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二章 打服为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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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雅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有天晚上成星终于逮住她满足了好奇心。
“指导员毕业之后进军区作为新人是最难熬的一批……”
温雅早出晚归，没两天眼底黑眼圈都开始变得明显，跟成星解释的时候，还盯着显示屏劈里啪啦的写报告。军校不建议学生在网络上使用普通的全息感应装置，怕学生们混用之后造成超感混乱，军校供应的设备含有被称为超感媒介的水胶素，是军队和军校的专用品，私人宿舍自然不会配备，温雅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
军校在生活中会鼓励学生们尽量亲力亲为，不要为了省事过多的依赖高科技工具，但在教学中展现出来的至高科技又是断层于普通民众的，如同两个世界一般。
“我要申请学生会长的职务，如果能做出成绩，进军区会得到高一点的军衔，我的话才会有人听，不然指导员不能服众，很难做事情的。”
“我跟导师提过我的想法，最近一直在跟学校申请，忙得我根本没办法管班上的事情，就让导师把代理班长换人了。”
“你们有聚会暂时都不用喊我了，我是真的没有一点多余的时间。”
……
同样作为代理班长的成星深有同感，她的计划绝对不能被班长的职务绊住脚。
作为代理班长的成星和导师需要经常联系，她向张有廷咨询过再生剂的申请条件。对方也不是很确定，只是说学年期末考成绩优秀的学生都可以申请，学校审批一次，第一军区审批一次，全部通过就可以。
全校1604人，那么多专业，再生剂只有200支，第一军区还是几大军区中最缺再生剂的，审批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她父亲的第七型辐射病非常严重，能活到现在全靠体质高于普通人才能撑下来，根据医生的猜测，一支再生剂可能会不够，她不想等待一个可能，她必须为自己争取军校和军区绝对没有办法拒绝的成绩。
所以她需要交出班长的职位，拥有完成计划的时间。
温雅可以借由申请学生会长的名义，名正言顺的拒绝班长的职务，但她的计划不在军校这两年的规划中，很难理直气壮的拒绝，如果因此给导师和同学留下不好的印象，她怕影响再生剂的申请。
没眼色的张淮不知道自己破坏了成星的计划，自从在战舰飞行课上挂在成星的腿上避免摔倒之后，张淮就真的成了成星的挂件，到哪儿都跟着，成星的早餐聚会都被他插了一脚。
“我准备给班长当副驾驶！”张淮如是说。
郑野捂住了脸，不是很想看傻乐的男生。
“志气呢？我第一次听到有战舰专业的预备飞行员把副驾驶当目标的……”
“总要有人坐副驾驶的，跟着厉害的老大混，比较安全，嘿嘿……”
在军队中，一般是一艘战舰配一个主驾驶，两个副驾驶，但在战时很多战舰只会有一位驾驶员，所以即便是副驾驶也必须拥有独自驾驶战舰完成任务的能力。
张淮十分狗腿的给成星递了杯果汁，老师们的火力过于吓人，他准备躲在成星背后，降低被炮轰的可能。
成星假装不经意的瞟了一眼顾桥音，至少她现在也有别人给的东西。
“打一架？”
又一次，顾桥音把饮料递给了俞凡。
“过一段时间吧……”
每天早餐时间重复的对话。
安绯樱一口一口的啃着玉米棒，像个小仓鼠，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一会儿看看顾桥音，一会儿看看俞凡，生怕别人看不出她在八卦。
早餐聚会散场后，成星走在最后，悄悄拉住了俞凡。
“为什么不想和他打？”
“不公平。”俞凡小声回她，一副不希望其他人听到的样子。
“你一次把他打服，他就不会总找你打架了呀？”成星不解。
想和俞凡约架的人不算少，基本上成星明确拒绝后也就算了，顾桥音是最执着的一个。
“万一……”俞凡犹犹豫豫的，有些话她还不太好意思跟成星讲。
成星摆摆手，不再为难俞凡。
“算了，我有个办法让他短时间内不会缠着你，但是有一个要求……”
成星面含期待，双手合十拜托俞凡。
“星期天，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当我的教练，行不行？”
俞凡立刻点头如捣蒜。
“当然可以！要是他们也想来都没问题的。”
成星思忖，也不是不行。
“对哦，你要是教顾桥音应该也能让他明白差距在哪里……”
周五早上的体训课，成星等来了让顾桥音不再缠着俞凡约架的机会。
经历了几天的摧残后，夏若轻决定在周六拉练前，让学生们真真正正的打一次，刺激他们的血性，让他们真正了解等级与实力并不挂钩的事实，于是要求所有人找到和自己等级有差异的对手比试一场。
顾桥音连一秒钟都没有等，举手表示他要选俞凡。
“不行。”夏若轻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等级要有差异，但是实力不能差太多，俞凡情况比较特殊，她受过很多年的专业训练，整体素质和真正的军人没有太大的差异，你们对战能看出的东西太少，不要浪费时间！”
“你们这一届，目前没人打得过她，体质等级和实力没有关系，S级只是你们的开始而已。”
顾桥音对于被反复告知他还很弱的这件事，十分不服气，但也不敢反抗夏若轻。
“我来和你打！”成星举手从队伍里站了出来。
她眉眼微挑，嘴角上扬，面带挑衅。
“我们等级一样，如果你连我都打不过，那也没有必要和俞凡打，她一只脚就能把我完全限制死，打你不跟玩似的。”
“夏教官，我和他打可以吗？”成星转头征求夏若轻的意见，害怕他不答应又加了一句：“我们等级虽然一样，但是他的体质值高过我一点，我也很想知道我是不是能赢。”
“可以。”夏若轻点头答应。
顾桥音跨了两步，站到成星面前，扔了武装带，冷冷看着她，接受了挑战。
“那就试试。”
体训三个大队几百人分开站好，各自寻找自己的对手，几十台监控机器人在空中四散开来，收集信息，夏若轻和助教们在队列中巡视，确认他们自行寻找的对手不会差异过大，同时检查监控机器人传回的数据，并入学校系统，对战结果也会被记录在册，作为后续训练计划的参考。
顾桥音的位置找不到俞凡，不知道谁被分配给她作为对手。
很快，率先进攻的成星让他没有心思再关注其他，曾经同一阵营打过架的两人，这一次成为了对手。
顾桥音自从两年前决意考军校之后，请过很多老师训练，他敢于挑战或多或少有自负不弱的原因，并不是很相信俞凡真的能碾压他。
几天的早餐聚会，他虽然参与度不高，但也让他对成星有些许了解，出身矿星，临时兴起考军校，上了几天格斗速成班……不说他本来体质值就略高于成星，即便更低，他都不觉得成星会是她的对手。
然而，教训往往来自于轻敌。
他发现自己很难掌控成星，也预料不到她的下一步会怎么行动。
成星上了几天格斗课和体训课，等级也高，架势一摆起来十分像那么回事，但只要发现出手不顺，就立刻放弃课上学的东西，路子很野。
钻裤&裆、抓腰带、揪头发，甚至挠痒、踢下三路，只要能脱身，什么都敢做，不仅把顾桥音气得半死，路过的教官夏若轻都看得直皱眉头。
街头打架也不过如此……
顾桥音从小被精心教养长大，打架这种事情在他前十几年的人生中是完全绝迹的，近两年，也是走的最正规的训练模式，成星的招式一时间还真让他难以发挥。
不过，最初的不适应过去之后，他也渐渐找到了自己的节奏。
擒拿曾经是顾桥音的一位老师重点教过他的东西，他很快找到了机会，在成星抠他眼睛想让被困住的左腿脱困的时候，他提前预判，找准时机锁住了成星的手腕，右脚一抬没有留力的重重踢在了成星的膝弯里，让她跪在了地上。
然而，不过两秒钟，成星不给他进一步掌控的机会，脑袋作势往前猛撞顾桥音的肚子，左手顺势像条蛇一样从他的双手中滑了出来，也不管跪着好不好看，直冲顾桥音的脸，把左手塞进了他的嘴里，确定握住他的下颚之后，手指往前使劲一伸……
“呕……”
身体的生理反应让顾桥音不受控制的干呕，立刻便失去了对成星的控制。
“班长厉害！加油！”小跟班张淮自从盯上成星后，十分忠心，眼带滤镜，什么都敢夸。
成星顾桥音这边打了半天还没分出胜负，其他人却已决出了输赢，被这两人一会打得好看，一会儿打得难看的阵势吸引了过来。
夏若轻和三个助教也饶有兴致的站在一旁观战。
体质A级的郑野不知道怎么和体质S的金知风对上了，金知风一直没有被成星抓住参加她的早餐聚会，郑野和他上了几次大课，没有怎么交流，勉强可以说认识。两人之间的差异竟然不算大，但郑野无心恋战，败得很快。这会儿看起成星和顾桥音的热闹来，倒是十分的兴高采烈。
“顾桥音，加油！成星，加油！”
郑野倒不偏颇，顾桥音几天的饮料没白送，甚至想把金知风、俞凡也叫上，壮大他的啦啦队成员。
成星不受围观人群的影响，一鼓作气，赶紧站起来，趁着顾桥音干呕的空挡，跳上了他的背，右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左手掰着他的脑袋，一副顾桥音不认输就掰断他脖子的架势。
“服不服？”
顾桥音被成星掰着他脑袋的左手肘关节抵住了鼻子和嘴巴，想开口说话都不行。
“成星胜！”夏若轻不得不站出来宣布了结果。
“耶！”成星随即从顾桥音背上跳下来，挥舞着双手，眉开眼笑地庆祝胜利。
顾桥音在一边干呕，没空理她，只能庆幸还好没吃早餐。
所有对战结束，夏若轻让他们和自己的对手两两对坐，讨论失败和胜利的原因，直到下一次他们再次对战，失败的一方能够胜利，他们才会更换对手。
顾桥音皱着眉看着对面的成星，输得憋屈，他很恼火。
“别这样，打架嘛，能赢才是我们需要的结果，别的不重要。”
成星坐着左摇右晃，显得万分得意，顾桥音更生气了。
“看在我们都受过星盗苦的份上，好好交流呗，你的招式很不错，我也很想学的，你不是也想赢了去和俞凡打吗？”
成星对顾桥音挤眉弄眼，试探他的态度。
“星盗？”顾桥音脸色微凝，眼神带上了几分猜忌。
“两年前，星盗去海星之前在附近的1号矿星造成了一场大型矿难，我爸爸……也在里面……”
“突然决定考军校是为了再生剂，我想救他。”
“所以……”成星对顾桥音挑了下眉毛。
“我不会让你轻易赢我的，我要做最厉害的那一个，为了再生剂！”
顾桥音略显动容，似乎有一瞬间的破冰，他对着成星点头。
“那就看看，你还能赢几次……”
“说说，为什么打那么难看，明明正经的技术也会……”
战后交流会正式开始。
“我十三岁的时候和同学们一起出去玩，大家说要探险，就去了我们基地的北区，那里很乱……”
“瘾君子、赌徒……随处可见，几个小屁孩一去就被人盯上了，如果你和他们打过架你就会知道，只有赢才能保命，除此之外，什么都不重要……”
“我们的训练是为了能在战场活得更久，那些下三滥的招数也是一样，没有区别。”
“顾桥音，不要被困在规则里哦！”
成星眉眼带笑，注视着顾桥音，若有所指。
……
“你没有认真，我没办跟你讲你是怎么输的。”
金知风坐在郑野面前，一脸凝重，因为无法讲出对战的心得而觉得为难。
“认不认真有什么要紧？那就一直跟你打呗，换人要是碰到成星，那可太吓人了。”郑野轻笑出声，浑不在意。
“嗯，你打不过她。”金知风客观评价道。
“不是说我没尽力才输给你的吗？现在又这么确定我一定会输给她？”
郑野盘着腿轻耸，左手撑着脸颊斜歪着靠在腿上，整个身体也随之一动一动。
“她有对必胜的渴望，你没有……”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二章 打服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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