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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   喝了酒的于暮睡得很沉,第二天早上还是被周途叫醒的,因为闹钟忘了开。
      迷迷糊糊睁眼,于暮看见周途穿着黑色背心坐在旁边床上,正拿毛巾擦头发,水珠溅到于暮额头,他抬眼,转瞬又趴下,像只霜打的茄子。

      “几点了?”
      周途把毛巾拿下来,按亮手机,“七点半。”
      昨天约好八点出发,于暮猛地坐起来掀开被子,突然惊慌失措一般又盖回去,但他一丝/不挂的样子周途已经全看见了。
      “喝完酒身体热,正常。”
      声调平平,没有起伏,周途说完起身去洗手间。
      于暮赶忙找内裤,妈的,什么时候全脱了?!这辈子没这么丢人过......

      内裤找到了,上衣又不知道扔哪,周途掐好时间从洗手间出来,拧开矿泉水递给于暮。
      “谢谢。”他视线飘忽,不好意思直视。
      “衣服在这。”
      周途左跨一步到自己床边,拨开被角,抓起一件蓝格睡衣扔给于暮。
      两人大眼瞪小眼,周途笑着解释,“别看我,我不知道你怎么扔我床上的。”
      “抱歉。”
      “早饭在哪吃?”
      于暮下床去拿裤子,“等我洗把脸带你去。”
      “不急。”周途点根烟抽,“慢慢洗。”

      水龙头“哗哗”地流,却怎么也冲不走于暮脑子里的画面——周途倚着墙边柜抽烟,打火机声音清脆悦耳,他的臂膀在晨光中精瘦有力,好似轻轻一揽足以让怀里人窒息。
      于暮用力揉搓脸颊,好不容易赶走这幅画面,一抬头,却看见镜子里湿漉漉的双眼。
      ......

      因为早上的事,于暮一整天兴致不高,但他不能表现出来,就算装也得装到行程结束。
      在森林公园穿行一天,天气全程晴朗,九月中旬正是阿尔山的黄金旅游期,从远处看一片金黄苍茫,树林密集广袤,给人一种无穷无尽的感觉,尤其是难得一见的熔岩地貌,原始神秘。

      于暮帮两个姑娘拍了不少照片,基本都是比较出名的打卡点,他们玩得正嗨的时候周途却在另一边望着一颗倒下的枯树看了好久,转来转去,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玩完回到车上,俩姑娘凑一起互相欣赏照片,于暮见周途还没回来,过去找他。
      走到那颗倒下的枯树前,于暮没发现周途人影,喊了两声他才从另外一颗树后钻出来。

      “你干嘛呢?”于暮看着周途,眼神复杂。
      他赶忙解释,“我看鸟呢,我......我没上厕所,别误会。”
      于暮仰头,笔直的树干朝向天际,属于大兴安岭独特的秋在这一瞬间更加具象。
      视线落下来,于暮对上周途的目光,不知是不是秋天的缘故,于暮在周途眼里竟然感知到一股阳光四散的暖意。
      “看完了吗?”他问。
      周途恍然,“看完了。”
      “走吧,别一会儿再被黑熊叼走了。”
      “有熊?”
      于暮骗他,“当然。”

      周途跟上于暮,却一步三回头,貌似防备黑熊搞偷袭,实在没找到可疑的影子才彻底转回身。
      “你今天状态一般,我开吧。”
      于暮本想拒绝,可周途竟然直接点出他的状态,再装就没意思了。
      周途车技熟练,只是出发后刚开了大约半小时,白佳玉拍拍他肩膀,说:“周哥,慢点,你开车太猛了,有点晕。”
      “不好意思,习惯了,我慢点。”周途把速度放缓。
      于暮回头,问白佳玉,“要喝水吗?”
      “这有,谢谢暮哥。”

      王星还行,没感觉晕,她问于暮:“咱们晚上住哪?”
      “林中小屋,和之前的民宿差不多。”
      “又有烤肉吃了!”
      于暮纠正,“晚上吃农家菜,东北特色的。”
      “有酒喝吗?”
      “想喝就有。”
      但于暮今晚说什么也不喝了,他不想再发生乱脱衣服那种尴尬事。
      ......

      白天拍了太多照片,午饭晚饭期间两个姑娘一直忙着修图,没工夫聊天,于暮只好硬着头皮跟周途聊,话题围绕西北和东北的城市建设,于暮对宁城了解不多,基本都在听周途给他讲。
      今天到得早,吃完饭天还没黑,有民宿住客约白佳玉和王星打台球,她俩兴匆匆去了,留下于暮和周途坐在残羹剩饭的餐桌旁听着劣质音响放出的歌,音质虽一般,但景色满分,弥补了音质上的缺憾。

      “回去还你一条兰州。”于暮说:“这几天都抽你的。”
      “不用,我家有很多。”
      “倒腾烟草啊?”
      周途笑笑,“不是。”
      于暮起身,“去河边走走吗?”
      周途跟着起来,“正有此意。”

      这家民宿和上一家不同,离河边有点远,要走五百米的样子,虽然两人走得慢,但胜在腿长,很快便听见水流声,由远及近。
      这里不是真正地域上的东北,可望着火红日落,于暮最先想到《东北民谣》里的一句歌词,“塞北残阳是她的红妆”,一年中也只有这时他最想念故乡。

      傍晚气温降冷,周途拉上冲锋衣拉链,看眼于暮,“冷吗?”
      “大哥,我穿羽绒服呢。”于暮问他,“你呢?”
      “我习惯性穿得少。”
      “为什么?”
      “冷点让人清醒。”
      “这么自律。”于暮转头望向天边,眼底一道冷色闪过,“不愧是警察。”
      周途倏地停下脚步,有些不可置信。

      于暮掏出烟,他动作很慢,像故意抻着周途,等烟叼在嘴里,还没来得及点,下巴被周途拿手勾住,逼迫于暮抬头。
      “你说什么?”
      周途眼里的冷色不遑多让。
      于暮没躲,“前几天有警察来我们工作室找过薛启两次,我不放心,出发前去警局想问问进展,在门口看见你了。”
      周途没印象,“具体时间?”
      “忘了。”
      于暮轻飘飘的语气让周途很不快,竟然在出发前暴露了身份,浓烈的挫败感聚集,前所未有。

      在收手之前周途撒气一样食指用力勾了下,于暮的喉结下意识蠕动,烟掉落地上......
      他把烟捡起来重新叼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跟我来阿尔山是为了那个去世的女孩儿,对吗?”
      “对。”
      事已至此,周途没什么可隐瞒的。
      “那你此行的目的达成了吗?”
      于暮呼出的烟雾飘到周途跟前,他被勾出烟瘾,也掏出烟点了一根,望着滔滔河水,说:“我以为我达成了,现在看来不一定。”
      “为什么?”
      “因为你事先知情。”
      在真相上隐瞒在所难免。

      于暮淡淡一笑,“知情又怎样?心里有鬼的人才会伪装。”
      “是吗?”
      “不是吗?”
      沾染夜色的眼睛转向左侧山林,民宿老板拉的彩灯不足以照亮山路,可周途眼里却映着星光点点。

      “问个问题,我跟那个去世的女孩只在工作室的时候打过招呼,怎么查我这来了?”
      “有过交集的都要查,正常程序。”
      “明天返程,你的结论是什么?”
      “应该不是你。”
      于暮竟然笑了声,“万一我隐藏得很好呢?”
      周途裹了口烟,说:“你和女人接触的时候,一些预判的身体接触都会被你提前避免,去世那个女孩儿......”
      周途不想多说,只是重复,“我觉得不是。”

      “你们也安排人跟薛启了吧?”
      周途把烟咬出牙印,“你和他关系有多好?”
      “他是我大学同学的朋友,来宁城之前认识的,关系不错,后来一起开了这家工作室。”
      “感情方面呢?了解多少?”
      “他身边不缺漂亮姑娘。”
      于暮不想单纯评价薛启为“渣男”,作为朋友,他有点说不出口。

      “既然你知道我的动机,怎么还让我跟来?”
      于暮双手一摊,“开门做生意啊,再说我遵纪守法,坦坦荡荡,为什么不让你来?”
      “有道理。”
      于暮在河边蹲下,把烟头插进水里灭掉,缓缓站起来,说:“这件事在我这就算过去了,以后你再想出去玩随时找我,给你打折。”
      相比于暮,周途没那么轻松,“我偷偷查你,你不介意吗?”
      “你没错,我也没错。”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音乐,欢快悠扬,两人一齐望过去。
      “是马头琴。”于暮说。
      “第一次听。”
      “蒙古乐器,要过去欣赏一下吗?”
      周途踢开脚底石头,“算了,没有艺术细胞。”
      听着马头琴,两人走到一棵树下,等音乐声停止,风吹树叶的声音一下子跃然耳畔。

      “怎么样?出来这趟玩得还行吗?”
      每次行程快结束的时候于暮都会问客户,像做问卷调查一样,如果有哪里不满意的他会马上改进。
      “挺好的。”周途说。
      “真假?”
      “要是单纯为了玩,可能会更好。”
      这句是实话,于暮信了。

      周途望着头顶枝干,说:“西北太荒凉了,很少见到这么多树。”
      “你去过林芝吗?”
      “你是不是以为之前我跟你说的都是谎话?”
      于暮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没怎么出过远门。”
      “啊......想起来了。”
      出发那天早上确实说过。

      周途问:“林芝怎么了?”
      “那边树多一些,每年三月桃花盛开的时候很漂亮。”
      “你的工作不错,能到处玩。”
      “同样的地方去三次以上就不好玩了。”
      “也对。”周途手腕一勾,“起风了,走,回去睡觉。”
      后半句有点暧昧,虽然他只是正常说话,但于暮管不住自己胡乱想象的脑袋。

      “有警察跟团的事你告诉薛启了吗?”
      “没有。”
      “为什么?”
      “因为我也想知道真相。”
      刚走出几步两人又不约而同停下,任风从身体穿过,吹动发丝起伏,周途想说点什么,张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
      他知道这种情况下应该感谢,可对上于暮的眼睛,他想斟酌语句,怎么表达会更好,怎么说可以加分,犹犹豫豫机会错过,于暮已经走到前面去了。
      ......

      回到林中小屋,大厅的台球案旁边围了一圈人,白佳玉和王星都在,于暮回头问周途,“想玩吗?”
      “不会。”
      “你个当警察的,连台球都不会啊?”
      周途下意识捂住于暮嘴巴,小声说:“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于暮真怕下一秒被周途带到黑暗处灭口,他点点头,周途这才放开。

      “我不会打台球,但我会别的。”
      于暮抿抿嘴唇,“什么?”
      “射击,格斗。”
      好吧,虽然不是一个领域,也不能定义哪个更高级,但于暮还是觉得被压了一头。
      两人没和白佳玉她们打招呼,打算上楼睡觉,民宿楼梯是木制的,踩上去有点声音,但不扰民,于暮在前,周途在后,“吱嘎”声追得于暮耳朵好痒,有种躺在草地晒太阳,被谁拿狗尾巴草往脸上划的感觉,想躲避,但更想再来一次......

      刚回房间,周途电话响了,他出去接。
      于暮本想洗澡,又怕他没带房卡,干脆躺床上等。
      没过两分钟周途果然敲门了,于暮起身开门,听到周途说:“有个好消息。”
      “什么?”
      “失踪那女孩儿找到了。”

      两人回屋坐下,于暮问:“在哪找到的?”
      “玉树。”
      “怎么跑那去了?”
      之前薛启带团去的是西藏,玉树在青海。
      “本来她玩了几天想回家,不知因为什么事和家里吵架,一气之下跑到玉树,她之前一直给那边的小学捐文具用品,正好过去看看那些孩子,在一个老师家住了几天。”
      于暮听完终于松口气,“找到就好。”

      最起码薛启能和这件事撇清了,只是刚舒坦一秒,周途又来一句,让于暮放下的心又悬起来。
      “之前跟去世那女孩儿同团的人,给我们传过来一张照片。”
      于暮预感不太好。
      “是女孩儿跟薛启的合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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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内容:閻犲洭鏀遍崑宥夊礂閸垺顏㈤柛蹇嬪劚閹宕樺鍛岛閻熷皝鍋撻柨娑楃闁谎嗩嚙閸欙拷/婵炲鍔岄崬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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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走过路过留个评,姐妹们。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