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猫猫鼬鼬向前冲（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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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来直播间打卡的兽数逐渐增加着，余元杰尝试同时准备直播和竞选。
与上升的工作量对应的，是他愈发不够用的时间。
如果时间是海绵里的水，余元杰大概已经把它们挤成了压缩饼干.zip
他已经拿定主意，选武力不是绝对要求的部门，然后曲线救国，进冲突科。
尽管调查部只是一块跳板，分量却足够引起他的高度重视。
——毕竟是在陆高院的一众尖子里再挑尖。
调查部相对好进，在概率上也只是5%跟1%的差别罢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名额角逐赛也很快来临。
学生邮箱收到了电子邀请函，里面有具体安排，余文杰越看越紧张。
“大叔，你觉得我能赢吗？”
他本想寻求安慰，不料他的低情商老板总是还能给他更低情商的“惊喜”。
“你也就临时抱佛脚了两个星期，我觉得不能。”
申侑也毫不留情，甚至还相当毒舌地加了一句：
“如果你进了，那就是评级放海。”
大、打、击！
余元杰抱头哀嚎：“直播间观众都猜错了，你一定是毒蛇变的啊啊啊！”
他表示自己不听不听。
为了备赛直播两不误，他连小憩的时间都省了，每天只睡三小时。
更何况训练过量反而会增加肌群损伤等问题出现的风险。
“大叔，你到底懂不懂啊……”余元杰有些幽怨地嘀咕。
“我懂还用得着来这里开店吗？”申侑也挥挥手把他吆走，道，“你既然要竞选，不如多去海边给我捕两条鱼，这样你实战训练了，我也有鱼了，一石二鸟，是不是？”
“唔……”余元杰沉吟片刻，大脑高速旋转一秒钟后就立刻停下，左手伸出一根食指朝天，灿烂道，“我觉得大叔你说的好像是有几分道理。”
“嗯哼。”申侑也愉快地耸耸肩，难得赞同他一下。
“有加班费吗？”余元杰保持灿烂地问道。
申侑也的表情一下垮了下去：“你自己训练还要我补助？没有。少蹬鼻子上脸我告诉你，加班费免谈。”
“为什么嘛……大叔，最近店里生意越来越好，你口袋里的钱起码能排进【东伍区】财富榜前三了。这样吧，都是老熟兽了，我可以给你打五折。”他朝申侑也张开一只手掌，比出半价优惠的意思。
申侑也冷笑一声，“呵，我兜里的钱再多也跟你没关系。去去去，边儿去。”
“嘁，小气鬼，你这样是娶不到老婆的！！”余元杰吱哇大叫。
“那不巧了？我正好不娶老婆。”申侑也水绿色的瞳孔流出一丝讥谏和蔑视。
“嗬……”余元杰被震惊到了三观。
在这个以家庭为首要的时代他竟然能听到不生不娶的发言。为什么呀？
难道说……他的老板，其实……不孕不育？
余元杰的声音里顿时充满怜悯：“没关系的，大叔。就算你失去了那方面的能力，也会有兽愿意跟你组建家庭。不要放弃呀！大叔……啊！”
他脑袋上重重挨了一记锅底。
“看在你还是学生的份上，我决定仁慈地给你三秒钟从我眼前消失。”
“好、好。”余元杰快速溜了。不就是被戳到痛脚了嘛？至于给他一下吗！
真暴力！也不怕以后娶不到老婆！
余元杰思考半天，最终还是听话来到海边。
这回他戴了全套装备，希望能够一雪前耻。
其实也没什么可耻的，不就是喝过几口水嘛！
多大个事？别有心理阴影！嗯！
他在沙滩上活动四肢，又拿起渔网深吸几口气，花了几分钟克服陆兽刻在基因里的对水的恐惧，游进去了。
这次果然体验好上不少。
他带着渔网一路游，熟练地躲过一些大型鱼的攻击，然后把网的一头拴在珊瑚礁上，另一头攥在手里。
拉开距离，再往鱼最多的地方来回那么一兜——
收获就满满当当的了。
海腥味对他来讲已经不是烦扰。他用脑袋顶破水面，把网在沙滩上一铺，芝麻一样密集的鱼儿们就立刻新鲜地活蹦乱跳出来，在沙面上摆尾。
他把准备好的塑料桶拖过来装了小半桶海水，又把鱼一条一条捡回去。
“大叔，我回来啦！”余元杰一进店就踩出一连串水脚印。
——然后他被老板用拖把请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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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量锻炼，结合补充足够的营养，竞选日期到来的时候，他拿着通讯器导航方向。
“叮！您已到达目的地。”
余元杰抬头，瞬即愣在原地——这个上世纪超级大贵族府邸一样的米白色建筑真的只是用作考场的地方吗？
不愧是审评庭的合作伙伴，陆高院真的财大气粗。
刷得油亮的恢宏木制内部让他像旅游一样左看右看，频频观望。
“啧。”一个穿着华丽的富家少爷故意撞了一下他的肩，走过去了。
“嘶……”力道好重，还好他报的不是行动部。
余元杰捂着肩去调查部排队了。
——结果排在他前面的那个兽就是刚才撞他的兽。
凉凉，怎么有种快要完蛋的美感？
他正想搭话，灯光突然黯淡下来，旋即汇聚在一处：
“嗨嗨，40届的菜鸡们！为了减少我看见你们的时长，竞选将在30秒之后立马开始～”
台上的银发背头没穿外套，上身只着一件纯白的西装衬衫，肩膀对称捆着两根黑色皮带，勒得很紧。
话筒里传来实际上只有不到四秒的倒计数：“30，29，5，1！”
他感到脚下一空。
余元杰忍着本能的尖叫，在落地的过程中尽可能舒张自己的四肢，减少受重伤的可能性。
大约十秒过后，他落地了。
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未传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块虚拟的计分牌。
【脱俗表现！计分：10】
有兽欢喜有兽愁，那些一悬空就开始尖叫和全身僵硬地以头抢地的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扣分。
“怎么忍住不叫的啊？给你买到真考题了。”先前撞他的那个富家少爷降落在他附近，有些怄气地嘟囔。
开玩笑，他连海都差点沉过了，还怕一个十米的跳楼机？
“我才买不起那种东西。”他微微笑着，把那个少爷扶起来，继续道，“我叫余元杰，你叫什么？”
“夏新。”富家少爷站起来，向他伸出拳面。
“请多关照。”余元杰抿唇回应，两兽重重碰了一下拳头。
“兄弟，你也买考题了？”周围的几个兽也揉着屁股陆陆续续站起来，凑近他们。
“别提了。”夏新摆摆尾，烦躁不言而喻。
“害，谁知道主考官居然是那个秦朔英呢！”问的兽恨得拍大腿。
“哎——，就是就是！”周围立刻一大片此起彼伏的附和。看来大家都觉得这次竞选不好过。
“秦朔英？那是谁。”他适时凑过去打探情报。
“这你都不知道？”那兽很惊讶，稀罕了一会过后才答，“秦朔英是近两年新晋的明星植物派，实力十万载，堪比耀日的存在。”
动物越老越衰弱，植物越老越吃香。
秦朔英这样的明星植物派能在有限的几十载时间里就获得普通劣化种苟且生长十万载才能拥有的力量，评级卓越倒也可以理解。
“但那些植物的评级是怎么跟我们的评级相互换算的？他们打过架吗？”余元杰好奇问。
“当然不是了！”那兽已然察觉到他孤陋寡闻，有些不屑道：“联机训练打过吧？差不多就是那种pve积分排行论实力的模式。”
……没打过，不知道。余元杰抿了抿唇，觉得自己最好先别再问了。
【窃窃私语！扣1分】【毫无专业素养！扣4分】
唰唰两下，他的计分就变成了5，那兽负得更多了。
“……！”那兽脸色铁青地想骂点什么，喉头翻动几下又给全部咽下去。
众兽移动到考题板，默读上面显示的几行规则，有兽立马就绷不住了：
“考官！您居然要我们下海抓鱼？有没有搞错啊。我们是来竞选陆兽调查部部员的，不是来当渔夫的！”
这一抗议立马收获不少窃窃私语的赞同。
然后他们的计分牌都响了。
【窃窃私语！扣1分】【毫无专业素养！扣4分】
“……不——！”底下小范围炸开了锅。
台上的秦朔英拍了拍话筒：“听好了——！菜鸡们。不管你在外面取得过多高的成就，从你步入这里的那刻起就给我乖乖从头做起！不当渔夫？真是搞笑！要是连抓个鱼都做不好，将来你们跟水生产生冲突的时候，是不是要跪下来求他们到岸上来跟你们打？”
“吁——”底下唏嘘一片，都发觉这个可恶的植物派好像说得有几分道理。
在场的可能就只有他从考题出现到考官镇场都没出过声。
余元杰陷入了短暂的惊愕中，紧接着就是狂喜——
比赛抓鱼？这题他会啊！
默默地绕过一群毫无经验的同辈们在武器库为了一把炫酷的防水电磁枪大打出手，又绕过稍弱一些的争抢顺手的鱼叉等冷兵器，他满怀信心地捡起了角落里布满灰尘的渔网。
“咦，你捡这个做什么？”路过的夏新探头，略带嫌弃地问。“等你扯着渔网游过去的时候，鱼肯定早都跑啦！”
“相信我，夏新。这回调查部我们都进定了！”余元杰墨色的杏眼睁得又大又亮。
这位纯真的夏新大少爷三两下就被他用blingbling给忽悠上船了。
“好……好吧？”夏新拧过头去挠挠后脑勺，弯腰也捡了一张渔网。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