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栗子》蜗牛和瓢虫

19、18 新年

　　元旦过后就是新年，期末考试李乔乐靠得身心舒畅，“只有物化生真的太爽了”李乔乐挂在琚栩身上，右手搭着琚栩的左肩，自己的左肩背着黑色的书包“终于放假了，要去学管风琴咯”
　　“这个寒假可以多放松一下。你，那个过年怎么办？”琚栩有些焦虑的搓了搓手指头
　　“过年？”李乔乐看了一眼琚栩，“我留在国内，唉，没地方去啊，只有天福这还有点人”“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能够收留我，真可怜的小白菜啊”
　　琚栩知道他在走剧本，轻轻掐了一把大男孩的腰“得了，知道了。真的不过去英国吗”
　　“嗯，不回。哼哼你又没看手机，我昨天都给你拉群里去了，爸爸妈妈准备飞去新坡和爷爷奶奶一起过。但是我在这边过年之后可能得飞新坡待一周左右”
　　“这样”
　　“嗯嗯，你得包管我的这个新年”李乔乐无赖的把责任全部推给琚栩
　　琚栩揉了揉李乔乐的小脑袋没有说话
　　琚栩在新年的前一周去了拘留所。
　　“求求你，我想出去了，求求你了”
　　“b孙子，要不是老子，你能长这么大？白眼狼玩意儿，等老子出去有你好看的”琚志强狠狠的喘了口气
　　“让我出去吧，求求你了，我出去了，我的钱都可以给你”
　　“儿子，帮帮我吧，我要死在这里面了。你不让我出去是吧，老娘打死你”刘香讲到后面，气愤的站了起来，用手指着琚栩
　　琚栩从拘留所里出来，已经过了午时，琚志强和刘香的神情还不断地在琚栩的脑子里放映，时而哀求时而凶狠，最后只剩下错愕和一闪而过的恐惧
　　“我不是你们亲生的孩子对吗”
　　“放你娘的狗屁，好啊，老子的种不认了是吧，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儿子”
　　“儿子，你在说些什么？快让他们把我放出去啊”
　　嘴里说着，脸上却由于常年吸了不该吸了，面部神经控制不住的瞬时反映出真实的恐惧
　　恐惧，是什么才能让他们提及到这件事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恐惧，琚栩想不通，“所有人都知道吗？那我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不是你儿子”，拿出了早已准备好了的医学血缘鉴定书
　　琚志强眼睛瞪大了，情绪激动的站起来拍打着玻璃隔窗，琚栩挂下了电话，看着他被狱警压回地板上后，直起身来，头也不回的走了
　　天福这个小的拘留所在灵秀山上，冬天的山上少见活物，只有满山寂寥，只有琚栩走在其中。
　　“想吃水饺，想吃想吃想吃”琚栩在灵秀山公交站等着回家的公交时，收到了李乔乐的消息，鲜活的语气打破了琚栩周围的罩子，琚栩已经打开了超市软件，看着今天刚上新的菜品
　　“好，要不要吃火锅。这边的过年都是吃的火锅，要不要试试？”
　　“火锅？？这边过年吃火锅？”
　　“嗯呢，还是和北方有很大的区别的”
　　“那你到附近超市了喊我，咱两一起逛去”
　　“嗯，一次性多买点，感觉最近咱两的食量都涨了”
　　“我要比你多吃点，我会比你高的”
　　“好啦，我等着”
　　“羽毛这边，等会想吃个小酱香饼”李乔乐正在超市门口的小摊子旁边蹲守“好多人的说，大叔的小摊车子都要抡冒火了”
　　“等会买完东西再来买？先跟大叔预定一个吧，等会出来可以直接拿”
　　“嗯嗯”
　　“多买点肉呀，牛肉牛肉牛肉，要吃牛肉”
　　“好好好，知道了小馋猫”
　　“嘿嘿嘿，最爱牛肉”李乔乐歪着头和琚栩撒娇
　　“都买牛肉”
　　“我们等下得打扫一下小屋子，贴春联。我看着这边的习俗好像是这样的唉”
　　“好，买点小零食吧”
　　房子不大，两个大男孩刚刚好。暖色的灯光，人间烟火
　　“为新的一年干杯！”
　　“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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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看好家知道不，我最多就一个星期就回来了，一定要看手机，不要学忘了，记得吃饭”李乔乐拖着两个28寸的大行李箱在机场入口处皱着眉头和带着口罩的琚栩交代着
　　“记得锁好门，不能把手机关机，记得一定要回复我消息”一句话咕噜了三遍
　　“要不我不去了，咱们回家吧”李乔乐看着面前的琚栩，拉着人就往机场大门走
　　“叔叔阿姨爷爷都在等你呢，快去吧。我会记得的，每天都和你发消息”
　　“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吧，我给你买张机票，正好可以用我的衣服，行不行？我都求你一周了，好不好嘛”
　　“不行，你快去，还有一个小时就飞了，你还得办托运呢”
　　“你都没有不舍得！！你这个狠心的人，呜呜呜”李乔乐摸了摸不存在的眼泪
　　“好啦，我保证看到消息都会回复你的。昨天阿姨不是说在家里给你安好了管风琴吗，你快回去学，开学前学会你的赌约就赢了呀，我还等着你给我弹呢。快去”
　　“那那那那那那..我走啦，记得想我，真想把你揣在兜子里带走”李乔乐一步三回头的进了安检
　　“去吧，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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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乔乐刚落地就给琚栩打了电话“我想回去了，这边好热，还在下雨”
　　“我在家里了。下雨就不出门了，新坡常年温暖，和这边的气候确实有点差别”
　　“小爷我忍过这一周！我看到我妈了”
　　“我去洗澡了”
　　“好，幸好没有时差，晚点给你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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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崽崽，这边”
　　李乔乐看着红底金字的横幅在自家母上大人的背后快速展开。动作迅速的带上了口罩“妈，这个欢迎仪式怎么用我身上了”
　　“带什么口罩死小孩。怎么样，有没有感受到回家的温暖”
　　“有有有，快走快走，咱们快走”李乔乐将行李递给随行的保镖，挽着赵女士的手臂快速往前走
　　“嘿！小屁孩，小栩怎么没来”
　　“他有点事”李乔乐想起琚栩拒绝自己的坚定模样，哼笑了一声，心里想着，迟早得把他打包带回来
　　“你没欺负人家吧，该不会你把人家惹了，才不和你回来的？”
　　“我窦娥冤啊，太冤枉了。我哪敢啊，他真有事”
　　赵女士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李乔乐，看着他眼角带笑，才放心下来
　　“行吧。对了，你哥哥们都到了，现在都在家里呢”
　　“全到了？”李乔乐开始有不好的预感
　　“嗯呢，今年难得你们都没在英国过而且都非常准时准点来了。过两天你18岁生日，咱们家照例小聚，家里人正好都在”赵女士满意的点了点头，小崽子们都长大了呀
　　李乔乐在新坡的家是一个横向双排的欧式小庄园，平时只有爷爷奶奶住，只有过年后的时间段显得热闹非凡
　　“爷爷奶奶”李乔乐的爷爷生了三个带把的，想生个闺女就没有如愿过，家里带把的兄弟，一大连串。只有大堂哥和尾巴的老五李乔乐得老爷子一点好脸
　　“大哥，二哥”
　　“崽崽”
　　“瘦了，长高了”李爷爷看着小孙子的模样，皱了皱眉头“不喜欢在英国就回来新坡，自己在中国怎么瘦了这么多。在国内开心吗”
　　“国内很好，我觉得很好”李乔乐认真的盯着爷爷的眼睛回答
　　“你开心了就好”爷爷摸了摸小孙子的头，“去洗漱等下用餐了”
　　“崽崽，开门”
　　“大哥，二哥怎么了？”
　　“在国内还好吗？你盯着我的眼睛说”大哥严肃的看着小崽子，二哥李青岚也皱着眉头认真看着弟弟
　　“我很好。有琚栩在”李乔乐嘴角拉直，比往里日更加凛冽，没了在长辈面前的乖巧，也不是在琚栩面前的戏精
　　“见到我的朋友了吧，遇到任何事情都可以去找他”李旌珩紧接着说“在你回国之前我就和他说过”
　　“见到了，放心啊。真的，羽毛在我就什么都好了”李乔乐再三对着兄长们保证
　　“一定要和哥哥们说，我们都很担心你”
　　“嗯”
　　“那你好好休息一下，等会叫你吃饭”
　　李青岚和李旌珩退到走廊里，对视了一眼，都轻轻的叹了口气
　　“崽崽，看起来好了很多”二哥首先开了口
　　“嗯，比之前好太多了。”大哥点了点头
　　“程明士是？”李青岚难得听到大哥的朋友
　　“在学校认识的北原的朋友，之前我知道崽崽要回去，特地拜托了他多关注”
　　“明年我毕业了就回国。外公的病在崽崽回国之前就治得差不多了，平时好好养着就好”李旌珩慢慢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我还得再三年，说不定能赶一赶。”李青岚紧接着算了自己的学时
　　“嗯，别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