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你总是让我惊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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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山檐把保险丝装好后，真的通电了。
客厅的所有灯都亮起，姜砚的眼睛也一下惊喜地亮了。
他走进厨房按了下开关，发现确实都通电了之后跟林山檐开心地击了个掌。
林山檐收拾工具箱，姜砚边蹲在地上帮他收拾，边赞美道：“太厉害了林师傅，我常常觉得你无所不能。”
“当然，你需要的每时每刻，我都准时到达。”林山檐配合地回答道。
把东西收拾好之后，姜砚又看了眼钟，已经十点半了。
“这么晚了，我记得你家还挺远的，明早还要上早读，你要不今晚就留在这？”姜砚问。
林山檐挑眉：“方便吗？”
“有什么不方便的，走走走，赶紧洗漱好了去睡觉。”姜砚推着林山檐的背，催他到自己房间去，他的语气有说不出的愉快，大概是没想到一件麻烦事这么快就解决好了。
林山檐第一次走进姜砚的房间，之前他只是一直在客厅吃饭，最多陪江燕花一起看看电视。
姜砚的房间并不杂乱，他的东西不多，都很随意地摆放着。几本小说杂志零散地放在床头，床头柜上摆着一副耳机和一盏台灯，床头柜旁还有一小个懒人沙发。
浅蓝色的床褥看起来很柔软，厚厚的棉被直接铺在上面，看得出来主人并不在意会有多少褶皱。房间里飘着极淡的绿茶和无花果的香，林山檐一眼就看到了窗台旁放着的香薰。
“你还喜欢香薰？”林山檐问。
“瓶子好看。”姜砚随口答道。
他拉开衣柜，给林山檐拿了套居家服、新的内裤和洗漱用品，递过去说：“你先去洗，记得别把洗发水和沐浴露搞混了。”
林山檐点点头，然后又问：“我睡哪？”
姜砚懒散地躺进小沙发里，他一坐上去整个沙发就塌了，像把他整个人都盛起来了一样。他散漫地笑，勾着嘴角，他这样笑看起来总有些痞气：“当然是跟我睡，不然你想喂蚊子吗？”
“遵命。”林山檐微微笑着应了。他手里捧着那套居家服，隐约嗅到和姜砚身上相似的味道，不由得有些分神。
等他洗完后姜砚又缩在小沙发上睡着了。他脱了鞋，只穿着双袜子，曲起双腿，整个人蜷在柔软的沙发里。他其实并没有打算睡过去，手心里还放着手机。
姜砚睡着的样子很乖，长长的睫毛掩着，呼吸均匀，脸在温暖的房间熏得微红。
林山檐看着，都有些不忍心叫醒他。
但是越睡越不想起。他还是拍拍姜砚的手臂，轻声把人叫起来。
姜砚的眼睛先是眯开一条缝，看到是他后又开玩笑：“我不想去洗了。”
“那就不洗。”林山檐答道。
“骗你的，身上一股味臭死了。”姜砚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舒服地叹了口气，然后爬起来拿衣服去洗澡。
“真的上你床了哦？”林山檐看着他随意地脱了外套，露出里面和自己身上这套相似的黑色长袖上衣。
姜砚因为永远不会脱外套，所以永远不会在校服外套里面穿校服短袖。而且现在步入秋天，G市二十三度的天对他来说已经过了穿短袖的时候。
姜砚听到这话笑了一下，故意装作曲解他的意思：“不想？”
“征求主人的意见。”林山檐很聪明，不跳进他的圈套。
“主人同意并支持，嫌热就去衣柜找条空调被。”姜砚摆摆手，麻溜地去浴室了。
姜砚买的衣服一般都会大一码，加之他本来就偏瘦，无论是什么穿在他身上都显得有些空落落的。但衣服对于林山檐来说刚刚好，他当然没有去开姜砚的衣柜，只是顺从地上了床，蒙上棉被，老老实实地等姜砚回来。
房间里有淡淡的茶香，因为窗帘拉着，投不进一丝光。床虽然不大但是足够柔软，枕头很多，林山檐能想象姜砚是如何在睡梦中从最左边的枕头滚到最右边的枕头。
姜砚洗得很快，回到房间的时候还在用肩上的毛巾擦头发。他的动作很轻，大概是以为林山檐已经睡着了。
所以当他把头发搓干，小心掀开被子，结果听到林山檐一句清醒的“回来了”还是吓一跳。
姜砚迅速地钻进了被窝里躺好。
“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姜砚把被子拉高了一点，盖过肩，被窝里面已经被林山檐捂热，格外舒服。
“还没有，在等你。”林山檐的声音离他的耳朵很近，听起来很温柔。
姜砚转过身，看着他：“为什么要等？”
姜砚因为今天睡过去的次数多了，洗过澡之后格外清醒，他的眼睛在黑暗中仍然炯炯有神，林山檐甚至能感觉到他比早上更加亢奋。
林山檐有些无奈，但也转过了身和他面对面：“想跟你说声晚安。”
“哦，现在可以说了。”姜砚说。
“晚安，姜砚。”林山檐看着他，呼吸极轻，在这个暧昧的距离里轻声道。
“好的，晚安，林师傅，今天辛苦了。”姜砚饶有趣味地回答道。
这张床确实不大，两个男生挤在一起，已经毫无间隙。
林山檐看着姜砚仍然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仿佛期待着他再说什么，像只不安分的猫。但林山檐又怕这么近的距离会暴露什么，诸如呼吸、心跳之类的东西，只好率先闭上了眼睛。
他们就这样面对面侧躺着，期间林山檐小小地睁开眼睛去看姜砚，发现对方也安静地闭着眼睛的时候，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然而还没有等林山檐入睡，姜砚小声地在黑暗中问：“林山檐，你睡着了吗？”
“还没有。”林山檐无奈地睁开眼。
姜砚整个人裹在被子里，头发乖顺地垂着，他还是眨着眼睛说：“已经是十二点半了。”
林山檐看着他亮亮的眼睛，“嗯”了一声。
“你睡不着吗？”他又问。
林山檐知道他今天睡得多，所以现在还很清醒。睡不着的其实另有其人，但林山檐不介意陪着姜砚说话。
于是他又“嗯”了一声当作承认。
“明天我们很早就要起床了，你还不睡啊。”姜砚说话很小声，但因为两个人面对面，林山檐听得很清楚。
也许是因为他的情绪有些高，也许是因为他在自己家里感到很放松，姜砚比平时的话要多一点。
林山檐听着他的声音，低声说：“我还不困，你陪我说会话我就能睡了。”
姜砚答道：“嗯，我早想问你怎么会这么多东西了。”
“很多只是因为有兴趣，有兴趣的东西我都会去了解，不过由于我这个人总是三分钟热度，所以虽然知道很多东西，但总是学不深，只有一点粗浅的了解。”林山檐耐心地解释道，“如果今晚的问题复杂一点，说不定我也没办法解决了。”
“欸，不信。”姜砚笑了笑。
林山檐只是微微笑着看他，不说话。
“你总是让我惊喜。”姜砚末了又添了一句。
“有点热。”林山檐突然从被窝里伸出一条手臂。
姜砚反而又往被窝里缩了缩，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看他：“哪有？”
林山檐用那只手碰了碰自己的脸，补充道：“这里很热。”
姜砚又笑了。
林山檐的风趣总是恰到好处，不会太过冷，也不会太过分。也许世界上让每个人笑的那个点都不一样，但姜砚总是会因为林山檐说的话而感到轻松和愉快。
他们简单地聊着运动会的事，林山檐总能接下姜砚的话。就在他看到姜砚半垂着眼，回答也慢了不少之后，他就知道姜砚有睡意了。
林山檐把那一角棉被拉上了一点，盖住他的肩膀，提醒道：“睡吧，小心别掉下床了。”
姜砚淡淡地笑，顺从地往里面靠了一点，合上眼睛：“你别把我踹下去就行。”
林山檐伸出手臂放在棉被上，以一个半拥抱的姿势笼着他，放轻声音说：“不会的。”
他们两个第二天又是晚晚才起，姜砚把衣柜里的校服外套和裤子丢给林山檐让他换上，自己则匆匆地去洗漱。
江燕花今天起得很早，蒸了热腾腾的包子，看着姜砚又是快到上学的时间才从房间里滚出来，实在是恨铁不成钢，刚想开口骂两句，就看到林山檐穿着校服跟着慢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奶奶早上好。”林山檐看上去心情不错，看到江燕花就友善地点了点头。
江燕花眼尖，一眼就看出来林山檐全身上下都是姜砚的手笔，他比姜砚高，穿姜砚的裤子还露出一小截脚踝。聪明的老人早就反应过来昨天晚上林山檐在姜砚的房间留宿了。
“哎哟小林啊，早上好，辛苦你了啊还帮我们修电。”江燕花笑得像朵花，手上却麻溜地打包好了两份包子，从厨房里提出来给他们带回去当早餐。
“没关系，举手之劳。”林山檐接过这两份包子的时候还低声道了句谢。
姜砚终于整理完自己后，套上校服外套就拉着林山檐准备跑，期间不忘跟江燕花摆手说：“走了走了要迟到了，老太太今天起这么早？”
“上学还敢迟到你是无法无天了！“江燕花忍不住爆发。
但姜砚早就拖着林山檐利落地把她的怒吼隔绝在门后，准备赶去学校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