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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生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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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欢看她誓死无归的模样,翻着白眼问:“你想什么呢?”
此时阳光正好,余布浓却被自己吓出一身冷汗。
耳边突然传来宋清欢的问话,她被冷不丁吓到,浑身颤抖。
宋清欢见她只顾着抖没回答,探头到她眼前:“问你想什么呢?”
余布浓拍着胸口顺气,话不经脑子就窜了出来:“我在想如果你要我去杀人,我该拿什么工具。”
宋清欢听闻,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余布浓见她笑得欢,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什么话,尴尬地站在一旁,等着她笑完。
按照宋清欢的性格,笑完了必然会再加以吐槽。
冷风吹过,余布浓下意识地将手揣进袖口,尴尬地待在原地赔笑。
果然,宋清欢还没完全止住笑,迫不及待地开口,话语里满是笑意:
“我就是要取人性命,又怎可能用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
“对对对,小姐说的对。”余布浓翻着白眼应和。
好在,当余布浓已经冷的止不住原地踏步取暖之时,她终于止住了笑,严肃道:
“现下爹爹把老李家的商业范畴,都交给了我,我需要你帮我。”
余布浓眨巴着大眼睛,许是觉得效果还不够,伸手扣了扣右耳。
她将扣过的右耳,伸到宋清欢跟前:“你说什么?”
“我今儿个算是把一整年的白眼都翻完了……”宋清欢略有无奈道。
她左手捻起余布浓的右耳,凑近自己的嘴,用不大不小的音量,重复道:“我需要你帮我,生意上的事儿。”
宋清欢呼出的温热气体,与严寒的冬天形成鲜明对比。
许是对比强烈,余布浓甚至打了个哆嗦,脑袋拼命往肩膀缩。
她的背上爬满了鸡皮疙瘩,一阵阵的痒。
因着脑袋的扭动,宋清欢的左手险些抓不住她的耳朵,干脆放了手不满道:“你动什么?”
耳朵回归寒冷的环境,余布浓松了口气,她揉搓着正在慢慢发红的耳朵,颇有些害羞的压低了声儿:“痒……”
宋清欢不疑有它,继续发表着自己的想法:
“以我所知,老李家主要是做大米和菜油。
品类虽说单一,但胜在遍布范围广。
曾经他们商量之际,我曾模糊地听到,爹爹说老李家的产业,几乎遍布整个大唐。”
余布浓哪懂什么生意上的事情,只能应和着点头,制造点声响证明在听:“恩恩,然后呢……”
宋清欢思索地认真,半晌却只道了个:“再议……”
所幸是“再议”,余布浓生怕大小姐在这天寒地冻间高谈阔论。
她赶紧大步往前迈进,头也不回地招呼宋清欢:“清欢,既然今天还不知该如何,那我们先快些进屋吧。”
屋内早已被碳火烤的暖烘烘的。
余布浓搬了两个小马扎,坐在碳火旁,将冻得僵硬的手,往火堆处伸。
温暖包裹着通红的手掌,暖意才方上来了些。
她余光见宋清欢落座,也将手伸出取暖。
余布浓看向她纤细的手指,脸颊微微发红,不知是冻的,还是火堆映的。
她的声音,明明已经如蚊子哼哼般小了,却还是被听了去。
“你怎么会在那?”
宋清欢嘴角的弧度不断放大,仰着高傲的头颅,无不傲娇道:
“我原本是怕你被启凡欺负,便跟了过去。
虽然角儿不是启凡,但我到底还是英雄救美了一把!”
火苗在不断跳跃,余布浓的心脏,仿佛跟着肆意的火苗没了规律。
“这是第二次了。”
“恩?”宋清欢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问:“什么第二次?”
她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余布浓,但那人却不再说话。
她也不恼,反而开始布局起生意的事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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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插曲,对余布浓的生活好似没带来什么影响,却忙坏了宋清欢。
自从那日后,余布浓就极少看到宋清欢。
直到,大年三十的晚上。
余布浓借用厨房,为自己和爹爹简单的炒了两个菜。
门外是绵延不绝的烟花爆竹声,让这年与往昔不同。
烟花爆竹贵的很,在村里只有少数几家才会买来放一放。
往年,稀稀拉拉的爆竹声,就已经够吵闹的,到底是城里人钱多,这声儿,从吃晚饭开始,就没断过。
余布浓与余父讲话,都得扯着嗓子喊。
“爹爹,今年的年味,可真是足。”
可即便她嗓子喊得生疼,父亲也还是听不真切。
只听他伴随着咳嗽声,回道:“是要洗下足,才能睡觉,往年都是要洗年脚的。”
余布浓也不知道听得对不对,但听到“年脚”,便起身整理桌子,准备去厨房为父亲打点热水来泡脚。
她还没出门,就被宋清欢挡了回来。
刚好爆竹在空中炸开,亮光将宋清欢的笑容,照得美艳极了。
余布浓的心脏,猛地跳动,她心下一紧,想着:“最近这胸口总不适,开年攒点钱,得去找大夫号个脉。”
宋清欢也不说话,从她手中接过盘子,随意地放在桌上,对着余父抬手当是打了招呼,随后便不由分说地将余布浓拉出门外。
余布浓看着宋清欢指节分明的手,紧紧抓着自己的手。
这手,想来是没干过什么重活,摩搓着是这般光滑。
光滑……?
余布浓脸一红,全身僵硬,任由着宋清欢带领着,不知去向何处。
她的心脏,越发不受控制的乱跳,即便她再怎么深呼吸,也不能减轻半分。
只要一想到方才,手指摩搓着宋清欢手背的触感,就让她一阵脸红一阵心跳的。
她看向始终比快了半步的宋清欢,心想着:“还好她没发现。”
可不知为何,心中却因着她的没发现,有些许的失落。
忽尓间,前方的人停下脚步,火树银花在空中绽放,耳边是不绝入耳的吆喝声。
宋清欢的笑颜不断放大,落在她的耳垂,喜悦的声音像是跌跌撞撞地在嘈杂中钻入耳中:
“看,火树银花。”
余布浓仰头看着绽放的铁水,如星星点点般升起,又迅速落下。
可此刻,明明看到的该是火树银花,可目光所及的却是宋清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