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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正文完 ...

  •   我的鼻子像狗一样灵。

      上学?哦,我不上学,我只工作。

      我就是一个流氓,我什么都干,只要给我钱。

      说这话的时候,我正盯着对面那个衣着款款的富商。

      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眼看见他就觉得讨厌极了,大概是磁场不合。但他是客户,还是位尊贵的大客户,所以我只好耐着性子和他坐在这个咖啡店里,听着他对我侃侃而谈。

      他说他妻子美貌极了,他妻子的皮肤像月光一样皎洁,身体像蜜一样甜,叫声像濒死的猫一样动人。

      他的妻子……

      是个水性杨花的婊子。

      “我在她身上下了很多功夫。”富商无奈地说,“为了让她变成一个合格的女人,我牺牲了很多时间和精力。”

      “但这个忘恩负义的婊子跑了,带着我的钱一起。”说到这里,富商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恼怒,他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把这个婊子带回来。如果他敢反抗,那就割下他的头。”

      我无有不可地答应了。

      道德底线?我没有这种东西,这现在兵荒马乱的,谁要这玩意做什么?我想要钱,所以我会做任何事。哪怕老板他说那个老婆是红粉巷子里卖的头牌婊子,我都会点着头说,啊对对对。

      哪怕我知道这个富商纱光了他那倒霉老婆的全家。

      我不在乎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只知道这笔单子棒极了。毕竟这种沾了感情的单子,金额也都十分感性,还能顺带听听这帮穿着华丽衣服喷着香水的上流贱货们之间的糜烂八卦,简直一举两得。

      富商的神色很是咬牙切齿,所以我断定这是个大单子,而且是一个庸俗的大单子。

      毕竟我以前也是接过一个类似的单子,一个女人的老公出了轨,她愤怒极了,要我去杀了她的老公。我如约杀了,但当时不知为何非要跟我一块去的女人说,她有个办法,可以让我挣得更多。

      这个女人也算是我的同伴和竞争对手了,我对她很是警惕。但她笑了,连带着扯动了嘴上的刀疤:“我只是想泡你的老板,想让她高兴一点。小野狗,别想太多——我不仅不会跟你抢单子,还会让她给你小费。”

      于是我看着她把那出轨目标的眼珠、舌头、手指、心脏、肝、肾等等一大堆东西干净地切割下来,泡在贴着亮晶晶水钻的透明盒子里,上面还扎了一个猩红的蝴蝶结。

      那老板果然给了我一大笔钱,比原本约定好的多很多。

      当天夜里,她就和我那位女同行上了床。

      我的那位同行能精准发现客户的心思,是因为那莫名其妙的爱情。可她那心上人之所以跟她那出轨老公结婚,也是因为莫名其妙的爱情。

      而我面前这个富商跟他老婆之间,应该也有些爱情,虽然扭曲至极。

      但我不在乎这些,我只想要钱。而且我也没有爱上我的老板,甚至有点讨厌他。

      在敷衍完老板的话后,我跟着老板去了他家。

      .

      “我的老婆没有女人应有的模样,却有着女人的银荡,我得管教她,所以她住在这里。”富商指着他房间旁边的一个密室。

      我原本还在想幸亏我那刀疤嘴的女同行不在这里,否则非得发生一场血案不可,但顺着富商指向的方向看过去的时候,我就来不及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这密室简直比衣柜大不了多少,跟比我刚杀了我爸逃出来后住的破地下室一个大小。

      这是活人能住的?

      我那地下室还好歹有个小窗户,他这说是猫或者狗住的才差不多。

      我跟着富商走了进去。只见那狭小的密室墙上挂着各种带着鲜血臭味的鞭子和刀,墙面上无数深深地指印和抓痕,角落是厚重的发黑的血迹,一层又一层,隐约凝固着几个崩裂的指甲。在长年累月的积累之下,这些已经无法被清理掉了。

      ……这帮上等人玩得真变态啊。

      我又问了一些事,询问他老婆的外貌特征、生活习惯、社会关系,等等一系列。

      好吧,果然是标准的一个金丝雀,除了她老公之外,她不认识任何人了。

      富商递给我两张照片。

      “她很不禁玩,长得也恶心的。”他说。

      他这么一说,我好奇了。我倒要看看长得有恶心。

      但接过照片随意地瞟了一眼,我就一下呆住了。

      说老实话,那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虽然她半边脸带着铁烙出的烫痕,上面还有一点羞辱性的字样。

      但……真的太美丽了,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和男人都来得美丽,她美得不像人,那一点疤痕让她像志怪传说里的妖怪。

      我呆呆地看了照片很久,久到富商都疑惑地问我怎么了。

      我说我只是在观察她的相貌,我要逮住她。

      我要逮住她。

      我借口说还要观察一下他老婆的生活环境,把他糊弄走,又站在他老婆窄小的床边,继续盯着他老婆的照片。

      ……我忍不住了。

      反正我是一个没上过学,没有道德素质也没有职业操守的流氓。

      所以我脸凑到他老婆的枕头上,狠狠吸了一大口。

      但这是在给我的下半身的欲.望火上浇油。

      .

      我的鼻子很灵,道上都叫我野狗。

      在对着富商老婆的枕头狠狠发.泄了一通后,我又偷了他老婆的一件贴身衣物,藏进了怀里。

      我并不是一个欲望旺盛的人,也没有跟别人做过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富商老婆的照片的那一刹那,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这个女人很是狡猾,我承认我掉以轻心了,但当我顺着专门的路子打探到她的踪迹,一路追查下去,竟能三番五次地跑错道,这绝不是意外,更倒霉的是,我在途中还遇到了黑老大、以前的冤家、抢劫犯、军阀,简直要把我这几年遇到的倒霉事都遇了个遍,连腿都被打断了一条,最严重的时候肠子肚子都流了一地。但野狗命硬,怎么也死不了,所以我把我的脏器塞回自己的身体里胡乱缝上,踉踉跄跄地去继续寻找那个女人。

      继续寻找那个月光一样美丽的女人。

      她不仅是我见过最美的人,也是我见过最难缠的猎物。因为从没有过猎物能在千里之外就把我的脑子搅成一团浆糊。

      但是野狗从来没有失败过,毕竟失败了就是一个死。所以这次也一样。

      我找到她了,她藏在山里。

      在山脚,我握紧了手里的刀。

      足足追了半年,我终于找到她了!

      我的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手心也冒着冷汗,我慢慢地往山上爬。

      离着山间小屋近了,我小腿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于是我坐在旁边的大石头边,喘着粗气,狼狈地告诉自己,我不是害怕,我只是歇脚。

      她看到我会是什么感觉呢?

      她会说什么呢?

      这样想着,我又莫名振奋起来,浑身又有了力气,我握着刀的手都在颤抖——我冲上前,一脚踢开了门。

      里面没有人。

      燃至沸点的心也一并冷了下去。

      我几乎有些慌乱地扫视过屋子,在看到房间的痕迹后,我放下了心。

      她应该只是出去了。

      看到脚边的脏衣篓后,我步伐凌乱地追到了山下的湖水边。

      .

      他果然在这里。

      他在湖水里洗澡。

      .

      为什么我说是“他”?

      呵呵。

      .

      他先是跟我说话,一副很沉静的模样。奶油一样的皮肤上覆盖了大片狰狞的烫痕,小半边脸上还带着羞辱性的烙痕,但这一切只让我感到诡异的美感,它们一起暴露在空气中。他漆黑长发飘浮在波光粼粼的水面,像魅惑人的妖怪。

      看我对他的话无动于衷,于是他又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神色。

      我看得出来他在装可怜,但我不在乎。

      我现在最在乎的事是他的胸。

      “你的乃./子呢?”我难以置信地大叫,“你不是他老婆吗?你怎么会没有胸呢?”

      其实是有一点隆起的,但这绝不是女人应有的那一种!

      我确信我没有找错!但是……

      啊?

      他静静地看着我,眼睛仿佛随时都会滴出水来,他说出了我根本不敢说出口的猜测:“我是男人。”

      他是男人。

      ……哈。

      这简直是危言耸听!

      但我悲哀地发现,尽管我已经知道他是男人,跟我一样带着把儿,他身上的疤也比我想象中的大得太多,但我的兄弟依旧没有任何疲软的趋势,甚至因为他盯着我的时间越来越长,而变得越发坚强不屈。

      他以为我对他的话不为所动,实际上我也确实没有听进去一个字。

      因为我现在只想跟他亲嘴。

      “……我可以给你我一半的钱,还有床上一夜,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和你交换。”见我的态度很沉默,这让他强装镇定的脸上显出几分真实的恐惧,像一只颤抖的兔子,“不要把我带回去,可以吗?他会打死我的。”他几乎是哀求了。

      何止打死?

      他还不知道他的主人想要把他皮扒下来烧了吃掉呢。

      可怜的兔子。

      我对他的钱没兴趣,尤其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兔子的钱。

      说实话,我现在已经攒下了足够的钱——足够到花两辈子了。

      我想要钱,但现在的我已经有拒绝的余地了。

      我向他走过去,“钱我是不要了。”我抓起他的手,将它放在我的跨下,而他也很快明白我的意思,纤细白嫩的手熟练地动作着,另一只手又拽着我的领口,将嘴唇贴了上去。

      我们从水里一路滚到了岸边,水花四溅,我抚摸过他的胸口,将他摁在了地上。

      地面是我擅长的领域,我终于抓住了这只魅惑人心的水妖,把他拖到了岸边。

      .

      比起被割下脑袋,我觉得还是被我*要好一些。

      我让他哭叫了至少五个小时,到最后他的声音已经几乎发不出来了。于是我拽下旁边的大叶子,舀了水喂进他的嘴里。

      他用带着哭腔的嘶哑声音感谢我。

      “谢得太早了。”我说,“我不要钱,就是为了多*你几次。”

      他张开嘴,似乎想说什么,我堵住了他的呜咽声。

      余光看见他纤细的脚踝一下一下蹬着水,我脸上露出一些惺惺作态的感伤。我在他耳边低声说,“……你是被我*上来的。”

      “你想要回到水里的话,恐怕只能多掉掉眼泪了,我喜欢看你哭。”我的大拇指摩挲着他失神的眼睛和发红的眼眶,怜惜地叫着我为他起的爱称,“毁容了的小美人鱼。”

      .

      他几乎被我*死了。

      .

      那天直到半夜,我们才回到他的小房子。

      出于某种恶劣的心理,我没有抱他,尽管我的胳膊比他的大腿还要粗。

      美人鱼上岸后走路如被刀割,而他被我干的大腿.内.侧的皮都破了,也只能磕磕绊绊地走。

      我不是王子,我只是一个在战乱年间没上过学的流氓,在杀死了发疯的爹后逃出家门,靠着杀人和干脏活活下去,像一只野狗。

      而他是富商的鱼缸里精心豢养的美人鱼,红丝绒盒里的明珠,水中的怪物,天上的仙女。

      我们之间的差别这样大,但这不妨碍我在看见他照片的时候就想干他。

      就算是鬼神也不会知道我现在有多爽。

      .

      往后的这半个多月里,我们两个每天都在做*。

      山里没有别人,在清凉的呼啸而过的山风中,我们幕天席地,像两只疯狂的野兽一样。

      好吧,主要是我疯狂。

      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他都会被我*得又哭又喊到失声,我会啃咬着他发不出声的喉结,夸他现在的模样最漂亮。而他的脖子断了似地向后仰,如果不是还有余韵中的抽搐,我几乎以为他被我*死在了怀里。

      他对我也逐渐不再恐惧,偶尔会像一只被喂熟了的小猫一样钻到我怀里,然后被我玩得眼泪直流。

      之前我以为他只被他老公训成这样的,因为在激动的时候,他并不丰满的胸口偶尔会淌出一点汁水,大部分男人都没有这种东西,这显然是被注射了药物后被刻意诱导出的结果。

      但从他逐渐沉溺其中的表现上来看,我猜测他有什么瘾在。

      好吧,这估计也是被他老公管教出来的瘾,没区别。

      每当我用一些羞辱性的语言斥责他,他任何一个能出水的地方都变得湿润,眼睛和胸口更是重灾区,其次是嘴巴。

      在他老公把玩之下,他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

      又是一次事后,他坐在床边,静静望着窗外圆如银盘的月亮。

      他的床早被我们滚塌了,这是我为他新打的床。不只这张床,这个房子都被我修理得更加牢固和精致了。

      我爬过去,从身后揽着他的肩膀,手指拨弄着坠在他胸口的铃铛,“在想什么?”我漫不经心地问。

      “我在想,这几天我过得很开心。”他扭头看我,月光照着他半边被铁烙烫出的狰狞痕迹,“只有你会夸我漂亮。”

      我愣住了。

      他当然漂亮,他美得就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就算身上覆盖了一大半的红褐色伤疤也并不恐怖,只让我觉得美得惊心动魄。我在看到他照片的第一眼,就无法自拔得滚了进去,从此全部的欲望都因他而起伏。

      怎么会没有人夸他呢?

      ……哦,他不认识别人,他只有他的那该死的老公。

      我捏着他两边的铃铛,扶住他又软倒的身体。他真的很容易发*。“我身上也有很多伤,枪伤和刀伤,这是贼老天颁给我的勋章,因为我活下来了。”我这样说,并且不由自主地摩挲着他腰上发涩的烫伤,“你从烈火中飞出来了,这也是你的勋章。”

      其实我觉得我完全没表达出我的意思,但他既然已经先浓情蜜意地依偎在我怀里了,那我也就只好先顺着他的意,礼貌性地压上了我的身体。

      让淑女难.耐是绅士的失职,尽管我们一个是流氓,一个是表子。

      在那种事上,我偶尔会羞辱他,我知道他的身体喜欢这个,他还喜欢我用粗暴的手段对待他。

      但我是野狗,畜生是不需要用脑子思考的,我一向靠直觉。

      我的身体比我的脑子更早地发现,他更喜欢别人夸他。

      所以我总是在摸过他身上成年累月的鞭痕、刀疤、铁烙印和烟头烫痕后,忍不住开始夸他,用着怜惜的、柔情的语气,然后如愿看着他脸上露出了比被羞辱时更加放荡的表情。

      宝贝,你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最乖巧的好孩子。我在他耳边低喃着。

      你是最美丽、最聪慧的女神。

      欲念之火,希望之光。你点燃了我,就像我点燃了你一样。

      我爱你,我对你一见钟情。

      .

      除了在第一次,我想看看他被我干了之后是什么模样后,我再也没有让他受过一点委屈。

      我们成日厮混着,用身体的每一处感官去享受生活,一天接着一天。他的大腿内侧常常在破皮边缘徘徊,根本没办法正常地穿裤子,所以只能穿着白色的裙子乱走,轻薄的真丝雪纺勾出他身体模糊的曲线,我会等他毫不设防地从我面前走过,然后袭击般猛地掐住他的腰,把他按在任何一处地方。我们不拘泥于场地。

      他现在偶尔也主动了,在我做饭的时候,他会跑过来蹭我,看着我一瞬间起了反应,又一时走不开、无可奈何的样子,他就得逞了般笑着跑掉,光着的脚丫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嘟嘟的声音。

      我只好关掉炉灶上的火,先给他穿袜子。

      他享受我的欲望,并且对我越发依赖。在疯狂的情.事过后,他也不会总是独自缩在墙角无意识地瑟瑟发抖了,有时他会把自己整个缩在我的怀里,猫叫一样对我撒娇。

      而我只要再亲亲他,他的眼中就会浮现一片水色朦胧,嘴里再次发出我喜欢听的叫声。

      他是我豢养的宠物兔,他撩拨我的欲望,我主宰他的身体。

      在我这里,他没有任何自主性,也并不像一个人。

      他是我一碰就发*的小兔子。

      .

      我为了做任务追他追了大半年,但忘记任务只需要半个月。

      如果不是我那个同行给我打来电话,我都忘了我还有个任务,我怀里的小兔子是别人的老婆。

      “你那个任务还没做完?”刀疤嘴的女人疑惑地问,“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废物了?”

      “我被美人鱼蛊住了。”我说,“我不想把他送回去,我只想每天都干得他走不了路,只能在地上爬,或者让我抱。”

      女人沉默了半天,给我出了个主意。

      .

      我把我洗得很干净,由内到外。

      “我们玩点新鲜的花样。”这样说着,我直接坐了上去。

      关于这个我查了很久,我只想用尽一切办法让他舒服,而他早就被我玩熟玩透了。如我所想,他很快就出来了。但我不依不饶,就像每一次一样。

      到最后,他哭着对着我说,他想上厕所。这是当然的,他提前被我灌了很多水,小腹微微凸起,就像怀孕了一样。

      而我不仅拒绝了他暂时去厕所的请求,还狠心地按着他的肚子、掐住了他的脖子,让他就这样上出来。

      ……别管在哪里上的,我想说的是,他对我言听计从,在床上更甚,我说东他不往西。

      最后他已经完全脱力了,他倒在我的手掌上,脸上带着快乐的红晕。

      眼泪、鼻涕、口水,汁水,还有各种各样的你能想到的任何体.1液。

      结束后我也没有让他出来,只是夹着他,就像之前掐着他脖子一样,反正都是让他眼仁后翻的命门。我逼问他,我和他老公谁更厉害。

      这是他第一次进到我除了口腔之外的里面,哪怕我一向随心所欲,但还是想在他这里得到一个更好的评价。

      他说我跟他老公根本不能比,他说我才是老公。

      我骂他是骚.货,他咯咯地笑出了声。

      .

      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我让他哭着喊了一夜老公。

      .

      第二天我就提着称手的武器离开了,只留下了一张便条,和足够我那放荡的宠物兔吃上一个月的食物。

      他不能同时嫁给两个男人,所以我要把他老公的头割下来。

      他的老公只能有我一个。

      我再次见到了他的老公,他老公还想问我有没有把那个表子抓回来,而我将枪塞进他恶心得像□□一样的嘴里,清空了弹匣。

      我把他老公的眼珠子掏了出来,顺着筋拉出里面的一团脑子。

      我干过很多次这种活,对于这种事的后续处理,我自有一套解决的方法。如今是战争年代,只要啃到了这富商的肉,也没有人会去追究我。

      我在把他老公的身体剁成了肉酱后,才想起来要给他老婆带回去。

      哦,那已经是我老婆了。

      我可不能让我老婆等太久。

      我割下了他老公的头,回到了山里。路过看见几朵花开得正好,于是他老公的眼眶骨上被我插上了几朵鲜花。

      在我进门的时候,他一下就抱住了我,带着一股温柔的香风。他说他很想我,问我去哪了。

      我没说话。

      他很快看见了我手里提着的头,哪怕我精心保存,但依然有了点异味,这或许不是一个合格的礼物。我有些不安地去瞧他的表情。

      他的表情很陌生,很复杂,我看不懂,只能辨认出他在愣神。

      他愣了很久。

      我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害怕他不和我说话。我迫切地需要一个话题,于是我情急之下开口,说了我想了一路的话,但说完我就恨不得立刻撕了我的舌头。

      我说老婆,你老公死了,现在你能嫁给我吗?

      我说这话的时候舌头和牙齿在打架,手都发抖,我不明白,我怎么会在拿出一个失败的礼物后又说出这样激进的话?我真是蠢极了。说不定他会像讨厌他老公一样讨厌我。

      这几秒像过了一万年,我品尝着嘴里的血味。如果不是我身上风尘仆仆,我都几乎想立刻冲过去*翻他,好叫他别说出什么让我想立刻惨叫的话,我几乎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可怕的话,在他说出口的时候,我一定会像挨了石头的狗一样叫喊,而且很大可能比那还要惨烈。

      在我想要*死他、掐死他,然后把整个房子连同我和他相连的身体一起烧得焦黑扭曲恶心肮脏的时候,我看到他点了一下头。

      ……点头是什么意思?会不会有其他的含义?

      我的模样大约蠢得像一头猩猩,而他似乎被我确实愚蠢的模样逗笑了。“我愿意。”他解释自己的意思。

      我感激涕零。

      我想跪下去舔他的脚。

      但他没让我舔,他拉着我的手,把我按到了床边,主动撩起了裙子。

      .

      一个月没有*他,我们的身体都很思念彼此,我手一挨上去他就激动得直流.泪,哪里都是。

      我又让他哭着喊一夜老公。

      他前夫的头被我端正地放在桌头柜上,眼眶处开着娇艳欲滴的野玫瑰。

      .

      我将他拷在床上连续*了三天。

      从那天后,他再也没有独自出过门了,只每天眼含爱意和感激地看着我。咬着裙角扭着腰勾引我是他最爱的日常任务。

      而我也会或轻或重地揉捏和按压过他身体的每一处,让他发出动听至极的声音。我满足他每一次欲望,就像他会满足我一样。

      我不是王子,他也不是美人鱼。或许我们之间并没有任何不同。在这肮脏的、败落的世道里,我们都是被车轮压过后扬起的灰尘,被重重碾碎后,我滚进腥臭的泥地里,而他哪怕是灰,那也在空中漂浮的,沐浴着太阳光的轻盈颗粒。

      我是一条只为他发青的疯狗,而他是独属于我的宠物兔。

      我不常动脑,为数不多的脑子都用来思考如何让他哭和笑,但在某次,我拴着他的脖子,带他出去走走的时候,看着花枝随着风流而抚摸着他的头顶,我忍不住想他的事。

      如果他要枪杀我,或者把我的手腿骨卖给跳大神的神棍,五脏六腑做成腌制的肉吃掉,我大概都会坦然地面对,只要他愿意跟我再来痛快至极的一夜。

      我们彼此主宰,是彼此的*奴。我承认我渴求他比他渴求我更甚。他那奇怪的瘾可以让他在任何人的手下婉转,但我只想要他。

      不过我不在乎很多事,我只知道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爱太抽象,不是我这种下九流的狗理解得了、配得上的。在床榻间说过的爱他完全是免费又方便的润.滑液,全是假的,绝不是从我心脏开裂处流出的最殷红的血。

      比起爱他,我更想说我要*死他。

      只有他。

      每天。

      我要让他在我手底下露出最放荡的样子,将一生过成周而复始的一天。

      .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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