家情书是纸团啊?
      不是杨协什么时候这么手欠了啊,我记得你以前没这么活泼啊。
      估计杨协动作过大,打开纸团时看完还笑出声,被老师点名了,“那位嬉笑的同学,收敛下啊,等老师讲完你再笑成不?”
      杨协立刻敛容坐好,我也不好再说话,只能认真听课。
      音乐课很自由开放,老师问我们想听音乐鉴赏,还是学一首歌大家一起唱。
      有嗓门大的男同学连呼,“唱歌!唱歌!”
      一个人声音盖过大部分沉默等着音乐鉴赏的同学,于是老师决定教唱歌。
      高中的音乐也没那么认真,说是教,其实也不讲任何乐理,单纯就是带着唱歌罢了。
      老师选了首很老的歌,《友谊地久天长》。老歌的好处是不需要太多适应,大家立刻就朗朗上口了。
      大屏幕上展示着歌词,老师弹琴伴奏。
      老师带着唱,“怎能忘记旧日朋友心中能不怀想”。
      按理说大家应该跟着唱,但是老师好像忘记了,不自觉弹了下一句,我们也很有默契的直接唱,“旧日朋友岂能相忘友谊地久天长”。
      刚唱老师就笑了,“大家都会唱哈。”
      后面的则是唱的有些乱,于是老师还是决定带着唱。
      又分了男生独唱、女生独唱和大合唱。
      老师说练好了以后有集体表演节目时我们就不用练了,直接有现成的。
      最后老师不再发声,只专注弹琴,同学们从头到尾完整唱一遍。
      我快速打开手机录音机开始录。听到:
      “我们曾经终日游荡在故乡的青山上。”
      “我们也曾历尽苦辛到处奔波流浪。”
      莫名眼睛酸涩,看看身边的朋友,想想未来彼此分离的生活,眼中竟渗出泪来。
      下课后,杨协将手往金茂之面前一递,“给,你的纸团。”
      金茂之拿在手里,展开看了一眼,又四平八稳的折好,揣在兜里离开了教室。
      我心想叠那么板正干嘛,是想收藏我的文墨大作还是想粘回本子上去。
      反正看他冷冽的背影,是无从得知了。
      杨协在一边好事地说,“听说你俩以前认识。”
      我问,“听谁说的?”
      杨协又说,“听说你会看手相。”
      我点头说,“对,我会。”
      杨协伸出手,“那你帮我看看。”
      我低头一看,手掌纹路清晰不杂乱,三条掌纹都很长,不过最上面那条断成了两条。
      我说,“看见没,这三条线,最上面的是爱情线,中间的是工作,最下面的生命。你的线都很长,说明都很长久。不过最上面那条断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杨协虚心求教,“意味着我二婚?”
      我翻了个白眼,胡诌道,“意味着你断袖。”
      杨协呆住,“真的假的?”
      我看他好像信了的样子,一下子笑出声,于是更加斩钉截铁,“当然是真的。”看到后面欧阳一川凑了过来,想起他俩经常形影不离的,我立刻对欧阳一川说,“你要小心杨协。”
      欧阳一川没听到我们前面的对话,问,“小心什么?”
      我笑而不语。
      欧阳一川又问杨协,“我要小心你什么?”
      杨协说,“给我看看你手。”
      欧阳一川伸出手背,杨协抓住翻了过来,看一眼就哈哈大笑,“不用小心了!”
      我疑惑的看着他,杨协说,“他也是断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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