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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圈光井3 ...
剑掌相对,战况激烈。宗神秀清冷的面容,在远处火光映衬下,显得异常俊美。只见他巍巍然若玉山岿立不动,举手投足,松风阵阵,周身上下流动着仙门清圣光华。而裳樱落亦不遑多让,毕竟出自佛门,本身钻研修炼的是正统武学没错,但他出招却处处透着阴险毒辣,角度刁钻,欲置人于死地,而且掌力吐纳恢宏,隐隐带着怒吼的风雷之声。
景惹丢掉完成使命寿终正寝的拂尘,双掌都托起火焰。这种火焰是灵力燃烧而成,本不会受外力影响熄灭。却被裳樱落掌风扫动,忽明忽灭,他的脸色,也在观战之际,变得莫名复杂。就像见到一个偷盗自己东西的人不夹着尾巴做人,还敢在他面前张牙舞爪。一丝不快赫然跃上眉梢。想是被裳樱落这厮脸皮之厚给震撼到了。
过不多时,传来裳樱落闷哼之声,应是中剑了。他能在宗神秀手下撑到现在,也实在悍勇,受伤了也不退让,竟似野兽被激发了凶性,愈发猖狂狠戾。景惹终于忍不住了,大叫一声:“你你你……我们上天界术法不是你这样用的。”
仿佛看到了极其惨不忍睹的画面,眼睛被污染了,忘了凝芜叫他们隔岸观火的叮嘱。双掌一扬,大步流星上前。裳樱落目不斜视,像是后背长了眼睛。不等他靠近,突然飞起一脚。景惹临敌经验可以说没有,他久居上天界,根本没有机会与人动手。平素最多就是与师兄弟聊胜于无的切磋,就跟小孩子过家家没两样,还很少,大多数时候都在串门闲聊。吃了一惊,幸亏反应够快,将身一扭,险之又险地躲开了。更不多想,举掌近前。
“裳樱落,你太可恶了!”
话犹未了,死于话多。裳樱落唇角勾起冷笑,右掌五指戟张,去抓宗神秀佩剑。左手以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式,转了个弯,反比景惹出招更快,势道迅猛,一掌拍中他肩膀。与此同时,宗神秀沉着应对,剑锋迅雷不及掩耳避免与裳樱落右掌触碰。但裳樱落明显刻意都要以身犯险以血肉之躯去硬碰。
凝芜看得恼火,气血翻腾,好不容易咬牙积蓄一股力量,提剑正待加入战局。忽然一道白惨惨的人影跌跌撞撞往他所在方向跑来,立足不稳,结结实实撞了他一下。凝芜差点被撞出内伤,气得直翻白眼。天知道他有多艰难,本来动弹不得,抖成横梁上扑落的尘土。出于极度愤怒,才死灰复燃一般勉强找回自我。可这股劲儿刚冒头,就被活生生掐灭了。就像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握剑的手歪了歪,他整个人被带着往前冲去,几乎扑倒在脚底的尸体堆上。
连忙用力扎根,好歹止住颓势,怒不可遏道:“你犯什么病!”
景惹想要说话,岂料张口就是满嘴鲜血,只得弯腰吐了一会儿,这才忙不迭道:“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凝芜自然清楚他不是故意的,方才他被裳樱落一巴掌拍过来的场景凝芜看得清清楚楚。心头火起,一股脑都发作在他身上,连讽带刺道:“你们上天界不是自诩修为登峰造极,目空一切,又以半仙自居,但阁下的身手,可见一斑,无非欺世盗名,自我感觉良好罢了。”
“……”
景惹自知理亏,颇为尴尬道:“其实……不是这样的,是师门有规定,出了上天界,与人过招,只能用五成功力。”
原因嘛,自然是怕出手太狠,一不小心将人打死。由此可以看出,上天界之人已然狂妄到了目中无人的地步,自以为跻身半仙之境,就认定四界再无对手,所以到了下界,逢敌只出五成力。凝芜心情糟糕透顶,在心底冷笑,这帮自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前世不也照样是他的手下败将。那又有什么好说。没好气道:“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景惹用力点头:“是的是的,是我轻敌了,抱歉哈。”
非但不以为耻,还虚心纳谏,真诚道歉。伸手不打笑脸人,凝芜真是被他气得无语。景惹似乎发现什么,贸然伸手扶了他一下,疑惑道:“虚公子,你是被点穴了么?”
“……”
一句话彻彻底底让凝芜郁闷了。
君凤鸣闻声过来,诧异道:“点穴?”
说着,就要帮他解开。两人虽不明所以,手忙脚乱,搞不懂他好端端的怎么就被点穴了。但从落地那一刻,就见他驻足呆立,一动不动,理所当然觉得他是受控制了,身不由己。全然没想过逻辑说不通。
凝芜没有解释,更不想开口。如果可以,他想拍死面前的二人。
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把你的手拿开!”
景惹听他语气不善,吓了一跳,赶紧缩手,结巴道:“对不住啊,我不是……故意的。”
君凤鸣还在找死道:“主人,你真的没事?没被点穴?”
“……”
凝芜快受不了了。宗神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察觉这边动静,往这边看了一眼。
凝芜似乎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左手紧握,指甲深陷进肉里,一点点,慢慢恢复力气。可能是真的受到了刺激。被人撞见了不堪的样子,恼羞成怒似的,非要争口气,强忍着腹部的翻江倒海,竭力压制如附骨之疽的恶心。深吸一口气,一把扯下蒙脸的布巾。倏忽之间,恶臭汇聚的潮流汹涌奔向他,自口鼻疯狂挤进。凝芜眼前一黑,差点忍不住抱头鼠窜。但他咬牙忍住了。推开挡住他去路的两尊碍眼门神,一步一步,脚踏残肢碎骨,缓缓朝裳樱落走去。
“裳樱落,你该死!”
如同用尽全力,吐出这样一句话。凝芜挥剑,身影仿若一道闪电劈进纠缠的两人中间。单论武艺,他的剑术只高不低。凝聚所有力量,所击只有一处,那就是裳樱落的右臂,口腔里弥漫着血腥,他冷冷道:“别人的东西你用得倒是如鱼得水。但是,你配吗?”
剑光一闪,骨肉分离,鲜血淋漓。
裳樱落再一次,被他挥剑斩断了手臂。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他,目光由惊诧到平静再到无穷无尽的怨怒。一切不过电光石火刹那。他根本不管还在喷血的创口,左手猛然抓向凝芜:“花君,你,真的惹怒我了!”
他咬着后槽牙,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说出,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
凝芜一击即中,所有力气也都耗尽,仙葩剑脱手。他双腿发软,晃晃悠悠,幸亏宗神秀眼疾手快,掠近将他拦腰抱住,往自己怀里一带。凝芜上半身软绵绵靠在他胸膛,额头无意间触碰到他下巴。感受到放在腰间的手猛然一僵。恰在此时,裳樱落袭来,宗神秀面无表情横剑,挡住他的攻击。裳樱落后退两步,眼底似是要喷出火花,犹如困兽,被逼入了绝境。只见他漠然站立片刻,右臂断裂的地方还在滴滴答答流血。他缓缓取下脖子上的念珠。
都这种时候了,也就顾不得是不是以多欺少。景惹与君凤鸣交换眼神,两人同时出手。裳樱落抡起念珠,动作大开大合,与二人重新斗在一起。
宗神秀没有关注任何人,低头,微微动容道:“花君,”
凝芜侧脸靠在他肩膀,全身虚脱,懒洋洋道:“我是不是很丢脸?”
宗神秀摇头:“不丢脸。”
凝芜苦笑道:“话虽如此,你不觉得丢脸,我却不这样认为。英明一世的堂堂一国之君,到头来,居然怕尸体,说出去,岂非成了人人口耳相传的笑柄。渡星,我很讨厌这样的自己。”
腰间的手突然收紧,宗神秀道:“花君,别人眼中的你怎样,我不在乎。但是,我不觉得你丢脸。”
凝芜笑了笑:“那我可要多谢你了,感谢抬爱,青睐有加。”
宗神秀还想说什么。那边打斗的三人即将分出胜负。虽是师门有规定,但除恶务尽,景惹终于突破桎梏,不束手束脚,开始全力进攻。上天界既然是公认的半仙之境,必定非是浪得虚名。裳樱落半路出家,偷学成果,师出无名,又怎能比得上对方自小就浸润的实力。况且还受了伤,大打折扣。不多时,双方势均力敌的局面,就变成单方面挨揍了。
千钧一发,宗神秀心念意动,离人剑如脱弦之箭,风驰电掣,所向披靡。剑尖透心而过,裳樱落佛珠才抡到一半就戛然而止,左手僵硬在半空,瞳孔骤然放大,不可思议地低头往自己胸前看去。随即,慢慢抬起头,踉跄退遁,后背抵住冰冷石壁,嘴角溢出血丝。脸上肌肉抽动,似笑非笑地盯着凝芜,一句话都没说,猝然断气。
所有动作都在不理眨眼的工夫完成,除宗神秀以外,余下三人都怔了怔,仿佛石化,难以置信到了极点。景惹呆了呆,喃喃道:“这……就结束了?”
凝芜沉声道:“还没结束!师兄,扶我过去。”
宗神秀对他有求必应,右手半抱着他,带着他来到裳樱落尸体面前。凝芜伸出手,放在裳樱落天灵盖位置。须臾,一抹幽幽魂火出现在他掌心。正当凝芜准备收掌捏碎之时,景惹忽然道:“咦,不对劲。虚公子手下留情!”
凝芜没有看他,冷冷道:“怎么?想网开一面?”
景惹三两步走过来,盯着他掌心,仔细观察,认认真真道:“真的不对劲,虚公子,你别动手啊,这里不止一个灵魂,有两个,真的,是两个,我没看错!”
此言一处,所有人都怔住。凝芜想到了什么,当即抬头,宗神秀也在看他。凝芜心口剧烈跳动,难以言说,不敢相信,嘴巴发干,顿了好久,才谨慎地道:“你是说……”
虽然手心的魂火怎么都看不出有啥不同,就只是一团虚弱混沌近乎透明的光晕。但景惹言之凿凿,信誓旦旦,甚至拍着胸脯,掷地有声道:“真的真的真的,我在上天界曾跟师尊学过观魂之术。世人灵魂其实是有三六九等之分的,根据气场魂魄颜色还有个人修为,会有不同的呈现方式。肉眼并不是很好区分的。只有经过特殊的训练才能做到。虽然听上去好像很巧,但是无巧不成书嘛。你们仔细看,这个魂火,它其实不止一个,而是两个融合成的,一个戾气太重,一个则过于纯粹清圣。就像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突然捆绑在一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定是裳樱落试图吞噬某个人的灵魂,但是还没有完全成功。两个人的灵魂居然有八成相似,却又有明显的不同,真是奇怪。”
别人不清楚,凝芜和宗神秀却是听出来了,那个多余的即将被吞噬的灵魂,如若不出错,必定是裳连华。凝芜激动道:“你当真没看错?”
他说话声音止不住的颤抖,自己都感受到了失而复得一般的极致兴奋。
景惹相当肯定道:“相信我,绝对不会看错。我以整个上天界做担保,是两个灵魂。”
凝芜不疑有他,振奋道:“可有办法让它们分开?”
景惹沉吟不语,看了半天,思索很久,摇摇头:“很抱歉,暂时没有。只能先养魂,再慢慢想办法。”
好友死去多年,意味着裳樱落净化了他魂魄多年,想要一时之间就剥离二人魂魄不现实,稍有不当,可能适得其反。好在裳樱落人已死,构不成威胁。还得了意外之喜。没准能让连华重生。不过并不急于一时。
景惹道:“虚公子若是信得过在下,不妨将这缕幽魂交与在下。”
凝芜盯着他眼睛。
景惹道:“我们上天界有独特的养魂秘术。”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瓷瓶。
“此间事了,等离开下界,回到上天界,我会向师尊请教剥魂之法。”
说实话,凝芜不信任他。除了自己,他谁都不相信。当然,宗神秀也许能成为独一无二的那个人。但是这个上天界来的道人,他不相信。
想到这里,看着宗神秀道:“师兄,你怎么看?”
裳年华说到底是宗神秀师尊。当然要尊重他的意愿。
宗神秀眸色温和,徐徐道:“看你。”
也就是让凝芜做决定的意思。过了半晌,凝芜道:“好。事成之后,我会与你一同去上天界。”
景惹点了点头,打开瓶口,凝芜小心翼翼将那缕魂魄装了进去。景惹贴身收好。
事情都解决了,仇也报了。该离开这个炼狱修罗场了。景惹和君凤鸣都打算动身。转身发现凝芜二人没动。确切的说,是宗神秀没动。他目光落在一处,那里尸横遍野,白骨堆积成森森山丘,一只断裂的手臂孤零零躺在地上。骨节分明,五指修长,莹润白皙。只是少了血色,显得有些惨淡。手腕以上,延伸进衣袖的,是透进肌肤的佛门咒文。
凝芜看了一眼,淡淡道:“师兄,走吧。”
宗神秀道:“那是……”
凝芜没所谓的样子,坚持道:“走吧。”
过了良久,宗神秀颔首:“好。”
几人出了洞口,来到山顶的平地。黄昏的云霞燃烧得极为明丽。
天际红霞绚烂如带,血红的雾色散布其间,又一片一片被彤云吞没。这漫天令人恐惧的红色,被落日照彻,天地间的苍茫永久都不消散。
信玄战栗着守在洞口,见几人平安归来,松了一口气,随即,充满恐惧的眼光望向山下。几人新鲜的空气都来不及享受,就听到了凌乱的足音,一人压抑的喘息,自一边传来。
少顷,一名身穿铠甲的女子,背着一个人,慌慌张张往山顶跑来。却在看到几个人的瞬间,呆若木鸡。
凝芜看清楚她面容,再定睛发现她所背之人,眉梢眼角都变得不可思议,挑眉道:“哟,这是哪阵风,将我们妖族最尊贵的两位大人物吹到这儿来了?”
温紫婵定住脚步,稳定心神,诧异道:“你……你们怎会……”
她蓬头垢面,战甲上血迹斑斑,显然经历过一场殊死搏斗。而她所背之人,居然正是妖族圣皇戚澜。她看上去奄奄一息,身上血迹斑驳,比温紫婵还触目惊心。
凝芜道:“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啊。”
想是听到他的声音,半死不活的戚澜犹如回光返照,突然睁开眼,死死盯向他,怒目圆睁道:“你……废物,你竟然敢……”
话未说完,一口鲜血喷出。戚澜抓住温紫婵肩膀,咬牙道:“放我下来。”
温紫婵忧心忡忡道:“圣皇,你受伤不轻,不可轻举妄动。”
戚澜沉声道:“我的命令你也不听了?放我下来!”
温紫婵不敢违抗,只得道:“是。”
弯腰将她放下。戚澜手里还握着自己的妖骨剑,作势欲扑向凝芜,将他一片片割肉凌迟。奈何受伤着实严重,才走了两步,就呕血不止,脸色惨白得如同死人。
凝芜不忘幸灾乐祸道:“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这番画面,我怎么觉得似曾相识啊。”
他自己两条腿都还在发抖,要不是宗神秀扶着他,估计也比戚澜好不到哪里去。但他见惯了戚澜高高在上,生杀予夺趾高气扬的模样,难得有几次狼狈的状态,都被他撞见,心情说不出的畅快,自是要不留余地奚落打击了。
戚澜本就呼吸不稳,听到他言语中的嘲讽,真是比拿把刀砍在身上还难受,气得双眼发直,全身颤抖,妖骨剑都拿不住。温紫婵见状急忙搀扶她,仓皇道:“圣皇,”
却在此时,一群乌泱泱的人马现身,为首之人一袭灰色长袍,眼睛被白布包裹,手里拿着一个漆黑的铜铃,指尖有意无意摩挲着。在他脚边,如同野狗一般蹲爬着四条人影。流苏一样破烂的衣服,仿佛在血水里打过几个滚,血淋淋的穿在身上恐怖渗人。他们面上罩着一张诡异面具,看不清面容,但露出的肌肤血肉模糊。凝芜在客栈见过与他们相同的人。
但他注意力并未完全放在这四个奇怪的面具人身上,而是那灰衣瞎子。只见他额心如同刺青一般深深刻着一道流纹。像是某种字体,又不像。凝芜眼神微凝,那是……堕仙印。
这人身份是堕仙?
堕仙就是堕落的神仙,特指上天界被剥夺仙人身份贬谪之人。凡间流放的犯人,会在他们身上烙印刺青,暗含鄙视,是最低贱最耻辱的象征。上天界的堕仙印也是如此。只要不是经过允许离开上天界,就被默认为脱离仙籍,额心会被打上印记,终生不褪。
如此说来,这人的名字凝芜想起来了,在梦魂女编织的梦境中他听到过,夜宴,就是那个被人一脚踹进通道的少年。也就是说,此人之所以堕仙,不一定是自愿,而是被迫的。但无论如何,还是离开了上天界,而且再也不可能回去。
当年闻名中天界的三剑客,即凝芜生死与共的两名好友,其中之一,正是来自上天界,名为师相遥,也就是不竞侯师无衣的母亲。
因此凝芜才能一眼就认出夜宴额头的印记。
在他身后,是数不尽的魔兵鬼将。还有,妖族的士兵。他们无不目光呆滞,神情恍惚,就如行尸走肉,受人控制。
夜宴轻轻抬手,千军万马霎时止步,仿佛一片惊心动魄的黑云席卷而来。他面朝前方,被蒙住的双眼似乎正在看凝芜几人,嘴角牵扯着油腻冰冷的笑,缓缓道:“此乃妖族与魔族之间的恩怨,闲杂人等,奉劝你们离开。”
景惹想不到对方身份如此不简单,后知后觉,惊讶道:“阁下难不成竟是魔族之主?那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了。”
夜宴“哈”了一声,依旧笑道:“阁下眼光不错。”
同样的笑,裳樱落脸上也经常出现。但他刻意伪装的,是一副心怀天下,慈悲为人的高僧模样,虽也有恨,但更多的只是想报复那些欺骗别人感情的恶徒,再者就是凝芜。即便也想鱼肉无辜,但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无药可救。可是眼前之人就不一样了,他的笑,好像是千难万苦,经受过重重锤炼,变成了另外一个可怕的人。从他的笑声听来,他憎恨的岂止妖族,简直就是整个四界,用一句苍生不配都不为过。几乎所有人都能感觉到,此人野心不小。是比妖族更恐怖的存在。
虽说妖魔之间确实有过节,因为上一代妖皇与魔皇由于凝芜生母缘故,有不共戴天之仇。但魔族卷土重来的原因,只怕不止这么简单。
客栈的骚乱,只是为了吸引妖族兵力,分散戚澜实力,然后再声东击西,各个击破。戚澜被裳樱落偷袭,身受重伤。夜宴像是算准,联合裳樱落里应外合。他本人也不知道在妖族潜伏了多久。可谓机关算尽,汲汲营营。
而妖族,在他精心算计之下,终于快要灭亡了。
下章开始撒糖。谜底还没有揭开,任重道远。看文的小可爱请记住哈,本文是真正的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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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圈光井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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