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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 37 章 纽约云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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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曙光,你要变身贝利亚吗?
赤井秀一不解风情,可能他得到奥特曼决战怪兽的时候才察觉到某人的良苦用心然后突破自我化身光之奥特曼的伙伴吧。
他目前对眼前人的“大话”没有任何回应,心底有没有认为对面的家伙疯了也不得而知,但他对降谷零的隐瞒表示理解,毕竟两个人满打满算真正见面的日子甚至不够四十天,这对于真正的“搭档”来说时间确实短了。
他问了一些关于组织内部其他人的信息,比如多人受其提拔的朗姆,这次降谷零毫无隐瞒,将此阶段可以让他了解的全数告知,也跟他想的一样,某日本公安知道的确实比他多得多。偶尔帮他一个忙,为FBI换来大量情报,稳赚不赔。
夕阳开始收敛日光,他们见面的时间不宜过久,既然建立了联系,下一次商谈也不过是时机问题。两人打了个招呼便打算各自离去,临走前降谷零还警告赤井秀一下次绝对不允许再侵入他的屋子,他走了两步,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回头问他身上带没带打火机。
赤井秀一扬了扬眉,看了看他手上攥着的几张纸,将口袋里的金属小物件拿出抛给他。那上面还沾了点烟屑,是刚才熄灭的那支烟在口袋里蹭上的。
降谷零不在意地甩了甩,蹭得一下打开盖子,橘中带蓝的火焰便舔舐上了画稿的边角。
赤井秀一看他将画有铅笔图案的纸张一一销毁,开口问:“这是什么?”
降谷零正好烧到他那张,便将画稿拎着展平,说:“这画的是你,看不出来吗?”
?
火焰还在蔓延,慢慢吞没其上的画线,赤井秀一表情复杂。
你的意思是要我认出纸上画的这个满脸沧桑、眼神阴沉、头上顶着锅盖下巴续着胡子的家伙是我自己?
“喏,这是你的针织帽。”降谷零指着那个锅盖。
“然后这是你的下睫毛。”他又指向耷拉下来的黑线。
“......谁画的。”
“这不还有其他人吗,急什么。”降谷零甩了甩下一张,上面画着一个大头火柴身的斗鸡眼女孩。
“喏,香榭丽舍,也画得蛮精彩的。”
“......那剩下一张呢。”
“哦,这是——”
“琴酒?”赤井秀一看他抖开画卷,本以为也是什么恶搞图片,却发现其上的人物他竟见过,还没等降谷零说出名字便先出了声。
我就说那个警察是绘画天才吧,降谷零抽抽嘴角,回答他:“不是,这是库拉索。”
?
库拉索?
赤井秀一陷入了沉思,左手默默扶上自己的下巴。降谷零心里打着呵呵把几张画全数烧掉,包括自信画师留下的处女签名。结果烧完了拍拍手,赤井秀一还在那边傻站,降谷零开口问他你想什么呢,赤井秀一突然猛地抬起头来用拳头敲在自己的掌心。
“难道琴酒和库拉索其实是同一个人!平常跟我们见面都用的是女人的面貌一到正式任务就变成男人好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这样就可以迷惑身边人试探中层成员平常都在干什么以及是否忠心,所以平常跟我们一起打游戏的人其实是琴酒——”
“你没事吧?”降谷零震惊打断。
“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想象力这么丰富。”
“说的好像我俩很熟一样。”赤井秀一反驳,觉得自己的猜测很有道理。
废话其实我跟你熟的连你今天袜子什么颜色都知道降谷零默默扫视赤井秀一的裤腿心里说道一定是黑色,面上对赤井秀一说呵呵你开心就好。
赤井秀一倒退两步躲开降谷零突如其来的发疯口中还一本正经道:“所以库拉索跟琴酒为什么会扯上关系,你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你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这画的就是琴酒。”降谷零开始后悔自己干嘛一定要开那个玩笑,看现在这个开始说胡话的,像是真刚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
“嗯……好吧。”赤井秀一点点头勉强接受了降谷零的说辞。他想到当时在西园寺宅前琴酒发来害他们暴露逃跑的信息,说是对自己很感兴趣,便想着向降谷零打听一下组织里这个人的情况。
没曾想降谷零听了他的话思索了一下,突然对他笑了笑。
“这件事不用由我来说,两周之后,你自然就知道了。”
“两周后?难道你能确定那时候一定会发生什么?”赤井秀一双手插进口袋里,不以为意,“好吧,我给你的情报确实不如你付出的多,下次我会拿新鲜东西来换的。”
“不不不。”降谷零神秘地摇摇头,“你会明白的。”
这家伙怎么开始装神棍了,赤井秀一费解,难道是废弃精神病院的环境让他也失了智了?
两个人各怀心思觉得对方可能多少沾了点,面上倒是装模作样地打算结束会面。
“那今天就到这里吧,下次再会。”
“嗯,之后再联系,哦对了你今天袜子穿的什么颜色?”降谷零临行前突然问。
赤井秀一头上冒出一个问号心想你为什么要假装超不经意间地问出这个问题但还是回答了任性的某人。
“灰色,怎么了。”
“。。。真没品。”
?
你才没品。感到不明所以的赤井秀一看着降谷零臭脸转身,手上不高兴地接过了对方抛回来的打火机,放回口袋。
*
二十六小时后,美国纽约。
香榭丽舍鬼鬼祟祟地从广场喷泉后冒出头来,向街区人流尽头处张望,不远处一对想往水里丢硬币的小情侣依偎在一起,有些害怕地盯着她的背影看,但她本人毫无察觉。
很好,经过诸星大的教导,她已经能完美地和环境融为一体进行跟踪了。
她露出势在必得的微笑,耸了耸鼻尖,嗯,雾刀就在这附近。
哗,咻咻,唰。
她像电视机里放映的特工一样贴着建筑不断更换藏身地,眼神不断扫视面庞肤色各异的行人,在其中寻找着熟悉的身影。
但几番逡巡,依旧一无所获。
她不死心地看看空无一人的街旁商铺的高耸屋顶确认他没有跳到正常人类看不到的地方,这才反转身体靠在墙上,蹲下来忖度。
如果她是雾刀,一心想躲着很熟悉自己的人,会选择在哪里藏身呢?
脚下的规整石砖在转角处就停止铺设,皮鞋下的水泥地勉强保持整洁,但再往里去,就不知道地上有的会是什么了。
……雾刀笨归笨,但不傻,肯定能猜到自己会找到他的常规藏身地点,那他也许会换种思路躲藏,让自己无法推理,如果是这样…那范围也可以得到缩小……
她默默推测,又突然纠结起来。
但如果雾刀突然顿悟了,利用她的心理再反一反,躲到常规地点怎么办?
女孩烦恼地挠乱了自己的头发,揉出一头杂毛。
说到底,雾刀也不熟悉纽约,他有没有来过这里自己再知道不过了,纽约四通八达的小道这么多,他随便钻一条进去,她又怎么找得到?
要是有个本地向导就好了,女孩一脸苦相。
困意涌上干涩的双眼,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少许生理泪水积在眼眶,被她伸手揉去。
好久没熬这么长时间了,这都得怪故意失踪的某人。
口袋里的手机又开始振动,她拿出手机看也没看,就把邮件里朗姆发来的催促和警告全部标为已读后一键删除。
明明都知道她在做什么了,怎么还是这么心急。动不动就火急火燎的上司真是让人奇怪,要是他批假允许自己去补电视剧的时候也能这么快就好了。
香榭丽舍自然地把自己跟朗姆的关系归为公司上下级,并没有正常人该产生的危机感和紧张。
她抱住自己的膝盖,把下巴搁在上面。
说白了她根本就没把那些东西放在心上。那些应该考虑的威胁、紧迫和信任问题,她已经全都自动过滤掉了。
她在意的只有两样,有趣的游戏、和不能分开的伙伴。现在后面一位丢了,她也就没法再放心去享受喜欢的事情。
所以一切的一切,还得怪雾刀。她现在不能回东京找宾加他们玩,这都得怪雾刀!
这几天雾刀的名字都快在她的牙间磨碎了,从世界各地追来捕去,又是追逐又是下套的,她一次都没真的逮住人。
最近的一次只看到他的衣角,那个本来跟她关系最最好的家伙却连头也不回,立即跑没影了。
他们难道吵架了吗?但她思来想去,实在找不到引燃点。她只能归结为雾刀就是突然想躲着所有人,那么理所当然,她也应该担任捉迷藏游戏里的鬼,去找到他。
目标很明确,只是方法还有待改进,香榭丽舍捶了捶鞋子,贴着墙站起来,脑袋往街口一探,最后转身望向黑黝黝的巷子,选择往里走去。
在街上乱逛的正经人是不会了解灰色地带的路线的,更不会被她一些财物收买。所以要想在里面找到人,自己就得先进去。
她按了按别在腰间的黑包,并没有多少惧怕。
一个年岁不大的少女没入人迹罕至的阴影处,很快被吞没了踪影。
而街上一切如常,只有一个陌生的影子于她来时的方向站定,静静地望着如墨的巷,最后转身离去,在偌大的街口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