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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后续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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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池和韩央搬进了韩央原先住的那天台小屋。
照理说,那房东不留情面将韩央的衣服吉它乱扔在天台,是种没有同情心的不尊重,他们不该再住进那小屋,好让房东无法再次在他们无法缴纳租金的时候将他俩的东西又扔在外头。
但是,徐池眷念那五月开满支架的紫藤花,还想着,以后和韩央两个人在紫藤花下享那清风送来的阵阵清香,再近距离看那笑容,捧起那笑容,然后说,那是属于我的笑容。
韩央找他朋友把借出去的钱要了些回来,免了徐池去问他朋友要钱的步骤,不然还得告知他们自己身无分文,身无分文的原因还得细说,对一个人说也许还好,对八十三个人说,相当于你得用不同的方式回答同一个问题,太麻烦。
付了房东一年的租金,让他们可以快快乐乐在这小屋造作至少一年不用挪窝。
至于以后是否买一处属于两个人的小窝。
徐池说:“说不定以后回老家呢,老家房子比这边便宜,我想买个带小院的房子,让紫藤花爬满屋内屋外。”
韩央说:“只要有你在,住哪儿都是住,你不在,住哪儿都差不多。”
徐池觉着这话听起来该是句情话,可挑起刺来…
这…住哪儿都是住,和住哪儿都差不多,是不是一回事,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他在天台上晒着他淋湿了的书,不想问这个问题的原因,是韩央故意看过来的目光。
那目光目的性极强——等着他问,然后再说些让他脸红的情话。
他想,我上过一回当了,才不上第二次。
“书再怎么晒,”再不可能可以前一样平整,徐池怨及其它,“我该让我那房东赔偿我点损失,书可不是人,淋了雨,相当于毁了好吧,他要是不赔偿我,我就站在天台这边,天天拿弹弓打他家玻璃,就拿你做的那把弹弓打。”
说完还把韩央的吉它也置在太阳底下。
“吉它晒干了,还能弹吧。”
书晒在一张桌子上不够,屋子里的椅子凳子全都搬到了天台上,可以说,这天台,全给徐池晒书了。
他俩去屋里洗澡,穿了仅剩没淋湿的白色T恤衫,收拾好所有的东西出屋来。
韩央去检查那晒干了的吉它,调了弦,弹出几个音符。
“还能弹,没坏。”
徐池在紫藤花架底下找了一块空余的地方,邀请他来坐。
俩人又似昨天躲雨那样,盘腿平坐,偶有臂膀相碰,肩头轻触,不一样的是,相望过去的目光以及笑容里,尽是欢喜。
午后三点的阳光,晕满了整个天台,因为摊开的书页,泛起更白的光斑。
徐池去望留在紫藤叶上的水珠,雨后带来的静谧,也是他喜爱雨天的原因之一。
尤其是春天往夏天步入的那段期间,时短,月亮从圆到弯不过一个月,不管今天下小雨还是大雨,闪电或者是雷鸣,第二天总是艳阳高照。
恍惚间,天台起了一阵风。
翻动了晒干的书页,纸张打着纸张,发出有规律的声响,风也翻动了紫藤树叶,摇了几滴残留的雨珠在徐池的脸上。
徐池抬手去擦,听韩央弹着吉它,唱出几句歌词。
“春天的~风,鲜艳了吗,美丽了吗,不见了吧…”
托腮往前,去看韩央拨弄吉它的手指尖。
昨天这手指尖拨弄的可是自己的身体,蜻蜓点水那样的触摸,浅尝辄止的揉捏,说到“想要撕碎了你”时,指尖传来的力道,带着轻微的窒息感,这都是这双带着茧的手拨弄出来的神奇触感。
他说,人不知道性.爱是多么美妙,太可惜了。不是一句玩笑话,是实实在在的一句大实话。
目光移到韩央脸上,当时那暗沉沉的天色里,都能瞧见的漂亮眼睛,脖颈上的汗和雨滴混杂后溢出来的诱人香气,微微牵起来的嘴唇,吞吐出来的气息,带着多少掠夺感,朝着他袭来。
他接不住,却不忍推开。
想到这些,不禁红了脸。
在韩央的歌声里,徐池去望自己住过的那片天台,比自己望过来的视野,更是没有遮挡,更加清楚,夜里一开灯,甚至都能看见自己坐在书桌前伏案写策划的身影。
这个人,居然偷偷这么远望了自己两年多?
转念一想,好吧,就当自己是那些个破小说里没脑子的人好了。
毕竟眼前这一幕确实让人迷醉,美的人,美的景,美的声音,都给了我,我还奢望什么呢。
吉它声停了,韩央吹起了口哨,悠悠荡荡,洋洋洒洒。
天光晴美,风又跑来玩弄他晒干的书,吹成了波浪。
徐池问韩央:“你那天从这里那么跳过去,不怕摔下去吗,怎么着也是五层楼那么高啊。”
韩央手指尖往他红了的脸颊上一戳,戳出来一酒窝。
“有时候,追求幸福,需要的是破釜沉舟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