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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不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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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厅围聚一大堆人，地上酒水尽撒，细碎玻璃渣在地上闪着五彩斑斓的光，人群中心一个女被其他男的拉拉扯扯，其中一男人还动手动脚，时不时趁乱摸几下。
“钱少，这女的就是欠收拾，要不就让我来，保证乖乖跟您回家。”小弟看着破烂衣服下的细腻皮肤，两眼放光。
“不用！”钱少脸色发黄，眼底青黑，一看就是纵欲过度，大力拽着长发女生的手往外拖，笑嘻嘻道：“这小贱人欲擒故纵呢。不过我就喜欢烈的。”
女生极力挣扎，奈何力气不够，长长裙摆沾满酒液，在地上拖出湿黏痕迹。在场除一个被死死抱住的女生，无一人帮忙。
“放开她！”血液翻涌上头部，耳中一阵轰鸣，蒋哲拨开人群，一把搂过女孩。
“哥--”熟悉味道充斥鼻间，蒋雪再也忍不住，崩溃大哭。
“我艹你妈的。”钱少见到手的美人就这么跑掉，逼近几步，几个小弟适时跟上。“你小子谁啊？”
“我是她哥！”蒋哲怒目而瞪，拳头紧握，一手将蒋雪护至身后。
“兄妹啊？”男人了然，勾过来一个高脚凳坐下，悠悠然道：“你妹妹偷拿我东西了，我好心好意想私了，结果你妹妹不同意，你说怎么办？”
“我不是！我没有！”蒋雪慌乱仰头，头发凌乱，面色苍白，“哥，你相信我，我什么都没拿。”
蒋哲抬手擦掉妹妹脸上泪痕，像每一次护着她那样，坚定又温和，“我相信你，小雪。”
旋即转过头对男人道：“你也听见了，小雪说她没拿就是没拿。”
气氛一瞬间凝滞，钱少直直盯着蒋哲，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宛如一具没有感情的雕塑。
“既然你不说话，我们就先走了。”蒋哲捉住妹妹的手，分开人群，大步向门口去。
“砰！”高脚椅倒在玻璃渣上。
寂静被打破。
看戏的人见形势不对，三三两两偷偷溜走。
“我让你们走了吗？！”钱少阴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众人瑟缩，一动不敢动，钱少这是在说谁？
少年停下，身形清瘦，不卑不亢，“你到底要怎样？”
“操！”钱少狠狠啐了一口，拽了一把头发暴躁道：“怎样？我最恶心你们这些婆婆妈妈的人了！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走！”盯着少年清秀淡漠的脸，钱少忽的一笑，上下打量，“我还没试过兄妹呢，不过应该不错。”
蒋雪脸色“唰”的惨白，其他小弟围成一圈，步步逼近，钱少笑得志得意满。
“哥。”郁楸着急，“怎么还不动啊？”
“别急。”郁柾一抬下巴，郁楸随之望去，角落一男人不知坐了多久，“等他出手解围。”
虽然位置隐蔽看不清人脸，但郁楸一眼就认出是这人是沈厝！
“哼。”金丝镜下闪过一道冷光，“他是幕后推手，他不解决难不成还等着我们？”
“再说了。”郁柾揉了揉弟弟的头，“你也不能每次都帮着这个男生，要不然哪次你帮不了他，他可能以为你不想帮他，记恨在心。”
“哥！蒋哲不是这样的人。”郁楸心里有些唾弃自己，他之前是想利用蒋哲家的事来搞臭沈厝的名声，并不是真心实意为了帮蒋哲而去帮他。
“是不是就看这次了。多说无益，行动才是最真实的证明。”
眼看人越来越近，蒋哲把妹妹紧紧护在身后，四下寻找，见郁楸和他哥哥站在门口，无人在意，心下松了一口气，在这种时候和他们兄妹撇清关系最好。
“哥！”
“滚开！”蒋哲一把挥开伸向背后的手。
“妈的！别给脸不要脸，能被钱少看上是你们福分。”领头小弟露着一口黄澄澄的牙齿，吐沫星子乱飞。
蒋哲一脸嫌弃，讥笑道：“是吗？宫斗剧看多了吧，这福分给你你要不要？”
“你！”
“跟他废什么话，动手啊。”钱绍经过这么一闹，兴致已经消了许多，但他不能就这么放了这两人，他钱少的面子还摆在这儿呢。
“好嘞。”
蒋哲护着妹妹慢慢往后退，脑中飞速运转，他要想一个法子，要不然今天蒋雪和他谁也走不了。
“好了。”含笑声响起，银灰色西装男人从角落起身，衣服熨帖整齐，一双眸子含笑上扬，端得一副绅士温和模样，后面跟了一个满身横肉的人，赫然是盛泰的王经理！
“钱少，强扭的瓜不甜。再说我们今天有正事，因为这两人耽误可不值得，钱总还等着呢。”
钱邵脸色扭曲，不甘心抬头，末了又踹到几个椅子，噼里啪啦。
“这。”酒吧老板从吧台后探出头，心脏一阵抽疼，场地被搞得乱七八糟的，这晚上要怎么开张？
几个小弟面面相觑，他们到底还动不动着俩人？
“行，行。”钱邵舔了舔后槽牙，乍然逼近，烟酒气喷了蒋哲一脸。“今天就先放过你们。”
“我们走！”
“钱少，钱少！”
酒吧老板扛着钱邵杀人的眼光，竭力赔笑道：“您先别走，您看我这店里的损失也要有个说法是不是？”
“说法？”钱邵心情烦躁到极点，怎么这些人一个个都要给他找不痛快！
酒吧老板冷汗直流，后脚蹬地，微微侧身。
“我负责。”沈厝适时递过一张卡，态度诚恳，又满怀歉意，“也是对钱少的赔罪。”
郁楸冷眼看着男人惺惺作态，空气混杂，郁楸甚至能闻到沈厝身上那令人作呕的上流阶级味道。
沈厝和善的态度挑不出一丝过错，酒吧老板拿到卡就忙不迭离场，钱拿到了，这几位爱咋地就咋地吧。
钱邵面无表情直盯着他，末了哈哈一笑，“不愧是沈总，服务真周到。”
“是吗？”沈厝面色如故，推了把眼睛，挡住眸底冷光，“希望我们两家的合作也可以圆满。”
“但愿如此。”钱邵耸肩，手插口袋抬脚离开，几位小弟立马跟上。
“钱少先走，我跟两位朋友打声招呼。”
目送几人离开，沈厝这次笑容真诚了许多。“好巧啊，郁少，郁二少。”
“是挺巧的。”少年点头，看见默默落后几步，努力缩小自己存在感的男人，故作惊讶道：“王经理也在呢。”
“对对。”王经理连连点头，上次的事才过去不久，他还不想惹这个祖宗。
远处蒋哲蓦然望去，男人油腻肥胖的脸与记忆中蛮横的刚松开的拳头又死死攥紧。
“对对。”老板的教训才过去不久，王经理不想惹这个祖宗。
“这是你的同学吧。”沈厝问。
“是。”郁楸不欲多介绍，看见王经理他就知道为什么他哥说沈厝是幕后推手了。
“今天的事很抱歉。”沈厝看着蒋哲兄妹俩，语气抱歉。
蒋哲一片防备之色，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别人好，大多是别有企图。但这人事实上帮了自己，必要礼节不能少。
“谢谢。”
“没事。”沈厝不在意，目光忍不住再次投向少年，只是几天不见，这人身上那种清冷与魅惑的矛盾感就更加明显，激得他心神摇曳。
红酒啤酒在空气中发酵，循着气流钻进皮肤，又经血液流向全身，最后涌上心头，沈厝只觉浑身燥热。
“没事的话我们先走了。”要是论世上最了解沈厝的人，他郁楸必排第一，这个男人此刻在想什么他可太清楚了，大庭广众下还随随便便发/情，不是畜/生是什么。
“好，下次再见。”沈厝压下遗憾，绅士让路。
忽的一抹幽香飘至鼻尖，如钩子般不上不下，撩人心弦，少年擦肩而过，沈厝手指微动，几人已远去。
“好香啊。”沈厝眸色沉沉，扇动鼻翼，捕捉余香。
出了门蒋哲就把妹妹放开了，蒋雪披着哥哥衣服，自知有错，一路上不敢言语。
众人无言，行至蒋家门口，郁楸止住脚步。
“我们就不进去了。”郁楸自己也要回家接受审判，想到这，悲伤叹气。
蒋哲当即不同意，若是没有郁楸和他哥哥，小雪可能就遭难了，再怎么说也不能把人用完就扔。
“我们也还有事。”郁楸了解蒋哲的性子，看向自己哥哥，“对吧。”
“对。”郁柾配合点头。
“这--”
“再说了，你妹妹的事还没完全解决呢”
蒋雪惊魂未定，母亲还在院子里焦急等待，小雪的事还没弄清。蒋哲思虑再三，只能答应：
“好，等我解决好这些事，我们约个时间，我一定重重答谢你们。”
“嗯嗯。”
走出巷子，坐上车，郁楸就知道该来的肯定逃不了。
“哥~”郁楸无视哥哥微沉的脸色，先发制人。
“别撒娇。”郁柾面无表情扯开胳膊上的手。
郁楸立马正襟危坐，连撒娇都不管用了，看来他哥是真生气了。
“你这次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
这熟悉的开场白。
“错在不该逃课，不该--”郁楸突然停顿，脑子灵光。
“可是我这次通知你了。”
“这和你犯的错有什么关系。”郁柾挑眉。
“当然有关系了。”少年闪着杏眼，乖巧道：“我通知家长了，就不算逃课。其二，你是和我一起去的，我不算单独行动。其三，我没受伤。”
说到这，郁楸偷偷打量了一下哥哥，鼓起勇气道：“所以综上所述，我这次没犯错。”
“是吗？”郁柾带着淡淡笑意，“你还挺有理的。”
“我本来就有理。”输人不能输阵，郁楸挺起腰板。
“行，这次算你对。”
“哥。”郁柾闪着星星眼，“你怎么也会用钱砸人啊？”
“怎么？”
“没，就是好帅，不愧是我哥。”郁柾手动夸赞。
“哼，小马屁精。”郁柾打开电脑，处理上午搁置的工作。“不过他们是有钱拿，没地花。”
“为什么？”郁楸好奇心瞬间被激起。
“明天你就知道了。”郁柾不解释，也算是对弟弟一个小小惩罚。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